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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见闻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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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行至马老头的卧室,他从箱底翻一个红布包,红布包里是油纸包,他小心翼翼的展开油纸,里面露出一摞黄纸,那摞黄纸的侧面以线绳封装形成了书卷,看起来古旧异常。
马自在手捧那黄纸书卷,双手托举的将其请至书案,焚上三支香,将那黄色书卷供奉在香前,转头严肃的对我说到:“你跪下!”
我收起懒散的性子,跪坐于案前,垂首听马自在焚香祷告:“各位仙祖在上,第九十八代入室弟子马自在叩首,今有苏有友,胸有正气,又机敏善辩,符合我玄机流收录条件,鉴于其年岁已二十有三,虽脉轮齐正,尸狗魄觉醒,但年纪已大,故,修习玄流已晚,今天只能将其录入为我玄机流第九十九代的机流外支弟子,望其能从机流入手,窥得我派精髓,再拜叩首,得佑仙祖。”
拜过后,马老头来到香案前,取过毛笔,沾取些和好的朱砂,将我的名字写在了那黄色书卷中的一页:来,你来按个手印并写下生辰八字。
我嘭的站了起来,大声叫到:“马老头,我不干了?”
“为啥?”马自在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激溜了!”我接着吼道。
“没错啊,给你录入的就是机流!”马自在更加疑惑不解了。
“激溜,是激溜,不是机流”我声竭力斯的叫到:“就是生气了的意思。”
“哦?说来听听”马老头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不了解玄机流的情况,只是听你介绍了它的由来,你忽悠我签署了契约,又说给我录入纸牒,结果呢,却录入为机流外支弟子,说好的玄机流玄学和机谋并修呢?怎么只给我个机流的身份?莫不是你马老头也是个金庸迷吧?,你这不是赤裸裸的抄袭华山派剑宗气宗的桥段吗?”我激光枪一般的语速喷了出去。
“录入了机流也罢,那外支弟子又是什么情况?如你所说,玄机流本身就是不被录入《诸真宗派总簿》的外五流之一,各门派本身就说他不入流,我这外支弟子,岂不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我千里迢迢来青岛讨生活,跟着你,岂不沦为下乘中的下乘?”我气喘哼哼的盘坐地上,歪着头不去看他。
“哈哈哈”马老头却笑了起来:“还有吗?有什么不满意的一次性说出来!”
“哼,还给我录入纸牒,你看那一摞纸吧,黄不拉几的纸张,说录入黄牒还差不多!”叭拉叭拉一顿后,我又开始了胡说八道。
马自在本来平静的听我发牢骚,听到此处,见我竟然把纸牒称为黄牒,忠于怒不可遏了,嘿,想必这老学究也知道黄牒是个什么玩意。
“你,你竟然如此侮辱仙祖,你个苏小子,真是活腻歪了。。。。。”马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在香案上双手乱抓,看样子是想抓东西砸我。可香案上只有一供碗插着三支香和那录有玄机流门派弟子姓名的纸牒。马自在也真是被我气糊涂了,居然抓起香案上的纸牒就朝我砸了过来。
我见马自在暴怒如此,有些惊呆了,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定力超人,胸有城府的人。所以,竟愣的忘记了躲避。
那纸牒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的头上,啪的一声掉落于地。须臾之间,我俩都呆在当场,却又同时惊叫失声。
“哎呀,好疼啊,马老头,你来真的啊,”我摸着脑门,埋怨的问道。
“罪过啊,罪过啊”,马老头心疼得直抖落双手,急急的奔了过来,颤悠悠的俯身捡起了纸牒。哪知,那纸牒的绳编,经过悠久岁月,早已腐化不堪,经过这么一折腾,竟断裂为数段,书写着历代门徒的纸牒,就这么散落了一地,其中一页纸上写着:九十九代机流外支弟子:苏有友。看这页纸,墨迹尤未干。
马自在哆嗦的收拾着这些纸牒,边收拾边祈求仙祖的原谅:各位前辈仙祖,弟子马自在有罪啊,竟然让仙祖纸牒被个臭小子弄得七零八落,请仙祖原谅我不敬之罪啊。。。。”。
