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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专宠:枭妃太撩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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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欧阳初寒打断兰初的话,“这种话不是你我现在可以随便说的,你还是赶紧去安排下狩猎的事情吧。”
“是,是兰初多嘴了。”兰初自知刚才是自己一时逾越了本分,便老老实实地垂下眼帘退了下去,心中的思绪却如翻江倒海。
世人都说自家王爷最得圣心,十三岁便早早封了王,又有战神王爷的称号,手握重兵,是京里头一等一风光的人物。可是谁又知道,这十三封王,也就是早早地将他剔出了太子的人选,而此次忽然被召入京,也只是皇上起了疑心,想要收回王爷手里的兵权。
表面上是最得圣宠,实际上是永远都与那帝位无缘。
景王,谨王。
这是便是皇上对自家王爷的警告。
而这一切,恐怕都是因为王爷的那位母妃。那位娘娘,兰初只是早年间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也曾惊为天人,只可惜红颜薄命,便是王爷十五那年,便早早地去了。
秋天正是狩猎的季节,京城郊外的安娄山附近既有草原又有密林,正是京城权贵们最喜欢的猎场。而致远侯府这一次的狩猎地点便选在了位于京郊的安娄山这里。
是日秋高气爽,天气晴好。
“这太阳也太晒人了,不知道祖父怎么想的,把我们拖来这种地方。”苏千画刚一下车就抱怨道。
“可不是嘛,你祖父也太古板了。谁说侯府的子孙就一定要武刀弄棒了。也不知道佑儿待会儿能不能过关。”说罢,王嫣然看向了前面骑在马上的苏千佑,“将来你哥哥总是要继承侯府的,又不要上战场去冲锋陷阵,真不知道要学那些粗人的东西做什么。”
“母亲还是慎言吧,咱们致远侯府毕竟是靠着母亲口中的粗人起家的,您这话要是传到祖父耳中,恐怕就不是家法那么简单了。”清歌站在一边,幽幽地说道。
王嫣然的脸色一白,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没趣地说道:“我就是随便说说。”
说罢她拽了拽苏千画的袖子:“走吧千画,咱们去看看你哥哥。”
清歌看着她们匆忙离去的魅影,目光顺着她们的行进路线看到了站在马旁正拿着弓箭苦着脸的苏千佑。
锦衣华服的下面是一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面颊上两块深深的凹陷显得真个人气质猥琐又颓废。当年他继承了致远侯府之后频频在外惹是生非,给清歌惹下了不少麻烦,也让清歌在朝中的名声渐渐被搞臭了,甚至在外面宣扬她当年失身之事。
清歌念在手足亲情,只当他是无心,却没有想过,明明他自己的亲妹妹苏千画也在宫里颇得圣宠,为什么这个苏千佑遇到这种腌臜事情偏偏只找自己。现在想来,分明是早有预谋,其心可诛!
心中的恨意一点一点蔓延出来,淬进了清歌琥珀一般的眸子中,将那眼睛染得一盘片沉。清歌连忙敛住了眼眸,将心中的戾气压下去,以免被人发现什么不妥。
手指松开,手心已经被掐出了道道痕迹。
欧阳初寒早就看到了清歌,正想着待会儿找个由头过去打招呼,却见到清歌眼中的情绪,心中的好奇顿时又被激起了几分。
这个女人,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事?
第19章秋猎()
欧阳初寒看到了致远侯,致远侯自然也看到了欧阳初寒,当即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参见景王殿下,真巧啊,您也来打猎?”
“好久不动了,出来散散。”欧阳初寒心情不错,便也上了个笑脸,“听说老侯爷也来了?”
