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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器大时代-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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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披甲的标兵举起了厚背砍刀,想先剁下方应龙的一条腿,方应龙让他受伤,他的战力受到了影响,也许以后就不能再作为披甲标兵了,在流民兵内的待遇不知要下降多少。

    但是他还没有下刀,一股“呜”的沉重的风声响了起来,那个披甲兵侧头一看,正看到一个锤子带着风声打了下来,如果他没有受伤,也许能躲开,但是他腿上受了伤,动作不灵活,加上几十斤的盔甲穿在身上,他只让开了一点儿,那个锤子打在他的耳朵边,他再次“啊”了一声,声音极低,然后跪在地上,方应之看了过去,正是本队仅存的一个刀棍手。

    那个刀棍手又再次扬起刀棍,再次一棍子打了下来,打在那个标兵的身上,肉沫带着血飞了起来,这一棍子,将那个流民披甲兵身体打成了纸皮一样的东西,那个标兵的尸体还蠕动了几下,然后在低声的惨叫中不动了。刚才这个披甲标兵连杀了方家庄几个枪手盾手,是个凶残的对手,对于这样的对手,尽早将对方打成肉沫才是正理。

    方应龙躺在地上,用尽力气叫道:“好兄弟,多谢了”

    那个刀棍手也只是个家生子,平常两人是一定走不到一起去的,那个刀棍手笑了一下,也道:“好兄弟。”

    但是他的笑容还没有落下,又一个披甲标兵出现在他的背后,猛然一刀,血光飞起,这个刀棍手的右手和身体分了家,血如同泉水一样奔飞,刀棍手痛叫中倒在地上,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发声,一边几个披甲标兵一起上前,他们用脚踏住刀棍手的肚子,一齐用刀猛插刀棍手的肚子,然后抽出来,然后又用力插下去,他们个个脸上带着凶残的笑容,他们生怕这个刀棍手不死,几个标兵提起大刀,猛在这个刀棍手的肚子上狂戳一通,然后他们心满意足的冲向了后面,开始冲击下一个杀手队,那个一开始砍断刀棍手的披甲标兵用力抓住已死的刀棍手的头发,大刀挥动,将他的人头砍下来,然后他将血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将刀棍手的人头别在腰上,加入了追击下一个杀手队的节目中去了。

    方应龙眼都睁圆了,几乎要流出血来,他用手指着那个砍死了自己同伴的伴兵吼道:“你……死。”

    此时方应龙靠在死人堆中,面前方家庄的方向,看到自己那个一队的短兵手,就是刚才逃掉的那一个,他惊叫着,招着手,大叫道:“快逃啊,快逃啊,打败啦,我们快逃吧……”他的呼叫带动一些人往后看,这是军纪严令禁止的。

    看到地上扔了一幅手弩,那个手弩已经上好了,可是弩手却让对方的披甲标兵砍死了,他的尸体就在他的手弩边,正常情况下,拥有手盾和短兵的短兵手本应掩护刀棍手和弩手,但是现在刀棍手和弩手变成了尸体,他们就躲在距方应而本来应负责掩护兄弟的短兵手,他现在正在拼命向后逃,他们这一队二十一个人,现下除了躺在地上等死的方应龙,就只有那个短兵手还活着,他们这一队其他的兄弟,都死在流民兵披甲标兵的刀斧下了。

    方应龙用尽力气将身子直一点儿,他正好可以看到那个逃命的短兵手,那个短兵手面色惊慌,但是又带有庆幸,他们这一队人看上去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的嘴角都带有喜色,他们向后奔跑着,脸上带着过年一般的喜色,在第九杀手队后面的第十六杀手队也被杀散了,看上去他们正在重蹈第九杀手队的覆辙,一些人看到他们面前的第九杀手队全军尽墨之后,也开始向后逃命,而这些逃命的人中,以那个短兵手叫的山响,他一边奔跑,一边招手,向正在抵抗的人招手,号召他们快快逃命。

    方应龙口中喃喃道:“你为什么不抵抗,你为什么不抵抗……”他看到地上的手弩,于是吃力的将那已经上好的手弩拾了起来,由于没有力气,加上血又糊满了脸,这个动作让他差不多用尽了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狞笑着的方应龙将那手弩提到了手中。

    他慢慢将那个手弩端起来,这时正在冲击砍杀第十六杀手队的披甲标兵们没有兴趣看地上一个差不多死了的人,方应龙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动也不动,谁也没有留意他的一个小动作。

