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唐朝工科生-第7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以说要是没有吴氏提供的钱财,颜师古想要在宣州夜夜做新郎,“黄老治术”来经营宣州,门也没有。
投桃报李这是正常人的想法,但这一回吴氏怎么都没想到,刺史老大人居然这么眼瞎……
不仅眼瞎,心也是黑的。
要知道,新增三县的名字,可不是随便搞来的,吴氏走了长孙皇后的门路,又请出原睦州刺史,再通过长孙无忌,七拐八拐,才到了长孙皇后那里。
太平县得名,是因为长孙皇后有个产业叫做“太平号”,主要经营就是贵金属,而太平县毗邻青弋水,恰好有一块金矿开采难度不大,虽然量不多,但长孙皇后不嫌弃。旌德县更是长孙皇后让褚遂良琢磨了一个“旌表其礼,以彰其德”,逼格刷的满满,而且旌德县的瓷土,已经跟“东关窑场”签订了十年供货长约……
在吴氏看来,老子江东豪门几百年风流,又跟女圣关系这么好,怎么地“进奏院院士”得有交椅。就算比不上苏州常州杭州,肯定要比谢氏那些种地的要强得多吧。
事情出来就闪了腰,吴氏上下震惊之余,更是没想到谢氏这帮田舍翁居然混的比他们还好一些。
“进奏院”一事,顶梁柱是江西总督房玄龄,老房在大略上,求的就是拿到“进奏院”话事人的位置。作为交换,“忠义社”这么些年分布在扬子江两岸的骨干,都会支持老房“上位”。
只是大略归大略,在细节上,就不可能面面俱到。似宣州这种情况,房玄龄根本不会理会宣州到底出了八个什么样的货色,哪怕是八条狗,只要在“进奏院”汪汪汪的口音是江西口音,那就够了!
而对宣州地方来说,那就是两回事,尽管都是为了争着做狗,可谁做狗谁不做,地方上也是要说道说道权衡权衡的。
颜师古一时不察,让谢氏捡了大便宜。更要命的是,谢氏手中掌握的人口有着相当数量,有了“大义”,谢氏怎么可能吐出进嘴的肥肉?火并一触即发,宣州新老十四个县,外加各路市镇,都是谢吴两家的帮手在那里搞事。
刚拿到嘉奖的宣州,当年人命大案就增加百余起,而且集中在一个月之内。
作为一州长官,颜师古感觉自己就是被人反复打耳光,打的贼他娘的爽!
谢氏人多,吴氏钱多,闹开之后的械斗规模,从几十人上升到几百人,最后演变成宣州治所宣城城外几千人火并。
而几千人火并也只是“前锋”,两边后头还有几千人……
吴氏还把宣州本地的“洞獠”请了出来助战,而“洞獠”盘亘的地方,原本叫宁国市,因为吴氏的运作,升格为宁国县,主要产品就是石材,大理石花岗岩在淮扬、苏杭的销路相当不错。
“洞獠”也因此而改善了生存环境,可以说对吴氏相当的感激。
但对颜师古来说,这他娘的性质就变了,有“洞獠”参与和没有,那就是两回事。没有“洞獠”,这事儿也就是个乡民抢水,最多……最多人多了点。可“洞獠”一出现,放哪儿都是要顶一个地方土族作乱,这要是上报给朝廷,颜师古感觉自己还不如被妓女轮死算了。
“使君!此事拖不得,城中有江阴老板娘的心腹,若是请他帮忙说项,兴许还有机会!”
“江阴老板娘?什么来头?不管什么来头,快快有请!”
颜师古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咱三叮嘱,“莫要让府兵作死!”
“晓得!晓得!使君少待,下走这就去!”