“马老头,明明是你把这本黄牒扔出来的,怎么能说是我把它弄得七零八落?”我指着地上的若干纸牒,向马老头问道。
“你还说这是黄牒?”马老头吼回了我。“咦,这是什么?”马老头拿着其中一页纸牒,疑惑的翻过来转过去的看个不停。
我探过头去,好奇的问道:“有啥新发现?”,马老头捏着其中的两页纸牒:“这两页纸牒的右侧明显厚于其他纸牒,可能是,过去的书籍,绳编装订于右侧,翻书也是从左向右翻,这增厚处正处于需绳编装订的右侧,故这么多年来也不曾被人发现。从这厚度看,其内必有玄机。”
“嘿,咱们不是玄机流吗?玄机流当然要有玄机。”我讨好的笑道。
马老头听我如此说,不禁哑然失笑,现在已顾不上责备我了,全神贯注的盯着手里的两页纸牒,陷入了沉思。
我凑过身影,只见那两页纸牒上分别写着:二代玄机入室弟子张埱,二代玄机入室弟子郑镒。
“这俩人是何许人?”我好奇的问道。
“哦,你说他俩?”马自在见我发问,解释道:“道济祖师有三子一女,其中,长子张均,官至大理卿,后事于安禄山。次子张垍,妻子为宁亲公主,他拜驸马都尉。三子张埱,曾任给事中,后被贬为宜春郡司马。女婿郑镒,只是不入流的九品小官”。
玄机门的二代弟子就只有张埱和郑镒,他们的纸牒中到底藏有什么玄机呢?
第十五章 玉牒真踪1()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了吗?”我指着那两页纸牒对马自在说道。
“这还用你废话?”马自在白了我一眼:“但这毕竟是仙祖所传之物,岂能随意破坏。”
我指了指扔散乱一地的纸牒,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意思是:你看吧,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说不能随意破坏。
“你不要乱动啊,我去找找工具,看有没有不拆开的纸牒的办法?”马老头将那两页纸牒轻轻的放在香案上,转身出门而去。
“你个老滑头,找工具就找工具,非要语气重重的说什么不让我乱动,明明是想我来背这个锅嘛,那小爷我就动动看”,我来到香案前,翻看了下这所谓的纸牒,触手的感觉似纸非纸,想必在唐末的时候,造纸术还未被发明,是后辈将这玩意称呼为纸牒的吧。
我捻了下这纸牒的厚度,感觉材质倒像是动物皮正反两面贴在一起粘就而得,虽柔软但有硬度,也确如马老头所说,这纸牒的右侧比左侧略高,因为这所谓纸牒,年久之下本就有些凹凸不平,若不是仔细抚触,还真是感觉不出来这点高度差。
我捏着这两页纸牒,俯身去对比地上的其他纸牒,看来这摞纸牒的材质至少有七八种之多啊,“嘿,看来每个历史时期的记载工具都不一样啊”,我撇了撇嘴,捏着这两页纸牒的左下角摇来摇去:“古代的办公用品质量真是差强人意啊”。
摇了没几下,便见这纸牒右侧的穿孔部位,露出了小边,应该是绳编断了之后,这些穿孔部没有了绳编的遮挡,将纸牒里面的内容物露了个边出来。
我好奇心顿起,快步来到香案前,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马老头的家里,时常点燃有香烛,我从香案下的抽屉里找到了拨动烛芯用的一根长针,准备给这两页纸牒来次外科手术。
我将写有张埱名讳的纸牒铺好,左手压着这页纸牒的左部,右手持长针平平推进,轻轻的探入了纸牒的穿孔部,沿着纸牒右侧慢慢的外挑,几下功夫就将纸牒的右侧挑开,只见里面露出了一块长方形的片状物,就如同小学生的格尺一般大小厚薄,颜色发黑,正反两面均有若干鬼画符一般的刻纹。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几下,不得其所,就将其直接扔在了张埱的纸牒之上。
再取过了写有郑镒的纸牒,依法操作,却从郑镒的纸牒的内取出了一块白色的长方形片状物,大小厚薄与之前取出来的那块黑色的无异,其上也是刻满了鬼画符。我一手持一个,触手温润,试着将其对拼,但从刻纹来看,明显无法拼就在一起。
我无聊的把玩着这俩东西,学着推牌九的样子,将两块片状物摞在一起,拆开扔出去又再叠压起来,这时,马自在捏这个小刀从门外走了过来,他看到我手里捏着的东西和已经被拆开张了口的纸牒,嚎了一声,举刀就奔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抓着那俩物什就跳在一旁,举着那俩物什与马老头对峙起来:“马老头,你疯了啊,举着刀你要干什么?”我晃动着手里的物件,颤声发问。我是真的慌了,这马老头今上午就很不正常,被我气的把祖传的历代纸牒都扔了出去,现在又举刀冲过来,莫不是真的被我气昏头,想要结果我的小命?
