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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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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人干的事儿?!

    要不是对自家老公的脾性了解,她真要怀疑张德是不是不耐烦她了,难道就不怕她一个美艳少妇红杏出墙?

    但张沧在江水张氏族谱中,就是嫡长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李芷儿不是没想到张氏族老们会反对。结果万万没想到,张德在江水张氏的话,比李皇帝在朝廷中的圣旨还要管用。

    闲暇之余,安平公主也不是没打听过土狗进长安之前的事情,刨根问底之后,她也没脾气了,江水张氏少年宗长镇压全族,那也不是吹牛吹来的。

    过世多年的“公公”张公义又不是只有张德一个儿子,但这么多年,就没人去动歪脑筋,而张德入京之后,二十年回江阴的次数屈指可数。

    张氏拜祭“挥公”的大礼,张德也没见露面,而张氏还能安安稳稳,可见土狗窝当年就被收拾的很好。

    跟着老张鬼混的女郎不是没有犯嘀咕的,也有觉得不忿的,但张德很狂暴,只要生了,就是嫡子嫡女,族谱上录名,族老们也是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这要是换做别家,狗脑子早就打了出来。

    而张德“目无礼法”之处,还有把“鬼混”的女人扔回江阴坐镇,还把一应家务交给了这个女人,这就更加凶残。这要是换做“五姓七望”,怕不是有人要被做成人蜡。

    可在苏常地面,谁都知道江水张氏一窝的“无礼之徒”,可就是没人敢放肆。

    更让苏州名士恶心的是,陆德明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收了张德做关门弟子。这种人生履历上的小黑点儿,可比李皇帝的杀哥宰弟更糟糕。

    杀哥宰弟还能裱糊裱糊,给李建成李元吉扣个“意图谋反”,明面上也是能说得过去的。但你堂堂南朝大儒人形书库,收了这么个玩意儿,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啊。。。

    可惜,能成为“天下第一”的老江湖,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陆德明这老不死说是说要死要死,可挺了这么多年,还顽强地躺床上喝粥看书,陆氏借着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力量,一跃成为苏州魁首,那也不是白捡的便宜。

    泛酸的肯定还会吐槽陆老头,但心理有点逼数的,则是纷纷赞叹陆德明果然是明见万里,毫厘之间的变数,都能被他察觉到。

    当然了,可能陆老头心里想说的可能就是老夫当年就是想混点小钱,谁能想到一下子就发了呢?

    “五姓七望”被干死或者时候被肢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如今天下各个地方的世族豪门,能够为李皇帝高看又不会被削死的,就是陆氏这种不把人口和土地捆绑的新式混合型世家。

    清白的官做着,不清白的钱捞着,皇帝来了行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有钱的龟孙来了喊“大爷来玩啊”,让人一看就是公侯万代的模样。

    然而不仅仅是老张的老师,跟他“鬼混”的公主贵女之家,都是这么个德性。他们未必是主动要改变的,但朝野斗争,君臣互动,在微妙的规律之下,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这个形式。

    即便是心气极高的崔弘道,他当年最瞧不起现在的自己,可现在反过来又瞧不起当年自己那德性。

    钟鼎鸣食之家,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求存求续……连太皇这个放弃治疗的还强身健体以求续命,何况精明数百上千年的老世族?

    在江阴混饭的范阳卢氏子弟,也是来了江阴之后,才有了逼数。

    自己没有跟上狂暴的时代发展,被淘汰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认账不服输也要面对现实。

    “姐姐,阿郎今年会回转江阴么?”

    “那死鬼二十年回家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当年还是老娘自己带着儿子跑去武汉看他,指望那禽兽不如的东西有良心,妹妹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若想要扶持湖州子弟,最不济,想要帮扶自家弟佬,最好还是自己走一遭武汉。”

    李芷儿言罢,又道,“且勿估计甚么脸面,莫说现在,就是当年,那死鬼还只是给皇帝盖个破烂不堪的文宣王庙,想要塞自家女郎去他被窝里的,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你比我强,横竖我还是太皇之女,太过骄横张扬,只怕让我兄弟暴怒,做样子也要来一队羽林军。你却不同,只要不是真个成婚,皇帝拿你做甚?”

    “那……年余妹妹就走一遭武汉?”

