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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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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计生工作()
自打当了副镇长,安平的工作里多了一项重要的内容,那就是吃饭应酬,几乎每一天,安平都有接待任务,这接待说到底就是陪吃陪喝,若是有一天难得的没有接待任务,也轻闲不下来,只要一临近中午下班,或是被人堵在办公室里,或是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所说的内容大体都是一样,就是吃吃喝喝。
虽说革命工作不是请客吃饭,但请客吃饭绝对是革命工作中的一项,安平深知自己的年纪轻,资历浅,想要跟全镇各个部门的同志们尽快搭建起沟通的桥梁来,唯有走上酒桌才是一条捷径,所以邀请也好,接待也罢,只要时间允许,条件允许,安平都尽量提供方便。
不过,像李大姐这样因为工作来找自己帮忙的,安平还是头一次遇到,看到李大姐面色为难,又一脸的坦诚,哪怕知道这个接待工作不好做,安平也没有去拒绝,含着笑的答应了下来,妇女能顶半边天,像李大姐这样手底下拉拢了十几、二十个村里的妇女主任,哪一个不是各个村中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所以,摆平了李大姐一个人,几乎就等于拉拢住了隆兴镇的半边天,这对增加安平的群众基础有着积极地推动作用。
“这条路该修修了,若是能整条全水泥的等级公路出来,来来往往的运输车辆可就方便快捷多了”坐在镇里破旧的吉普车里,走在坎坷不平的乡间公路上,安平耳朵里虽然在听着李大姐介绍着计生工作的情况,心里想的却是蔬菜运输的问题,不是安平闲着没事胡思乱想,实在是走在这条路上,身子随着车子的颠簸一窜一窜的,一个不注意就会撞到了脑袋,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可想而知那些跑运输的司机会怎么咒骂这条公路,咒骂尸餐素位的镇政府。
若是司机们仅仅骂两句,也不当什么大事,天底下就没有不挨骂的干部,凭着人发几句唠骚就头脑发热,不顾实际的去改变,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一事无成,不过,随着镇里的蔬菜因为出口而打出了名声,见到了成效,每天都有百多吨的蔬菜自各村汇集到镇里,然后一起打包装箱,发往清河市海关口岸,而走的基本上都是脚下的这条贯穿于大半个隆兴镇的乡间公路。
这天气好,除了颠簸一些,扬起满天的灰尘,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碰上了雨雪天,道路湿滑泥泞,说不得这运输车就要抛锚,一辆车停了,整条路就要被堵个严严实实,无论是蔬菜冻了,还是被烂了,损失的都是菜农的利益,以及隆兴镇蔬菜产业的声誉,所谓未雨稠谋,若要开通方便快捷的物流供应,这条路还真是非修不可。
“哎呀,这条路啊,可真让人受不了,晴天满身灰,雨天两脚泥,啥人能受得了啊,一会啊,县里来的那帮子大爷,指不定又要骂骂咧咧的挑毛挑刺了”车厢里有如蒸笼一般的热,却又不敢打开车窗,乡间公路灰尘太大,一打开车窗就呼呼的往里进灰,李大姐一边擦着汗,一边咒骂个不停,想来是被县计生办的干部折腾怕了,路状不好都能联系到计生办干部的态度上,这李大姐工作是没的说,对村民,特别是对那些超生的村民,那股狠劲端的是能压下茬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狠人,有一点却掰不开镊子,怕官,更怕管,不论是镇里的领导,还是县里的干部,说什么她都不敢反对,扭扭捏捏的样子,跟只温顺的小猫一般,在镇里饱受非议,很是不受人待见,虽说趋吉避凶是小干部在机关中存活的基本能力,但像她这种畏上而压下,媚上而欺下的作风表现的太过,连做人的起码风骨都丢的一干二净,安平很怀疑她曾经有过的惨痛经历,伤的狠了,打的痛了,得了后遗症,最终才落下了这副德性。
