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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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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走到一半,他却僵僵地停住了。
乐琳不知道他发生何事,只得也跟了上来。
只见那女子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模样,看身段应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穿一身淡紫色的织锦,不似仆役的打扮。
而那男子穿月白色锦缎圆领袍,温文尔雅,神采英拔。
眉目间,竟和柴珏有几分相似。
——“二哥?”
怔住了许久的柴珏,忽而换道。
那男子视线望了过来,看到他们二人,也是呆住了。
而那女子也闻声回眸。
这次,轮到乐琳怔住了。
——“阿……姊?”
……
第二十九章 竹林女鬼()
——“阿……姊?”
乐琳惊讶地脱口道。
那“女子”竟是穿女装的乐琅。
乐琅与柴珏的二哥?
那句“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是她所想的那种意思么?
乐琳一时之间也理不清这复杂的关系。
这边厢,柴珏亦是愣住了。
不过,让他惊讶的,并非二皇兄柴琛,而是眼前的“女子”。
“她”和“乐琅”一模一样。
之前他听“乐琅”说有个孪生的姊姊之时,怎的都想像不到“她”会是何般的模样。
此时“她”出现在眼前,柴珏看呆了。
只见“她”肤如凝脂,蛾眉杏眼,一双眸子如墨玉一般,神色却是冷漠得很。
一头如云的青丝,只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不施脂粉,亦未戴任何首饰,更显得清纯脱俗。
柴珏满脑海只想到了《诗经*郑风》里的一句: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柴琛看他直愣愣地盯着“乐琳”看,心有不悦,轻咳了一声:“三弟。”
柴珏这才回过神来,拱手道:“二哥?”
“三弟何以在此?”
柴珏道:“我有事前来拜访安国侯,听闻侯府有‘风花雪月’四绝之景,便央他陪我逛逛。”
又反问:“二哥你又何以在此?”
柴琛一窒,想了想,才镇定地答道:“这寂雪林的尽头,和沁泉寺的后山是相连的。为兄从沁泉寺出来后,不知不觉便走到此处。”
“那你刚刚所说的‘心意’,又是怎么回事?”
柴珏大咧咧地问。
其余三人未料到他问得这般没心没肺,都不禁汗颜。
柴琛只得坦白:“我与琳儿认识良久。”
琳儿?认识良久?!
乐琳不由得怒由心生,瞪着乐琅,心想,敢情我女扮男装顶替你忙得七荤八素的,你却在这里和男子卿卿我我?
乐琅感受到她的怒火,忙移开视线看望向别处。
柴珏还要火上添油:“二哥何必遮遮掩掩?安国侯的姊姊与你可谓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话刚落音,乐琳与乐琅立马恶狠狠地瞪向他。
如果目光能杀人,乐琳早把柴珏杀了千次了。
什么郎才女貌,什么般配?
那是她的弟弟啊!
柴琛闻言,霎时间脸红得似涂了胭脂一般。
乐琳叹气扶额道:“三殿下,我有点饿了,我们回府用膳吧?”
这般乱七八糟的情况,她简直无眼再看,巴不得赶快离开。
柴珏不答她,径自问柴琛道:“二哥,沁泉寺离此处还有多远?”
