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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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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权?”

    司马光翻开细看,里面写的是“乐琅”同意将《汴京小刊》半成的利份“永久转让于王安石”,“此乃‘股权’,王安石享有《汴京小刊》半成之分红、利润,日后若有变卖、更改,亦应以市价向其赎回其股权。股权既转让,悉随受赠人处置,可变卖、可转让。”

    半成的利份!

    司马光惊得下巴都要跌掉了。

    再细细看过这两份契约文书,上面均有三位讼师作公正签字,还有牙行的印鉴。

    “怎么样?”

    王安石左手轻抚胡须,右手插着腰问道:“你可有聘书之类的契约?”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毅然留下() 
再细细看过这两份契约文书,上面均有三位讼师作公正签字,还有“汴京第一牙”——尚诚行的印鉴。

    “怎么样?”

    王安石左手轻抚胡须,右手插着腰问道:“你可有聘请书之类的契约?”

    司马光语塞无言,他的手头上,确实没有这样的契约文书。

    他有的,是刘沆一句口头的承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与君子之间,又何需文书契约,何需白纸黑字?

    司马光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只是,看着手中的聘请书与股权转让书,实在不是味儿。

    ——“新闻部琐事甚多,既然,君实兄并非来担任副编辑的话……”

    王安石一边说,一边收回司马光手中的两份契约,锁进匣子,再小心翼翼地放回在书柜上。

    然后,转过身来,他冷漠地说道:“那么,介甫便就不送客了。”

    王安石说的这句话,似乎没有影响到司马光的心情。

    “我是刘阁老亲自聘来的新闻部编辑,并非什么副编辑。”

    他把背挺得笔直,如同一株屹立于寒风中的松树。

    “哼!”

    王安石冷哼一声,一下子坐了下来,靠着椅背,双手慵懒地放在扶手上。他闲适的坐姿与司马光严阵以待的站姿,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马光不发一言,等待着王安石的回应。

    敌不动,我不动。

    王安石也是这般的想法。

    许久。

    又或者事实上并非许久。

    反正,时间在二人对峙之际,似过了大半日那么久。

    终于,是王安石先开口,他明知问道:“你可有聘请书?”

    司马光并不因为没有聘请书而怯懦,反倒是坚定地道:“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

    此话出自《论语·颜渊》,说的是君子的说出了口,就是套上四匹马拉的车也难追上。

    他说道:“刘阁老既是说过聘我为编辑,那便是定下来的了,君子间的诺言,胜过千万份文书契约。”

    “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并无人证物证,但类君子之有道,入暗室而不欺。”

    “唔……”

    王安石抚摸着长须,摇头道:“既无人证,又无物证,那岂非是任你胡编乱造?”

    司马光怒道:“明人不做暗事,刘阁老确实亲口所说,聘我为新闻部编辑,你倘若不信,大可与他当面对质。”

    “今日来一个司马光,说要做编辑,明日再来一个司马暗,说他要做主编或者刊长,我若然每次都去与刘阁老求证,刘阁老岂不是要被我烦死了?”

    如果说这话的人是文彦博,定要伴随着哈哈的笑声,又或者语带讥讽。

    但王安石说这话的时候,不苟言笑,神色严峻得似在谈论正事一般。

    这愈发让人恨得牙痒。

    “你……”司马光此刻的心情,与其说是怨怒,倒不如说是闷气难消。

    比对牛弹琴还要无奈,他觉得自己向是对着一块石头说话一般。

    王安石又道:“王某手持聘请书,更有股权,是名正言顺的正编辑,莫说是刘阁老在此,即便你与我理论到开封府里去,道理还是在我这儿。”