    “对外就说去湖南看望你父亲大人。”

    “是,妹妹记下了。”

    腊月里行船长江,倒是要便当一些,较之黄河那种泛起凌汛的恐怖,长江秋冬时节,当真算是温柔的。

    江阴出发的船前脚刚走,苏州常州就有人议论纷纷。

    “莫不是张梁丰要成婚了?”

    “也该成婚了,张梁丰早已而立,再不成婚,等着赐婚不成?”

    “徐氏今年大败亏输,看来就指着嫁女回本。”

    “回屁个本,现在徐氏你以为谁说话?”

    一条江阴来的船,在长江上只是漂了几十里,却莫名的,勾动不知道多少人心。

第四十九章 跑路的原因() 
“三哥哥,扬子县李县令,当真转任扬州都督府长史?”

    “还能有假不成?”

    换了常服,冬日武汉官吏下班,鲜有回转家里的,多是在茶楼酒坊里听个段子喝点小酒。当打之年的官吏对时间跨度是相当敏感的,因为他们年幼的时候,缺衣少食属于正常现象。

    门第高一点还好,倘若是倒了家中顶梁柱的“寒门”,日子也未必比庶民强到哪里去。。。

    于是当武汉弄个五香豆儿、咸香芋头,都能咂摸一点咸丝丝的滋味,既是品味,也是回忆。

    “哎——小心热锅嘿!诸位老客,粉条来了,慢用,慢用……”

    跑堂的小哥忙不迭地将铜锅放在了炉子上,炉子有手动调解的火门,烧的是木炭,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木头,少烟不说,还不呛人。

    “来来来,分食了去。这‘鼎香楼’的粉条,好食好味,江夏一绝啊。”

    “三哥哥先请,先请。”

    “客气个什么,开吃开吃,后头还有一只肥羊,都是关中的羊,好肉食。”

    张利先嘬了一口粉条,这不是细细的粉条,而是宽粉条,用了芋头和绿豆,这种杂粮粉条有一道工序和常见粉条不大一样。但要说口感,着实不差。

    “嘿……这‘鼎香楼’的粉条,怎地就要好吃一些?”

    “倒也不是甚么不传之秘,掌厨的好汉弄这粉条,是加了冰块的。寻常铺子,哪能给你冰块用?”

    “冬天还怕少了冰块?”

    “啧,今年是个暖冬,杀蛟滩连个冰碴子都看不到。再说了,人家掌厨一年四季都用冰块,你当是胡来的么?”

    “也是,吃食难得就是口碑,如今武汉行市,你要是口碑差了,牌匾趁早摘了,免得亏的底朝天。”

    “来来来,走一个,小弟先敬三哥哥一杯。”

    “如今这商铺酒楼也用了瓷器,当真是……不一般啊。俺七八岁那光景,莫要说甚么瓷器,就是个瓦罐,碰了个缺口,都舍不得扔了,横竖都要再打磨一番,用个三五六七年的。便是坏了,做个喂鸡的槽儿,也是好的。”

    “说这个作甚?俺们在武汉做事,腌臜事体少了恁多,横竖不必跟京城的官儿一般,寒暑两孝敬,一年下来,俸禄折进去不说,还要倒贴。”

    “年余到了,说这些个作甚?来,再敬三哥哥一杯。”

    “我先干了,请!”

    张利又喝了一杯,连忙夹了一筷子粉条下去,喝的有点猛,吃了口粉条,顿时把酒给压了下去。

    如今官场喝酒,老酒已经少了,反倒是高度酒越来越多。武汉这里,除了曹夫子一块儿的喝老酒,其余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寻摸着烈酒来喝。

    前者是买醉痛快,后者是为了爽利酣畅,也算是殊途同归。

    武汉的生活节奏太快,即便是应酬,也和别处大不相同。以往应酬,酒过三巡是起码的,什么歌姬舞姬的表演都要来一下,一次非正式的应酬,也要去了二三个时辰。

    但此时的武汉,什么都是快,应酬虽然也会七拐八拐不入主题,但只要进入步调,很快就会出结果。

    倘使都是二世祖,为了“醉生梦死”,也多是喝个烈酒喝到“断片”才觉得过瘾。

    至于民间散酒,白酒干净也干净,但度数差了些,低的可能也就十三四度,偶有邪门的烈酒,也能飙到六十度以上,但大多看运气。

    武汉的几个酒厂,原浆很少发卖,都是拿来勾兑,压下了度数之后,才供应到行市上。

    快节奏的生活对酒的需求量极大,原本应该大量消耗的粮食,其实并没有太过碰触主粮,大多都是拿淀粉类作物深加工。

    南人不喜麦饭,所以有些坡地的大麦,就被做了麦酒。因为没有啤酒花,所以口感跟熟啤差不多,价钱也不高,比武汉几个酒厂发卖的散酒还要便宜一些。这种麦酒本地人不爱喝,反倒是胡商好这么一口。

