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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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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彦博忏愧万分。

    他为二人的杯子添满酒,这许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对刘沆碰杯,敬道:“文某不过是伪君子,阁老方是真英雄!”

    刘沆亦接过杯子,碰而笑道:“敬伪君子!”

    “敬真英雄!”

    ……

    寒露日。

    晌午前还一直下个不停的滂沱大雨,现在似乎已经停了。

    申时,分不清是雨丝,抑或是雾霭,细微的水汽在四周沉浮不定,飘来游去。

    叙福居的雅间里,丞相庞籍与户部尚书姚宏逸相向而坐,细细品味着白露银毫。

    白瓷小杯,青幽茶汤。

    姚宏逸伸出手端起一杯,微眯着眼在鼻端一嗅,转过杯口,小口吞咽品尝。

    “不及明前的好。”

    与庞籍的精干瘦削不同,姚宏逸是个白白胖胖、浓眉大眼的中年人。

    持卷细读的庞籍并不接话,等到把整本《汴京小刊》读完,才面无表情道:”这倒是个不错的物什。“

    ”恩师说的是,“姚宏逸笑道:”弟子听闻,这小刊是三殿下的主意?“

    姚宏逸高中状元的那年,庞籍是主考官,故而执弟子礼,以师徒相称。

    庞籍闻言,摇头,想了想,说道:”本座倒觉得不似三殿下的作风。“

    ”那是……“

    ”是安国侯乐琅。“

    ”安国侯?”姚宏逸放下手中的桂花芙蓉糕,难以置信道:”那个纨绔?“

    ”乐琅“在官学里那”三十而立“的一事,早已传得满朝堂皆知,纨绔愚钝之名远扬。

    庞籍不语,心中却是忆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

    ……

第四十四章 初见乐信() 
”安国侯?”

    姚宏逸放下手中的桂花芙蓉糕,难以置信道:”那个纨绔?“

    ”乐琅“在官学里那”三十而立“的一事,早已传得满朝堂皆知,纨绔愚钝之名远扬。

    庞籍啖了一口茶,不由得轻皱着眉。

    这是白露时节采摘的茶叶。

    经过了一夏的煎熬,茶叶在时间中熬出了最浓烈的品性。

    不似春茶那般娇嫩清新,也不像夏茶干涩、味苦。

    浓郁,醇厚。

    但多少年过去了,他始终欣赏不来。

    “怿工,你是淳昭二十一年的进士?”

    庞籍问道。

    怿工是姚宏逸的表字。

    他笑言:“承蒙恩师记得。”

    “那么,你是不曾见过老安国侯乐信了。”

    姚宏逸摇了摇头。

    “乐松呢?”

    姚宏逸还是摇头。

    安国侯府并非王、赵、高、韩那样举足轻重的世家,亦无人在朝,姚宏逸与他们自是未有交集。

    谈话间,雨已完全停歇。

    没有风。

    风连一片花瓣也不愿吹动。

    庞籍望向窗外。

    水榭旁,木芙蓉累累重重,将枝条都压低了。

    他看一眼花,喝一口茶,放下杯子,又再看一眼那花。

    突然,一片花瓣飘到窗边。

    “元泰三十三年的殿试,本座是甲等第一名。”

    庞籍径自道。

    元泰,是太宗朝的年号。

    花开花落,暮暮朝朝。

    蓦然回首,当年“一朝看尽长安花”的状元郎,如今两鬓斑白。

    他心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感慨。

    姚宏逸不知道他的所想,恭维道:“恩师鸿猷懋着、才德堪钦,乃是实至名归。”

    “实至名归?”庞籍闻言,嗤笑道:“曾几何时,本座亦是这般想当然。”

    捻起那片花瓣,丢入窗外的池子里,看着它漫随着涟漪飘去,庞籍娓娓地将一桩往事细说。

    “那年,本座不过十九岁……”