    司马光听了这话,只觉得胸间的那一道恶气,吐不出,也咽不下,难受得紧要。

    他堂堂国子直讲,与一个白身争个编辑之位,实在有失颜面。

    他愤然一甩衣袖,转身欲要离去。

    可世事往往便是这般有趣。

    假如司马光早一个瞬间转身,或者再晚半步才回头。

    又抑或,他是目不斜视地往门外走……

    更倘若,当时,虞茂才手上没有拿着那份稿子的话……

    那么,后面都不会有这么许多事情了。

    偏偏。

    人生需有这许多的偏偏,才有故事可言。

    偏偏他转过身来,正要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之际,目光不经意地瞥过虞茂才手上的一份稿子。

    这是本是该完稿后才交予王安石审核的,但虞茂才方才被王安石叫来要介绍予司马光,他恰好有些字句写得不太通顺,便想着把稿子拿过来,顺便请教一番。

    那稿子的第一页开头,标题是偌大的几个字——“物价无边,天怒人怨”。

    司马光开头还并不为意,未及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物价无边,天怒人怨?

    他连忙回头,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夺过虞茂才手上的新闻稿,快速地阅读。

    不过一小会儿,他便把这文章读完了。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担君之忧() 
王安石抚须沉思,沉吟道:“物价……物价过高,不,不够……物价腾飞……唔,还是不好……”

    他转头问司马光:“君实兄,你说,用哪个词才好?”

    司马光还来不及怒斥他,便听的他惊呼道:“有了,有了!”

    王安石提笔,快速地写下灵机一闪想到的标题:“京城物价无边,黎民苦不堪言。”

    那字写得甚好,笔扫千军,丰筋多力。

    若是在平日里见着,司马光定要夸奖赞叹一番。

    可眼下,他看着这新的标题,脸色铁青得似黑炭似的。

    “你写的这是什么!”

    他怒声问道,眼神像要射出火花。

    王安石反而是云淡风轻地答道:“自然是新闻标题,君实兄觉得不妥?”

    不妥,当然不妥。

    大大的不妥!

    “汴京城的菜价与相比去年,不过是最多上涨五分之一,如何是‘物价无边’?如何是‘黎民苦不堪言’?”

    “哦。”

    王安石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过身来,把改了新标题的稿子交予虞茂才,吩咐道:“正文写得不错,把这稿子送去印坊,排个初版吧。”

    司马光一把截住那稿子,拿到手中,三下五除二撕个粉碎。

    “你在做什么!”

    王安石讶然问道。

    今日可是截稿之日,印坊那边还等着他们的新闻稿来排初版。

    “哗众取宠,夸张其词,言过其实!”司马光一连说了三个成语,双眸一下子变暗,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他爱不释手的《汴京小刊》将要在眼前人的手上,沦落到如斯地步,自己岂能坐视不理?

    于是他凛然正色说道:“文章是好文章,详尽其实,有理有据。但这标题某实在无法认同!”

    “你认不认同,干我何事?”

    “《汴京小刊》是为百姓发声,并非尔等小人哗众取宠之物!”

    王安石并不如司马光想象那样怒气横生,反倒是平和地问道:“那么,依你所言,这文章该取什么标题才好?”

    司马光想了片刻,答道:“如实直说,就写‘汴京菜价略有上涨,幅度约莫五分一到六分一’。”

    “这样啊……”王安石问一旁的邵忠、虞茂才道:“这般写的话,若你是读者,可要翻看这篇新闻文章?”

    虞茂才立马把头要得如拨浪鼓似的。

    邵忠看了司马光一眼,略有歉意,然后还是摇了摇头。

    王安石转过头来,对司马光道:“如你所说那般写的话,有何吸引可言?”

    “吸引?是吸引读者重要,还是让读者了解事实重要?”司马光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头大。

    “文章里写的都是记者亲自走访而得,数据详实,如何不真实了?”王安石反驳道。

    司马光抢白说:“如此标题,货不对板、言过其实,误导百姓,你做这样的事情,还恬不知耻地狡辩,简直是有辱斯文!”

    王安石冷笑了一下,又问道:“你可曾去过市集采买菜肉?”

