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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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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认为,这两种想法不分轩轾,都是极好的。”
“安国侯和稀泥的功夫也是极好。”
司马光冷冷地回道。方才他对“乐琅”的赏识,霎时间消失无踪——“乐琅”要是真有慧根的话,必定能想通,自己的主张与王安石的主张根本是互不相容的。人与人的差别,可至云泥,机会平等的话,结果就永远不可能平等;要保证结果平等,必然会妨碍机会的公平。
便是王安石此刻在这里,想必也定会狠狠将“他”痛骂一番。
“他”说两者都是极好的,那即是说两者都不好。
果不其然,乐琳再道:“转念一想,晚辈又觉得你们的想法都是错的,机会公平与结果公平,实际上都是不公平的。”
“哼!”
司马光冷哼了一声:“安国侯倒是说说,依你看来,如何才是‘公平’呢?”
他这样问,但心里压根儿不指望“乐琅”能答出有建树的东西。
“最合适的想法,应该是以机会公平为主,向结果公平倾斜。”
“嗯?”
司马光愣了愣。
这话,如同一缕明媚灿烂的阳光,照亮了他因竭力苦思而黯淡的脑海。
乐琳说:“一味追求机会均等,会导致处于劣势的群体更加劣化,长期下来与优势群体相比差距越来越大。严重到某种程度,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唔……”
纵使坚持主张机会公平,但司马光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完全采取结果公平,也是不可行的,会减弱个人奋斗的动力,更有甚者,劣势群体有可能因为强制的结果均等,而有恃无恐地懒惰。”
司马光重重地点头。
“从这个意义上说,平等与效率之间,存在着一种互相交替的关系。”
“效率?”
乐琳解释:“劳动的产出与投入之比。同等投入下,产出越大,效率越高。”
司马光举一反三:“同样的事情,交予聪明人去做,比交予蠢人去做,效率更高?”
“正是。你们二位的想法,更像是两种不同的选择:要么以效率为代价,换取较大程度的平等;要么以平等为代价,换取较高的效率。”
“你赞同前者还是后者?”
“效率优先,兼顾公平。”
窗外,眩亮的太阳光线,透进书房之中。
乐琳的右边的侧脸被映照得发亮。
司马光诧异地看着“他”。
良久,才答应道:“我不反对此计划。”
“多谢司马大人成全。”
“且慢,”司马光摆手,说:“我虽则不反对,但王介甫未见得会赞同。”
乐琳微微点头,又狡黠笑道:“既然司马大人不反对,也未见得王先生会不赞同。”
……
牡丹馆。
被梅树围绕的会场,辩论还在继续。
“人性是由天性和习性所组成的,‘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此乃人的天性,是与生俱来的;而习性则是通过后来的人情教化所获得的,是后天而成。人性本恶,当然指的是人性本来的、先天的就是恶的。恶,指的就是对欲望的无节制地扩张,而善则是对本能的节制。三国的曹操曾言:‘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这难道不是人性本恶?前些日子汴京发生的那桩命案,谋财害命的凶手难道不是人性本恶?这世间诸多的恶行,诸多丧尽天良的惨事,难道不是人性本恶而致?
“虽然人性本恶,然而人间并未因人欲横流而变成修罗场般的地狱,这是正正因为人性可以通过后天教化加以改造,因为圣人们倡导扬善避恶,所以人性才能向善的方向改进,这就是圣人所说的‘修齐、治平、内圣、外王’呀!对方辩友,若然人性是本善的话,孔夫子又何必还诲人不倦呢?我等固然希望人性是善的,但是,一切事实都告知我们,人性是恶的!我们只有正视这个事实,才有可能扬善避恶,而不是以理想混淆现实!”
反方的三辩手姜昌说得慷慨激昂。
这是自由辩论的时间。
观众被他义正辞严的一番话打动了,掌声如雷。
然而,站在最后一排的黎俐却连连摇头。
钱雪蓬问他:“他的发言有什么问题?”
“大有问题。他说了如此多,但正方只要反驳说‘善也是一种本性的欲望’,那此番言论便不成立,况且,他说得这样慷慨,反而更显得滑稽了。”
果然,正方的一辩苏轼立马站了起来,大声道:“对方辩友说,人的恶是因为人有欲望,说这是人性,那我就十分不解了,为什么人的欲望一定是恶的呢?
