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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挂的猪脚人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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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甘泉宫也收到了消息。

    德妃静静的剪着花枝,旁边的杜美人说着话。话里的主角,一久是那位不同寻常的叶才人。

    说来这后宫虽应是皇后的天下,奈何德妃娘家也不弱,近年来更是事事都要分一杯羹,连在宫里安插的人手都和皇后不相上下,誓要时刻把握住这宫中动向。

    德妃做事向来果决,否则当初也不会先于皇后发现赵婕妤有孕,不由分说地就将赵婕妤纳纳入羽翼,等皇后反应过来时赵婕妤已经入住甘泉宫了。这等手段,强势且有效,直叫一群宫妃傻了眼。

    十月怀胎,一朝瓜熟蒂落,得知赵婕妤产下的是大皇子,没有人比德妃更欣慰了。她同皇后差不多大,也都是当初从王府走出来的,她性子冲,说话也直,没少得罪皇后。当时柳家同镇国公还在一天船上,所以任皇后如何打压,她也只能受着。等到她初登妃位,柳家得势,就断然没有忍气吞声的理由。

    柳家虽是皇上一手扶持出来的,却只是为了对付镇国公一脉而存在。作为柳家的女儿,自然不能同皇后有一丝一毫的亲近,只能站在皇后的对立面。这样,才能体现出她柳家女的价值。

    这么些年,她以为只要自己做的够好,皇上总会软下心肠,她所求不多,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生出来就好。她不是皇后,并非生不出来。

    可怜,可叹,是她妄想了。柳家女和杨氏女,怎么可能还会有皇嗣。也就皇后还在痴念,还想着要一个皇子,求医问药费尽了心思,不是也没见半分效果么。

    时间一久,什么心思都死了。如今她还有大皇子,镇国公未倒,柳家也后继有人,她只要做好了德妃这个位子,其余谁也动不了她半分。

    对于杜美人说的,德妃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听在耳边还烦不胜烦。

    杜美人却无从知晓,依旧发着牢骚,“娘娘,真不知道那淑妃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愿意眼睁睁地看着皇上都去了未央宫却不是去了她的地儿?”

    这得有多大的心才能不介意啊,若她是淑妃,见着那庶妹还不得呕死。

    “这有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淑妃既然决定了这么做,该承受的自然也得承受住。”德妃眼睛都未抬,一心专注她的花,白色的花束,开的甚是喜人,连德妃这个门外汉,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杜美人很是不赞同,“可是皇上今日为了她都破了例,皇上可从未无缘无故到哪个妃子寝宫用膳。”

    杜美人说这话,也就是想德妃稍微留意点,别到时候真叫那才人做了大。她分位低,就是不服气也只能忍着,德妃就不一样了,真对上德妃,那叶才人足够死了百次了。

    谁料德妃不在意,反问道,“破例?他可是皇上,普天之下,还有什么能约束皇上的?你说的例有从何而来。别说今儿皇上去了杜蘅殿,就是日日都去杜蘅殿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四品美人来置喙,难不成你还能有什么想法?”

    杜美人没想到德妃会突然发难,被说的脸红,忙到不是。

    只是德妃性子如此,不吐不快,“不是什么?皇上去也去了,赏也赏了,你还能夺回来么。你也不想想,你凭什么呢?你是觉得自己生得比别人美呢,还是觉得自己母家比别人强,皇上几个月去你那里一趟你自个儿还不清楚吗,何必这么想不开呢?”

    都是守活寡,还能指望着什么。

    德妃讽刺一笑,看着杜美人一脸无地自容的神情,顿时觉得没意思了,她说别人说得好,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都是可怜人罢了,只是这一位明显还是没看清的,又道,“你若真闲着,去白露殿同赵婕妤多说说话。须知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比起你那些无关紧要的妄想,不如找些时间和大皇子打好关系。这宫里,份位都是虚的,只有皇嗣才是看得见的。”

    “是,妾身知道了。”杜美人呐呐地说了一句。

    德妃见她那样子,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情,几句话就叫人回去了。省的她看了,白白坏了心情。

