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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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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宪欣赏程处弼的地方,就在于程处弼不在乎过程,直指目的,然后雷霆一击,不留一线生机。

    有时候数据会骗人,但数据总归能反应现实。

    曹夫子非同凡人,他看得懂数据背后的故事。吴虎“抗洪救灾”的地方,唐军老卒娶妻生子的比例逐渐已经过半,这总不能是两情相悦的才子佳人故事吧。

    这些重组家庭的背后,兴许就是一场场血泪组成的。

    只是于朝廷而言,总不能说我大唐王师“烧杀抢夺数第一”“奸淫掳掠无人比”吧。王于兴师,烧杀抢掠,听着就很反人类。

    曹老爷子坐在轮椅上,那也是个很正派的教育工作者。

    “夫子对三郎的评价很高啊。”

    “老夫是贞观许子将,程君是西域曹孟德。”

    “……”

    一看周围徒子徒孙跟智障一样还要继续在小本子上记,老张直接喝道:“写你妈呢!这段不许记!”

    “哈哈哈哈哈……”

    曹宪开怀大笑,指着张德道,“你这是嫉妒。”

    “呸,夫子这是怕三郎倒台的不够快。”

    “都出‘河中金’了,谁能让他倒台。当年老程跟他儿子反目,如今不也犹如一条舔手家犬?”

    “……”

    老张彻底麻木了,心说你这老家伙怕不是当场死了,也得穿越二十一世纪做个网络喷子。

    偏偏喷的很有道理,程咬金现在的确就是一条舔狗,为了黄金白银贵金属,当初怎么跟儿子闹的分家,如今重新舔回来。

    脸是什么东西?他程咬金自出道以来纵横江湖朝堂,从来都是不要脸的。

    “当今之世,迥异历朝。只可惜,老夫不能再活五十年啊。”

    一声感慨,曹夫子抱着个茶杯,嘴里嘬着吸管,眼神在远方游离着。

第八十二章 贞观禽兽() 
只是小聊了一会儿,曹宪就有些瞌睡,其实他一天也就睡四个小时左右,时不时迷瞪一下,时不时醒过来。

    给曹夫子盖上了一条薄纱,老张到了前庭,李善正埋头整理着文件。

    这个过目不忘的十六岁少年不愧是天才,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为书院实际的教学掌舵人,而且没人不服。

    武汉这里不是不讲资历,但是公开打擂台在学术技术上不如人之后,资历还是要退让给能力。大多数时候和其它地方一样,老资格让位相当不和谐,明里暗里的斗争从不缺少。

    但李善当真是顶级的天才,败在他手上的老学究,没有哪个不服帖的。

    “大郎甚么时候开馆?”

    “等官身到了再说。”

    见张德问话,李善把笔放下问他,“先生又睡了吧。”

    “都一百多岁了,渴睡又睡不熟,正常。横竖有人伺候着,大郎不必担心。”

    “我并不悲切,只是有些惋惜。先生生不逢时啊。”

    顿了顿,这十六岁少年仿佛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对张德道,“倘使没有张公,先生之才,也止在‘文选’之上。”

    李善并没有吹捧张德的作用,他讲的是实话。作为一个天才,他自然能够透过大量的迷雾,看到那微末的现实。

    贞观朝剥离了一个张德,迷雾顷刻间就会散去。因为这世上,从未有过如此的王朝,能够迅速从动荡走向繁盛。

    “治世”不稀奇,但靠着一亩三分地,靠着地里刨食,靠着“百里侯”们瞎折腾,纵使有“盛世”,也应该是五十年以后,这才符合“名实”,符合发展的规律。

    就像是凭空砸在地上的陨石,张德给大唐江山带来了“星星铁”,也砸出了一个大坑。

    “说好听的无用。”

    老张轻轻地拍了拍李善,“十六岁的博士,有甚想法,跟老夫说说。”

    “既是教学育人,我对学生要求不高,是人就行。那些脱籍奴工,倘使有合用的,我想要一些。”

    “你倒是不怕养虎为患,或者做个东郭先生?”

    “这世上哪有做人不喜欢,反而去做鬼做畜生的?”