擦着冷汗的幕僚也是小命要紧,谢氏吴氏这个月都是动了肝火,一旦上头,谁管那么多,不打的脑浆子出来,那是不可能歇手的。
想要把事情摆平,还得从源头上找,可毫无疑问,自家使君没这个实力,房总督又远水救不了近火,思来想去,能在江东地面跺跺脚抖三抖的,大概也只有那位江湖人称“老板娘”的江阴女中豪杰。
宣城城东,本地“华润号”的档头有些尴尬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阿叔,吾里也没想到,这本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不怪你。”
坦叔摆摆手,扫了一眼神色镇定的张沧,然后道:“颜师古这老匹夫失职啊。”
“他是只论风月过了头。”
正吐槽着,忽地外面门子小跑过来,冲档头道:“刺史府来了人。”
“呃……”
档头都愣住了,一旁坦叔笑道:“倒也不是只会论风月的。”
第五十一章 我妈干什么的()
“进奏院”初创带来的混乱没有超出房玄龄的预料,一场“瓜分盛宴”要是连点烟火气都没有,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玄武门那会儿,如今的老江湖也都这么过来的,没道理新成长起来的年轻后辈会变得温吞水会变成“谦谦君子”。
只是这种混乱,还是因为出位的方式太过野蛮,哪怕是武汉南北,也多是谁的实力强谁说话。
然后地方官再把“院士”备选名单递交上去,江汉观察使府横跨长江,怎可能让寻常的阿猫阿狗染指这里的肉食。而宣州却大不相同,颜师古“和稀泥”的态度放在以前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一回他错误地低估了饼的大小,也没有对治下豪门的疯狂有清醒的认识。
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既不知己,也不知彼。
若非颜师古还有几十年的好评在,房玄龄大概会以为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糊涂官”,连个饼都分不好,江西行省要你这种废物是来给皇帝看笑话吗?
“阿公,这‘院士’恁般要紧,怎地上万人对峙?”
张沧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上州院士’是地方提名,递交‘院长’,批复之后,便能‘入院’议事。比如宣州地面,多是吴氏把持瓷土供销,要是这‘院士’是吴氏的人,便拟个章程,言宣州地面瓷土经营,须合乎规制,比如要从业三年方可。这便是把吴氏姻亲友朋之外的家族,都拒之门外。三年之后,这瓷土纵使再有人入局,又怎可能敌得过根深蒂固的吴氏势力?”
一个很简单的套路,坦叔在陈朝时就见过了。只不过那时候,玩这种套路的,只有大贵族,普通世族也是没机会染指的。
给“巧取豪夺”披个漂亮的外衣,那就好听多了不是?
而“院士”的作用,绝非在地方上,房玄龄既为“进奏院院长”,倘使京中开个大会,这便是能够跟“院长”亲近一番。别的不说,就说仰慕房相公多年,后学末进特来拜访,房相公既然是“院长”,还能跟“院士”别眉头,说你特么给老夫滚?
于地方而言,能跟“进奏院院长”,能跟前尚书左仆射房相公打个照面,那这就是地方上的“一等豪门”,地方官长,出跟脚狠辣的人物,又有几个敢挑衅?
除了能“攀上”房相公,“进奏院”中“同年”“同僚”不要太多,这些人大多又来自五湖四海,扬子江两岸占据多少不知道,但只有几十个,一来一去,牵线搭桥不知道多少金山银海的买卖等着。
如此机会,除了乡下老财,有几百年风流的地方世族,大多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这一回因为事情来的快如闪电,不可能跟每个地方豪族都通气,宣州谢氏、吴氏就是典型的准备不足预料不充分。短时间内的沟通不可能成功,最终就演变成了“养蛊”,剩者为王。
房相公要的只是“院士”人头,坐蜡的却是颜刺史。
“如此僵持不下,不怕祸事闹大吗?”
“这又有甚么怕的?他们本就是地方豪族,若是一家崛起,三五代之后,剩下的只能仰赖这一支豪门。倘使如此,还不如谁也得不到。事情闹大,也不过是颜师古这个外来户倒霉问罪。于朝廷而言,地方只要太平无事,什么都好。治理乡野,还是要看这些老世族。”
“那颜刺史还差人过来求援作甚?”
“因为我们有门路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门路?”
张沧一脸的奇怪,“又不能变出来几个‘院士’,谢氏吴氏哪里能善罢甘休。”
“‘入院’不成,可以‘入阁’。”
坦叔平静地说着,“大郎母亲可以帮忙弄几个公主过来给谢氏吴氏分了,只要愿意掏钱。”
“……”
实际上张沧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母亲大人到底什么来头。本家说是说她是宗长夫人,可张沧也翻过宗谱,自己母亲大人也就记着一笔“长安人士”。
长安人士……长安人士是什么鬼?
