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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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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光景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他老子的吗?”

    “你这是怎么了?”

    宇文昭仪这才觉得李渊有些怪异,将手中的针线放下,“阿郎,莫要因杜克明而伤神,你又不再年轻。”

    握住了李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多年“夫妻”,再没有感情基础,这么多年下来,儿子女儿都有,亲情总归是有的。

    更何况,宇文氏除了依靠他李渊,也真是没什么靠山。

    “老夫只是觉得……老夫也快要去了。”

    李渊目光平静,看着天空,微微抬手,却再无当年指点江山的霸气,只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寻常老者:“老夫有时候总在想,八十有二……怎会是老夫该享的福寿呢?似老夫这般,岂能七老八十?”

    “莫要胡诌!”

    “想来,杜克明……也是有过这种念头的吧。他本就是个体虚身弱的,当年杜淹之事,伤透了他的心。二郎功业,又有他出谋划策,都说房乔善谋,可这史上,奇思巧谋之辈多如牛毛。似他这般断事如断刀之辈,才是少之又少啊。”

    说到这里,李渊就像是自问自答一般,“心神劳累,能活一甲子,当真不容易。”

    “这是天妒的才能!”

    李渊提高了音量,“天妒之才,怎可长寿?!”

    “阿郎在胡说个甚么!”

    听到李渊这句话,宇文昭仪的脸色都变了,这哪里是在说杜如晦?

    “老夫宣泄一下抑郁,不行吗?”

    “行、行……还是去泳池宣泄一番算了。”

    言罢,宇文昭仪连忙叫来宫婢,吩咐了一番,顿时有年轻的妃嫔赶过来伺候李渊。

第三十章 将死之言() 
“大人!”

    “杜相醒了。”

    “都别堵着,把窗户开一点出来透气。”

    “拿水过来,用吸管。”

    杜如晦从昏迷中又一次醒来,他眼睛现在浑浊的厉害,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是还能听到有人说话。

    努力地分辨了一会儿,听到了张德的声音。

    “杜相。”

    守在榻前,张德握住了杜如晦宛若干柴的手。杜构杜荷见状,都是一脸担忧地退了出去。

    张大象招呼了几人都到了外边,刚出门,就看到廊下坐台阶上发呆的李震。

    “大哥,怎么坐这地上。”

    “杜相醒了?”

    “嗯。”

    “早晚我们两家,也要有这么一遭。”

    听到李震这句话,张大象愣了一会儿,没说话,挪了胖大的身体,到了台阶前,靠着李震也坐了下去。

    “往后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

    半晌,张大象开了口,他并不是个精于思谋的人。但作为帝国的贵公子,他也能感受到这几年勋贵的日子都不好过。皇帝在转移自己的“基本盘”,他倚靠的力量,已经开始从新老勋贵不断地转向别处。

    老旧勋贵,最终有几家能“与国同休”,谁知道呢。

    屋内,榻上的杜如晦翕张着嘴唇,用吸管稍微润了一下喉咙,他多少还能发出声响来。

    “你……从无武汉回来了?”

    “刚到。”

    “见过……皇帝没有?”

    “还没有。”

    “见一见。”

    “是。”

    “湖北那个……总督……是老夫……留……给你的……”

    “是,德牢记在心。”

    “大哥圆滑,又能袭爵……不必理会。二郎……就拜托了。”

    “是,德保他一世平安。”

    “平安……是福。”

    “是。”

    大约是用了气力,杜如晦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缓了一缓,张德又把吸管放到了杜如晦嘴边,又润了润喉咙嘴唇,这才平复了下来。

    “老夫那个弟佬……也拜托了。痴长了岁数……是个愚人。”

    “是。”

    没曾想临死之前,杜如晦还挂记着杜楚客,隔着门帘,一身素袍的杜楚客并非没有听到兄长的话。换做以前,心高气傲如他,决计嗤之以鼻。只是此刻,杜楚客顿时明白,自己果然是兄长嘴里的“愚人”。

    “操之啊……”

    “在。”

    “你不图谋神器……图个甚么呢?”