“是,不过可能要迟些,在家里耽搁了。”
清歌在马车边上走着,仆妇们正在准备几案阳篷。大约正是秋猎的好时候,京城不少豪门望族都聚集在此,花花绿绿的帐篷一个一个地接在一起,平地上还建起了一个校场。
“小姐,那是什么?”小夕走过来,凑在清歌身边问道,“以前好像从来没见过,好热闹啊。”
“应该是校场吧,大概是今年新弄出来的玩意儿,待会儿我们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正在清歌同小夕说话的时候,致远侯带着欧阳初寒走了过来。
“见过景王爷。”欧阳初寒一走过来,苏千画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面前,粉面含春,我见犹怜。
清歌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这才冷淡地说道:“见过景王爷。”
这个景王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王爷要是不介意的话,可要与我等一起狩猎?”致远侯心想这倒是一个和景王套近乎的机会,于是毫不犹豫地问了出来,但其实心里也没有报什么太大的希望。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然而万万没想到,景王竟然就像是在等这句话似的,嘴角一勾:“如此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里是在干什么?”致远侯看着不远处的校场问道,显然也不知道那里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啊,是王安忽然想出来的主意,让父王在这里开设的,好让世家子弟在这里比试比试骑射之技。”
欧阳初寒刚才话中的王安,便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嫡姐,安平大长公主与当朝宰相所生,一出生便被封了安郡王,从小就得圣上宠爱,甚至胜过了宫里的所有皇子,在京城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是圣上开设的?”致远侯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是啊。”
欧阳初寒说的毫不在意,致远侯却立马上了心。
如果这校场乃是皇上所设,那若是在此表现出色岂不是就能上传天听?这可是一个在御前露脸的好机会啊。待会儿一定要敦促那些小崽子们上点心。
于是致远侯府的帐子也移到了校场的边上。
王安吗
听到那个名字,清歌的心中不由地抽痛了一下。
前世的王安可谓对自己一往情深,即便是在自己声名狼藉的时候,也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身边,只可惜当时自己心里只有欧阳青山那个伪君子,还因为那个人狠狠地伤了王安的心,导致他远走边疆,竟在那里重病而亡。
如今又听到那个名字,心里怎么能没有波动。
欧阳初寒将清歌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收在眼中,眉头不禁轻轻地皱了皱,心里顿时有点不爽起来。她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露出这样一幅表情。
苏启源很快就到了,看到景王便和他寒暄了几句边关之事。对于这个新建的校场,老人家仿佛格外喜欢。立马请景王坐在了帐中的主位上,自己则在他的左手边坐下来,致远侯坐在右手。
清歌等一众女眷坐在侧后方的案几后,大齐的男女之防并不重,是以也没有那种轻纱帷幔挡着,视野十分清晰。
清歌刚坐下来,便在校场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红色的骑装,烈烈如火一般明媚娇艳,除了安南郡王府的李珊珊,又能有谁?
李珊珊也看到了清歌,目光在她身上深深地停留了一秒,似乎是认出了那个在宫里同自己擦肩而过,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人,然后又看到了与她坐在同一帐下,面色淡淡的景王,当即掉转马头走了过来。
“皇兄,真巧,你也是王安叫来的吗?竟然连侯爷和老侯爷都请动了,王安那小子真是好大的面子。”
“兆阳县主误会了,臣只是带着家眷来狩猎秋游,没想到赶上了这么一场盛事。”
李珊珊立刻就笑了:“侯爷说笑了,这哪里算是什么盛事,只不过是王安带着我们胡闹罢了。”
“王安呢?”欧阳初寒打断了李珊珊和致远侯的寒暄,问道。
清歌的目光也随之逡巡了一遍,确实没有王安的影子。
“他啊,嫌这里无趣,先进山打猎去了。”
清歌的心中陡然间泛起一丝柔软的情绪,这个王安,果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心思单纯又任性,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这么想着,她的唇角也不禁温柔地勾起了几分。
这么一个小小的表情看得站在欧阳初寒身边的兰初心里一阵哆嗦,啊呀,这姑娘终于笑了,从刚才开始就冷着个脸,就像是王爷欠了她们家多少钱似的,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怎么会喜欢这个类型的。
“诶,既然侯府也来了这么多人,不如我们一起弄个比武大会如何?”李珊珊有些兴奋地说道。
她的表情看得坐在致远侯身边的苏千佑他们心里一抖。
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安南郡王家的兆阳县主剽悍,看她这架势若是比起武来自然是要上场的。再掂量掂量自己的武艺?能赢得了吗?