“约一刻钟的脚程。”
“我有个主意,”柴珏笑道:“此处离沁泉寺较近,我们先往沁泉寺用斋菜,而后乘二哥的马车送你们到侯府大门,这般比原路折返要省事许多。”
乐琳气在头上,无心思考:“随便吧。”
于是,一行四人便往沁泉寺的方向走去。
除了柴珏在兴冲冲地为乐琳介绍沁泉寺的斋菜,其余三人,却都是各怀心事。
……
竹叶的清香洋溢四周,有风吹过,叶子婆娑起舞。
本应心旷神怡,但柴琛却深深叹了口气。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向“乐琳”表露心意,就这样被两名不速之客搅黄了。
看着“乐琳”走在前方的曼妙身姿,他的思绪又回到初见的那日。
……
柴琛还记得,那日是三月初五,惊蛰。
如往年一般,他往沁泉寺祈福,出来之时,下起迷蒙的细雨。
他忆起母后故去的那天,也是下着这么轻若银毫的雨。一时,思绪万分,恍恍然地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不曾想,后山的尽头是一片茫茫的竹海。
柴琛就这么如梦如幻地走了许久,忽听到“刷刷”的声响。
循声而去,竟有一白衣女子在舞剑。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
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抬头望去,顷刻间,漫天的竹叶飞舞、回旋,和着渺然若雾的细雨。
那是柴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景致,皇宫里最灿烂的烟火,也比不过。
低头的一刹那,“她”亦回眸望向他。
一刹那很短。
沁泉寺的透真大师曾告诉他,“刹那”源自佛经《僧只律》,“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
刹那,是那么那么短暂的光阴。
柴琛后来总忍不住想,倘若她早一刹那回眸,又或者,他迟一刹那低头,他们就生生错过了。
幸好,于千年万年之中,于时间浩瀚无涯的荒野里,就这么一念间,他们目光交接。
那是他见过的最漆黑最深邃的双眸。
似一个深渊,纵使扔入巨石,也没有声响。
他就这么被吸了进去,像着了魔一般。
母后曾说过,惊蛰日万物逢春,一切蛇虫鼠蚁、恶毒妖邪,都为旱天雷惊醒,复活出土,危害人间。
“她”是女鬼吧?
这般惊艳的出场,是为了引诱他,摄他的魂魄?
念到此处,柴琛心中大惊,顿觉毛骨悚然,慌忙地转身,撞撞跌跌,落荒而逃。
……
回到宫中,他翻箱倒柜找到母后留给他的镇邪翡翠。
太迟了。
他每时每刻,心心念念都是“她”。
慌慌张张地,他从皇祖母那儿借来《心经》誊抄。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他抄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心境才渐渐平静下来。
蘸了墨,正要继续写,忽而一滴墨水落在宣纸上,晕染、化开…
他呆呆地看着那滴墨印,又想起那“女鬼”的黑眸。
这是什么咒?
他只要看到黑色,就会想起“她”如寒星的瞳。
看到白色,就想起“她”胜雪的冰肌。
红色,是“她”嫣红的樱唇。
青、翠、碧、绿,都是那漫天的竹雨。
“她”必定有千年的道行,才懂得这般高深的法术。
罢了,罢了。
自己是逃不过的。
……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次日,他怀着荆轲刺秦王那样壮烈的心境,独自走去那片竹林里。
“你要我的命是吧?”
他对那“女鬼”说。
“她”没有舞剑,却在弄琴。
那琴音时而高耸如云瑟,时而飘渺如丝絮,时而沉稳如松飒崖。落在他的心间,声声犹如狂风吼、又似泉水匆匆流。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女鬼”弹完一曲,方才抬头看他。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她”冷漠地问。
……
第三十章 勾魂夺魄()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女鬼”冷漠地问。
柴琛想象过“她”的声音,该会是如黄鹂般婉转动听?
抑或是,似银铃般清脆悦耳?
却从不曾想过“她”声线竟是略为低沉的,感觉醇厚而妩媚。
柴琛曾听说一个鬼故事。
——有个穷书生在上京途中,入到一座荒芜的古刹避雨。
夜半,传来美妙琴音,弹琴的竟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书生遇上仙女模样的姑娘,总归是要爱上的,何况那女子本就存心勾引。
催命的琴音,暗藏了春色,亦暗藏杀机。
古刹里,书生与女子旖旎缠绵,
额前的碎发软软的垂在两边,白纱随风舞动,他的手紧握住她的柔荑,他拥着她吻,唇很轻很轻地放,像在吻一朵玫瑰。
却是那么一道月光照过来,书生发现女子的樱桃小嘴,不知何时已化作血盆大口,娇俏艳丽的容颜,亦变得狰狞恐怖。
那是一个阴险狡猾的女鬼,利用美色,四处寻找壮男来吸取阳精。
书生看着自己瞬间枯萎的身躯,在无限悔恨中死去。
……
他不是故事里的书生——那个可怜又可恨,被女色冲昏了头,死得不明不白的糊涂蛋。
他是柴琛!