我把手里的黑白两块片状物,斜斜的举起,权且当做刀使用,戒备的一边看着他一边缓缓后退,尽量拉开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玉、玉、玉。。。。。”马老头直勾勾的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结结巴巴的说着话却步步紧逼。
“吁什么吁?你才该吁,吁!别往前走了,吁!!”我晃着手里的物件,气急败坏的对他吼道。
这吁不是赶牲口才用的吗,往前是驾,往后是稍,停住是吁,我现在想不吁都不行了,我歪歪头,看着身后的墙,又赶紧转头紧盯着他。
我高八度的吼声,应该是震醒了他,他看着我戒备的样子,有瞅了瞅手里的刀,尴尬的把刀扔出去老远,冲我摆摆手说:“苏小子,我失态了”。
“你还和尚呢,你失态什么啊,你个老家伙是要跟我玩命啊,快离我远点,退后,退后,我就拆了两个纸牒而已,你居然要动刀子?”我继续晃动着手里的物件,脚下不停的贴着墙边慢慢往门口挪:“我就说我不不干嘛,你这状态简直是有精神病啊,对,还是重度的,我可不跟你玩了,别把小爷我玩死了”。
马老头见我如此,知道是一时解释不清,索性大步来到门口处,就那么大喇喇的坐在了门口,整个身体将不大的门封堵的严严实实。
“你要干什么?再不躲开我可报警了啊”,我见他如此,更是戒备心倍增。
“你不要紧张,我就坐这不动,你听我给你解释,我只是一时失态,就因为你手里的东西”,马老头抬手指着我手里的那黑白两块片状物,眼里满是炙热。
我见他不动,赶忙去把仍在地上的刀子捡了起来,手里有了武器,顿觉胆气壮了,这才又退至香案前,将那黑白两块片状物随手仍在了香案上,碰得了叮当作响:“就这俩破东西,你就要玩命?”
叮当的碰触声,听的马自在眉头一皱,貌似又要发作。他深吸一口气:“苏有友,这两片东西可不是人间凡物,我也只是听我的师父说起过,却不曾得见,按我师父的描述,再看你手里的东西与我师父的描述一般无二,它们应该就是玉牒啊!”
“等等,不是一直说纸牒吗?你个糊涂老头子,我都看了,材料也根本不是纸,怎么一会功夫变成玉牒了,您这流派是搞魔术的吧,一会三变。”我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马自在没有理我,挑了挑门头似乎不满意我打断了他的话:“关于玉牒,历史上从来都是指帝王皇族的族谱,当年玄宗封禅,问贺知章:前代帝王何故秘玉牒之文?贺知章解释说:玉牒本通神明之意,前代帝王所求各异,或祷年算,或求神仙,其事微密,故外人莫知之。
而你手里的玉牒,比皇族的玉牒更珍贵,这玉牒是我派先祖张说张道济从仙人那所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当年我派先祖张道济,主持封禅之时,从仙人那得传灵书、金炉和玉牒,此后才有我玄机门的诞生,后来沦为不入《诸真宗派总簿》的玄机流,皆因这灵书、金炉和玉牒失传所致。
听到这,我赶紧的抓起香案上的那两块玉牒,这可是无价之宝啊,也是我的保命符,只要这俩东西在我手,马老头可就不敢对我乱来,
马老头看我的样子,笑了起来:“傻小子,这两根玉牒有什么用?按照我派的传说,应该是五根才对,五根玉牒凑齐,才能知晓玉牒之秘!!”
第十六章 玉牒真踪2()
这玩意居然有五根?我走下香案,正准备去地上的那堆纸牒中准备继续翻找。马自在制止了我:“应该不会有了,我刚才是按照顺序整理的,最后的几页中就这这两页纸牒与其他不同。”
我讪讪的走了回来:“这玉牒有啥特异功能?”
“我也不知道,按照我派口口相传的说辞,此物应该是自第四代,甚至是第三代后就在无人见过了。据说,玉牒有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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