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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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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及至太阳升快要到了正中,黄大发打发购买农药的人才从市里赶了回来,安平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还是压制了内心中的想法,亲自将药剂配比情况跟黄大发做了示范,消毒液,抗菌液,以及喷射中注意事项俱是一样一样摆放开来,不管怎么说,安平觉的得对得起何局长给福利院拔付的五千块钱才行,至于这里面是不是有其他的猫腻,不在安平的考虑范围。

    “喷酒农药的时候,千万不要图于省事,一定要把液体摇匀,这样才能保证有效果。好了,黄主任,何局长委托我的事情我都做了交待,只要你完全按照我的交待去执行,保住这一大片烤烟不成问题。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家里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如果喷洒之后再有什么问题,你就到镇里去找我”短暂的接触之后,安平发现黄大发的为人即粗糙,又张扬,说起话来眼晴翻翻着,时不时的把他当局长的姐夫挂在嘴边,仿佛天底下没有他局长姐夫摆不平的事情一般。对于这种目空一切,性情敷浅的人,安平没兴趣结交,哪怕他是隆兴镇的种粮大户也是一样。所以,安平在对黄大发的称呼上客气的把黄大发西街村治保主任的头衔端了出来,生冷的态度摆明了要将两个人的距离剥离开来。

    “记住了,记住了,就他娘的这么点小事,烦的我不行不行的,那个啥,小安,哈,忙火了一上午,就在这吃吧”听闻安平想走,黄大发也没做他想,例行公式般的客套谦虚一下以后,随即就闭住了嘴,安平就是镇农业办的大头兵,这种头衔实在提不起黄大发的半点兴致。

    安平年轻,面嫩,一嘴的绒毛,搁哪看都是一个毛头小子,这让一向自以为有个在市里当局长的姐夫,又能够在镇里顶天立地,呼风唤雨的黄大发压根就没把安平当一回事,这个自信心可是极度的膨胀,更有着一种别人所不具备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的超然性决定了安平哪怕是镇里的干部也不值得他黄大发特别注重。

    “呵呵,不吃了,不吃了,你都说了,这就是一丁点的小问题,不值得太过当回事,我这就得走了”虽说安平想要和黄大发划清界限,但黄大发如此自以为是的态度,仍然让安平的嘴角闪过一丝的冷笑,心中也是充满了不愤。

    这个黄大发的嘴可够大的,百十亩地的烤烟,收获的价值少说也得几十万,不说自己开的方子有没有效,就是冲这几十万,你也得表现出几分对客人应有的诚意不是。可这货倒好,随意敷衍了几句以后,用一副理所应当的面孔对着安平,仿佛安平就该他的,欠他的一般,牛逼的样子,让安平都有一种要把他那张肥硕而又丑陋的脸打歪了的强烈愿望。

    “走?上哪走,这大礼拜天的,安干部浪费了宝贵的休息时间,到村里来指导工作,是对咱们西街村的支持,这都中午了,你若是连饭都不吃,我老桑这脸可没地儿搁了”安平的话音方落,黄大发还没来得及插上一嘴,一阵高亢而又略显霸道的声音传进了院子,引得安平和黄大发齐齐扭过了头向院外望去,却是西街村的支书兼村长桑长岭踱着方步,摇着干瘦的身子,有如一只夜猫般的悄然而至,言语中透着对黄大发的不满,更透着对安平的奉承。

    “呀,是桑支书,值不得桑支书的客气,我就是受人委托,来帮黄主任配配农药,不是多大的事情,这干点活就要好处,岂不把老百姓那句镇干部下村,有如蝗虫过境的话座实了?呵呵,桑志书我的年轻还轻,可不敢犯了西街村的众怒,你啊就饶了我吧”看到了桑长岭,安平的心里就是一紧,忍不住的怀疑莫非是昨天在青纱帐里的行脚被认出来的想法,莫名的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不过,很快安平就调整了状态,自嘲自己心底无私,又有什么要心虚的,在青纱帐里打野战的是你桑长岭,可不是我安平,虽说咱不经意的碰上了,可也没坏了你的好事,更没张着破锣似的嗓子四处张扬,于情于理都没有害怕的道理。而且,这些村干部可都是人精,你弱一分,他就强一分,自己初来乍到,今后要在隆兴镇呆的时间长着呢,若是这时候弱了势头,难保以后要被他桑长岭压住一头。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安平立刻摆正了心态,有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原本闪烁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对上桑长岭的深遂猜疑的眼神而毫不退缩,言语中更带着进退有据的风度。

