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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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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父!到了今时今日,还要一直骗自己吗?你在前朝一次次地支持她,为孝惠保住太子位,以致把她扶上天下之尊,我爹也不过是听你的吩咐!”

    他越说越顺,而张良只是沉默地听着,丝毫不曾反驳。

    阿娇疾步上前,拽住他低声呵斥道:“张博达!别说了!”

    张博达看了她一眼,用力挣脱她。快步走到张良跟前,“王父!其实你早就明白对吗?要不然你不会隐居到这里,哪怕她劝你留下。”

    “诸吕之乱,诛杀功臣,遍杀宗室,给自己的儿子娶外孙女。这种种,她还是以前你的那个小师妹吗?她就像溺水的人拼命地挣扎,就算是一直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的你也知道不能再帮她了,天命所归,她无力回天!”

    张博达说的痛快极了,在山中的这大半年已经叫他褪去了羸弱,显出了几分结实来。

    他说完后,定定地望向张良。

    “说完了?”张良轻声问道,张博达有些迟疑地点头,张良便悠然起身转头就走。

    张博达呆呆地望着张良走远,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当头棒喝都不能引起一点波动。

    阿娇走到他身边,见他一脸茫然轻声问:“张博达,你觉得对你王母很不公平是吗?”

    “是!”他没有迟疑,“我王母也是韩国贵族之后,温柔娴静,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只是在我还小她就去了,为什么得到我王父一辈子眷恋的不是她?难道不该是她吗?”

    阿娇发髻间步摇被风吹动的一摇一摆,“那你阿爹同你阿伯怨过吗?你王母怨过吗?”

    过去的往事太远了,不是当事人谁也说不清究竟谁对谁错。但甘心付出却是实实在在的,张博达听到这话满心愤然为之一滞,似乎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阿娇已经有了答案,便道:“我没有任何偏向,只是既然连你王母同你爹和阿伯都没有怨过,你是不是也该体谅你王父呢。”

    张博达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寂寥的秋夜中,墨染的幽远天际里寒月冷星扑扇着眼睛。

    这夜张博达没有来书房,张良也没有问他去哪儿了。两祖孙还是陷入到了尴尬的境地中去,阿娇就更没有立场来说谁对谁错,只是静静地用功到了要睡觉时候才轻轻起身。

    闭目沉思的张良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皇后,坐下吧,陪老夫说会话。”

    他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夜的阒寂与深沉,阿娇不过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坐下了,等待着张良的下文。

    “博达的王母和老夫自小就相识,国破后秦始皇大肆搜捕六国之后。我们便一起流浪在外,老夫入高祖麾下后,适逢汉军中有将领看中了她,去请高祖做媒。她知道消息后,苦求于老夫,说要嫁给妻妾不断的人,不如一死。”

    “她想嫁给您?”

    “老夫告诉她娶她更是害她,她却说早就知道。只是她在这乱世中颠沛流离早也不指望****了,只求一个能容身的家,还说能给老夫遮掩。于是,老夫答应了,再后来有了不疑和辟疆。”

    他说到这里,脸上回忆之色愈发浓重。目光深沉,神色怅然。

    灯花啪地炸开,在这寂静的夜中格外让人心惊。

    *****

    十月末,秋意萧瑟,落叶纷飞。

    宁蒗将到产期,王太后早早就派了身边信得过的宫人去看着。她虽是头回生产,有了太后的亲信在身旁看着放下一多半的心后倒也不是很怕。

    她每日睡前都庆幸又多过了一天,毕竟孩子能在肚子里多长一天总是好的。

    成日无聊,好在陛下至多隔一天也总会来宫中坐坐,生活也算多了许多盼头。

    这日下午正叫宫人念书给她听,她月份大后身边人都不敢叫她累眼。宁蒗却又想多看点书,陛下来时也不至于干坐。

    陛下看的书又广又杂,不是她闺中所学可以比的,但偶尔能接上几句话就见陛下明显有了兴致。

    为了孩子,她要叫陛下更喜欢她一点。

    她正闭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听着,就听外殿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宁蒗本也没当回事,却又听流珠呵斥。心中便不免存了下来,待流珠进来就随口问道:“怎么了?训小丫头做什么?”