    这静了还不到一会儿,又有人造访了。德妃丢了剪刀,不耐地问道是谁,说话的宫人只好说了句王昭仪。德妃不再说话了,叫她去把人领进来。

    王昭仪名唤婉兮,取自那句“有人一人,清扬婉兮”。

    眼下正值黄昏,王昭仪一身杏色纱裙,素面朝天,两只碧绿的簪子将头发簪在身后,长发及腰。行走间,轻移莲步,袅袅婷婷,说不出的好看。

    难怪别人说美人要细腰,纤腰一束,袅袅动人,这举手投足之间俱是风情。

    王昭仪掀开帘子进了内室,见德妃在忙,也不避讳,径自走过去福了身,“妾身给娘娘请安。”

    德妃有些无奈,说了多少次不用多礼,每次都白说了,下一次她还是按自己的做派行事。次数多了,德妃也就懒得啰嗦了,拜就拜吧,反正也不会累着。

    唤了王昭仪起身,又让她过来看花,“过来看看这花修地怎么样?”

    王昭仪顺着目光极快的看了一眼,却不做点评,只说,“很好看,娘娘的手艺定然是错不了。”

    德妃没那么好糊弄,埋怨她,“净说些敷衍之词,也就是我不跟呢计较,你可知这是什么花?”

    这要问别人没准还能答上,可惜王昭仪是个不爱花的,知道的不过是牡丹芍药而已。平日里别人看花,她也看,只不过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连她宫里放的几盆花,至今都还没弄清楚名字。因而只能老实地摇摇头。

    “亏你还是自称个才女,原来也只是俗人一个。”

    德妃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到,“梁武帝萧衍的孙辈中,有一人名叫萧詧,生前做的一首诗吟的便是这花。接叶有多种,开花无异色。含露或低垂,从风时偃抑。甘菊愧仙方,藂兰谢芳馥。可不就是这‘云裳仙子’之称的百合吗。”

    “百合,倒真是个好名字,真是,”可惜了,王昭仪喃喃地说着。

    德妃接过了话头,“是啊,名字好听,花也好看。”

    “还没问你,今日过来做什么,平常不是不出门的么?”

    王昭仪笑道,“妾身哪里像娘娘说的那样,只是更爱待在屋子里罢了。再说妾身身子不好,太医说了得静养。”

    “那些庸医,信他作甚?”德妃说地有些厌恶,她见王昭仪的身子挺好的,哪儿像太医说的那么不堪,让她说,每日多活动活动就好了,成日里不走不动的没毛病才怪事。

    王昭仪比德妃要小上五岁,正是去年大选时入的宫。

    王家与柳家,多年前就是故交,两家人平常多有来往。德妃年幼时,家中并无姊妹,最爱的便是王家的婉兮妹妹了。是以,两人虽隔了年岁,感情却极其融洽,就是后来德妃的母亲又添了幼妹,感情也没有同王昭仪来的深。

    德妃进王府时,王昭仪不过还是个孩子,懵懵懂懂,天真可爱,谁想到日后还能在宫里相见。德妃不介意护着王昭仪,毕竟年少的感情实在难得,过了就没了。且她还如以前一样,柔柔弱弱,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德妃就是再心狠,对着王昭仪也狠不下心来。

    王昭仪做不来德妃那样百无禁忌,对太医说的也做地认真。“太医说的多少会有道理,指不定养着养着身子就好了。”

    德妃明显不信。

    王昭仪也不想说这件事,又道,“今日过来,还是想请德妃娘娘答应一件事。中秋将近,妾身想请家中母亲来宫里探望一次。”

    德妃闻言眉头舒展,怀念道,“云姨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恐怕也是念地不行,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看着办。”

    如今天色以晚,宫外早就点了宫灯,德妃担心王昭仪回去晚了,也不愿留人,“时辰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那娘娘早些休息,妾身告退。”王昭仪盈盈地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晚上起了风,王昭仪在德妃处留的时间有些长,白日里的余温早就被风吹散了。甘泉宫外林木也多,本就是消暑阴凉之处,乍然出来,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京城位置偏北,一到夏天,日夜温差就格外明显。

    王昭仪垂首往前走着,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昭仪娘娘,请等一等!”

