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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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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观,您是吃饭还是打尖啊?”

    嗓音之清亮浑厚顿压过客栈内嘈嘈杂语,众人纷纷转头看过来。

    桑怀音未及收回目光,视线便与同看过来的俞荀对上。

    胸中霎时似闻“咚”一声,微雨打梧桐,而后归于无声,无限幽寂。

    俞荀一如先前,礼致彬彬,对她点头示意。桑怀音没有回应,径直往楼上走去。

    仲清寒随后跟进来,不明状况,却忽觉有谁目光不善,环顾一圈,却未见异常。

    直至他们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俞荀方才收回目光。

    “太子……”对面清羽唤了一声。俞荀捏着空盏好一会儿了,五指可见嶙峋筋骨,似用了些力。

    “方才那男的,什么身份,查一下。”

    “是。”

    **

    夜。

    桑怀音惊醒,听闻门口一点动静,立即掀被下床,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

    她走到一旁,微微打开侧窗去观察外头动静。可还未看到什么,耳边砰一声巨响,原是房门已经被人从外头撞开。

    “仲清寒!”

    走进来满身戾气的不是仲清寒是谁。

    “你那些暗卫已经都被我放倒了,阿音,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这次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桑怀音大骂:“愚钝!”

    “是。我是愚钝,曾经有那么多机会,我却没有争取,如今这般,纯属咎由自取。但便是万死,我也要搅了这场联姻。”

    仲清寒追悔之时,桑怀音暗暗往床头挪。她的剑,便悬在床边墙头。

    “你别枉费气力了,现在便是给你十把剑,你耍不动。”

    桑怀音一惊:“你对我下了药!”她暗暗运功,却发现半点提不起气。

    仲清寒面上微有愧疚。他说:“抱歉,我现在无法确定,你是真心想要帮我,还是故意拖延时间。而我已等不起。你功力大有长进,我虽会胜你,但也难免会伤到你。阿音,你对别人总一副拒之千里之外的模样,但从来不会防范近身熟人,这点也好也不好。你且在这呆着,这药抑制你功力,药效两个时辰就会过,这期间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四肢绵软无力。不过,不会伤身。等我将阿柔带出来,再来找你。”

    “仲清寒……”

    仲清寒已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走。

    桑怀音忙要追上去,却觉双腿一软,人已扑倒在地。

    **

    “公主?”

    茫茫暗夜里,一声轻唤如梦中之声。桑怀音缓缓抬头,月华从窗口泻入,窗外有春树花枝在晚风中轻摇,他背光而立,在她眼中慢慢蹲下身来,高大身形拢出的阴影投在她身上,一下竟给她一种逃无可逃的感觉。

    “公主?”他又叫了声。

    桑怀音伸出手去。感觉对方好似犹疑了下,而后握住。

    她手骨冰凉,他掌心温烫。

    “带我……回王宫。”

    俞荀未问缘由,只说:“好。”试图拉她起来,却发现她没动静。

    他问:“怎么了?”

    桑怀音答:“我没力气。”

    俞荀默了下,而后说:“冒犯了。”蹲下身,将她抱起。

    她全身绵软无力,柔顺非常地依在他怀中。她在地上冻了大半宿,寻到热源便有些不自觉地偎得更近些。俞荀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双臂收紧几分。

    俞荀叫人备马车,桑怀音说:“骑马。”

    于是两人同骑而奔。

    一路上,皆沉默。他没问她为何会晕厥在客栈地上,她亦没问为何会半夜出现在她房中,心照不宣地选择沉默。

    俞荀要了一张毯子盖在桑怀音身上,马蹄急,夜风寒,她靠在他身上,只觉得暖意融融,渐生睡意昏沉。暗暗咬唇,让自己保持清醒。

    “公主若觉困顿,可稍闭眼休息,到了宫中,在下会告知公主。”

    桑怀音愣了下,说:“嗯。”

    言毕不久,便沉沉睡去。仲清寒那药,本有助眠成份,她强撑了半夜,十分损耗心神。

    似感到怀中的人睡去,俞荀稍减了马速,马背的颠簸也缓了些,他低头看她。她长发未束,掩了大半张脸,露出的半张面容较之往常少了几分冰冷与棱角。挺立的小巧鼻尖有一处暗点,是颗小痣,若不是这般近距细看,还真难发现。再往下,是两瓣樱唇,唇上有处深红的斑驳,该是她咬唇出渗出的干涸血迹。