    流珠却是脸色大变,极不自然地回道:“没什么,做错了事叫婢子骂了几句。”

    宁蒗坐起来,逼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流珠还是不肯说,哀求道:“好七子,真没什么。您看陛下眼看要来了,要不要拿银子去少府要点陛下爱吃的?”

    宁蒗从前很爱和流珠说这个话题,今天却没有兴趣。流珠明显有事瞒着她,还是大事。

    “说!什么事!”

    流珠只是摇头,宁蒗便高声叫道:“青叶,进来。”

    一个中人之色的小宫人应声进来,行了一礼望着宁蒗很是不安。

    “刚刚你外面和流珠说什么?”

    青叶不敢说话,偷偷拿眼神去瞟流珠。宁蒗当即喝道:“看她做什么?说!”

    流珠拼命向她摆手,青叶彷徨不定间却又听宁蒗断喝叫人进来把她拖下去打。

    青叶惊慌之下,只得说了,“听说宁府被抄家了,今天流放。”

    宁蒗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一片生疼。她听见自己很冷静地接着问:“因为什么事?”

    “贪污受贿。”

    “下去吧。”宁蒗镇定地开口,青叶顺从地退了出去,流珠却起身递给宁蒗一方丝帕。

    宁蒗微颤着手接过,这才发觉自己脸上冰凉一片。原来,她哭了。

    她不是哭别人,她只是担心她娘。一家子被抄家流放,这路上得吃多少苦。她娘身子年轻时被主母折磨的落下了病根,好在后来听话又只生了个女儿。

    比起年轻气盛的新人,嫡母倒还愿意笼络她娘把她爹看住一点,每月能有好药补养着,这几年身子刚好一点。

    可要是流放,哪还有药给她娘吃?

    这一路上所有的脏活累活只怕都得她娘干,还不知道能不能吃饱穿暖?

    流珠低声劝她道:“七子,别哭了,再动了胎气。”见她恍若未闻,比着嘴型说陛下。

    宁蒗苦笑着摇头,陛下?求陛下?没用的。他就是不想叫她求情才不告诉她,哪怕她用肚子里的孩子去求也没用。

    陛下从来都是前朝后宫分的很清的人,皇后尚且为娘家请罪于宣室殿,她哪那么大面子叫陛下网开一面呢?

    她只觉得心跳的很快,长长地出了几口气,叫流珠扶着她上榻躺会。

    这天陛下没有来,她在榻上半梦半醒间。一会见着小时候阿娘在她睡后心疼地摸着她的脸喃喃细语,一会又好像见着进宫时阿娘又笑又哭地说进宫了更得保全自己,千万不要担心她。

    到最后,阿娘的脸越来越模糊。只有无数个声音在说你娘是狐媚子,你也是,也是。

    这些声音里有和她一般大的三姐,宁蒗有段时间很喜欢这个异母姐姐。到底,三姐还是变得跟其他的嫡姐一样厌恶她。

    还有嫡母的乳母,她很小的时候听说嫡母对她们母女倒也不是很坏。可是阿娘越来越受宠,爹也很喜欢她。

    她再去找三姐,就能听见嫡母的乳母在身后骂她,而嫡母沉默了。

    再后来,嫡母便开始用各种方法折磨她折磨她娘。

    娘对她说女人留的住男人心却又是妾就是最大的悲哀,她一定不能变的和她一样。

    于是宁蒗努力地学,在玩心最重的年纪沉下心去学一切能学的东西。

    她听话懂事好学,爹很疼她,比几个嫡姐都疼。

    如果这样的幻想一直保持就好了,宁蒗在梦中侥幸地想着。

    是五岁还是六岁呢,她贪凉在院中坐着。却听到了大姐抽抽搭搭地说爹偏心,什么东西都给宁蒗一份,宁蒗听到这里心中还有几分小孩子的得意和虚荣。

    却不料她爹温和地解释道那是因为以后能把她嫁给高门大户做妾,好帮扶着弟弟们的前途。

    宁蒗一下哭出来,却只敢无声地哭。

    她一夜间长大了,她要更努力。

    慢慢地,嫡母终于也缓和下来要借着娘去笼络住爹。她笑着谢过嫡母,心里却是一片阴冷。

    终于,她占了三姐的位置进了宫中。家中人却再也不敢给阿娘脸色看了,宁蒗以为自己成功了。

    结果呢,爹出了事,全家流放。

    既然她这个七子的名头也不好用,还指望流放中能对她娘好一点?