他在心里这般对自己说道。
那边厢,“女鬼”早已收拾起地上的七弦,转身便走。
——“女鬼!”
他追上去道:“你莫要欲擒故纵,故弄玄虚了!”
“她”回头,莫名其妙问:“我如何欲擒故纵,如何故弄玄虚?”
他说:“你方才弹的是《欢沁》。”
《欢沁》是太宗朝的七弦名家宛宜年所作的曲子。
宛大家一生所作的曲目或大气磅礴,或清新雅致,但《欢沁》却是欢快灵动的风格,并不被时人所喜爱,故而寂寂无闻。
但是——
“此曲乃是本殿最爱,”
柴珏笃定地凝视着“她”:“此处竹涛环合、幽远空灵,最适合的是宛大家的《林间寂》。”
“女鬼”依旧冷冷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他径自道:“又或者,弹古曲《广陵散》,弹《高山流水》,都比《欢沁》要适合。”
他边说,边抽出昨晚问护卫劳良翰借来的宝剑。
劳良翰告诉他,这把剑是见过血的,背负五六条人命,煞气重,妖魔鬼怪最怕的。
“你弹《欢沁》,是想引诱我。”
话毕,柴琛挥剑用力往“女鬼”刺去。
“女鬼”纹丝不动,待剑锋离她只有寸余之时,才以雷迅不及掩耳之势,把七弦扳了过来,往跟前一挡。
——“铮!”
——“铮,铮!”
剑锋划过琴弦,发出零星的声响。
“她”再用七弦借力一扯,剑锋划过另一条琴弦,又划过再一条琴弦。
柴琛往前再刺,“女鬼”向左边一闪,又用琴再挡过。
如此这般,他每次刺去,“她”都用七弦来挡。
不知不觉间,柴琛无意识跟着“她”的七弦来进攻,剑锋不断划过琴弦,竟奏出一曲《欢沁》。
“她”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
可“她”却并不还击,只是一直这样回旋。
柴琛看清楚了,“她”是在操控他来与“她”自己对阵。
他也试过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他明白一个自己与自己对战的人,是有多么寂寞。
“她”不过是一个寂寞的“女鬼”罢了。
……
柴琛黯然地收回了剑。
“我不杀你了。”
“女鬼”不屑地撇嘴道:“你杀得了我再说吧。”
他忽略“她”的嘲讽,问道:“你是否有心愿未了?”
“是,”
“女鬼”盯着他,眼神平静无澜,似看着一个死人。
“她”道:“我祈愿像你这般的闲杂人等,不要再走入我的竹林。”
说罢,“她”抱着七弦大步流星地走向竹林深处。
……
回到宫中,柴琛依旧是云里雾里。
他是已经逃过一劫了吗?
本该是喜,为何反而若有所失?
后来的好几天,他都是浑浑噩噩。
好像有一块魂魄不知道飘去哪儿了,他整个人都无法着地,落魄地飞来飞去。
他明明无论看到什么颜色,都不再走火入魔地想着“她”了,“咒”已经解除,还有什么地方不妥的呢?
“二殿下,”尚服局的内侍甘城送来几匹绸缎,道:“本次越州进贡来的绯绫,共一十三匹。除了四匹送去了皇贵妃与贵妃那处,官家说,余下的让二殿下先挑两匹。”
他是前皇后唯一的儿子,身份尊贵非凡。宫中倘若有何稀有之物,官家定必让他先挑的。
柴琛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那些绸缎,心道奇怪,明明是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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