    俞荀手一动,竟下意识地要伸手替她抹去,但最终,只是将执缰的五指攒的更紧,同时缠在桑怀音腰间的手臂也加了几分力道。

    傅柔似早有了准备,仲清寒已一出现在宫门,便被她派的人给按住了。

    俞荀并未亲自将桑怀音送到傅柔宫中,而是到了宫外,便派人去通知了九公主宫中的人来,让他们接走了人。

    桑怀音睁开眼,便是傅柔

    似笑非笑,笑中藏刀,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上刑的模样。

    “仲清寒呢?”

    “柴房关着呢。”

    桑怀音仍觉有些头疼,皱了皱眉,说:“你早有准备,为何叫我多此一举?”

    傅柔耸肩:“我没想到你会站到他一边,也没想到他会不相信你。”

    桑怀音看着她。

    傅柔说:“我不愿嫁,你们都考虑我的感受,自然想帮我,我明白。你虽说会支持我,但仍会想拼一把,救我出牢笼。这些都是常情推理,一点都不难。只是,你竟然对仲清寒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没开打就被他放倒了,这战斗力也着实太让人失望了。”

    桑怀音未言。

    傅柔叹气:“你这人,不信则已,既信人,则半点不疑。你这样,日后定会吃亏。我说,你也不笨,为什么有时候就是那么懒得用脑?”

    非她不愿用脑,而是她对人心算计深恶痛绝,早年离宫之后,便随桑梓隐居,生活环境单纯,倒也无碍。偶尔外出,但她性格孤冷,少与人牵扯,不是熟识之人,自然不会轻易置信,倒也从未出过什么大事。

    她性子如此,让人着实无奈。

    傅柔转移话题:“啊对了,你和俞荀到底怎么回事,交代交代吧。”

    桑怀音皱眉:“交代什么?”

    傅柔佞笑地指了指她唇边,说:“啧啧,都咬破了,战况这么激烈。怪不得昨日在锁春阁看到六姐和他,你就感觉怪怪的。放你出宫,也是想让你散散心的,没想到……啧啧……”

    桑怀音无意地抹了下唇,说:“随你怎么想。”

    傅柔说:“只当你是害羞咯。”不过玩笑之后,顿肃了表情,语气颇沉地说,“不过,阿音,俞荀这个人,你若是真对他没意思,还是远离一些好。你不愿多想,但我得跟你多说几句。你前脚刚出宫,他后脚便跟上了,又能在三更半夜在客栈找到你,他对你行踪了如指掌。他一直将你当做我,如果是真的想要娶我,那么他只要应了父王的一句话就可。但是,据我所知,父王几次明示暗示,说要将我许配给他,他却一直没有正面允否,只是时不时地夸赞一两句,表现得对我……哦不对,是对你,很有兴趣的模样。这个人的心思太过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桑怀音已坐起身,穿着衣服,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好似她说的她毫无在意。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

    桑怀音刚系好腰带,抬头看向傅柔,说:“你想要我什么反应。便是他算计我,那又何如?难不成你要我苦大仇深地找他算账?”桑怀音冷冷道,“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他筹划他的阴谋阳谋,我保全我的安然无恙,其余便没什么好想的。另外,我一直没跟他挑明身份,是想着若你需要我出面来拒绝他,我可以一为,若是不需要,那你来日同他说清楚就好。”

    傅柔瞪眼:“欸?为什么要我去跟他说。”

    桑怀音说:“你日后必然要和他见面,这一两句话,你顺道说了就是,何须我特地跑一趟。”

    “难得得机会再见见他,同时试探一下,看他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呀?”

    桑怀音说:“他喜不喜欢我,与我何干。”

    傅柔狐疑地打量她:“你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像呀,你不喜欢他,会允许他几次三番帮你助你?且,昨日他送你回来,并没有明目张胆直接将你送到后宫,而是派人通知我们去接,显然照顾你的名声。看来他对你也是用了些心思的。”

    说着,房门打开,是宫女来呈早膳,正是莲心。

    莲心摆好饭菜后,又拿了个小瓷瓶,放到桑怀音面前,说:“公主,桑小姐,这是从昭茵殿送来的罗芝丹,说是可解化力蒙汗药等的药效,还可提神解乏。”

    傅柔闻言笑出声:“昭茵殿住的可不是燕国那位上宾。阿音,看来,他对你确实是图、谋、不、轨哦!”