“唉,这回李长友算是撞到了火药桶上,可有得罪受了,你说这人啊,咋就想不开呢,都什么年代了,那闺女儿子不都一样吗,亏得他李长友还读过高中,也算是有文化的人,家里都穷成那样了,咋还这么不明白事理呢”由公路拐到了县计生办干部身上,由计生办干部又拐到了这次下乡准备处罚的对象,虽然安平和镇计生办的吴凤英都没出声以做配合,但李大姐仍然喋喋不休的嘀咕个没完没了,整个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李大姐,有村民超生,不是应该是村里上报,镇里核实后再报到县里吗,怎么这一回县计生办一插到底,绕过镇里直接抓到村里了,就是执法也不能撇开镇里单独进行吧”听到李大姐磨磨叨叨没完没了,安平也把思路转了回来,修路不修路的,一时半会儿定不下来,倒是计生办的工作处处透着古怪,县里到隆兴镇抓超生,打了个招呼,连面都没露的就直接下了村,这可让镇里下不来台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哪个碎嘴子绕过了镇里,直接向县里打举报,我这刚得到消息那李长友的媳妇从关内老家回来了,还没来得及证实呢,县里的人就来了,总这么乱伸手,咱们的工作都没法干了,那家的媳妇敢回来,那必然是差不多到月了,引产是做不了了,必然要花钱平事,可他家这几年能罚的都罚差不多了,家徒四壁,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这笔帐说不得又得落到镇里面”自打计生工作实行一票否决以来,县计生办变得牛气冲天起来,一旦发现计划外超生的,那就没说的,是上手术台做引产,还是拿钱出来平事,你们自己选,若是超生产妇做不了引产,又拿不出钱来,那对不起了,你镇里看着办吧,是把钱垫付上,还是等着一票否决,也是自己选,很多时候镇里都是打掉了牙和着血水咽下去,干吃哑巴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呵呵,是咱们工作没到位,宣传没到位,李大姐你也别抱怨了,到地方看看情况再说吧,县里的领导也得讲道理不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许多村民为了抱个儿子传宗接代,可谓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倾家荡产的有之,食不裹腹的有之,流走他乡的更有之,小漠村的这个李长友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毫无疑问家徒四壁的李长友是交不上罚款了,而李大姐把自己请出来支撑局面,陪好县计生办的干部,其主要目的怕也是为了这个罚款,镇计生办的经济实力,在全镇所属的各个部门中绝对可以名列三甲,很有钱,据安平所知少说也得有个十几二十万的帐面资金,而且还都是预算外的收入,可是归镇里自行支配。
但这些钱可是计生干部和各村妇女主任走家窜户,磕破了脑袋,磨破了嘴才收上来的,也不能凭白的打水漂不是,隆兴镇里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远的不说,就说脚下的这条路,嗯,若是把钱用在这上面,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一念至此,安平的心里有了几分的意动,似乎可以跟熊克贤和白娅茹商量商量这件事情。
“唉,安镇长,你看看,我就说吧,县里的干部一来,就跟旧社会匪军过境似的,保证鸡飞狗跳的不消停,这围着一大圈子的人看热闹,说不准又整出什么事来了”汽车一进村口,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阵阵地喧闹声和尖叫声,李大姐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着急。
“不着急,既然他们能绕过镇里单独行动,就该有独立面对面对村民怒火的勇气,也好体会一下基层工作的难处,让他们闹去,闹的不好收场了,咱们再出去”坐在吉普车里,安平居高临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人群里的情况,三个县里来的干部也知道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连人带车被手持铁锹锄头的村民一脸愤怒的团团围住,洁白的衬衫上印着黝黑的手印子,样子极为地狼狈。
“安镇长,这不好吧,这又是镰刀,又是锄头的,哪下子乖上了,见了血,可不好收场”吴凤英的胆子比较小,眼看着几把镰刀围着县干部身边来回的打晃,一把锄头顶在车门上断了几人上车的线路,随时都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可能,吴凤英的心就悬了起来。
“呵呵,虚张声势,吓唬人罢了,村民也不傻,都知道打干部是大事,虽说法不责众,但先动手的那个必然得被派出所专政了,没事,让这几个县里来的大爷也清醒的见识一下农民阶段的力量有多强大,李师父,把你的烟给我一支,咱们先看看热闹”场上支起了架子的情况看似很紧张,很像一触即发一般,但实际上几个县干部虽然声色厉茬的放着狠话,实际上不过是外强中干,一个个吓的双腿哆嗦的直发抖,而村民围而不攻,虽然舞舞喧喧的叫骂不止,却没有一个敢真正冲上去,安平一打眼就知道这是麻杆打狼两头怕,这仗打不起来,