    虚虚实实一线间,她把过往这许多年的心酸全又经了一遍。

    她使劲驱赶着耳边那些嗡嗡的声音,她想喝住他们,她想说她阿娘不是狐媚子,不是!

    宁蒗伸出去的手却被真真切切地抓住,她听见耳边有人在唤道“七子!七子!醒醒。”

    七子?

    这是在宫中,她霍然睁开眼睛,泪水早就浸湿了枕头,流珠正紧张急切地望着她,满心担忧。

    不管她是基于什么,到底有人是确实为她的安危担忧的。

    宁蒗正要说没事,却直觉有什么破开然后流出水来。她伸手去够了一下,哽咽了一下道:“去叫人!我要生了只怕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七章 生子求情() 
王太后和刘彻说开后,心里倒松了口气。最怕彘儿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再糟还能糟到哪去?

    好在祖宗保佑,彘儿也没有一蹶不振,把全副心神用在政事上,后宫中妃嫔又扎堆怀孕。

    这就是眼下最好的情况了,至于彘儿私下里到底宠爱这些妃嫔吗?还会不会立继后?还有没有怀念阿娇?

    都不重要了,她都不关心了。

    彘儿已经做的很好了,他父皇毕竟没有看错他,他心里还是汉室最重,这就够了。

    生他一场,怎么忍心把他逼到绝处?

    王太后最初还有几分想做太皇太后第二,但到了今时今日她却是把这一切看淡了。

    就算同吕后一样临朝称制又怎么样?孝惠帝早死,握在手中冷冰冰的权力会叫她一声母后吗?

    不会!

    田家王家在田汀篮螅诔性僖渤刹涣似颉M跆笠裁挥邪锓龅囊馑迹槎胍挥泻笃莩钢獾某镁退嫠伞�

    她只安安心心在后宫待着,过几天含饴弄孙的日子。

    时日长了,彘儿来宫中虽还有几分不自然的冷淡,却到底还是恭恭敬敬的。王太后也就知足了,心一宽松下来胃口好了睡眠也好了,精神倒回来不少。

    太后好了,服侍的人才能落好。如云自是欢喜不已,所以这夜又有后宫中人火急火燎地赶到长信宫中求见太后时,如云态度就和缓了许多。

    “你先等着。”

    心里虽说还是有几分嘀咕不会挑时辰生孩子,到底也知道太后知道消息后也是高兴的,便撩开床帐轻轻地唤醒太后把事说了。

    王太后欣喜了一下,却马上担心道:“是不顺吧?”

    要是顺利,只是妃嫔产子,大可以生下来了之后明日喜气洋洋地来报喜。

    如云一边扶起王太后,一边轻声道:“是有些不顺,只是后宫中皇后病重,陛下又在宣室殿中忙着。眼下没有主事人,只得报到这里来求太后决断。”

    说是决断,不过就是派几个好点的乳医。王太后当即便点头叫如云去叫人,又下了榻亲自起身往宁蒗宫中去。

    太后一行到了宫中,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产房。

    流珠便伏在宁蒗耳边鼓励地道:“七子,太后来了,您再使点力气。”

    宁蒗轻轻笑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释然一笑咽回去了。

    流珠明白她想问的是陛下,却只能当作不知。要不是宁蒗生产中乳医们发现头朝下,有凶险不敢保证接生下来,就是太后也不一定来。

    至于陛下,这些天在宣室殿中忙的连进后宫的时间都没有,就是通知也不敢去通知。

    宁蒗直折腾到第二天下午时分才生下来一个六斤多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王太后等了一夜,久等没有结果到了天明时候才在侧殿补了一觉。消息传来时,也不过刚起来。

    听说母子平安,又是个小皇子便欣喜不已,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问:“去给陛下送信了吗?”

    听说送过后才往宁蒗寝殿中去瞧瞧孩子,新生下的孩子皱皱巴巴,比猴子好看不到哪去。

    闭着眼睛呜呜啦啦哭个不停呢,王太后却视若至宝一样地接过来,抱着指向眉眼笑道:“瞧这眉眼俊的,像陛下。”

    太后说好看自然是好看的,旁边人自然纷纷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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