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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挂的猪脚人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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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时机未到,他还不想将人解决掉。封煜是明君,他不想如先帝一样,活得恣意却荒唐,他也不会让自己在史书中有半丝污点。该死的人迟早都事会死的,但是他会让他们死的名正言顺。毕竟,这些人算是和他关系匪浅。
想到这儿,封煜不厚道地笑了。
殿外人听见,立马就上来,趁着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人拖走了,没一会儿,殿中就传来皮肉撕裂的声音。
众人看皇上脸色,也不敢上前说什么了。原本一个早朝,愣是因为这几人变得惊心动魄的,不仅是封煜,连众位大臣也都倒尽了胃口。
下朝后,柳呈司难得没有走,路过执刑地地方,毫不意外地看见建安侯背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已经站不起来了。廷杖上面有倒钩,这位建安侯挨了三十杖之后,还能撑着没昏过去,已经算是身体好了。
杨志成抬起眼皮,看到来人是柳呈司,不客气道,“柳相来这里做什么,没得污了您老的眼睛。”
柳呈司叹息一声,“你和镇国公还真是一点也不想啊。世事无常,去年老夫还和镇国公同朝做事,现在却连面也见不上,可叹。”
杨志成却觉得他是在招摇显摆,杨家没落了,他这个小人就过来炫耀了?“柳相不必介怀,镇国公府落得如此田地,柳家只怕也不远了。”
柳呈司轻笑,也不生气。
“老夫和镇国公最不同的,便是老夫知道,有些事做的,有些事做不得。镇国公英明了一辈子,可别临来了再犯了糊涂。”说完此话,柳呈司便转身走了。
杨志成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今日之耻,眼中一片阴毒。
106。第106章()
封煜下朝后,径自往关雎宫走去了。
他早上起地早,又匆匆赶着上朝,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现在回来了,小厨房的人又忙着给他做了早膳。
封煜用着鱼片粥,锦绣就坐在他前面,静静地瞧着他。这两日,俩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锦绣说话做事也不会避着他,他问什么她也不会故意不理他。或许是想明白了,只是心里还没有接受吧,她虽然和他说话,但是语气里还有些拘束。不是每次吵架过后都会和好如初的,尤其是锦绣这样敏感的人,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心翼翼地接近,不会一下子就变得和以前一样。
封煜也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以前只觉得她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她都是默默记在心里,若是他不问,她永远也不会说。
封煜这些天都是宿在关雎宫,但是都没有和锦绣睡在一起,精神当然算不上好。鱼片粥只用了一点,就放下了。
锦绣看了,眉头不由地皱起来,想到他早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用,不禁道,“这粥味道不好吗?”
封煜淡定地点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的。
锦绣也尝了一口,鱼肉细腻,粥也熬得恰到好处,鲜香怡人,如果这样的手艺都还是不好的话,宫里也没有几个御厨能说得上好了。难道皇上的口味变了?锦绣道,“味道不错啊,和皇上平时用的一样。”
封煜一本正经,“没有你做的好。”
锦绣很想白他一眼,但是忍住了。
封煜这回是真没有胃口,最近事情多,连带着胃口都变差了,看见东西都不想吃。
锦绣看他放下粥,连桌上其他的东西也再没有动过一下。想到他这阵子,应该挺忙的吧,又忙又睡不好,脸色都有点青,看着怪可怜的。锦绣忍不住说道,“中午我来做午膳吧。”
话一脱口,再没有收回的机会。她到底心软了,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封煜听她说了之后一阵惊喜,这可是锦绣这些天来头一次示弱,他感觉,事情会越来越好的。这样想着,脸上甚至露出了淡笑。
锦绣看着他笑了,心中恨恨地想着,这样开心,那就再冷几天吧。
封煜当然不知道锦绣在想什么,让人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以后,说起了前朝的事。锦绣在宫中,消息不是很畅通,对于京西地动的事,了解的不多,听到封煜说,才知道这次的事又多严重。忙问,“那现在呢,那边的人都还好吗?”