怎么可能!要知道他们在侯府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太爷不在家这几年更是懈怠,平时逛逛青楼酒肆。武艺,那是什么?
可是就这么输给一个女人,即便那个人是李珊珊,这也太丢脸了!
而且这要是输了,回去以后老太爷能放过他们吗?
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心里一阵发寒。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办什么比武大会,千万不要办什么比武大会。
可是大概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心中的祈祷还没有念完,苏启源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索命似的在耳边响了起来:“哈哈哈,如此甚好,正合老夫的意。”
李珊珊笑着拉了拉缰绳,她的马在原地走了两步:“那么兆阳就厚一下脸皮,给我们做个裁判。”
第20章丢人()
欧阳初寒一本正经地坐在主座上,似乎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校场上的几人。
校场的一头立着十几根远近不一的竹竿,上头挂着彩色的绣球。
“既然是出来猎东西的,咱们今日不妨比射箭。这场上有十八个绣球,每人三件,射中了有彩头。当然,有些里面是空的,就看个人运气了。”李珊珊立在马上说道。
清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彩球们,这个比法还真是新鲜,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彩头呢。
“想比试的不妨都上来比比。”李珊珊说道。
此刻场上除了苏千佑和庶出的苏子科,苏子忧两兄弟之外,还有兵部侍郎张峰家的嫡子张然,礼部尚书家的二儿子秦立群,和京兆尹家的小儿子宋轶。
李珊珊站在他们中间,像一朵烈烈盛开的牡丹。
校场边上还坐着几家的女眷,此时都颇有兴致地看着场中。
苏千佑几个致远侯家的子弟站在中间,脸色憋得惨白,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王嫣然担心地看着场上的儿子。
彩色的绣球在风中飘飘荡荡,这种天比试射箭对于技术的要求实在是很高。
比试的锣声在场边响起,李珊珊率先策马上前,举起了手中的红色小弓,三支箭一只接一只地射出去,中间的三个绣球齐刷刷地落地。
李珊珊在马上得意地扬起了头。
小童立马上前捡起那几只绣球呈到李珊珊手中,一只是空的,另外两只分别装了一个翡翠扳指和一副金丝护腕。
“恭喜县主。”身后的人齐声说道。
张然策马上前,看着李珊珊手中的战利品笑道:“县主果然好剑术。听说这只扳指还是圣上当年用过的,真是大丰收啊。”
“这有什么,你们大概还不知道,这几只绣球中有一颗南海珊瑚珠,可稀奇着呢,王安那小子废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圣上那里求来的,要是能把那个射下来,才能称得上是收获。”
“如此的话,张然倒是想要试一试了。”说罢,张然策马同李珊珊拉开几步,举起手中的青铁盘丝硬弓,将弦拉到圆满,一下子放了出去。几支箭以雷霆之势向前破风而去,正中最远处的几只绣球。
三只绣球一个接一个掉落到地上,因为巨大的惯性,还向后滚了两圈。
立时又有童子将绣球捡过来,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围在后面的几个人顿时笑了起来:“张兄你这运气不行啊。”
张然也不懊恼,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道:“本还以为县主说的稀奇玩意儿会在最后面的几个绣球中,没想到却是贪心误事。”
其他几个人也依次射出了自己的箭,或多或少地得了些东西。
不一会儿,就轮到了一直缩在后面没有说话的苏千佑他们。
“苏兄,请吧。”张然策马到苏千佑身边说道。
“额,好。”苏千佑硬着头皮骑着马往前面走了两步,抬起手中的弓。
清歌在下面看得分明,弓是好弓,可惜执弓的手却没有力气,一点也端不稳那弓,一直在轻微地颤抖着。拉开弓弦的姿势也不是很对,清歌分明看见坐在上首的老太爷深深地皱起了眉。
姿势不对,射出去的箭也是绵软无力,离那最近的绣球还有一段距离,就啪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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