“我喜欢诗词歌赋,我爱读李太白、杜工部的诗,我喜欢屈原的辞赋,这是恶吗?再说了,人有本能,人肚子饿了想吃饭,我爱吃八宝茶楼的叉烧包,这能算是恶吗?我劳作累了,想要休息,这算是恶吗?
“对方辩友还说,人的本性可以后天教化,所以恶的本性可以教育成善的,那为何人的本性可以被教育成善呢?鸟会飞,它只要学了飞就可以飞,何须人去教?我等生而为人,即便天上的大鹏来教化我们,我们也是飞不起来的,因为我们没有飞的本性呀!那么,人为何可以被教成行善呢?就是因为我们相信人的本性中有善性嘛。”
相比起姜昌发言时候的振奋昂扬,苏轼语气从容、轻松,而且一直脸带微笑,反而更让人信服。
反方的三人一时间,被反驳得无计可施。
钱雪蓬叹道:“看来,胜负已定了。”
黎俐却说:“未必。”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擂台()
“反方辩友若然没有要说的,那我方便发表总结了。”
苏轼笑靥更深,悠悠问道。
距离自由辩论结束,还有半柱香的时间。然而,反方三人面面相觑,安静得像是全被割了舌头。
“好!“
首席一人带头叫好:“精彩,真精彩!”
坐在他身旁的葛敏才侧首而视,目光恰好与其相对。
“萧大人喜欢便好。”
葛敏才恭敬说道。
萧益秀朝他点了点头,细长的瑞凤眼潋滟着淡漠冷清。
坐在另一旁的叶明诚朝葛敏才拱手,诚恳说道:“辩论赛的首席座位一票难求,真要多谢昭岚你割爱。”
“客气,客气!”葛敏才向他摆了摆手。
听得是葛敏才出让的门票,萧益秀神色中方现出些许暖意。
“宋国有如此新奇的比赛,实在有趣!”他转头看向讲台,夸赞道。又说:“可惜,正方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不够过瘾……如无意外,该是正方大胜吧?”
言语之际,讲台上的苏轼看到反方无人应答,于是朗声道:“反方辩友既无异议,那么,我方开始总结。”
……
后排的钱雪蓬问黎俐:“你有办法驳倒正方?”
“并无把握完全驳倒,”黎俐笑咪咪的说:“但是,我找到正方观点的破绽,再辩一局不难。”
“好!”
钱雪蓬兴奋地暗道了一声好。
黎俐问他:“纵然找到破绽又如何?我们不过是观众,又不是……”
他想说“又不是辩手”,但话才说了一半,钱雪蓬忽而一下子跳了起来,高举着手,大声喊道:
——“且慢!”
众人循声望向他。
“浩初!”黎俐一脸惊愕,小声呼叫他的名字。
钱雪蓬全无怯懦,透过层层的人群,镇定从容望向讲台:“有异议!我们有异议!”
……
葛敏才看清插话的人是钱雪蓬,错愕地瞪大眼睛,露出讶异的神情,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浩初……?”
叶明诚好奇问:“昭岚你认识此人?”
“他是我的妻侄。”葛敏才尴尬地承认。
“后生可畏呀。”叶明诚客气道。
另一边厢,讲台上的陈慥大声对钱雪蓬道:“即便阁下有异议,但你并非辩手,依照比赛的规矩,不能替代反方辩论。”
“若果我们顶替反方辩手发言呢?”钱雪蓬问。
“赛规并无说到可以中途换辩手。”
意料之外,这次否决的竟是反方一辩盛雨晖。但这也是情理之中——输给准备充足、能言善辩的正方辩手,尚算虽败犹荣。输给毫无准备的一名观众?那才是掉尽面子。
钱雪蓬毫不退让:“但赛规里也没有说不能中途换人,”他向葛敏才拱手道:“还请裁判定夺。”
“赛规虽然没有说可以换人,也没有说不能换人,”葛敏才假装略略沉吟,说道:“不过,本人终究觉得不换为好,以免做坏了规矩,日后的辩论赛哪个说想来辩两句,就来辩上两句,乱哄哄的,这和东西两市卖菜买菜有何区别?”