封煜道,“灾情如今已经缓解了,伤到的也多被救了回来,再过些日子,工部的人就要建造房屋了。”
锦绣稍稍放了心,这种天灾,才是防不胜防,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一旦发生了,就是数以万计的人殒命。他这几日,不也正是为了处理这些事烦恼吗,锦绣看着他,突然道,“皇上若是困了,便去房间里睡吧。”
封煜清楚地听到,她说的是房间不是书房。“你去睡吗?”
“我才刚起身,哪里又有那么大的睡意,皇上先去吧。”她能让他过去睡,只是有点心疼他整日睡不着,不想让他多想。
即便只有这样,封煜也满足了。他让人端来热水简单地清洗了一下,就去了里间的床上躺下睡了。锦绣的床,自然是连被褥里都是她的味道,封煜觉得很安心,不自觉就闭上了眼睛。
既然她让自己睡了里间,睡了这张床,那么晚上也可以不用走了。
锦绣将人送到房里,便自己出来了。几个宫女都在忙着别的事,唯有玲珑,她拿着一件衣裳在绣,不用看,锦绣也知道她又是在给自己做衣裳。她的衣裳本来已经够多了,她们几个人却总觉得还不够,不遗余力地给她忙活,恨不得将她的衣柜全都塞满。
锦绣正好无事,便凑上去看她绣花。
宫里手最巧的就是玲珑了,心巧手也巧,正是和她的名字一样。玲珑见到锦绣,刚想起来行礼,就被锦绣按住了,“行了,先做着吧,你这是在绣什么花样?”
玲珑将衣裳拿给她看,浅蓝色的长群,从腰身处盘桓着一条花枝,占据了大半件衣裳。乍一看很张扬,但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恰到好处,很有韵味。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奴婢自己想出来的,不是什么花。”说完还小心地看了一眼锦绣,想着娘娘会不会不喜欢。
锦绣却挺满意的,衣裳挺漂亮,花色也好,她道,“那你快点绣,绣好了我就穿。”
锦绣就在旁边,看着玲珑绣花看了半天,等她再站起身的时候,脖子已经有些酸了。玲珑见着,赶紧过来给她按按。
“娘娘,上回您让奴婢扔的东西,奴婢没有扔,现在还要扔吗?”
她从绣篮底下拿出来一个荷包,绣了一半的荷包,可不就是锦绣那一个么。
玲珑也不是故意要忘记的,当时锦绣将荷包扔给她的时候,她觉得挺可惜,就放在自己的绣篮里,等着晚上再把它烧了。谁料之后就一直没记起,等到记起来的时候,皇上都已经过来了,看皇上的样子,还要和她们娘娘和好的,玲珑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狠下心将荷包烧掉。
她担心娘娘觉得她办事不利,连解决一个荷包都解决不了,所以一直没敢提。现在拿出来,也是因为刚才娘娘在皇上面前服了软了,既服了软,想必气也消了吧。
她还是觉得这荷包扔了怪可惜的,毕竟当初娘娘为了绣荷包,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呢,手指不知被扎了多少次。所以,就大着胆子拿出来。
锦绣看着荷包有一瞬间的静默,她的沉默让玲珑心都提起来了,“娘娘要是不喜欢,奴婢这就将它绞了。”
她的绣篮里面还有一把剪刀呢。
锦绣想了想,说,“不用了,先放着吧。”她也是一时生气,现在想起来还挺可笑的。
荷包的事,就先放下了,玲珑对谁也没有提。
长乐宫。
主殿之中门窗紧闭,若是一般人看了,肯定觉得怪异。但是自皇后被□□之后,长乐宫再没有别的人过来。
皇后还是皇后,即使无权,也还是锦衣华服,雍容华贵,只是,底下站着的小宫女有些突兀。
皇后看着那小宫女,问道,“家中诸事可还顺利,父亲身子怎么样?”