    “三哥哥,你消息灵通,你看俺们能不能在李扬州那里混个门路?”

    “能是能,也没甚要紧的,只是这光景去扬州,怕也是争个头破血流,若是扬州没甚亲朋的,还是不要去的好。”

    “哥哥说的是,只是,李扬州换个位子,总不能还带着扬子县的老班底吧。淘换几个人,俺们在那里咬咬牙,总不至于连受气也不会?”

    武汉的业务量实在是太大了,混了贞观朝的“进士”,来武汉这里就是受罪,扔别处做个下县县令,实在不行做个县尉,也要轻松的多。

    但在武汉,捞是捞的多,这一点不假,即便只是职务便利,不弄灰色收入,也比他处爽的多。

    就一个,武汉你租个房子,转手做个二房东,也能赚不少利差。有官身的“进士”本身还有公家的房子住着,这就是正经的合法收入。

    可捞的多做得也多,江夏县县尉下面一票从九品下的佐官,平均每个“派出所”所长要应付的坊内常住人口数量是多少呢?

    七千。

    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

    关键是武汉规制相当奇葩,兴许一帮苦哈哈就和哪个小官住在一个坊,这时候苦哈哈们“赖着”邻居,你“派出所”所长还能管这个不管那个?同僚情谊还要不要了?

    这还只是抓一点偷鸡摸狗鸡毛蒜皮的小事,遇上聚众私斗,那才叫惨。贞观十五年以来凡是到了武汉的“进士”,只要是跟“县尉”搭伙办公,就很有可能死在私斗中。

    不死重伤的也有,缺胳膊少腿都是好的,瞎一只两只眼睛的也不少。

    别处聚众私斗,了不起就是争水,两个村子死了个把人就完事儿了。

    可要是两个工坊开打,搞不好就是同行竞争,然后竞争出了火气,于是商业竞争变成拳头竞争,最后拳头不过瘾,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一起上。打起来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有边地出身的“派出所”所长,只觉得马贼刀客遇上这种火并,什么本事都显露不出来。

    饶是江汉观察使府三令五申严查严打,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财帛动人心,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不掺假的那种。

    中了“进士”就死在武汉的街头火并,这多冤枉?可这些年武汉的冤枉鬼还真不是,行市如此,如之奈何。

    于是想要跑路的人就不会少,当然看在待遇的份上,也有人愿意留下来,但为了小命,不少“派出所”所长都是自己掏了腰包请“临时工”。

    关键时候,自己小命要紧不是?“临时工”固然是掏钱的,可里里外外省了多少事情?

    张利知道他们所想,但还是劝道:“你们想要去扬州,也不是不好,可若是李扬州平调,倒也罢了,就怕他是升格扬州都督府,到时候,日子未必比武汉轻松到哪里去……”

第五十章 都不甘心() 
“孝德公,恭……”

    “别!”徐德连忙抬起手,“别恭喜,老夫不嫁女!”

    来人脸皮抖了一下,身后跟着的仆役还肩挑手提的几大箱,毫无疑问算是贺礼。不过厅堂之内环视一周,箱子盘子不知道多少,还有五尺六尺的大花瓶,一看就是长安淘换来的好货色……。。

    这得多少人过来拜访?

    “唉……”徐德也是心碎,别人都以为他捡了便宜,闺女嫁给某个江南子,简直是爽上天。可惜啊,能嫁吗?也就是嘴上说说,“老夫不嫁女。”

    “嗳,孝德公,小可此来,是恭喜孝德公署理‘湖南’营造大获成功啊。略备薄礼,也是感谢孝德公一直以来对‘湖南’乡亲的爱护。来年还要指望孝德公……”

    会说话,会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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