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拉秩序-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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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里奇似乎也感同身受，怜悯地看了眼陛下，“再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辛德格萨得不到魔骑之力，进而两边为难，魔族那边他会尽力模糊行事，暂时敷衍，而陛下这边他也会尽可能保全，当然，这对于陛下眼前来说，就算是一件好事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亲王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魔骑之力的。”

　　　　辛德格萨看着他的老师，“还应该有别的情况。”

　　　　莫里奇点点头，“如果魔骑之力被帝国得去，而帝国人并不愿意帮我们对抗魔族，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因为死亡之海是帝国的大后方，如果死亡之海投靠魔族，帝国就是出于一个四面包围的境地，不管是陆地还是海洋，都失去了行动的自由。”

　　　　陛下皱皱眉，“这点，我还真没想到。”

　　　　莫里奇重重的喘息一声，“当然，我最希望的就是，帝国骑士得到魔骑之力，并且帮助陛下除掉亲王，随即我们与帝国联合对抗魔族，但是，您觉得这之前，亲王会就这样轻易相信我们吗？”

　　　　陛下茫然地摇摇头，“不会。”

　　　　莫里奇说，“就是，实际上我们除了这些他们无法听懂的对话，所有的举动都在亲王的监控之中，眼下，他看我们比他晚餐吃什么都清楚。”

　　　　“既然亲王知道我们不会这样顺从……”

　　　　陛下恐慌地看着莫里奇，那意思很显然，意味着陛下的日子也快到头了，正映了黑巫师说的那样。

　　　　莫里奇笑了笑，“我们的确在赌，赌帝国骑士可以拿到魔骑之力，尽管他们会遇到很大的困难，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

　　　　“相信他？老师又不认识那个帝国骑士，再说，老师上午还在怀疑帝国骑士，现在怎么又有了变化？”辛德格萨感觉这老头今天真是疯了，本来，老师对几个帝国人是表示怀疑的，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而这个消息还来得这样及时？以至于老师忽然改变了自己的观点？可老师与自己还是不一样的，自己平时不过是装疯。

　　　　“陛下，我只有两个学生，当然，陛下不算，因为我并没有期待陛下达到那两人的高度，一个是尼古拉，尼古拉的性情一直分为两面，遇到事情有时候会迷失而走上极端，他宁愿为了威廉姆斯世子复仇而杀了贾斯尔德，葬送了自己学士之路的一条捷径，不提他了。”

　　　　“另一个呢？”陛下当然知道老师并没有说完。

　　　　“另一个，就是在帝国西部的米歇尔，他的能力倒不是说要比尼古拉强多少，但是，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他亲自推荐的人选，我想，并不会让我们失望。”

　　　　辛德格萨的眼前一亮，“原来那个叫楠五的帝国骑士，就是米歇尔给老师推荐的人选？难怪老师忽然选择赌他？”

　　　　莫里奇点点头，“我这两个学生，到目前来看，米歇尔是最成功的，他知道要辅助谁，而且头脑很清醒。”

　　　　陛下忽然有一种不可名状，“老师，我真不明白，既然两个都是您的学生，为什么要放走他们，如果他们辅助的是死亡之海的敌人，老师不就等于……”

　　　　莫里奇呵呵一笑，“陛下，您还嫌死亡之海不够热闹吗？虽然他们辅助的人不同，但是，对死亡之海并没有直接的损害，况且，这也是一个平衡的需要，死亡之海如果不是沉寂这么多年，估计早就被摩罗二世看成眼中钉了吧？不过，这次不一样，我会随机生变的，如果情势真的不在帝国骑士这边，我宁肯废掉星阵，也不会让亲王得到魔骑之力。”

　　　　“这代价未免太大了……”辛德格萨忽然又为老师的变态选择担心起来，同时也觉得，这样对帝国骑士与黑巫师也不公平。

　　　　两人正说着话，来人报告，亲王与夏布里克一起觐见。

　　　　“陛下，看来，星阵的使命即将完成，能否实现我们的预期，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莫里奇的话倒是令陛下心里一凛。

　　　　“陛下，莫里奇大学士，我看，我们可以打开星阵，迎接魔骑之力了。”亲王见到他们，平静地说道，却隐藏不住内心的激动。

　　　　“或许，应该还有一个人吧？”莫里奇看了眼亲王，却把目光望向了殿外。

　　　　老狐狸……亲王心里叨咕着，并不以为意，“大学士，我怕魔骑之力有什么不好的结果，特意找来摩登雅路为陛下护驾。”