    方应龙用尽了力气,将手弩瞄准了那个逃命的短兵,心中计算着距离,由于时间关系,他只练过旗枪,没有练过手弩,在一个杀手队中每一个队员都精于他用的兵器,本来如果时间充足的话,他们也会交替练同伴的兵器,以便于出现伤亡时好接替同伴,但是武传玉没有时间,所以这造成了技艺的单一化。

    看准了,方应龙用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扣动了板机,弩身的震动让他抖了一下,然后他看着那箭头飞了一个曲线,他本来以为弩箭会飞直线的,箭头飞了过去,眼看着要射中那个逃兵,但是最后一段距离上,那箭头略略下沉了一点儿,终归是差了一点儿,箭头飞低了,那箭头插在那个逃拿的短兵的脚下,没有射中那个逃兵。

    方应龙吃力的放下弩弓,喘了一口气,合上眼,肩头还在大量出血,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好像自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吸气都没有力气了,想来自己马上要因为出血死了,想重开一次弩,那是绝没有那个力气了,心中带着无限的遗憾,没有杀了那个害死同伴的逃兵,好不甘心。

    武传玉眼睁睁看着对方披甲标兵冲进队伍中,转眼间,将方家兵砍得血肉横飞,一股溃兵开始向后逃,而这些披甲标兵开始攻击侧面的杀手队,想来不久就可以将侧面的杀手队也击溃,如果击溃了侧面的杀手队,那么一定发生溃乱,到时就是单边的屠杀了。

    武传玉将明盔往地上一扔,大声道:“传令,点火,放火让上游的张百户知道消息,还有,将这一段墙上的弩车都调向第九杀手队的方向,无论是溃兵还是流民兵,一概射杀之,箭手队同步放箭,在这一段上,不分敌我。”

    一个江湖客上前道:“胡大侠,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不如早一些逃命罢,这万千大军,如何挡得住。”

    这些江湖客的武艺,足以让他们逃命。

    武传玉怒道:“想逃命的,自己去逃吧,传令,拿得动刀的,都跟上我,等弩车射后过我们冲击对方的披甲兵。”他身后还有两个杀手队守门用的,武传玉打算带上他们冲击对方的披甲兵。

    那个要逃命的江湖客灰溜溜的下去了,口中喃嘲道:“装什么装,好心让你一起逃命你不听……”

    鼓响了起来,上面十多架弩车同时调过了方向,墙下面的箭手队们也张开了弓,朝着正突破方家兵阵形的披甲兵和他们前面狂奔的溃兵。

    武传玉大声道:“放。”

    惨叫声中,向后逃命的溃兵被射倒了一大片,后面的流民兵也射中了不少,更有弩车的弩箭飞入人群中,将人射得支离破碎,一个扛旗子的披甲标兵被射成了两段,旗子一下子倒了,这一下子让正在驱赶溃兵的披甲标兵们气焰消停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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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方应龙倚在地上,正看到一支弩箭从庄墙上飞来,那一箭飞向了正在拼命向本阵冲击的溃兵,正中那个扔下同位的短兵,箭头将他上半截身子射断了,他的下半身还在奔跑,同时许多向庄子奔回的逃兵都被箭手射死,后面赶着溃兵冲阵的披甲标兵也死了不少。

    方应龙笑了笑,用尽力气叫道:“好、射得好、好。”这个扔下同伴的逃兵终于是死了。

    武传玉会计水很快会到了,他大声道:“鸣金。”然后对身后的两个杀手队道:“我们一起去接应弟兄们回来。”武传玉带上两个杀手队,冲出了门,他现在要接应大队回到这边的河坝上,河水马上要冲来了。

    武传玉亲带的两个杀手队冲到了溃兵的跟前,有个别的溃兵惊叫着冲向了两个排列好的队形,便是他们立时被长枪戳死,武传玉半点不因为他们是自己人就手软,一旦真的让他们冲进来,所有人都得死。

    这些乱兵的人头让武传玉拿在手中,这让后面的溃兵们清醒,终于有个别饶过了排列好的两个杀手队,冲向了后面。

    后面的庄墙上响起了猛烈的鸣金声,除了正面冲过来的披甲标兵这一段外,其他各段实际上还是方家兵占的优势,将当面冲锋的轻兵打得连连倒退,一些地段上的杀手队还不知道自己的队形中有一段被对方突破了,但是总体上,已有超过一半的杀手队开始向后溃逃,他们扔掉了兵器,将棉甲脱掉了,然后一股脑向后钻,想必过不了多久,还要坚持的杀手队也要因为侧面被攻击而溃乱了。