    老张一愣,笑着手指点了点李善。

    说的也是,这年头哪怕是被唐朝镇压的蛮族,成为奴工之后,他们的后代,想到的不是复仇,他们也没有复仇的概念,工业生产抹平了他们的一切属性。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重新做人……

    大多数时候,这些“蛮夷”之后最憎恨的,反而是他们族群本身,乃至极端者,憎恨着他们的生父生母。

    看似荒诞,却又无比的刻骨现实。

    指望青少年能够得到社会锤炼,又超脱情绪出去,这不过是痴人做梦。

    纵使有蛮族韩信,也得让他们遇到“漂母”,吃了饱饭学了本事之后,才能淡然地面对曾经的“胯下之辱”。

    只是指望蛮夷明白“十世之仇犹可报也”,也不会千年以降蛮夷换了一茬又一茬,而中国先民依然繁衍生息。

    仿佛是怕老张不理解,李善还加了一句:“两代之后,诸胡何来祖宗?”

    “你这个机灵鬼。”

    将来是不是会有人为地制造一个不存在的“祖宗”出来,这些不是张德当下所要关心的,也不应该去关心。谋万世这种事情,太累。

    离开了汉阳书院,老张返回府内,路上遇到两拨喊冤的,直接被乱棍轰走。他是江汉观察使,不管这个。

    更何况,被刺杀的多了,又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曝露在纷纷人群之前?

    到了办公室,崔秘书便问道:“夫子身体如何?”

    “不知道能不能过了这个冬天。”

    换了撲头,只是随意地包巾束发,坐在那里好一会儿,喝着凉茶对崔珏道,“到夫子这个岁数,总有些感应。”

    “你家先生那里,又如何?”

    “等过世了再去,榻前服侍这种事情,我家先生厌倦的很。”

    看似说得轻飘飘,但要做到这种轻飘飘,却不容易。得见惯了人来人往,入眼处,便没有那么多伤感离别。

    和曹宪不同,陆德明少年成名,即便是服侍的君王连“天下”都亡了,他换个朝廷照样做官。

    人和人是不同的,更何况陆德明一手把陆氏重新做成了顶级世家、江东豪族,旧年江东陆氏的声望,较之张氏,更加显赫得多。

    说到底,张氏有的不过是“威名”,人们对张氏,只有两种想法。一是借张氏满门人头一用,二是借张氏兵器库一用,横竖是没有相信相爱这个选择的。

    谁叫这是一家“寒门”呢。

    “你当真不似个人类。”

    崔珏瞪了一眼张德,那些个君臣父子的道理,在她老公这里,就是个狗屁。只是她也感慨,张德有陆德明这个相当跳脱的老师是幸运的,同样,陆德明有张德这个更加跳脱的学生,也是幸运的。

    假如张氏不灭,传二三朝,这就是一段极为漂亮的师生情谊。

    千古的佳话,大抵如此。

    “我本贞观一禽兽,娘子今天才知道的么。”

    言罢,老张向后一仰,靠着椅背道,“吴应熊那里的官帽子要不要?徐州那里叫几个会骑马的,可以去河中镀镀金。”

    “提着脑袋的营生,也好意思说给我听?”

    “要不要?”

    “要。”

    “……”

    崔秘书灵醒的很,好处凭什么不要?她凭本事滚的床单,要是还整天矫情,难不成还要去谈感情?

    “萧妍萧姝到了徐州没有?”

    “萧二公子都在徐州大宴宾客了,你说有没有?”

    “他倒是一如往昔的不讲究,不似你家大人,还是要脸面的。老世族的体面,半点不能丢。”

    听得张德这话,崔珏顿时一肚子的气,瞪了一眼张德:“河中的差事,最少五十顶帽子!”

    老张笑了笑,家里的女郎,最计较的就是“身份”。没有“身份”,终究是太虚。若非张德在整个张氏说一不二,族老根本没有发言权,由得他把“野种”录入族谱,这些女郎也不会这么消停。

    “五十顶太少,徐州要是凑得出人手,五百顶帽子也有。吴应熊那里缺人缺的厉害,他又不能从敦煌宫借人,最合用的,都在武汉。徐州那些不上不下的,还要调教一年半载的,今年补种的一茬麦子能不能有收成,他也是没底。业绩不达标,来年这位子稳不稳都两说呢。”

    言罢,老张又道,“他眼下着急的很,哪有心思去培养人才。只是他却不知道,此次能够成为河中农垦局的局令,跟他抗洪救灾,其实干系甚小。他是身在局中,不知道行情,我这里倒是可以同你说一下,徐州的人去了河中,不拘军政,皆可选用,当真是个升官封爵的好去处。”

    “此话当真?”