    “图个痛快吧。”

    “呵、呵、呵……”

    听到张德话,杜如晦饶是浑身痛苦,竟然还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他是真心实意地被逗笑了。只是如今想要酣畅淋漓地大笑,也成了奢望。

    “好、好、好……”

    闭着眼睛的杜如晦带着微笑,连道三个“好”,接着,他有些感慨地说道,“老夫……不能免俗,就……图个子孙……富贵吧。”

    “杜相至诚。”

    “诚、诚……个屁。”

    说罢,杜如晦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张德明白过来,杜如晦是让他走。

    “我去叫兄长过来。”

    杜如晦没有再说话。

    到外间,张德一时无话,众人看着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兄长,进去吧。”

    “有劳了。”

    杜构冲张德拱拱手,随即带着杜荷又掀开帘子进去。一旁杜楚客看着张德,张德却没有跟他交流什么,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了外边。

    此时,杜如晦单独叫了张德进去这个事情,已经让所有杜氏子弟都知晓。有机灵的杜氏儿郎心中很清楚,杜如晦所认可的,将来能为杜氏“保驾护航”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江汉观察使。

    年轻之辈并非对张德了如指掌,一个地方官长,在这样的家族中,并不算什么。

    毫无疑问,杜如晦的举动,改变了他们的认知。

    军功勋贵集团短短二十年就宣告“破产”,为数不多还能坚持在一线的巨头,也只剩下尉迟恭一人而已。

    剩下的军方大佬,无一例外,全都成了“即插即用”型。

    打天下和治天下是两回事,杜氏英杰并非不懂,也不是没有准备着承受“狡兔死,走狗烹”,只是万万没想到皇帝的烹调手法从来只有一个,生吞活剥。

    杜如晦也不过是用了最后一点点权力,才稍稍地把杜氏拖拽进了另外一个局面。

    要是他还能活得更长命一些,何尝不想学习房玄龄呢?

    看着一双双流露出复杂眼神的眼睛,老张没什么想说的。这些人的前程、死活,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杜如晦也并没有说保着整个杜氏前行,更何况,一代名相何尝不知道张德自己也是在玩火。

    所以他最多期望的,也就是让杜荷这个儿子能够日子好过一点。至于杜构,皇帝还要用他登莱留下来的关系,就算要杀猪过年,那也得养上一阵子。

    更何况,五十多的李皇帝,在杜如晦看来,未必能活到他这个岁数。

    “杜相如何?”

    “又睡了。”

    见张大象问他,张德回了一声,然后道,“皇帝到了哪里?”

    “还未入京。”

    “不过快了。”

    李震和张大象先后答复。

    叮嘱张德要跟李世民见一见,杜如晦也是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给李皇帝再谋个前路。

    到了武汉这种局面,就算把张德杀了,也不过是泄愤罢了。李皇帝能够痛快一时,但不能痛快到底。

    旁人大多知道张德没有结婚,但杜如晦却知道张德已经有后。

    活着的时候,武汉这些新生的官商集团还能受张德压制。一旦张德死了,这些原本就蠢蠢欲动之辈,正好拿张德一个儿子做上一场。

    效仿xx故事,历朝历代,不胜枚举。

    张德对社稷神器无感,难道武汉官商集团也都是圣人心肠?不存在的事情。

    万里挑一,武汉也能挑一二百个英杰出来。而这些英杰,既没有富贵遗泽,又不曾混吃等死,这些在武汉这个大熔炉中“搏杀”出来的英杰,但有机会,又怎会放过呢?

    与其说是杜如晦让张德和李世民沟通,倒不如说是让李世民最后再拉拢、安抚一下张德。

    一条所图怪诞的江南野狗,总比一群武汉疯狗要强得多。

    。

第三十一章 烘炉() 
“圣人,夏季账册到了,可要过目?”

    洛阳宫外新修的花园,引水堆土,自成一体。一身绫罗的李婉顺跪在帷幕之外,低头冲帷幕内的长孙皇后,拔高了些许音量发问。

    “是甚么账册?”

    “棉麻糖盐四物。”

    “陶瓷丝绢呢?”

    “东关窑场因故停了两都板轨物流,丝绢因长江潮汛,也要晚上二旬。”

    “交由内府核算。”

    “是。”

    略作汇报,李婉顺这才告退,等离去之后,长孙皇后询问左右“蔡国公……在长安如何?”