    桑怀音只对莲心点点头,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瓷瓶摆在桌上一角,桑怀音看了眼,并未动它,而是径直拿起了汤匙吃饭。

    傅柔见她模样,知点到为止,便也不再多言。

    **

    锁春阁。

    俞荀抬头看着上头牌匾的字,眼眸微深。未多做停滞,他拾步进去。

    一同上次,繁华仍繁,只是这时一路走过,小径已铺陈了一地得落花残瓣。小径尽头,仍有琴声传来,只是不再是上次的凤凰曲,而是空山调。

    空山远愁云,孑然归深林。

    是旧时一德高望重的大臣谋士向君王辞去官职,选择隐居深山,同友人的临别曲。

    俞荀眸光微厉,穿过花林,过了小桥,入了水轩。

    弹琴的女子似一点未觉察到来人般,凝目于弦,弹奏不断。

    一曲三弹,直至日落月升。

    “听说曾有人千金求我一曲,

    如今我弹了三次,不知可不可以算是偿还了殿下的几次援助。”

    桑怀音抚定琴弦,抬眼望向坐在对面的男子。

    俞荀定定地看着她,双目中有凌光,半晌,勾唇一笑,说:“公主一曲仙乐,人间难得,在下只是举手之劳的相帮,能得此回报,哪能说不可呢。”

    桑怀音点点头:“如此,那再好不过。”

    “可是……”他再度开口,“恩情已还清,还有一份欠债还未偿呢。”

    桑怀音挑眼。

    “昨日未时,我本以为得公主所邀来此,得见却是六公主。这件事,公主想如何解释呢?”

    桑怀音一惊,他竟知道。

    傅柔的计,暗换邀贴,未署名,那邀约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并未留下把柄。他却一眼识破这是她们在其中牵引。

    桑怀音起身,走到石桌,在他一旁落座,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说:“我的错,我喝一杯,当做赔罪。”举杯欲饮,可唇还未触到杯沿,手背上一热,有人已裹住她的手,酒盏随即转了方向,朝俞荀那头去。

    就着她的手,他将酒水一饮而尽。

    桑怀音微愣。

    “你伤未好,不宜饮酒。”两人距离迫近,他轻言道,吐息携着淡淡的酒酿醇香,于这暮春入夜的明月晖光里晕出几分渺远。桑怀音没有躲,只是那么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四目交接,万籁俱寂。

    她眼睁睁看着他脸越挨越近,两人呼吸交缠,渐渐急促起来。

    他的唇就停在她唇外方寸之距,只稍轻轻一动,便可相触。桑怀音只听得自己胸腔中心跳紊乱的奏响,眸光却仍是冷淡的。

    她出声:“太子几次纠缠,到底要图什么?”

    俞荀浅笑:“我图什么,公主不知?”

    桑怀音摇头:“太子不说,我又怎么会知晓。我没有太子的百转心思,猜不出,太子不如明说。”

    俞荀说:“公主气韵高雅,不落俗尘,荀见汝倾心,想要图卿日后山长水远携手相伴,公主可允否?”

    他这般直白言说,桑怀音看了他好一会儿,说:“山长水远,路途颠簸,时运瞬变,我惶恐……”最后几个字,是贴着他的唇说出的。她的唇凉而软,覆过来的时候,俞荀一时怔住。

    桑怀音着实不懂这男女亲密之事该如何进行的,送上香唇后,便只知定定地黏着,俞荀半晌无动静。她心中生出几分羞赧,面上却寡淡冷静,不动声色地收回,状似无意地用两指一抹唇,说:“摘得两片春……”一副见惯风月的风流人士腔调,说着人已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可步子未及跨出一步,臂上一紧,被人用力一扯,她猝不及防地往后栽倒,正正落在俞荀怀中。

    “你……”

    他劈头吻下,一开始就不温柔,衔住她两瓣柔软的唇,用尽力气碾磨。桑怀音吃痛,便要报复回去,本是一场缠绵,却弄得像一场厮杀,两人皆是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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