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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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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朝文彦博挑眉,随即回首看向官家,淡定道:“官家明鉴——微臣的建议,从来都是说要厘清刑部、大理寺以及御史台的职责,从而整合、减省冗官、冗员;而非什么‘撤掉’御史台,但有人一直混淆视听,想来,莫不是此人本就是滥竽充数、饱食终日,自然担忧厘清职责之后,其庸碌无能会无所遁形。”
官家垂着眼,用杯盖撩拨茶水上的浮叶,始终不发一言。
殿中霎时一片寂寂。
任谁都想不到,这不过是风雨前的平静。
文彦博紧盯着葛敏才,悄悄后退两步……
众人各怀心事,都不曾为意。
除了刘沆——
“宽夫,不要!”
太迟了。
——“咚!”
沉重的撞击之声,令众人措手不及。
文彦博奋力向前冲,往葛敏才身上撞去。
出其不意,加上那两大步的助冲力,让葛敏才来不及反应,被他狠狠扑到在地。
“叫你含血喷人!叫你信口雌黄!叫你有人不做,做搅屎棍!”
文彦博一边怒吼,一边用力捶打他:“搅屎棍,搅屎棍!大宋第一搅屎棍!”
不过片刻,葛敏才已经是鼻青脸肿。
但他却不曾放弃挣扎,趁文彦博一个不注意,葛敏才脖子稍稍向后,猛地一发力,头顶朝对方的下巴砸去。
——“咚!”
文彦博下巴被撞得快要歪掉了,分心之际,被葛敏才反扑在地上,
“搅屎棍,搅屎棍,搅屎棍!”
葛敏才骑在文彦博身上,按住他的脑袋,每说一句“搅屎棍”,便扇他一个耳光:“我是搅屎棍,你又算是什么啊?”
扇了那么十几下,终于够解气,他再扯掉文彦博的冠帽,抓住其发髻,将他的头按在地板上,狠声道:“如果我是搅屎棍,你就是一坨屎!”
众人都惊呆了。
只怕自本朝开国以来,文德殿都不曾上演过如此的一幕。
司马光的脸惊得灰白。
刘沆的手,一直维持刚刚想要要制止文彦博的姿势。
欧阳修张着口,愣愣的不懂反应。
庞籍重重叹一口气,扶额摇头。
——“够了!”
终于,是柴琛大声喝止他们:“天威在上,你们成何体统!”
葛敏才闻言,立即停下手,大口喘着气,平下气息,从文彦博身上起来,伏身跪在地上:“微臣罪该万死!”
文彦博也踉踉跄跄地起来,隐约能看到两边两颊都是猩红的巴掌印。他用同样的姿势趴跪下:“微臣罪无可恕!”
“礼部侍郎葛敏才、殿中侍御史文彦博,”官家抿过一口茶,缓缓将杯盏搁下,冷冷道:“此二人于殿上失仪,有辱斯文,辜负朕之期许。现着令撤去二人一切官职,以儆效尤。”
“谢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
葛敏才与文彦博二人连忙齐声谢恩。
他们今日之举太过荒唐,哪怕官家判个“斩立决”也不是过分的,如今不过撤职而已,自然要高呼万岁。
“诸位卿家,”官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人静下,又对众人道:“撤了吧。”
众人领了旨,恭恭敬敬躬身拜别,陆续退出殿外。
柴琛走得最后,正要跨过门槛,忽听得他父王唤道——
“太子,你留下来。”
……
拂云殿。
炭炉子里,噼里啪啦地,有炭条断裂的声音。
娇黄透彻的金梅,一朵朵被小心摘下,放入白瓷的墨洗中。
柴瑶从墨洗里拿出一朵,贴在掌心,双手合十用力压扁,再轻轻拉扯成好看的形状。
“对,就是这样。”
乐琳鼓励她。
柴瑶听到赞许,忍不住笑着问“他”:“真的?”
“嗯,第一朵就能做成这样,算不错的了。”乐琳又递给她一本书:“夹进去吧。”
柴瑶捏着那朵被压扁了的花,小心翼翼地夹入其中一页。
她问:“要等多久?”