好不容易见着几个舅舅,来头倒是不小,琅琊王氏,底蕴很是深厚的样子。可舅舅做官也就是个县令,瞧着也不比宣州的谢氏强多少。
至少谢氏田亩几十万,丁口好几万,真正的地方大族。
琅琊王氏连老家都没有。
可陡然间,自家阿公对自己说,自己老娘可以弄几个公主过来给谢氏吴氏分了?
自家老娘又不是长公主,还能迁这样的皇族红线?
然而张沧满肚子的怀疑,也不好意思跟阿公问。问什么呢?问自己老娘是干什么的?
果不其然,火气已经上头的吴氏谢氏,正准备把对方狗头剁下来的时候,颜师古带着“华润号”的档头到了“阵前”。
一看来者,连“洞獠”的头人都颇为安分,人也是有见识的。
档头也是尴尬,冲谢氏吴氏两家头面人物拱拱手:“两位先生好,这要紧关头,莫要闹大了事情。要是两家信得过,小的今天回转江阴,见过老板娘之后,再来说合,可好?”
“老板娘也变不出‘院士’位子吧!”
那档头原本也是客客气气,一听有人出言不逊,顿时眉头一挑,腰板挺直了冷漠环视:“老板娘变不变得出‘院士’位子,我不知道。不过把宣州地面的‘院士’位子变没了,倒也不是甚么难事。”
“……”
“……”
顿时有人反应过来,连忙堆着笑道:“适才家人有些火气,老哥莫要往心里去,这要紧的光景,正须老板娘这等英杰,才能调解回转一番。老哥愿意帮忙,已经是大恩大德,谢氏上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要说把宣州的“院士”位子变没了,倒也不是猖狂的气话,李芷儿还真能做到。因为按照“协议”,能够遴选“院士”的地方州县,都是“雄州”“上州”。那事情就简单了,把宣州降等,变成中州下州……这不就是连准入门槛都没有了吗?
世家子弟都是长了七八个心眼,这光景一听档头威胁,显然知道跟脚所在。整个“进奏院”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他们身为“江西人”,会也一无所知?
当下两家领头的都是说了软话,认怂的速度快的惊人。
饶是档头都准备费一通口舌,也被这两家“无赖”的模样给噎了回去。
和坦叔估计的差不多,李芷儿拿到宣州地面的情况下,就给出了解决的方案。
方案很简单很粗暴。
简而言之五个字:掏钱尚公主。
至于要什么样的公主,可以提要求。
第五十二章 青少年的心理冲击()
和张沧不同,张沧的表兄弟对自己的姑母姑父,有着清晰的概念。而张沧对自己亲爹亲妈是干什么的都一无所知,哪怕张沧也去过武汉几回,但对他老子的印象,居然是极为模糊,全靠族人不断地描绘,才加深了一种印象。
陡然之间,在张沧眼中很是有地位的宣州刺史,仿佛也没那么厉害,这就给他带来了一种疑惑。
这种疑惑比“我妈干什么的”要高深一点……我家是干什么的?
在江阴,张沧一度以为家里就是做点“小生意”,然后老爸跑千里之外的武汉上班,常年不回家的那种,生活上是没有忧虑的。
在江阴本家厮混,虽然也学的驳杂,可因为诸多限制,加上李芷儿的高压教育,张沧最接近传统意义纨绔的那一刻,大概也就是脖子里戴了一圈虎牙做“孩子头”。
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眼界开拓,张沧头脑中并没有对自家实力的清晰认知,直到颜师古站在他面前,堆着笑问他要不要跟着练习书法……
这就是一州长官么。
青少年当时就内心飘了。
要不是自家阿公反手就是给他一巴掌,大约是要挖掉内心的某棵树。
“你们谢家想要公主,也不是不可以,可你们又拿不出这笔钱,争了又有何用?”
“八个‘院士’,谢家让一个出来,三十万。”
“呵,三十万……你当是苏州的‘院士’?两个‘院士’,三十万。”
“吴氏在北地有甚干系?谢氏源流,乃是‘衣冠南渡’之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