    “好处不好处的不说,这到了村里,就是到了家,大中午的,不吃饭哪行,安干部你听我的,这事你得给我留脸”桑长岭在西街村霸着村长的位子十几年,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非一般的资历使得他在整个隆兴镇都是能叫得响的一号。因此,别看桑长岭没有太多的文化,但马老滑,人老奸,十几年的村长阅历使得他对人心的把握可是有着独特的狡黠。

    不过,今天的桑长岭明显感到自己失策了,安平对自己的先声夺人浑不在意,风轻云淡的将饱含深意的盛情邀请推脱了开来,滑不溜手的话语比之十几年的老机关也不差分毫,这让桑长岭怀疑昨天晚上田寡妇那婆娘是不是眼花认错人了,若真是安平这样的小轻年,又如能有如此的岿然不动的定力。

    “哎我说黄大发,你他娘的一天到晚的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心里有点数儿,别以为他娘的有个当局长的亲戚就牛逼上了天,今天若不是安干部帮你配了药,就你那片烤烟地就等着绝收去吧,就安干部这么卖力,还不值得你请顿饭?我跟你说,别以为有个当领导的亲属就怎么怎么着,这官当不了一辈子,你那亲属也护不了你一辈子”眼看着在安平的身上打不开一丁点的缺口,桑长岭把头扭向了黄大发,言语中把黄大发批的体无完肤,看不出有一丁点的谦和客气,显然桑长岭对黄大发个性张扬,自以为是的人品极为的看不过眼。

    “是是,嘿嘿,村长说的在理儿,我这心里感谢安干部呢”看得出来,桑长岭在西街村的积威甚重,哪怕有着当局长的姐夫,黄大发在言语上也不敢忤逆桑长岭,先是递烟,又是点火,言谈举止中透着几分的小心翼翼。

    这县官不如现管,哪怕何局长在市民政局当局长,但离着西街村可隔着好几层呢,这手可不一定能伸到西街村来,黄大发不傻,知道桑长岭要打定主意他,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去应对,在顶不过的情况下,收起心中的骄傲,小心应对才是真格的。不过,让黄大发想不明白的是,桑长岭在村里一向说一不二,就是在镇领导面前也是有面子的人,为什么会对安平这个刚刚上班的小年轻另眼相看,就因为安平懂得农作物病虫害防治?这个答案显然是过不过去的。

    “都忙完了吧,走了走了,我在镇上桃花居订了桌,感谢安干部对西街村工作的支持”在黄大发的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桑长岭对黄大发的颇为上道的举动,满意的点了点头,阴冷的目光渐渐地变的柔和了起来。

    “桑支书,我这真有事”所谓宴无好宴,桑长岭如此热情,显然是针对自己有备而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昨天晚上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被他知晓了。这个事情对于不想招惹麻烦的安平来说,早已打定主意当做没发生,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落入桑长岭的彀中,天知道桑长岭在这个饭局的背后有没有险恶的用心。只是安平的推辞落到黄大发的眼中成为了无聊的客套,不想得罪村长的黄大发表现出了异常的积极,不由分说的架起了安平的胳膊,那架式与之前的冷漠有着天壤之别。

第10章 农业办() 
早上七点五十分,安平来到了办公室,虽说马上就到了上班的时间,可办公楼里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影,安平拿出了扫帚、拖把,开始打扫办公室的卫生,这几乎成了安平每天必备的工作。在乡镇政府工作就是这个样子,每逢周末,那些家在县里居住的干部,包括从县里派到隆兴镇的领导都要回去跟亲人团聚,星期一再返回来开始一周的工作。在交通不便的情况下,按时按点上班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时间一长,那些家在镇里居住的干部也就摸出了规律,随之磨起了洋工。