乐琳认真想了想,答她道:“金梅水分比较少,大约放在痛风干燥的地方十来天就可以了。”
“嗯。”柴瑶满足地点头,心里想着要用这些干花来做书签、做头饰,嗯……还可以怎么用呢?
“你要不要送一些给阿璃?”乐琳问她。
“不要。”柴瑶想也不想,立即不住地摇头:“我亲手做的花儿,为什么要分给她?”
乐琳叹了口气。本性难移,让柴瑶一下子改变她骄纵的性格,实在太强人所难了。她耐心引导:“你把花儿分几朵给她,不就能趁机与她和好咯,况且,你拢共有上百朵的花儿,哪怕分她十几朵,又有什么相干的?”
柴瑶的心里,其实千个万个不愿意。
她一抬头,视线碰到“乐琅”期许而温柔的目光,竟情不自禁地轻轻点头。
……
第三百章 四道问题()
“况且,你拢共有上百朵的花儿,哪怕分她十几朵,又有什么相干的?”
乐琳好生劝她。
柴瑶心里有千个万个不愿意。
但她一抬头,看到“乐琅”期许而温柔的目光,竟轻轻点头。
“那么,干花做好了之后,”
乐琳难得见到柴瑶这般顺从,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笑盈盈地提醒道:“你记得送一些给阿璃哟。”
午后的光线洒进屋内,在“乐琅”的眉目轮廓上,镶了一层细细的金边。
晶亮的黑眸里,满满的温柔。
柴瑶看得失了神,只懂得瞪大眼睛发愣。
“五公主?”
乐琳轻声唤她。
“嗯?怎么了?”
“记得送一些给阿璃。”
“本公主记得的。”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柴瑶忽然感到心头一揪,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酸酸的,涩涩的,莫名的难受与压抑:“诶,你为什么唤她‘阿璃’,却唤我‘五公主’?”
“因为呀……”乐琳转了转眼睛,狡黠地说:“阿璃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本公主’、‘本公主’地摆架子呀。”
乐琳一边打趣她,一边在心里想:这真是个被宠坏的小屁孩,但凡人家有的,她也一定要有,哪怕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
“你……”柴瑶蹙眉,抿着小嘴巴,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你也可以唤我名字的。”
“唔。”乐琳抚着下巴,抬眼看天,假装在考虑,半晌,笑说道:“如此委屈公主殿下,还是算了吧。”
柴瑶鼻尖一酸,别过脸去,哼了一声:“随你喜欢!”
“说笑啦,”乐琳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子,哄她道:“名字是你自己的,你爱我唤你什么,对我来说都不过一句话而已。”
柴瑶回头,黑亮的大眼睛向“乐琅”瞧了瞧,随即垂下睫毛:“那,既然你唤了我的名字,我也要唤你的名字。”
“可以啊。”
乐琳也乐得看见她放下公主的架子:“你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咱们到天黑都忙不完了哦!”
“才不会呢,我可是伶俐得很!”柴瑶笑着,大声反驳道。
“嘘,嘘嘘!”
乐琳朝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放低声音道:“不要吵醒你三哥,他好不容易睡着了。”
柴瑶乖顺地点头。
二人同心协力,一朵接一朵,一本接一本地,将金梅夹入书本中。
日渐偏西。
夕阳映得侧窗绯色的薄纱更红。
“乐琅!”
柴瑶盯着“乐琅”手里的书页,目光一亮,蓦然朝她唤道:“你手中这本,能不能给我?”
乐琳低头一看,那是《诗经》的其中一本,她方才随意掀开一页,正往里面夹入金梅。
“这……”
她略有迟疑。
柴瑶的心,紧了一紧:“这本你打算送给别个?”
乐琳犹豫着点头。原本没打算的,但发觉到是《诗经》,她心里有个念头。
“你想送给阿璃?”柴瑶试探地问。
“不,”乐琳摇头:“我想送给你三哥。”
柴瑶在心里松了口气:“哦……”
“官学的所有课目里,他最喜欢《诗经》这门了。”
“三哥已经学过《诗经》了,”柴瑶放软语气,诚恳地问:“但我下月才开始学,这本给我可好?”
