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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窕淑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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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爷子在一旁研了墨,拿出一本帖子,让玉珠练练。一个在书案上临帖,一个在书房窗台下的圈椅上半眯着眼看书,“咯吱”一声推门声,“娘,娘。”是萧大姑的声音。
“哎呦,大闺女回来了。”杨氏一尖声响起。
“有信儿了,有信儿了,我得了刘老二家闺女的生辰八字,立马就给娘送来了。”
“有劳大闺女费心了,还是大闺女知道心疼娘,路上劳顿,喝口水。”
一阵咕噜咕噜喝水声,声音是从堂屋走廊上传来的,各厢房的窗户对着天井开着,利于采光通风。书房西边窗台正对着走廊,走廊上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我听人说,刘老二闺女生辰八字好,命里大富大贵,这个生辰八字的女子还是旺夫相呢!”
“真的?”杨氏的一声惊叹,“还真是个好闺女,就是不知道和老二的八字合不合?”
“娘,你拿了生辰八字,找人合一合,不就是了?”
“大闺女说的是。”“吱呀”一声门响,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估计是杨氏出去了。
萧玉珠转头看了看爷,爷正看得出神,时不时地捋捋胡子。萧玉珠回过头来,继续临帖。萧大姑的身影在书房门口一闪,探了半个头进来,看到萧老爷子在看书,轻声叫了声“爹”便退下了。
“大喜,大喜啊!”半响,杨氏欣喜若狂的声音在天井响起,“找了村里的风水先生合了,天作之合,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还说这闺女命里旺夫,嫁到谁家,谁家人丁兴旺呢。”
“那太好了,谢天谢地,咱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我看着刘老二家的闺女人长得水灵,又伶俐,配咱们老二,最好不过了。”
“玉珠她怎么在……”萧玉珠在书房听到自个的名字从大姑口中传来,竖起耳朵想听过仔细,声音却越来越小如蚊子般嗡嗡叫,听不真切。
“诶哟。”杨氏的一声大笑,“老爷见玉珠机灵有这个天分,就有心教教,老爷还说,玉珠要是个小子,说不准咱们萧家得出一个举人,也算可以了了老爷的心愿,可惜是个女儿身。”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四周一片寂静,沉默了好大一会,“这刘老二还以为他闺女是天上的仙女,盼着嫁女发财,一口咬定要十五两银子,这庄户人家哪有那么多的银两,有十五两银子,可以买田买地了。我好说歹说,他看在爹是秀才老爷的份上,才给松了口,说要八两银子。”
“说的也是,上哪筹那么多钱去,你爹平日里给人写状纸,不收钱的,家里没有额外的进项,咱们这是庄户人家,哪有那么多银子,这生辰八字倒是和老二的合得来。”
“我回去再访访,我就不信,这事就铁板定钉了,一个子儿也少不了,他的闺女也甭想嫁了,就留着当老尼姑吧!”
“大闺女,有话好好说,别得罪人,万一这门亲事成了,倒头来不是抹了大家的脸面,大家还得做亲家,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我和你爹再商量商量,筹筹,看能不能筹出八两银子来,倒时候让老二去访访那闺女,看他中不中意。”
“娘说的是理,我记下便是了。”
萧玉珠从杨氏口里听到,说爷平日里给人写状纸。那这么说,爷是一代状师,这在前世里,相当于律师。乖乖,没想到咱的秀才老爷还是个律师!萧玉珠心里咯噔一下,别过头看看爷,左看右看,也不像律师。
默了一会,萧大姑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柔和了不少,“前两日,大小子贪玩,把家里的一个菜坛子打碎了,一坛子的辣椒被我拿出来凉了好几天,怕是要坏了。这辣椒当初我晒了好些天,眼看着腌得香了可以入菜了,可谁想到……”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不就一个菜坛子,叫老大媳妇给你挑一个好的就是了。”杨氏一声大笑。
萧玉珠在书房临了好几张贴,手有些麻了,和爷告了假,今儿就练到这,从书房出来,果真见着杨氏和萧大姑在天井旁的走廊上闲聊。萧玉珠脆声甜甜地叫了“奶,大姑。”
