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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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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公拒之曰:“臣本军中一卒,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然陛下不以臣之卑微,破格提拔,微臣得以一展抱负。此赏识之恩,臣万死不能报其一二,建功立业,实乃分内之事也,臣实不敢受也。’
“太祖劝曰:‘卿家言重,若无卿家,何来朕之江山?况且,卿家不为自身,亦需虑及卿之子孙后代也。’
“乐公答言:‘子孙若如我,要此爵位良田何用?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更不能受也,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读罢,乐琳不免感叹,这乐山还真真是明白人。
尽管史书没有明说,但从侧面推测,当时的乐山或许已经功高震主。
急流勇退,要智慧,更要勇气,而他这番子孙贤愚的说法,既有哲理,又保存了与皇帝的情分。
民间野史,从来都是讲坏话的多,这本《乐公传》对乐山的评价却是高得很:
“乐公从商,建食肆、客栈、米铺等民生日用,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世人多受其惠。又组专贩丝绸、茶叶、药材之商队,赴边境与西夏、契丹互市,与其市马而换之,各取所需,边境之宁,大得益于此。
“熙隆十八年秋,乐公携茶丝瓷器,率商船队赴东瀛、高丽,遇风浪,乐公所乘之船沉于琉球。太祖其后遣人往琉球寻乐公尸首,未果。
“太祖闻此讯,追封乐公为安国侯,又谓皇后符氏曰:‘芸芸众生,所求不过温饱安逸,朕为其创盛世,未有负也;宫中佳丽,盼帝王恩宠,朕雨露均霖,亦未有负;群臣百官,望拜相封侯,朕令有能者居之,更未有负;然有乐慕仁,自军中献药起,屡出其策,屡救朕于水深火热,从未有所求。
“朕自问无愧天地,却唯负一人。’遂郁郁不展,翌年春,崩。”
第五章 如意斋()
镂空的雕花窗桕,透入浅浅的暮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身旁。
城北如意斋的内厅中,金窗玉楹,乐琳亦无心玩赏。
掌柜郑友良惴惴不安。
自从老侯爷乐信和侯爷乐松去世之后,夫人一贯是不太理店里生意的。
今天少东家却忽然驾临,还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护院,虽说未曾做过对不住东家的事,但这几年来,生意每况愈下,想起老侯爷的恩情,郑友良惭愧难言。
郑友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乐琳心烦得很。
她又想起昨晚问石氏的事情。
——“娘,我是不是有一枚凤凰式样的白玉佩?”
“凤凰?”
石氏细细想了想,疑惑道:“凤凰式样大多是旧式样,你不是一直嫌弃的吗?”
乐琳又问:“那府中呢?可否会有?”
石氏摇头道:“你爹爹、翁翁他们的品味都比较清雅,喜好花草纹饰,凤凰的实在不曾见过。”
看来,那个玉佩不在侯府里。
也罢,乐琳已有心理准备,又问道:“娘,孩儿明日能否出府?”
“出府?”
“孩儿想添些登样的挂饰,好歹是去面圣,不能失礼我们侯府啊。”
“外头买的又哪里有府中的好?真正的宝物都是代代相传的,家道中落才会转卖,纵是奇珍,也是不祥。”
乐琳无以辩驳,只得撒娇道:“可我好久没出去了,实在无聊得很,娘,你就依了我吧。”
石氏心有不忍,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是贪玩的,难得女儿主动提出,自己又怎么忍心拒绝?
于是应允道:“好吧,不过,娘亲是寡妇,不好陪你外出,你明日带上川芎和大黄两个护院一起去。今后,也是由他们随从你外出。”
“川芎、大黄?”
还有石氏的侍婢茯苓。
乐琳好奇问:“莫非,府中仆役都是用药材做名字?”
“正是,都是苦药。你翁翁说的,苦口良药利于病。”
……
石氏交代说这是侯府盈余最好的产业,既然要买首饰,让乐琳顺便来看看。
本来她还满心期待的,可来到之后,看见这里门可罗雀,不禁忧心,这安国侯府的状况,还真是不乐观啊。
珠宝首饰在古时候是达官贵人的玩意,乐家无人在朝,况且如意斋卖的都是比较阳春白雪的贵价货,生意又怎么会好?