他想的却是:钱雪蓬这小子素来学业不精,万一上到台上胡言乱语、错漏百出,自己作为他的姑父,也会被连累丢了颜脸。
讲台上的众人听得裁判这样说,忙不迭地应是。
只有苏轼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惋惜。
“慢。”
此番插话打断的,是萧益秀。
葛敏才心中“咯噔”一惊,佯作镇定笑问:“萧大人有何高见?”
“你们既然摆得了擂台,有人来打擂,难道不敢应战?”
萧益秀的声音慵懒悠闲,嘴角微扬,神色如谜。
“这……这是辩论赛,比的是能言善辩。萧大人,恐怕,这不能与摆擂台相提并论……”葛敏才皱眉,他不敢得罪萧益秀,只得好言劝说。
“辩论,讲究的是反应敏捷;打擂台,讲究的同样是反应敏捷。”萧益秀闻声侧首,盯看着葛敏才,片刻,蓦地露出一抹邪诡的笑,眼神冰冷得渗人:“本座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
葛敏才一窒无言。
倒是台上的苏轼淡定地笑道:“晚生觉得这位大人说得在理,有人打擂,又怎能不应战?再者,我方既然笃定人性本善乃是世间真理,更何惧应战!”
葛敏才叹了口气,对反方的盛雨晖道:“反方一辩,你挑一个人来替换吧。”
盛雨晖即便不赞同,也没有办法了。他想了想,对一直表现平平的古伟晔道:“若皙,你先下场去。”
“浩初,你上台吧。”葛敏才不情不愿对钱雪蓬道。
钱雪蓬摆了摆手,摇头道:“上场的不是我。”
“啊?”葛敏才以为他在捣乱,略略愠怒。
“代替反方二辩的,是我的同窗……”钱雪蓬一把将黎俐推了上前:“黎子默。”
……
第二百三十七章 青藤轩()
姚府西侧的青藤轩,是姚宏逸读书用的院子。
白色粉墙,八字门开。紫竹掩映之间,见得一座雅致的两层建筑,决非寻常人家的书房可比。
院子里不时传来叫好声,但更多的,却是争吵声。
夫人袁氏在院外来回踱步,满脸着急、焦虑,叹气不休。
灶房的仆人阿安刚好提着一篮糕点走来,看到袁氏,恭敬地垂首问好:“小的见过夫人。”
袁氏想着心事,没好气地应下一声,忽见了他篮子里的糕点,本已皱着的眉头,锁得更深:“是老爷吩咐你备的糕点?”
阿安愣了愣,点头也摇头。
“什么意思?是抑或不是?”
袁氏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阿安就是个在灶房打下手的,不曾伺候过老爷、夫人,怯怯答道:“是,是杨管家吩咐小的送来糕点。”
“什么时辰了,还送糕点?杨兴旺这个没轻没重的!”袁氏撇了撇嘴,不满地吩咐阿安:“去,叫他过来。”
“是,是!”阿安连连点头,可没走得两步,又回头,指着手中的篮子,不知所措问:“夫人,这……这糕点……?”
“还管什么糕点?先把杨兴旺叫来!”
袁氏吩咐得急,阿安惶恐惊忧地传达,管家杨兴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溜小跑地领着阿安赶来,抹了抹额角的汗水,脸色苍白问道:“夫人,发生何事了?”
“老爷命你准备的糕点?”袁氏语气冷淡地问。
“是。回夫人的话,是老爷约莫半个时辰前吩咐的。”
装糕点的篮子还在阿安的手中,杨兴旺仔细看了看那些糕点——桂花糕、金花饼,还有刚蒸好的虾肉包子和生煎羊肉饺。都是老爷爱吃的,看不出问题呀!他对袁氏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夫人,可是这些糕点出了什么纰漏么?”
“都什么时辰了?”袁氏心里更恼火了:“哪里有人过了午才去登门拜访的?这要教我娘家的人怎么看?”
杨兴旺恍然大悟,原来夫人着急的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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