“瞧这玉珠,看着倒是比其他人家的丫头灵动许多,像是爹手里教出来的,只怕倒头来,辜负了爹的一番苦心。”萧大姑一声冷笑。
“好好的,你取笑孩子做甚,这珠儿嘴皮子讨巧,奶也喜欢。”杨氏扮了个黑脸,从桌上抓起一把糕点,“你大姑稍来的,拿去,给姐弟几个添个零嘴。”
萧玉珠自是抿嘴笑着谢过奶和大姑,家去了。
范氏一听萧大姑来了,又听说萧大姑家的菜坛子碎了,从东厢房床底下挑了个大号菜坛子给她送去。
没过多久,范氏沮丧个脸空着手回来,一进屋便发牢骚,“好心好意给她送去,倒不领情,我看她啊,是心里想要,面子上搁不下,要不是娘在旁边劝着,我还得和她多说道两句。”
“娘,消消气,别气坏了自个身子。”萧玉珠鼓着个小脸,这两回见萧大姑,对自个也是不冷不热,自个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真不知道,哪儿得罪她了。
“大姑和咱家历来不对付,照我说,菜坛子也别送,还浪费好几个钱呢!”萧玉翠端着簸箕往墙垛上一放,气哼哼地道。
“瞧咱们大丫头,精明得很,一副小财迷的样。”范氏笑着,气倒是消了不少。
“玉珠,玉珠。”有人在院子里叫人,听着好像是杜鹃的声音。
萧玉珠从房里走出来,看,果然是杜鹃,杜鹃赛过一包绿豆糕,拉着萧玉珠在大槐树下,小声说道,“我大姐买的,特意谢谢你帮忙卖的绣花帕子。”
萧玉珠看着绿豆糕,眨巴着眼睛,“下回绣了帕子,托我卖便是了,这绿豆糕可别买了,费钱。”说完,打开油纸,往杜鹃嘴里塞了一块,又往自个嘴里塞了一块,粉粉的,甜甜的,吃着口里凉丝丝的。
杜鹃弯腰拿树叶子逗着小鸡娃子玩,萧玉翠见杜鹃来了,拖着她去西厢房里讨教讨教绣活。
杜鹃看着帕子出神,手摩挲着帕子上绣的杜鹃花,神色有些恍惚。
“我看着,总觉得这花样子绣得有些歪。”萧玉翠问道。
萧玉珠盯着帕子看了半天,没看出哪里歪了,玉翠学绣这杜鹃花样子学了好些天了,绣得倒是有模有样。
杜鹃轻声说道,“玉翠姐姐,绣得比我的好看多了,我看着,可以拿去换钱了。”
“真的,太好了!”萧玉翠搂着玉珠的小肩膀,激动得直摇晃。
杜鹃脸上淡淡的。
第二十二章 祸兮福兮
中秋一过,天气慢慢凉爽起来,风呼呼地吹着,卷起地上的落叶,
前些日子田里的稻草晒得干了,挑了好几日,才算把田里的稻草拾掇干净了,一来,这稻草冬天的时候可以用来垫猪圈,二来,可以用来装陶器,防着磕着碰着。
趁着天气好,范氏和几个小的在后院棚子里码稻草堆,萧玉翠和萧玉珠伸长了胳膊,递着半个人高的稻草人,萧玉涵在稻草堆里翻跟斗,滚来滚去,头发上衣裳上沾了好些个稻草秸秆,“咯咯咯”笑着。
“看看,玉涵皮得不成样子,来年把他送学堂里去,让先生好好教教,收敛收敛他这顽皮的性子。”范氏在草垛子上怨道。
一听说要送去学堂,萧玉涵小脸憋着,从草堆里猫出来,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稻草,不玩也不闹了。
“咱们玉涵不想去学堂?”萧玉珠逗他,想想,玉涵确实该管管了,整天疯来疯去,送去学堂认个字也好,平日教他几个字,过两日又忘了。
萧玉涵拿出笛子来,安静地立在一旁吹笛子,一阵悠扬的笛声如歌如泣地响起,幽幽绕梁,如一股秋风,又似一汪泉水。
范氏放慢手里的速度,听了一会,笑道,“这些歪门邪道,涵儿倒是学了不少。”
“说不定啊,咱们玉涵往后是个音乐家!”萧玉珠说。
“音乐家?”范氏不解。
萧玉珠捂着嘴,该死,不小心说溜了嘴,干笑两声,“就是乐师。”
范氏脸色暗沉,一片乌云密布。
该死,在古代,乐师身份地位低下,不受待见,怎么忘了这茬,真是越解释越乱。忽然,院中有人叫。
是喜子娘,喜子娘见篱笆门开着,堂屋没人,穿过通道,到了后院,神色慌慌张张的样子,“玉涵娘,我从村上头回来,听到桃子爹在门口骂人,像是骂的萧老二,骂得可难听了。”
“这老二,八成是又闯祸了。”范氏急急地要从一个人高的草垛子上要下来。
“我也就是路过,听了两句,好像是说,萧老二从窗台上偷看桃子绣花,被桃子爹逮了个正着,赶了出去……”喜子娘传得有鼻子有脸。
范氏顾不上搭话,要玉翠拘着两个小的,跳下草垛子就往萧家老宅走。
范氏找到杨氏,说明了事情的来历。
杨氏气得一拍腿,“我说呢,早上吃了饭就出去了,如今还不见人影。”在院子嚷嚷,要萧景文去寻寻,看看老二在哪把他揪回来。
丁香从房里出来,扶着杨氏在堂屋的圈椅上坐下。萧老爷子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脸色大变,坐在八仙桌旁,手扶着圈椅上的雕花。
半个时辰,萧景文从村头摸牌的地方找着萧景天回来,人刚一进屋,萧老爷子用力往八仙桌上一拍,厉声喝道,“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