    ……

    十九岁那年的庞籍,是何其春风得意。

    科举以名列第一者为“元”。乡试第一称解元,会试第一称会元。

    殿试第一,乃是状元。

    元泰三十三年,参加科举的考子,共一万零三百七十二人。

    万里挑一。

    真正的万里挑一。

    殿试过后,太傅张士逊领他去见太子。

    会宁宫的花园里,有一棵巨大的老榕树。

    即便是成年人站在树下,伸开双臂环抱树干,少说也得三四个人手牵手才能抱住。

    太子就坐在榕树下,持卷细读。

    一旁的乐信在小案上写字。

    榕树叶繁茂无隙,在他们的头顶簇拥如伞。

    周围亦有几株桦树、榉树,却只有这榕树伸出漫天延展的树枝,惟我独尊。

    那亦是一个无风的午后。

    虽然没有风,但榕叶却零零散散地飘落。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柴仪悉下手中卷,望了过来,笑问道:“张太傅,这位是?”

    “回殿下的话,这是殿试甲等第一名者,新科状元庞籍。”张士逊为他向太子引荐。

    庞籍学着张士逊的言行,恭敬地道:“庞籍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赞道:“状元郎文如其人,倜傥卓异。”

    那半伏在小案上写着书法的乐信,正好写完最后一字,便也闻言抬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太子,也是后来的废太子柴仪,他长的是什么样子,庞籍早已记不清楚了。

    但乐信那抬头的一瞬,却不知为何,至今历历在目。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一双如墨的眸子深沉冷冽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身着藏蓝的鲤纹直裰,外搭一件月白色绡丝袍,清雅俊逸,又不失雍容。

    再望向他笔下的宣纸,写的是韩愈的《师说》。

    那字既有颜真卿的雍容堂正、金健洒脱,又似柳公权的棱角分明、挺劲遒健,当真是颜筋柳骨。

    庞籍不由得心生嫉妒。

    他的书法师承洛阳大家殷经业,自恃气势磅礴、雷霆万钧。然而,比之眼前人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始终是落了下成。

    柴仪看他望住乐信不语,忙为他介绍道:“这位是安国侯世子乐信。”

    安国侯世子?

    原来他便是汴京城中人称“四全公子”的乐信。

    文武双全,智勇双全。

    “拜见世子。”

    “状元郎客气了。”乐信微笑回礼。

    “信哥儿,你可曾读过状元郎的策论?”柴仪忽而问道。

    庞籍却是小吃了一惊——若不是本家兄弟,纵使再熟悉,也应以表字相称。不曾想,太子竟对乐信用如此亲昵的称呼。

    那边厢,乐信淡淡然答道:“看过了。”

    柴仪转头对庞籍说:“你会试所写的策论《议‘两税法’、‘租庸调’》,立意精宏,悬河唾玉,本殿十分赞赏。”

    又问乐信:“你说是吧?”

    乐信却不置可否。

    片刻,才笑道:“殿下喜欢,那便是好的。”

    柴仪皱眉,问道:“信哥儿何故吞吞吐吐?有何不赞,不妨直言。”

    他所问的也正是庞籍的心里话。

    乐信默然不语,径自继续伏在小案上练字。

    柴仪也奈他没法,只得对庞籍歉意道:“他向来是这样的性子,状元郎莫要见怪。”

    庞籍岂敢见怪,只得对柴仪拱手,算是揭过了。

    ……

第四十五章 赈灾往事() 
”安国侯?”

    姚宏逸放下手中的桂花芙蓉糕,难以置信道:”那个纨绔?“

    ”乐琅“在官学里那”三十而立“的一事,早已传得满朝堂皆知,纨绔愚钝之名远扬。

    庞籍啖了一口茶,不由得轻皱着眉。

    这是白露时节采摘的茶叶。

    经过了一夏的煎熬,茶叶在时间中熬出了最浓烈的品性。

    不似春茶那般娇嫩清新,也不像夏茶干涩、味苦。

    浓郁,醇厚。

    但多少年过去了,他始终欣赏不来。

    “怿工是淳昭二十一年的进士?”

    庞籍问道。

    怿工,是姚宏逸的表字。他笑言:“承蒙恩师记得。”

    “那么,你是不曾见过老安国侯乐信了。”

    姚宏逸摇了摇头。

    “乐松呢?”