    “禀圣人,蔡国公仍旧卧榻不起,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不过醒来几次,都和世交子弟见过面。”

    “噢?”

    长孙皇后秀眉微蹙,“陛下甚么时候回京?”

    “羽林军已差先锋抵京,明日既可抵临京城。”

    “陛下是迳自去长安?”

    “马相公的回执,是这般说的,只是,还不见中旨下来。”

    “待明日陛下抵临洛阳之前,命人准备前往长安。”

    “是。”

    听到杜如晦清醒几次还要和世交子弟会面,长孙皇后也明白,这是杜如晦在给杜氏做最后的安排。即便实际上就是拉拉家常,做一点临死前的絮叨,但对外界而言,这是将死之人准备给家族做最后一点“贡献”。

    只看这一点点“努力”,天家就不能够吃相太难看,别人前脚刚走,后面就抄家灭门……

    皇帝总要顾忌一点点体面,哪怕只是装样子给鹰犬爪牙看。

    “母亲。”

    回到家中的李婉顺难掩疲惫,皇后那里的差事越来越多了。她只有旬日工作,雇佣大量的“武汉账房”,才能够勉强维持皇后手中产业的运行。过手的现金,多到她几辈子都不可能花完。

    一进一出,只是稍作漏手,就是成千上万贯来去。

    当数字大到一个程度,除了敬畏,剩下的大概就是麻木。

    “怎么如此疲惫?”

    郑观音一脸关切,给李婉顺倒了一碗凉茶。茶汤澄澈微绿,还带着一丝丝凉意,李婉顺有些感动“母亲作甚把冰用在我身上,这本来就是给母亲……”

    “我又不做事的,要恁多冰作甚。”

    因为发现吃了甜食能让自己头脑清醒,李婉顺习惯性地拿过桌上的一只瓷罐,里面装的都是白糖。

    一勺、两勺……加了四勺半的糖在凉茶中,搅合了许久,这才双手捧着茶碗,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你这女子吃糖怎么是这个吃法。”

    “反正吃糖不要钱么。”

    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李婉顺看着郑观音,“如今去宫里面圣,越发惊惧小心。皇后威仪,着实让人胆颤心惊。若非身不由己,真不想入宫去。”

    “此话也就说与为娘听去,莫要在外面张狂开口,倘使真个没遮拦,你就是吃了苦头。”

    郑观音略作数落,又到了隔间处,不多时返转过来,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糕饼。

    “武汉的板栗糕,还有‘鸡米’做的物事,也不是甚么,入口即化。”

    “那些个武汉佬着实有些门道。”

    拿起一块板栗糕,就这甜到发腻的凉茶,李婉顺不多时就吃了两块。一边吃一边在那里和郑观音说着最近的奇闻异事,她手底下武汉出身的庶民子弟极多。因此武汉市井街头的趣闻,虽然已经是“陈年老梗”,但在没见识的郑观音这里,也是极好的消遣。

    “嗳,婉娘,听你如此说来,岂不是武汉读书识字者极多?”

    “那工坊中的工人,和洛阳这里不甚相同。因武汉营造自成体统,倘使不识字,怕是连工坊内机器都不让上手。而且……”李婉顺稍稍压低了声音,“武汉度量规制,迥异中国,这也是为何外间拿来武汉器物,会觉得尺寸怪诞的缘故。”

    听女儿这样说着,出身世家又做过太子妃的郑观音如何不知道其中的恐怖。可以说武汉这样干,那根本就是“自立于中国之外”,等同谋反。

    可这么多年,武汉还能相安无事,莫非是“简在帝心”的别样用法?

    郑观音可不觉得圣眷有什么用场。

    “阿娘也觉得惊奇可是?”李婉顺松了口气,“不瞒阿娘,这几年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去试探女圣,指望女圣拿捏江汉观察使府。只是最终都是杳无音讯,有些自以为刚正不阿的,更是被流放三千里,都是些不值一哂的由头。”

    “这是个甚么章法,闻所未闻……”

    翻开史书也没有这种奇葩操作的吧。

    郑庄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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