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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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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绾来到饭堂中,倒是比顾绾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吃的好一点儿,起码一碗汤里面还是有些米的,菜也不至于是没有一点油水。甚至馒头还是管饱的,看来这一家工场的老板还是挺有良心的。

    所谓包身工,就是卖身主家数十年的长工。正德年间安徽大旱,千里良田颗粒无收,灾民一路逃荒到各地,南直隶也来了不少,太仓富庶,接受了不少流民,这些流民的后代大部分成了此时的包身工。

    顾绾穿着一身旧衣服,低着头,管事的倒也没有发现,顾绾在里面问了好多尚未出阁的小姑娘,也幸亏顾绾长了一副好面相,如若不然恐怕当真是被人给撵出去了。

    问了一中午,顾绾早就的饿的受不了了,她离开这个地方,去买了一个大叉烧,找到一处僻静之地,坐在树荫下吃东西。

    此地只有两位下棋的老先生,两位老先生说话温声细语的,看起来像是读书人。

    一棋罢了,身着青衣的老先生转过身子,看到一位神情认真的小娘子正在拿着一个东西,写写画画。

    “这位小娘子看着倒是有些眼熟。”坐在他对面的一位老者说道,这位老者正是当日在鹿王阁内嘲讽严嵩的那位。那位青衣老者微微一笑道:“程言兄该不会是见到一位貌美小娘子就说眼熟吧。”

    这位程言虽说年纪不小,可是身后却有一桩风流韵事,广为流传,当年辞官归家娶了小他三十岁的秦淮名妓,也是一桩趣事。

    程言老脸一红,清咳道:“汝中莫要如此,这位小娘子看着确实极为眼熟,乃是绪山先生的弟子,顾重言的侄女,当日在鹿王宴上见过一面,因十分聪慧机警,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青衣老者摸了摸胡子,开口说道:“只可惜那日我恰好病了,未曾前去,老夫也是许久未曾见过子难兄了。”

    两人正在说话时,顾绾便准备起身离开了。

    青衣老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顾绾手中宣纸上所画之物,眉头微微皱起,开口说道:“娘子且慢。”

第五十三章 问道() 
第五十三章

    顾绾转过身,眉头一挑。

    “老先生对于这个有兴趣?”

    只见那张纸上只是十分粗略的画了一个倒三角,三角内部层级分明。

    青衣老者左手一指,示意顾绾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顾绾将那个简陋之及的本子放在桌子上。

    “娘子可否告知,这个点代表着什么?”顾绾看到这位老者,心中分外好奇,想不到在这大明朝还有人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这个点代表着皇权。”

    青衣老者一滞,伸出手在这个三角上摩挲着。

    “老夫实在是不明白,历来皇权都是至高无上的,士农工商,上者为王,可娘子这幅图却反过来了。”

    “老先生所说的是社会地位图,可是我画的却并非如此。”

    顾绾指着这幅图最下面的那个点,开口说道:“皇权,也就是皇帝承载着来自下层所有的权力之压,因为权力太过集中,所以最为脆弱,古来帝王之家,父子兄弟相残,尤为常见,”

    顾绾说完之后,两位老者沉默,程言浸淫官场多年,却也知道权利之下,任何东西都可以被抛弃。

    “在这种高度集中的权利之下,皇帝本人必须通过使用各种方法,巩固自己的皇权,但是各种政治投机势力还是会如同跗骨之蛆一样,伺机而动。”

    顾绾在哪个点旁边画了无数条线。

    青衣老者长叹,开口说道:“娘子大才,古人所言孤家寡人却也不过如此。”

    “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情况上,在这个倒三角的上层,最底层的,生活状况最为糟糕的一群人逐渐增长,国家这个巨大组织所要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而这个倒三角也会因为如此,崩塌。”

    顾绾说出来崩塌这两个字的时候,两位老者面容一凌。

    顾绾笑了笑,收起东西,对着两人说道:“这也只是小女子的一番胡话而已,当不得真的,两位不要在意。”

    说完之后,顾绾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程言连忙开口道:“小娘子且慢,我们之前见过一面,在哪鹿王阁之中,娘子难道忘了吗?”