　　　　“真是周到啊。”莫里奇牙缝里说出一个字，心里却是为楠五捏了一把汗。

　　　　如果这个时候，从里面出来的是楠五和黑巫师，莫里奇还真无法解释，或许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但即便这样，王宫也难免会受到波及。

　　　　谁不知道摩登雅路这个大杀器已经守在了王宫的大门，楠五与黑巫师要想从王宫走出的确不容易了，而且，莫里奇很难以相信，亲王为何这样有信心等候魔骑之力？难道说，亲王已经有了人选？

　　　　这个人是谁？

　　　　不好的预感忽然袭上心头，莫里奇心里的胜率顷刻间剩下了三成。

第231章　不安（）　
20天前，魔都的清晨。

　　　　有关西斯周边的变化已经开始四处蔓延，魔族居然让教廷尝到了背叛帝国的百般滋味？

　　　　任何人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直到那些常年被关在西斯圣牢之中忍受折磨的异端们最终走在了通往他们家园的路上。

　　　　离奇的是，第一个被释放的就是红衣大主教沙本特大人，由于他对隆策守教质疑，早就被守教亲自软禁了起来，而这时，他终于历经一个深度而绵长的呼吸之后，并告诉人们，教廷里面出现了内奸，必须进行新一轮肃清才能平息这种不好的开端。

　　　　沙本特倒是说的很谨慎，然而，谁都知道能够动沙本特的是谁，能够释放沙本特的又是谁，显然，教廷的权力高层出现了明显的震荡。

　　　　人们根本无法关心来自于教廷内部的变化，主要是很多异端在回家的路途上，不少昔日隐蔽起来的游吟诗人以及消息商们，就快黏在他们身上了，大量的有关魔族对于教廷乃至帝国民众的态度纷纷由猜测变得可信。

　　　　这种信任并不是高层强调的，而是人们相互转述的，有亲身经历，有经过加工，也有不信却拿不出反驳的依据的。

　　　　再有就是魔族内部也对于这次突入西斯的过程，展开了一系列的自我深究，那几个曾经在西斯郊外大开杀戒的魔族士兵已经被缉拿，虽然要回到他们的本土去接受审判，但至少，在这件事之后，西斯的民众并没受到魔族的任何骚扰。

　　　　“我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大人。”隆策看着魔族大统领圣桑诺，郑重说道。

　　　　而听者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这让隆策守教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羞辱。

　　　　“隆策守教，我想，一定会给大人一个答复的，或许这完全是一个误会。”圣桑诺的声明明显底气不足。

　　　　“我要的并不是什么解释，圣桑诺大统领，事实上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向您提这种要求，主要是，您是不是也该为我们想一想，多年的异端一下子都被放掉，我亲自软禁的嫌疑人居然此时可以堂而皇之地公开指责攻击我……如果是这样，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将我羁押起来？”

　　　　隆策并没有伪装，的确，面对魔族，教廷现在就连跟班狗都不如，但是，这种无限的虔诚与信任却惹来一身的不适甚至难言的失落，这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啊。

　　　　不单是隆策，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此时，最为难受的实际上还不是隆策，而是圣桑诺大统领，他根本无法左右战神家族的小少爷肖森的胡为，尽管他的战神父亲也不过是让圣桑诺看护好他的小儿子，并不是让他到这里胡乱作为，但是，圣桑诺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干预肖森的行动，更何况他的行为并没有脱出他的职责轨道，因为肖森此时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随军学士……

　　　　那就意味着，肖森的一部分话，圣桑诺是要听信的，不但听信，还需要详细记录下来，以后呈报给上级。

　　　　可想而知，魔族大统领的上级，那也只有战神家族了，再往上，就是王室了。

　　　　可也是，作为战神的小儿子，肖森忽然在约克拉的大陆上发疯，这倒是让圣桑诺没有想到呢。

　　　　谁能料到，刚来没多久就做了这么多事情，把整个教廷搅得鸡犬不宁，那些夜以继日辛劳大半辈子的教执好不容易抓来的异端居然被全部释放，甚至给魔族镀上了一个改进昔日腐朽落寞的教廷的拯救者光环？