再看看郑友良拿过来的玉佩,乐琳更是摇了摇头。
“郑掌柜,我想要找的是凤凰式样的白玉佩,这个不是白色吧?”晃了晃手中那半白半黄的玉佩,乐琳有点无语。
郑友良急出一头汗,确实那块玉瑕疵是颜色不好看,不过还算是通透。少东家从小锦衣玉食,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自是看不上这货色的。
店里好几个月都没发过市,还要支付伙计的薪金,哪有钱去采买新的珍宝呢?只好把符合要求的差不多的玉佩都拿来了给少东主。
乐琳再翻了翻其他玉佩,无一块和那凤凰白玉佩有半分相似。叹了口气,她无奈认命,路漫漫其修远兮,只好上下而求索了。
想了想,又对郑友良道:“郑掌柜,我能看看账本吗?”
……
第六章 祖传账法()
乐琳想了想,又对郑友良道:“郑掌柜,我能看看账本吗?”
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她借着“乐琳”的肉身,在安国侯府蹭吃蹭喝,就让她也为侯府作点贡献吧。更何况,万一玉佩没找到,安国候府又破产了,她还真不知道去哪儿喝西北风比较好。
郑友良有些许紧张,不过,早已料到少东家无事不登三宝殿,定要寻账本来瞧。心中担忧的是这一年半载以来,盈余绝非可观。转念一想,起码自己恪守本分,从无克扣东家钱财,又顿觉淡定许多。
不到片刻,郑友良递来几本寸余厚的账本,还备好笔墨纸砚。
才看了一小会儿,乐琳便大呼头痛——皆因这时代的记账方法,和现代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账本中所记的账目,用的还是比较简单的单式记账法,发生一笔记一笔,也就是记流水账。而且库存、收入、支出都记在同一个本子上,看得眼花缭乱。
喝了口茶,乐琳悄悄地打量郑友良,看他神色并无甚异样,心中忧虑也消了许多。可是无功而返,又恐落人笑柄。
只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流水账,乐琳实在看不下去。
想了好一会儿,乐琳对身后候着的川芎、大黄问:“你们会写字吗?”
二人面面相觑,比较内向的大黄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川芎爽直些,大声道:“回少爷的话,不会。”
乐琳没想到石氏派来的这两个护院竟是不认字的,只得对郑友良笑道:“郑掌柜,这种账我不会看。”
郑友良非但不觉喜,反倒是忧。
安国侯府如今就乐琅这么一个男丁,家业迟早也是到他手里的。别些商贾之家,像陶家、姚家的,辛家的,他们的少东家哪个不是从小对府中生意耳濡目染的。眼前这位少东家,却连账本都不会看。
郑友良不是乐家的家生子,却没把自己当外人过。
想起当初,他本不是如意斋的人,而是另一家老字号聚珍阁的打杂学徒,半工半学,每日勤勤勉勉,盼着有天能升做伙计,存够银钱了,回乡下讨个浑家,生个胖娃娃传宗接代就心满意足了。
不曾想某天旧东家来查账,发现少了钱银,聚珍阁的老掌柜竟是一早处心积累,做足手脚,把事情栽桩嫁祸到他头上。他还记得旧东家当时气极了,把账本往他脸上狠狠扔过去,他闪身避开,账本打到前来采买珠宝的常客乐信身上。
旧东家怒极,也忘了向乐信道歉,只招呼手下劈头照脸地对郑友良下狠手打。
乐信倒是不恼,顺手抄起账本,翻了片刻,便叫停了打郑友良的人,借了个缘由,帮他赎了长契。
郑友良还记得,就在那朱雀门前的大街上,他怯生生又悲愤地道:“乐公子,我真的不曾做过那对不起东家的事……”
“我晓得。”
郑友良既感动,且惊奇——自己在聚珍阁做了三四年学徒,无一刻不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到头来,相信自己无辜的,竟是不过几面之缘的客人。奇的是,掌柜有心嫁祸,且是老手,栽桩的手段,连东家都不曾看出来,乐公子如何得知自己是冤枉的?