    顾绾定睛一看,才觉得这老头有些眼熟。

    “似乎有这个印象,今日遇到还真是巧啊。”

    程言笑了笑说道:“娘子再坐一会儿,此时天色尚早,我与汝中还有些问题像娘子请教。”

    “好啊。”

    程言一阵无奈,他还以为这位小娘子会谦虚一番,没想到性子如此实诚。

    “娘子方才所讲的大明是个巨大的组织,老夫猜测,有规章而成法度,方能成组织,而所谓组织崩塌,就是说这些规章法度已然不适合,正如商君变法所言,此时唯有变法才可救国,小娘子所画的图是否就是这幅意思?”青衣老者斟酌道。

    此人定然饱读诗书,所说之言,有理有据。

    只是顾绾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大部分人都会这样想,可是能怎样变法呢?自秦以来设立的制度,如同千年不死之幽灵一般,大大小小的变法变革不计其数,可是两位先生细数又有哪个国家跨越哪怕千年?”

    两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细数下来,却无一朝可超过西周,长之五六百年,短之数年。

    满篇纸卷,大同小异。

    “娘子的意思是说,大明朝,以及历朝历代的制度,错了。”

    程言值壮年行于宦海,不惑之年心灰意冷,却也知道这官场之中,朝廷之中,说到底最终酝酿的只是国家的悲剧。

    顾绾的手指敲打着石桌,看着那盘未下完的棋子。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制度,有的只是不断的改革,可是我们的制度总是越改越极端,越改越狭隘。集权并不能带来安稳,这个国家太大了,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坐拥。”

    青衣老者长叹一口气。

    顾绾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说的太过狭隘了,大明幅员万里,人才济济,说不准哪位就能是这艘巨轮走上正确的方向,两位也不必如此,只当我这个疯人是在胡言乱语,不必在意。”

    程言开口说道:“怎会不在意?我为官数十年所见各种怪象,直击心胸,我为江西省漕运官时,所见贪污腐败,枉法鱼肉之事,午夜梦回,尤感大厦将倾,尤且痛彻心扉。数十年来,未曾敢忘。”

    顾绾叹了口气,无论是后世还是古代,贪污都是一个可以常聊的话题,可是纵然是大明这样对于贪官严刑峻法的朝代,这种事情也无从避免。

    顾绾开口说道:“吏治的目的不在反贪,而在于提高整个官僚系统的效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绝对清廉是绝对不能实现的,这是制度问题,不是道德问题。”

    青衣老者说道:“只要天下众人,心守大德,知行合一,又怎么会那等贪赃枉法之事?”

    “先生可是王学门人?”

    “正是,老夫王汝中。”

    “原来是龙溪先生,久仰,今日实在是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娘子且慢,老夫方才说的那句话,娘子觉得有理否?”

    顾绾笑了笑说道:“先生所做之事,乃是大德,是大明为数不多的光。”

    话音未落,顾绾便拿着东西离开了,两人嗟叹。

    “吾等空活十几载。”程言苦笑。

    顾绾离开此地之后,并未归家,看方向是去往惠民药局。

    人群熙攘,惠民药局确是比太仓最为热闹的地段还要热闹几分。只是此时天气炎热,不少贫苦百姓由于饮水污染,患了痢疾。

    痢疾这样的病症,若是个壮年男子得了,也得九死一生。

    大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味道。

    几个家人抬着病患,在药局门口,架子上的少年已然脱了形,脸色发红,看起来十分严重,其家属穿的十分破旧,显然是穷苦人家。

    顾绾一直以为太仓这样地方应该不会出现这样大规模的肠道传染病,毕竟太仓城的地下水系统,还是非常不错的。

    或许是这个少年太严重了,沈大夫被请了出来,看到那少年之后,赶忙前去诊治。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

    “找串街郎中开过药,只是一直不见好。”

    “这孩子恐怕是痢疾,而且已然十分严重了,怎么能如此粗心,快抬进来吧。”

    沈大夫说完话之后,转过身子,才看到站在一旁的顾绾。

第五十四章 秋闱() 
顾绾朝着沈大夫微微一笑,而后走上前去,开口说道:“沈大夫还是一如既往,十分忙碌。”

    沈大夫笑了笑说道:“娘子说笑了,这惠民药局之中,却也无法不忙啊。”

    顾绾从怀中拿出来一张纸,递给沈大夫,沈大夫闻言一愣,开口问道:“这是?”