    崔娘子眼睛一亮。

    “骗你的话,老夫跑你那里留宿半年。”

    “呸!”

第八十三章 帮会() 
哔哔哔哔哔哔——

    沿着河堤上的一排柳树,不断地传来急促的哨笛声。骑着自行车的警察卖足了力气冲河里扑腾的老少爷们狂吹哨子,有编制的警察一边擦着汗一边接过身旁伴当递过来的水壶。

    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抄起土喇叭就喊了起来“都日娘的从水里起来!罚款!”

    干净的河水一刹那就乱作一团,有些水性好的老汉,直接一个猛子扎出去十几丈。唯有青少年们无奈,只好乖乖顺顺地往岸上游,因为警察就站在他们衣服旁边呢。

    “官爷,莫要生气嘛。再饶了一回,下回不敢喽。”

    “你娘出来卖才不敢,不敢你个龟孙!上个月淹死八个,老子今年的奖金一扫光,你跟老子说不敢,不敢你全家升天!日你们家几窝先人,硬是生出说话当放屁的,你们屁股不长后头长上头,不然说话怎地都是放屁啊!”

    “……”

    “……”

    一群“辅警”都是愣住了,他们都是有编制警察的伴当,上上个月都还好,但上个月三令五申不要去野河里游野泳,结果还是淹死了八个,五个小孩三个大人。然后管这一片的警察直接扣光了全年奖金,等于白干。

    奖金不是朝廷发的,是地方发的,就指着江汉观察使发发善心,结果被一群“刁民”给祸害了。

    要不是不能直接把人法办,这警察想弄死这帮杂碎的心都有。

    “官爷,我们错了嘛,知错喽。”

    “就是嘛官爷,放一回,我们年少无知,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

    “大你娘个,你们年少无知?老子才是无知。放你们是一回?放了你们多少回,给你们机会,你们不把握,怪老子抓?是你们不中用啊。”

    警察咬牙切齿地等着他们,“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让你们好过。罚款!别想跑,你们这些个龟孙崽子,住哪家老子都知道!”

    夏秋时节的小插曲,也只有武汉这里才略有迥异别处。在武汉,不管南北,游泳不是不可以,但都有官方指定河段,并且还有水性极好的好汉看护。至于乡村,那自然是鞭长莫及管不着。

    这种事情控制起来,从人性上来说,老张是尊重生命。从收益上来说,死一个武汉本地少年,等于十几年“圈养”“投食”宣告血本无归。

    将来的血汗工厂靠谁?不还得靠打磨这种青少年吗?

    至于三旬老汉的狐朋狗友们,那更是过分,死一个文盲苦力他们都会心痛,这些都是钱,都是钱呐。

    于是乎,大多数还算乖顺的青少年,都是去指定河段游泳。实际上武汉沿江不少水面已经不能游泳,除了脏之外,更因为船只来往极多,加上各种工厂虽然有集中排放污水,但生活垃圾还是会让江岸变得相当糟糕。

    这年头,垃圾如山也是一种进步,也是实力的表现。

    在武汉已经出现了专业拾荒的人,可想而知其中的变化。

    而汉阳钢铁厂扩建,造船厂新增几个船坞,沔州鄂州两州的临江江堤,就彻底不让游泳,即便只是垂钓,也要坐船出行一段距离,或者直接上鹦鹉洲或者白洲。

    “今年这个甚么‘短衫帮’,嚣张的很。老子出差十回,九回是要抓这帮龟儿子。”

    “都是外间来的莽汉,真以为能靠一双拳头混饭,哪里晓得武汉的行市。”

    “光身去河里游野泳,带了一帮娃子,可恶的很。”

    “上个月淹死的,不就是‘短衫帮’的人嘛。”

    开罚单的光景,警察的同僚们或是骑着自行车,或是骑着马,陆续到了河堤。家长们黑着脸,过来交钱领人。

    这种在外的罚单不多,算是不大不小的“油水”,罚款也是不痛不痒,二十文一人次。

    只是每次罚款,往往都是一抓一窝,凑起来也能一贯半贯的,混个酒水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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