　　　　“我听说，这位少爷又只身去了南襄？”隆策沉闷地引开话题，在他的心里，实际上还是很焦虑的，原本西斯与死亡之海之间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决断，谆葛尔特亲王的本意究竟如何，他还在自我判断，至少现在也无法给魔族一个具体的答复，而这边，魔族非但没有借到什么力，还跑出来一个拆台的小魔王？

　　　　可想而知，隆策此时的懊恼究竟多么严重了。

　　　　身为魔族大统领，圣桑诺此时并不怎么在意隆策在想什么，当然，听了这句话，对战神家族小少爷的安危倒是成了头等大事。

　　　　可是，圣桑诺忽然觉得自己多虑了，肖森做事一向沉稳，不会这么草率的随便在一个民间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忽然脑袋一疼，回想起刚来这里与肖森的对话，小少爷居然早就将自己的乡音抹去，那就意味着，这一切他早就准备好了的，只不过，他并不相信任何人能否为其守护这个秘密，包括他这个大统领。

　　　　圣桑诺并不是一个草包，作为一个踏遍了各个位面的魔族统帅，他涉足的地方总是有千奇百怪的事情发生，但至少，魔族的得到远远胜于损失，当然，很多意外也是魔族自己轻敌所致。

　　　　“隆策守教，既然肖森已经离开，你至少可以睡几天安稳觉了。”圣桑诺半打趣半安慰道。

　　　　隆策一皱眉，安稳觉？现在教廷已经被那个家伙搅和的一团糟，我要是还在那里蒙头大睡，指不定将来会出现什么新的状况。

　　　　仔细一想，这样也好，自己补救还来得及，至少，那个肖森不在自己眼前碍事了，想到此，隆策守教倒是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肖森在动身之前，曾经让我转告隆策守教，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要改变了。”圣桑诺用近乎商量的口吻，耸耸肩。

　　　　可是傻子都知道，这是在给隆策一个提醒，称之为警告也不为过。

　　　　隆策的脸当即就绿了。

　　　　……

　　　　遥远的南襄，当然这样说是与西斯的距离相比。

　　　　青年贵族坐在酒肆的角落里，喝着这种味道怪怪的麦酒，传闻这里的病菌非常之多，品种非常之全，所以在魔族选择落脚点的时候，才没把这里定为首选。

　　　　肖森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欣赏着远处的老板娘与一些贵族子弟周旋时放浪的表演，这个女人实际上很美，如果把那层防范式的外表剥离，肖森或许还能觉得她更有些味道。

　　　　然而，身位约克拉之网，一双眼睛时不时盯着自己，是不会没有感觉的。

　　　　“阁下是哪家的金主？”苏珊不习惯这样被动，索性直接主动地迎了过来。

　　　　肖森笑了笑，并没急于回答对方的问话，而是将手里已经习惯的酒喝了下去，这才用标准的南方语回复对方，“不要用防范病菌的方式阻挡我的仰慕，苏珊小姐。”

　　　　苏珊微微一怔，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姓？！

　　　　当然她很快就转为平静，不过，对方标准的南方口音还真听不出是一个外地人，而且言语之中充满了南襄的俚语和典故，这让外人很容易得出这是一个南襄贵族的结论，或许是一个低调的大贵族。

　　　　只不过，他眼前站着的可是苏珊。

　　　　老板娘心里预感到了不妙。

第232章　不能（）　
三天后，死亡之海。

　　　　辛德格萨陛下的宫殿从没这样热闹过，站在死亡之海权力顶峰的几个人聚在布有七芒星阵的圆桌前，就像议事会。

　　　　只不过这种会晤，并没有考虑兽人是否卷土，王族与西斯是否联盟，王军旗下的伤亡与补备等诸多问题的整理，几个人的眼睛都死盯着那本由一卷羊皮加上普通祷词构成的祷告之书。

　　　　夏布里克可没有资格落座，仍陪在亲王的身后，莫里奇则大方地坐在陛下旁边，目光毫不避讳地与亲王直视。

　　　　按照七芒星阵运行的时间看去，这时候已经到了最后时段了。

　　　　“我想知道，如果殿下获得了魔骑之力，想要怎么做？”

　　　　莫里奇忽然问出，倒是给亲王弄得一愣，听起来陛下丝毫没有与亲王争夺魔骑之力的意思，亲王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下，略带幽怨地盯着莫里奇，“这件事我可说的不算，还要看陛下的安排，对了，莫里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