    “沈大夫之前曾经说过,如果我再听过什么药方,定然要送给来,给您瞧瞧,惠民药局现在缺的并非医术,而是钱财。”

    顾绾说完之后,便离去了,沈大夫看着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

    顾绾在外闲逛了一整日,回到家中时已然算是夕阳西下,家中两个大老爷们,还等着她去做饭。

    用过晚饭之后,顾绾霸占着顾知的藤椅,抱着一小袋干果,十分悠闲。

    此时顾知走到顾绾身边,对着她说道:“阿绾,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再过几日,你便要十五了。”

    顾绾一愣,而后开口说道:“时间过的真快,爹爹已然老了一岁,我也长了一岁。”

    顾绾咬着一个干果,那干果在嘴里咯吱咯吱。

    “爹爹,你以后准备干什么?”

    坐在一旁的顾知一阵迷茫,他这几天整日在家中无所事事,却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女儿太给力,已然赚了那么多钱,儿子又这么有出息,他能干什么呢?

    “我出门找过活计,教书或者账房先生。”

    说这些话的时候,顾知心中并不开心,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这些东西。

    顾绾站起来,对着顾知说道:“爹爹若是不喜欢就不去做,你真正想干的事情,恐怕是和哥哥一样,考试吧。”

    顾知一笑,而后说道:“阿绾在说什么,为父已然说过绝对不会再碰科举了。”

    顾知脸上带着落寞,如同顾绾前世见过的落魄中年,此时顾家已然脱离贫穷,可是顾知从内之中,仍然是一个落魄中年。

    他顺从所有人的意思,接受了失败,却失去了尊严。

    “爹爹,二伯伯已然原谅你了,我也对他们做出了相应的补偿,此时家庭条件已然变好了,爹爹还在担心什么?”

    “我已经说过不考了。”

    顾知近乎执拗一般的说出这句话。

    顾绾突然想起来上辈子老头子常说的一句话,

    “都是我的错。”

    可是他又错在哪里了?

    “爹爹并非无能之人,你所有的失败都是有意而为之,或许你自己不知道,但是那就是有意而为之,爹爹考试前三次的意外,和最后一次的心灰意冷都是你心里认为正确的,因为爹爹心中有愧疚,对于二伯伯的愧疚。”

    顾知坐在藤椅上,闭上眼睛。

    “爹爹,你可以考上的,再试这一次。”

    顾知闭着眼睛,依旧没有说话,顾绾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到屋子里。其实她也不知道顾知的水平到底如何,可是顾绾却知道。如果顾知不再考一次,他可能会因此而难受一辈子。

    人的一生,不过是为心所累。

    就像老头子一样,与其说是死于癌症,不如说是死于心。

    第二日一早,顾绾本来想睡个懒觉,可是却被一阵醇厚的读书人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睛,披上衣服,走到外面一看,只见顾知坐在藤椅上,正在读书。

    顾绾笑了笑,到厨房做了些早饭,对着顾知说道:“爹爹吃饭了。”

    此时顾维钧方才醒来,三人坐在饭桌前,气氛十分微妙。

    “我今日找人,在南边再做个阁子如何?”

    “好,简单一些即可。”

    三月时间,转瞬而过。

    太仓城内,科场外。

    此次倒也不比县试少多少人,依旧是人山人海,但是像顾绾这般一门双考生的人还真不多。

    顾绾仔细叮嘱,反复告诫,一定不要紧张什么的。

    顾维钧笑而不语,顾知点点头,此时一声锣响,两人拿好东西,便准备进入考场。

    顾绾在外面看着心中分外紧张,当年她自己高考的时候,也未曾如此紧张过。

    她站在科场外,却也是分外紧张,且无聊。

    恰逢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顾绾转过身子,看到王琦公站在一旁,身后跟着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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