    所以每逢星期一,九点之前隆兴镇政府是不办公的。也就安平这样初来乍到的年轻人,希望给领导,给同事留个厚道,守规矩的良好印像,才会按时按点,勤勤恳恳。只是在清扫卫生的过程中,安平忍不住的一阵自嘲,有些事情表现的太过积极了也不好,下个星期一应该稍稍晚一些才好,这样才不至于被人当做针对的出头鸟。再有就是以后酒一定要少喝,带着一身的酒味来上班,哪怕平时表现的再好,也难免要被人在背后嘀咕,这可不是安平希望看到的。

    昨天的下午,安平被桑长岭和黄大发拉进了镇上的饭庄,在酒桌上,安平就是一个初哥,根本禁不住桑长岭和黄大发两个老酒篓子左右开弓,不过几个回会就被灌的迷迷糊糊的。桑长岭的想法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借着酒来套安平的话,进而堵住安平的嘴。很明显,安平能给黄大发家的烤烟虫害去配药,而黄大发家的烤烟地与桑长岭打野战的青纱帐只有数米之隔,这样,安平存在出现在青纱帐的前提。再加上田寡妇对安平的背影所进行的似是而非的分析,桑长岭几乎可以肯定,昨天撞见自己打野战的就是安平。这不把安平摆平了,睡觉都觉得不踏实。

    不过,安平的脑袋迷糊,心里可是清楚,知道桑长岭主动请自己喝酒的目的是什么,在参加这个有针对性的酒局之前,心里就留了一个心眼。有了警戒之心,任你桑长岭旁敲侧击,左试右探,就是一个劲的装傻充楞的装糊涂,打定主意就是不认帐,这样你桑长岭有什么后招都使不出来,这个方法虽然笨,却异常有效。而事实上,安平的策略整的桑长岭无计可施,搞不明白安平倒底打的什么主意,最终只能靠不断加大酒量,期望用酒精来使安平屈服。

    不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安平仍能把嘴巴闭的紧紧的,这个死硬死硬的态度,对问题决口不提的这种把握处理的分寸,也让头脑清晰的桑长岭收起了对安平的小觑之心,无疑安平年纪轻轻就能禁得住他这个老江湖的考究,这份定性让桑长岭似乎看到了安平未来的前景,不是哪个年轻人都能在酒精麻醉的兴奋情况下稳住身架的,单单安平的这份沉稳就足以让他桑长岭高看一眼。

    于是一通酒喝下来,安干部变成了先后变成了安平,小安,安老弟,老弟,而在这些称呼的变化中,安平与桑长岭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至少,安平死不认帐的态度,让桑长岭知道了只要保持住与安平之间的良好关系,安平不会在他的背后捅刀子。有了这样一个结果,桑长岭觉得这顿酒没白喝,终于可以把紧张的心放回到肚子里了。

    “小安,你看这事闹的,孩子早上起来就闹肚子,就耽误了,又让你打扫卫生,不好意思啊”从八点四十开始,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开始陆续来上班了,打扫完卫生的安平静静地坐在位于墙角办公桌前整理着零散的文件和材料,农业办的唯一女同志方红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已经打扫整洁的办公室,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隆兴镇虽然近邻市郊,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农业大镇,在这种农业大镇里,农业办与镇党政办、财政所同列三甲之位,地位还是比较突出的。所以,农业办在人员配备上比之一般的科室要多,除了安平这个新兵以外,还有老实厚道的主任李万水,尖酸刻薄的科员于鑫,以及安平面前一脸市侩狡黠相的方红。

    “没事,方姐”安平无所谓地笑了笑,仿佛毫不在意一般,每次轮到方红值日的时候,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话,安平的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只是,安平面上不说,心里却对方红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举动十分的不屑,这个方红性格市侩,什么便宜都想占上一把,是一个典型的既做**还要立牌坊的市井小女人,安平对她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按照农业办主任李万水给农业办定下的规矩,一个星期工作的六天被分成三个时段,方红、于鑫和安天每人两天轮流值日,包括打扫办公室卫生,打开水之类的杂事都要在上班之前完成。星期一和星期二的卫生应该由方红来完成的,可是实际上这些工作基本上都由安平一个人承包了,方红的时间观念很强,确切的说是对她个人的时间把握的很准确,每次轮到她值日的时候,都会恰恰在安平打扫完卫生的时候才会赶到办公室,然后说上两句客气话,就像今天这样。

    不过,相比于方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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