    王昭仪回过头,见是甘泉宫的大宫女,便立在原地。那宫女走上前,手上拿着一个淡紫色蜀锦披风,嘴里说到,“夜里风大,这忽冷忽热的,德妃娘娘恐昭仪身子不舒服,特意让奴婢来给昭仪娘娘送披风。”

    宫女与王昭仪平常也熟悉,说话间便将披风搭在王昭仪身上,并细心地系好。

    “劳娘娘费心了。”王昭仪似乎极为感动。

    “昭仪说的哪里话,娘娘同昭仪素来亲近,不拘这些俗礼。夜里暗,娘娘慢些走,奴婢就先回去了。”

    “嗯。”

第20章 美娇娘() 
早朝结束后,傅铮落在后面,面无表情地活动几下僵直的双腿。眼见着皇上上早朝的时间是一日长过一日,他的肚子到现在却还是空的,唉!做官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刚走出了正殿,又被早早候在那里的李德全给拦着了。傅铮撇过脸,想装作没看见,可李德全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傅将军,皇上请您去御书房议事,请随奴才来吧。”

    傅铮故作高冷地睨了李德全一眼,直觉得这老东西笑的一脸奸诈,淡定地问,“皇上可有说是什么事没有?”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傅将军还是不要问这么多,让皇上等久了就不好了。”

    老狐狸!傅铮心里暗骂了一句。到底不敢在磨蹭了,熟门熟路地绕过正殿往前走去,刻意走地快些,没两步就将李德全甩在后面。

    等看不见那人,傅铮也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前的小太监估计事先得了吩咐,没做通传就开了门引着傅铮进去了。

    傅铮进去后,见皇上正低头批着奏折,一丝注意都没有分在他身上,且浑身上下弥漫着不可言说的凉意。傅铮打了个哆嗦,很识实务地没有出声,悄悄站在旁边作屏气凝神状,模样比早朝的时候恭敬多了。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封煜终于放下手里的折子,冷声道,“坐下吧。”

    傅铮道了声谢,找了个座位坐下,偷偷动几下脚趾,又麻了,就知道皇上刚才定是故意的。

    “听说傅将军今日事务繁忙,连兵部的职都懒得去理了。”封煜看也没看傅铮,径自说道,“既然这样,还是回西北大营练兵吧,想来那里更适合你。”

    傅铮都快跪了,他就知道这趟来一定没好事。他承认自己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可那西北荒凉之地怎么比得上京城。如今战事已定,要他去西北有什么用,他是不怕受苦,可是也不愿受苦啊,遂腆着脸皮求道,“皇上,微臣知错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之前都是因为刚从西北回来,俗事多了些,不过皇上放心,微臣以后一定将兵部的事儿都安排地妥妥当当的,再也不会发生之前的事。”

    闻言封煜冷哼了一声,无所谓信不信,倒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多作追究。

    傅铮见状,就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

    傅铮和封煜明面上是君臣关系,却私交甚好,两人幼年相识,早在封煜还是皇子的时候,傅铮就一心一意地追随其后。当然,这是别人眼中两人的关系。

    实际上,别看现在傅铮一副正经威严的模样,年幼懵懂时是也度过了漫长的中二期。傅家世代为将,精忠报国,战死沙场的傅家男儿不在少数。傅铮作为傅家仅剩的嫡孙,在傅老夫人的溺爱下不可避免地被宠过了头,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傅铮从小惹下的祸事不计其数,仗着一身蛮力便觉得天下无敌了,结下的梁子无数,谁想竟然在当时还是五皇子的傅铮身上碰了瓷。

    自那以后,两人便接下不解之缘,傅小公子心气儿也高,为了赢回面子,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败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每次都会腆着脸皮迎难而上。再后来,几位皇子争位,傅铮自然而然地被归到五皇子麾下。

    傅铮每每回忆这段,都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当初怎么就脑子转不过来弯,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位主子呢。可惜自己这个英俊潇洒的傅大将军,生生得沦为了皇上的鞍前马后小跑腿,悠闲地生活从此一去不复返。

    虽说如今回了京城,可傅小将军的名气,比起以前实在差的太多。

    封煜没管傅铮如何发愣,直接切入主题,拿着一张密折说道,“前日有暗探来报,山西一带吏治日渐混乱,官官相护,贪赃枉法之风盛行,连朝廷定的夏税税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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