这小宫人是杨家人,皇后和杨家有什么消息要传,多半是通过她。小宫人面朝皇后跪着,恭敬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建安侯府一切都还好,镇国公身子也还不错,前两日生的病也都养好了,再没有大碍,娘娘请放心。”
皇后如何能放心,宫里出了什么样的事都不要紧,家众千万不能出错。她杨家都是靠父亲撑起来的,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大哥,实在是他的能力和父亲想必实在差太多。前些日子听说父亲病了,她甚至觉得天都要塌了。
即便是现在被夺了宫权,也没有杨家出事让她担忧。
皇后继续问道,“你这次来是又是为了什么?”
小宫人道,“镇国公有事情皇后娘娘做。”她起身,走到皇后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皇后倒吸一口冷气,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父亲,父亲这是疯了吗。”
小宫人,“娘娘,镇国公也是为了杨家的基业,为了杨家的荣光能够世世代代的持续下去。”
皇后只觉得荒唐,可是她的父亲是什么人,上阵杀敌从没有退缩过,临老尚且不肯服输,怎么会听她的劝?可是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一着不慎,等待他们的无异于灭顶之灾。想起这个,皇后背后就一阵发凉。
“娘娘,如今皇上是不会放过杨家的,他现在夺了娘娘的权,将来未尝不会连娘娘的身份也一并夺了去,到时候就再也没有反转的机会了。娘娘您想想山西杨氏族人,男丁都被砍了头,女眷说是放了,其实多是流放三千里。就是镇国公养在太原的精兵,也全部被杀死。难道娘娘希望建安侯府也是这样的结局吗?”
“不,不会的,山西杨氏是犯了罪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和杨家,势必不能容的,镇国公此计,也是为了自保。何况太原养兵之事,皇上早已知道,却隐忍不发,明显是要找机会将杨家一网打尽。”
皇后仍旧有些犹豫,“可是成王是什么样的人,父亲难道不知道?”
与他谋划,到头来还不知会落得什么样的田地。
小宫人道,“现在答应了是一回事,到时候事成了又是另一回事,成王再有能耐,也不过是只是个王爷,咱们这边,可是又个正经的皇子呢。娘娘想想皇上这些年是怎么对您的,难道您一点都不怨吗?”
107。第107章()
夜深,京城的城门已经关闭,街道上鲜有行人。建安侯府的书房却还是烛火通明。
镇国公看着悠然自得的成王,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问道,“成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之前商议大事,两人都是以书信的方式密谋,从没有见过面。不是不想对面交谈,实在是皇上盯得紧,里里外外的探子太多了,走也走不开。他现在突然出现,镇国公确实是动怒了,这个时候过来,倘若被发现岂不是功败垂成了?
成王笑了笑,无所谓道,“书信上终究还是说不清楚,所以便亲自过来了。镇国公放心,本王不会让人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连累到你杨家。”
“王爷真是有自信。”
“镇国公过奖。”
两人说了几句话,镇国公实在不耐烦起来,“王爷此次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事吧?”
成王道,“镇国公既然如此心急,本王也不好藏着,今夜前来,却又一事要问,否则本王心中不定。”他顿了顿,问道,“不知,范将军可信否?”
镇国公道,“原来是这事,王爷不必忧心,老夫也不会拿我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说笑。”倘不可信,他如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他。范家不仅和他杨家有姻亲,范成也是镇国公提拔上来的,只是这事外人不知道罢了,镇国公亦不想说。
成王稍稍安心,又问,“宫中诸事可都安排妥当了?”
“自然。”
成王听他说,便赞道,“同镇国公谋事,实乃本王之大幸。”
“哪里,京西大营之事,还要靠王爷。”
成王这个狐狸,镇国公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看透他,说话也是五分真五分假。这回若不是被逼无奈,镇国公也不会和成王再有什么瓜葛,毕竟当年两人共事的结果并不好。
成王靠在椅子上,神情放松,姿态颇为慵懒,外人很难想象成王私下会是这样不羁的性格,且他一个而立之人,却远比京中少年来的潇洒。他似有些不解地看着镇国公,“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本王会做是为报当年夺位之耻,不过,本王倒是想不明白镇国公是为了什么?”
镇国公脸色一僵,缓缓道,“自然是和王爷一样,心有不甘。”
成王笑了两声,自觉这话问着没意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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