第48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行了,差不多了,咱下去看看吧”一支烟吸完,现场的情况还是老样子,计生干部这边放着狠话,村民这一边漫骂不已,两边拉开了架子,骂的越狠,距离去拉的越远,就是安平不下去,也掐不了几分钟了。
“让一让,让一让,怎么回事,闹闹腾腾的,都闲着没事干了,拿着家伙朝谁比量呢”一马当先,分开人群,安平的嗓子就扯开了,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基层群众的素质都不高,跟他们打交道,比的就是谁的嗓门大,谁的气势足,文绉绉的说之乎者也,人家也得能听得懂的算。
“啊,安镇长来了,安镇长来了,快让让,快让让”引导村民种植蔬菜,又把蔬菜出口俄国,抓回来了大把的外汇,老百姓都因此而受益,腰包里都变得鼓鼓囊囊的,这也使得安平在隆兴镇的地位直线上升,俨然有如日中天的架式,走到哪里都是前护后拥的,这就是有所谓的威信。
“哟,你这老李大叔,你这拎个镰刀,舞舞喧喧的,准备要搂谁啊,怎么的,镰刀上去就能解决问题了,搂完了你痛快了,扔下三丫头,你让婶子自己养活啊,那个,郭支书躲哪去了,村干部都哪去了,闹成这样了不知道出来看看,都散了,散了,该干咋干咋去”不管怎么说,县里的干部来抓超生,这是正当的开展工作,若不是这几个二货大大咧咧的不懂规矩,安平也不至于躲在一边看热闹,这会,被喷了一脸的吐沫星子,憋了一肚子火,也该知道离开了镇里的支持和配合,他们寸步难行,这意思到了也就齐了,对于村民是该压还得压,该管还得管,毕竟官官相护可是亘古长存的道理。
“我,我”眼看着安平把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李长友根本不敢正视安平的目光,脸色涨的通红,双腿一个劲儿的哆嗦,可手上的镰刀却抓的更紧了,俨然把这镰刀当成了生命最后的倚仗。
县里来了工作组,一进村就直奔自己的家里,李长友哪能不知道是冲着自己婆娘的肚子来的,家里家徒四壁,值点的东西早就变卖光了,罚款是保证交不上了,婆娘肚子里的孩子若想保住,除了拼命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别说,自己这一呦喝两嗓子,乡里乡亲的,哪家也都没看着自己受人欺负,呼呼拉拉的男女老少出来百多人,硬是把这几个干部吓住了。
可是这会安平来了,安镇长在镇里的威信可不是自己能比的,轻飘飘的一句话,村民就散了场,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局面顿时化为了乌有,这让李长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局面了,李长友是个老实人,但这老实人若是钻了牛尖角,脑袋里就剩下了保住孩子这一个信条,明知道安平说的话都是为他好,却仍不肯放下手中的镰刀。
“长友,你他娘的,把镰刀放下,还敢跟安镇长比划怎么的”镇里来人了,特别是安平喊了一嗓子,村支书和村长知道再也躲不下去了,果断地在人群里闪出了身影,村支书郭大奎看到李长友还拿镰刀不肯松手,立刻眼珠子一瞪叫骂了起来。
“行了,行了,他愿意拎着就拎着吧,那个李大姐,长富村长,你们带着县里的领导到村委会洗把脸,休息休息,郭支书,咱俩到老李叔家坐一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坚持,李长友的坚持就是他婆娘肚子里的孩子,县计生办的几个干部不走,他的心始终都要崩着一根弦,随时都可能炸裂开来,想要不激化矛盾,唯有把两边的人分隔开来才行。
“老李叔,婶子几个月了,快生了吧”一进入李长友的家,安平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这日子过得确实太穷了,矮爬爬的泥坯草房透着阴暗潮湿,空旷的房间里别说像样的家俱了,就是连个炕柜都没有,几床破旧的被子就随意的堆在炕上,而李长友的婆娘挺着个大肚子,正局促不安的探头张望着,而她的身后还躲着三个衣着褴褛,面黄肌瘦的女孩,枯黄的脸上和空灵的眼神中都写满了恐惧。
“八,八个月了,安镇长,求求你,给我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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