    姚宏逸还是摇头。

    安国侯府并非王、赵、高、韩那样举足轻重的世家,亦无人在朝,姚宏逸与他们自是未有交集。

    谈话间,雨已完全停歇。

    没有风。

    风连一片花瓣也不愿吹动。

    庞籍望向窗外。

    水榭旁,木芙蓉累累重重,将枝条都压低了。

    他看一眼花,喝一口茶,放下杯子,再看一眼花。

    突然,一片花瓣飘到窗边。

    “元泰三十三年的殿试,本座是甲等第一名。”

    庞籍径自道。

    元泰,是太宗朝的年号。

    花开花落,暮暮朝朝。

    蓦然回首,当年“一朝看尽长安花”的状元郎,如今两鬓早已斑白。

    他心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感慨。

    姚宏逸不知道他的所想,恭维道:“恩师鸿猷懋着、才德堪钦,乃是实至名归。”

    “实至名归?”庞籍闻言,嗤笑道:“本座亦曾是这般想的。”

    捻起那片花瓣,丢入窗外的池子里,看着它轻轻地随着涟漪飘远,庞籍将一桩往事娓娓道来。

    “那年,本座不过十九岁……”

    ……

    十九岁那年的庞籍,是何其春风得意。

    科举以名列第一者为“元”,乡试第一称解元,会试第一称会元。

    殿试第一,是状元。

    元泰三十三年,参加科举的考子,共一万零三百七十二人。

    真正的万里挑一。

    殿试过后,是太子太傅张士逊带他去见太子的。

    会宁宫的花园里,有一棵巨大的老榕树。

    即便是成年人站在树下,伸开双臂环抱树干,少说也得三四个人手牵手才能抱住。

    太子就坐在榕树下,持卷细读。

    一旁的乐信在小案上写字。

    榕树叶繁茂无隙,在他们的头顶簇拥如伞。

    周围亦有几株桦树、榉树,却惟独这榕树伸出漫天延展的树枝,显示出惟我独尊的气势。

    那亦是一个没有风的午后。

    虽然没有风,但榕叶却不知为何零零散散地飘落。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柴仪悉下手中卷,望了过来,笑问道:“张太傅,这位是?”

    “回殿下的话,这是殿试甲等第一名者,新科状元庞籍。”张士逊为他向太子引荐。

    庞籍学着张士逊的言行,恭敬地道:“庞籍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赞道:“状元郎文如其人,倜傥卓异。”

    那半伏在小案上写着书法的乐信,正好写完最后一字,便也闻言抬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太子,也是后来的废太子、越王柴仪长的是什么样子,庞籍早已记不清楚了。

    但乐信那抬头的一瞬,却不知为何,至今历历在目。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一双如墨的眸子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身着藏蓝的鲤纹直裰,外搭一件月白色绡丝袍,清雅俊逸,又不失雍容。

    再望向他笔下的宣纸,写的是韩愈的《师说》。

    既有颜真卿的雍容堂正、金健洒脱,又似柳公权的棱角分明、挺劲遒健,当真是颜筋柳骨。

    庞籍不由得心生嫉妒。他的书法师承洛阳大家殷经业,自恃气势磅礴、雷霆万钧,然而,比之眼前人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却是落了下成。

    柴仪看他望住乐信不语,忙为他介绍道:“这位是安国侯乐信。”

    安国侯?

    原来他便是汴京城中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一双如墨的眸子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身着藏蓝的鲤纹直裰,外搭一件月白色绡丝袍,清雅俊逸,又不失雍容。

    再望向他笔下的宣纸,写的是韩愈的《师说》。

    既有颜真卿的雍容堂正、金健洒脱,又似柳公权的棱角分明、挺劲遒健,当真是颜筋柳骨。

    庞籍不由得心生嫉妒。他的书法师承洛阳大家殷经业,自恃气势磅礴、雷霆万钧,然而,比之眼前人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却是落了下成。

    柴仪看他望住乐信不语,忙为他介绍道:“这位是安国侯乐信。”

    安国侯?

    原来他便是汴京城中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一双如墨的眸子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身着藏蓝的鲤纹直裰,外搭一件月白色绡丝袍,清雅俊逸,又不失雍容。

    再望向他笔下的宣纸,写的是韩愈的《师说》。

    既有颜真卿的雍容堂正、金健洒脱,又似柳公权的棱角分明、挺劲遒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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