乐琳想了想,也觉得不无道理:“无妨。我再替你多夹几片金梅吧。”
“不,不必!”柴瑶敏捷地将那书搂到怀中,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我只要这一朵就够了。”
“随你喜欢。”
乐琳并没有想到太多,自顾自拿了另一本书,继续手里的动作。
傍晚昏暗的光线下,她察觉不到柴瑶的嘴角,泛起满足又得意的笑。
……
文德殿。
厅前的青石阶台,在夕阳的映照下,泛起青铜一样的颜色。
偌大的内殿,只有官家与柴琛二人。
“阿琛。”
官家依旧坐在御案后面,只有父子二人的时候,他依旧唤儿子“阿琛”。
他问:“为什么是这六个人。”
这句话不是询问。
是一个考核。
官家对太子的第一个考核。
“父王,”柴琛淡定从容,他心中一早有了答案,一个和他父王一样的答案:“重点不是哪些人在,而是哪些人不在。”
官家嘴边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那庞籍怎么办?”他又问。
这是第二道考题。
“另选一人为首揆,丞相便是虚职了。”
柴琛直视官家,也浅浅地一笑。
官家笑意不减,又从上到下将柴琛扫视了一回,目光里尽是玩味:“刘沆?”
第三道题。
柴琛微微一顿,他心里有人选。不过,他拿不准该不该说出来。
“阿琛。”官家催促。
柴琛一愣。
是的,考试有题目,亦有限时。
悠游寡断,岂是储君所为?
“刘沆镇不住,”他朗然对答:“儿臣心中首揆的人选,在邓州。”
官家笑意更深。
“为什么选葛敏才?”
最后一道考题。
柴琛答道:“必须有他,这六人才不至于变成另一个六部。”
“好!”
官家抚掌大赞:“朕的太子,没有选错人!”
他指向旁边的一张太师椅,那本是庞籍的专座:“坐下吧。”
柴琛一撩袍脚,顺从地坐了下来。
“你昨天,与安国侯聊些什么?”
冷不丁地,官家又问道。
这不是考题。
却让柴琛比方才更紧张。
转念一想,皇城司手眼通天,怕是早将自己与“乐琳”的过往查得一清二楚了。
“儿臣与安国侯并无交情。”
柴琛心下淡定不少,一字一顿答道。
神色是发自内心的坦然。
官家眉头一紧。
可是这份不悦,只有短短的一瞬。瞬即,他恢复原来的表情,佯装狐疑:“哦?”
“儿臣与他的姊姊……机缘巧合,曾经相识。”
“嗯……”
官家表面装作不以为然:“既是心悦,纳了又何妨?”
柴琛连连摇头:“有缘无分,何必强求。”
“阿琛,”
官家紧紧盯着他,重复问:“回答我,安国侯与你说了什么?”
“安国侯问了我一个问题。”
柴琛不打算隐瞒。
“什么问题?”
官家不眨一瞬,不想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柴琛反倒是笑了笑,叹气道:“父王你方才问我的第一个问题。”
……
第三百零一章 酒囊饭袋()
“什么问题?”
官家伸出食指,轻轻敲着御案,深幽的黑眸直望柴琛。
“父王你方才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柴琛没有躲避他探究的目光,抬眼回视官家,眸子清澈坦荡:“他问我为什么要选那些人。”
“你怎么答他?”
官家立即追问。
显然,这个才是着紧的事情。
柴琛反而放松地倚在靠背上,接过杨献茂呈上的茶水:“儿臣劝告他们,莫要胡乱猜度父王的心思。”
官家唯一迟疑,微微皱眉:“他们?”
柴琛不禁坐直了身子,官家的不解,让他感到错愕:“他自然是替刘沆那几人来探问的。”
“……”
官家不置可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双眸,变得更深幽无底。
这让柴琛更是惊讶:“乐琅酒囊饭袋一个,他哪能想得到这些?”
“安国侯府才不会有酒囊饭袋。”
官家一个失神,将心事脱口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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