萧景天吓得扑通一声,在天井跪下,杨氏朝范氏使了个眼色,范氏从走廊上过去把大门关上。
萧老爷子双眼如冰一般的冷,“逆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龌蹉事来。”
“爹,消消气。”丁香一下一下拍着萧老爷子的背。
“老爷,兴许是个误会。”杨氏朝向萧老爷子,柔声道,转过脸来对萧景天说道,“老二,还不快向你爹解释解释清楚。”
“爹娘,小五说要买豆腐,要我去桃子家看看,还有没有豆腐卖,我就去了,问了桃子娘说豆腐卖完了,我就准备回,路过桃子的窗台,正巧桃子爹回来了,误会我了……”萧景天心虚,越说声音越小。
“真的是这么回事?”萧老爷子一拍桌子,拍得震山响。小五是村里出了名的坏小子,偷鸡摸狗的事做过不少。
萧景天不敢抬起头来。
“老三,你去问问,是不是小五要他去问的?”萧老爷子吩咐,萧景文正要转身走。
“爹!爹!”萧景天一听瞒不住了,连往前挪了几步,扑上去,“不是小五叫我去的,是我自己要去的。”
“老二,你就好好和爹娘交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杨氏眼圈红红的。
“早晨,我去桃子家,见桃子娘在洗豆腐筐子,我想问还有没有豆腐,咱家里好久没吃过了,就想着买回来要娘做个煎豆腐解解馋。桃子娘说没有了,我就准备回,今儿天气好,桃子厢房的窗户半开着,桃子正在窗台下绣花,我偷偷看了一眼,刚好被桃子爹撞了个正着,二话没说,就把我轰了出来。”萧景天一席话下来,大家心知肚明。
“你好好的,去桃子家做甚?”杨氏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来由,不解气地责怪道。
“逆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来。”萧老爷子气得手直哆嗦,顿了顿,才缓缓道,“前些日罚你去窑里挑一个月的泥,挑了不到十天,喊着肩膀肿得老高,老大心疼你,过来说情,我念着你的身子骨从小就弱,挑泥的事就此作罢。没想到,不出几日,你既然干出这种事来,真是给祖上蒙羞!人要脸树要皮,你叫你爹你娘的脸面往哪搁啊!”
“爹,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萧景天趴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不敢抬头看。
“老二,你糊涂啊!”杨氏手扶着圈椅,颤抖着身子说道。
萧老爷子从圈椅上起身,一步一步向着跪在地上的萧景天走去,目光寒冷如冰,凌厉似剑,“从今日起,休要踏出家门半步!”
“老爷!”杨氏拉长声音叫道。
萧景天抬起头看向萧老爷子,撞见他那凛冽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很快低下头来。
萧老爷子颤巍巍地甩了甩袖子,回房去了。
杨氏急忙从圈椅上起身,走到萧景天面前,“从小,你就是个病秧子,娘看你身子骨弱,舍不得让你干重活,吃得穿得先紧着你,怕你受半点委屈。你看看你,干的这些龌蹉事,你叫为娘的说什么好。”
“娘。”萧景天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柔声叫道。
杨氏把丁香和萧景文支开,蹲下来低声在萧景天耳边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桃子?”
萧景天点点头,应了一声,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在天井上空炸响。杨氏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在天井里走来走去,乱了方寸,急得没有法子,嗷嗷地叫着心口疼。
范氏扶着杨氏躺在床上,和丁香在厨房拾掇了两样菜,放心不下家里几个小的,匆匆赶了回来。
午饭时辰刚过,杨氏便来了,坐在堂屋幽幽地叹息,“对老二,我可是操碎了心,他中意桃子,早和娘说说,娘托人去说说亲,现在倒好,倒打一耙,没想到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咱们以后哪有脸面见人呐!”
萧景土刚从窑里回来,就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皱着眉头,“这老二啊,小时候看着老实,长大了完全变了样。”
“娘,别急,消消气,总会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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