仿佛明白他的疑虑,乐信漫不经心道:“你们掌柜的账做得还算可以,看似毫无破绽,却经不起推敲,实质漏洞百出。”
郑友良更是震惊。他跟着老掌柜学记账也有年余,自问天分不低,那账本里,栽桩手段之精巧,纵使递到了公堂,也无法还自己清白。眼前之人,才二十出头,不过翻了片刻账本,竟道是漏洞百出。
此刻他的心中,已不是佩服二字能形容的了。
乐信见他呆呆的,以为他还不放心,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早前在聚珍阁遗漏了一枚白玉扳指,也是你帮我寻回的。那扳指价值何止千贯,你尚且不贪墨,又怎会妄念那区区几百贯钱?”
郑友良已听不到乐信在说着什么,满心只有一个想法:“倘若能跟这高人学师,真不知会有何般的收获。”
那时的他,还不到二十,亦不知眼前人是安国侯府的世子,更不曾想自己会有后来的造化,只一心想学一门惊世的记账手艺。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叩头道:“乐公子,今日大恩,为牛为马,在所不辞!求你收我为徒,不,不!收我为奴、为仆,收我做什么都好,只求报公子大恩!”
乐信一眼看通他的小心思,轻叹地摇了摇头,道:“起来吧,碰巧我身边缺个记账的,”看他感恩戴德的模样,笑道:“不过话说在前头,我的方法是传家之秘,不是谁也能学,更不是谁也学得会。”
“定是,定是。”郑友良抹了抹眼泪,心道,跟着乐公子身边,哪怕不是学得全部,学得半成、三成,也终身受用了。况且,只要这手艺只用于帮公子记账,绝不外用,自己也就不算忘恩背德之人吧。
却不曾想,过了几年,郑友良学到些皮毛之际,乐信却忽而醉心游山玩水,甩手不管府中生意,时常一出门便是好几年。后来接班的乐松,虽也会看账写账,但手法连自己也不如。
乐家传家之秘,神乎其技的记账手艺,至今成谜。
到底当年老侯爷是如何片刻看穿掌柜的假账,这个谜,郑友良大概要带到棺材里。
眼前的少东家,眉目如画、文质彬彬,细看之下,和当年清新俊逸的老侯爷,有几分相似。
唉,可惜,真是可惜。郑友富在心中叹息。
安国侯府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一代不如一代。乐松虽无甚行商的天资,不擅钱财,好歹也能看账。
这少东家,竟是连账都不会看。
第七章 旧账新查()
乐琳感觉到郑友良毫不掩饰的遗憾眼神,猜想他大概是误会了。
她也不忙解析,转了转手中精致的青瓷茶盏,抿了口茶,才笑说:“郑掌柜,我是说看不懂你的账,并非不懂看账。”
郑友良听罢,顿觉愤慨,自己好歹是记了几十年账的人,你个黄毛小子,不会看账就罢了,文过饰非,什么叫看不懂我的账?
乐琳见他怒而不敢发的样子,也不忍再开玩笑,正色道:“郑掌柜,我不是说你的账记得不好,而是……”
停下来,她细心思索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这个时代的人比较好接受呢?
她想到自己那个传奇的曾曾祖父乐山,正好!就推到他身上吧。
于是接着说:“自我学记账开始,学的便是我曾曾祖父传下来的手法,甚少涉猎别的,还请郑掌柜见谅。”
一瞬间,郑友良竟呆若木鸡,体内的血液仿似停止流动,手脚都麻木了。
难道,就是老侯爷所说的“传家之秘”?原来,这是从世称“商神”的乐公那里传承而来的!
记挂了大半生的事,今日终于有望得知。郑友良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恭敬对乐琳道:“少东主,愿闻其详。”
乐琳不知当中辛秘,故而也未察觉他的异样,唤来川芎、大黄:“你们到外厅守着,任何人等都不得内进。”
郑友良大喜,兴奋得只觉手心都在冒汗,少东家真的要把这独门手艺传给自己?
只见乐琳自顾自摊开几本新的账本,抽出一叠宣纸,招呼郑友良前来,指着一本旧账本问道:“这是从何时到何时的账本?”
“回少东家,去年九月至今年二月。”
“嗯,”乐琳翻了翻那账本,才道:“你把这当中的各项先分类,依照日期先后,抄在白纸上。”
“如何分类?”郑友良有些莫名。
乐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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