    司马光怔了怔,坦白道:“君子远庖厨,某府中有妻子仆役,无需我亲自采买。”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五分之一的涨幅不高?司马大人在朝廷有俸禄,家中还养有仆役,自然不愁的。但黎民百姓每日为口奔驰,手停口停,这五分之一的涨幅如何不是物价无边?如何不苦不堪言?”

    “我……”

    司马光哑口无言,可是,电光火石之际,他立马想到可以反驳的地方:“那你又可曾遣人去调查,百姓是否真的觉得物价过高?你这般以一己之念,去替代百姓发言,是否也太不严谨了些?”

    王安石挑了挑眉,抚着胡须悠悠道:“司马大人所言甚是,这后续的调查采访,正好是新闻部下一期的主要内容之一。”

    他顿了顿,继续道:“东家给某的指示仅有一条:使新闻栏目成为广告最多的栏目,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乃新闻部正编辑的职责。”

    看到司马光怒而不语,王安石再玩味地问道:“某倒是不知道,东家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司马光盯着王安石,不眨一瞬。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活像一只忿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老虎。

第一百三十六章 当面对质()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斜斜地映照在皇宫金色的琉璃瓦上。

    不时,有几只乌鸦迎着细雪,悠然地飞过,。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遮没重重朱门,掩盖深深庭院。

    宣德门外,司马光倚着门墙静静地等候着。

    他不眨一瞬地盯着东面,身下的积雪,已然没过了靴背。

    直至接近戌时,他所等之人才缓缓自文德殿的方向走来。

    “刘阁老!”

    司马光一边大声打过招呼,一边快步前去。

    刘沆其实在远处便见到司马光在等自己,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故而脸色如常地朝司马光点了点头。

    然而,他身旁的文彦博却是自始至终蒙在鼓里,加之近来公务繁忙,几乎是不曾有空到编辑部去,对于新闻部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

    因此,看到司马光神色着急地寻刘沆来,文彦博大惑不解。

    “晚生今日下朝后,去了一趟编辑部。”

    刘沆明知故问道:“如此便好,一切无恙吧?”

    ——“编辑部?”

    司马光还来不及回答,便听得文彦博警惕地问道:“你去编辑部做什么?”

    他蹙起眉头,不悦之情丝毫没有掩饰。倒不能怪文彦博如临大敌一样,在他看来,司马光这个年轻人,正值风华正茂之年,但想法保守至极。任职大理寺评事,本应做些有益社稷的更革,他却一再附议一众旧臣,对蔡襄的变法之议极尽打击之能事。

    哼,中书门下省的走狗。

    文彦博带着敌意盯地盯着他。

    然而,文彦博讨厌司马光,司马光又何尝不讨厌文彦博?

    在司马光眼中,文彦博年近知天命,本应通达世事,可是他却偏偏一身驴脾气。此人和礼部的葛敏才,是最最胡搅蛮缠的二人,平素以谏官直臣自居,实质只懂得纸上谈兵,一味攻讦中书省。挑刺他们是真真在行,但倘若叫他想些什么法子,必定是天马行空,实施的时候却一塌糊涂的。

    他不回避文彦博的敌视,反而亦用如出一辙的眼神回看他。

    不过是个华而不实的刺儿头罢了。

    司马光在心里腹诽着眼前人,试探问道:“难道,文大人亦有在编辑部任职?”

    “正是,”刘沆接过话头,为他介绍道:“宽夫是《汴京小刊》副主编。”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宽夫的另一身份,是‘汴河愚公’。”

    “原来‘汴河愚公’是文大人,幸会了。”

    他口中说着“幸会”,但脸上并无半分荣幸之色。

    司马光暗自这样想道,难怪“汴河愚公”的文章读来也是一股子夸夸其谈、浮躁而不实际的味道。

    文彦博没搭理他,而是带着质问的语气,对刘沆问道:“他为何去编辑部?”

    刘沆沉吟片刻,语焉不详道:“此事,说来话长……”

    “刘阁老邀我担任新闻部的编辑。”司马光替刘沆答了文彦博的问题。

    “新闻部的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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