    庄墙上响起了鸣金声,在猛烈的鸣金声中,杀手队后队变前队,旗队长将队旗指向了向面,所有的杀手队开始向后退,只有武传玉带的两个杀手队立在披甲标兵的前面,他们要防止这些披甲标兵尾随追杀,为自已人断后,也想为自己人重新整理队形赢得时间。

    看到对手开始向后退,而且箭手放箭掩护,如果这个时候尾随追杀得当,那就可以造成方家兵的大溃乱,这正是对面的胡海马极其希望的,他当然还不知道上游几里的地方,几人高的水正轰隆隆冲下来。

    武传玉将两个杀手队合成一个大型的杀手队,集在一起,正挡在追兵的路上,胡海马当即下令,不惜代价,冲破这个挡在前面的路障,然后尾随正在退后的大队敌兵,争取将对方击溃击乱。

    披着重甲的标兵们涌了上来,他们组成三人一个的小队形,冲到了盾前,当即故计重施,想攻击盾手的下盘,武传玉早一步命令盾手盾放在地上,这样虽然限制了移动,但是盾手的下盘也安全了。

    一个披甲标兵,似是伍长一类的人物,他极其勇猛,他的斧头上沾满了砍死的方家兵的血,他带着几个人,向左边绕动,终于冲到了没有盾的侧面,他一声大吼,提着斧头冲了上来,这侧面只有几个长枪手,他们想突入阵中,依靠短兵格斗来打垮对手。

    本来正常情况下,侧面会是另一个杀手队来进行护卫,今天河床上所有的杀手队都是相互掩护侧面的,但是现在其他的杀手队都在撤退,所以现在侧面没有掩护。

    那个标兵兴奋起来,他想像着冲进去以后砍杀对方的情景,这几个长枪镗钯手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他们的长枪只要摸近了,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只能造成自己人的误伤。

    他冲到了跟前,准备让对方先刺,正常情况下他利用身上的盔甲可以躲过对方的突刺,然后就是逼近对方,然后将对手砍倒,砍死。

    果然,前面四个长枪手一齐出枪,这个标兵冷笑不已,他只要侧一下身子,利用好身体上的重甲,就可以让过这几支长兵器,然后扑过去,将这几个庄兵都送上西天。

    但是他估算错了。

    四支长枪,一支取面部,另处两支取大腿,还有一只等待他出现空门,这些地方都是盔甲防护差的地方,看得出来,对方长枪手经过专门的配合,知道怎么用长枪阻杀穿重甲的敌人。

    这个标兵猛然侧身一退,让了开,他身后一个同伴却还是跟着冲上来,一支长枪猛然杀进那个同伴的面门中,这个面门中枪的标兵一声惨呼,这一枪正杀入他嘴中,他倒下了,嘴中还咬着长枪,发出“咕噜咕噜”的惨叫声。

    这个伍长标兵眼红了,能入选披甲标兵的人,首先就是教友,所有的披甲标兵都是教友,然后他们朝夕相处,无数次在危险中相互帮衬,早已是感情深厚,这个标兵伍长一声吼叫,同伴的死激发他的凶性,他从身后的一个同伴手中抢过一个手盾,拿在左手上,猛然冲上来。

    两支长枪抵住了手盾,让这个伍长不能前进,这个标兵伍长拿圆盾一带,两支枪就让他引到一边去了,然后他猛然向前冲,想冲到可以让自己的手斧可以发挥作用的距离。

    但是他错了,一支长枪突然刺来,不是刺的他穿甲的胸腹部,是刺的他的大腿,这让这个伍长极为不舒服,因为他刚才突破几个杀手队,所遇到的长枪手都傻不拉唧刺胸腹,那里是有双甲的地方,是刺不穿的,当时他只要格开长枪,然后冲过去将反应不及的长枪兵砍死就行了,他用这个方法砍倒了超过十个对手,但是大腿上只有一层棉甲,而且棉甲的大腿部是没有铁片的,只要稍用力,就可以刺穿,让后他就会捂着大腿哭娘了。

    这个伍长身体生生往后退了一步,让对面的长枪没有刺中他,但是对面的枪手显然不打算放过他,这个伍长刚才砍杀了许多方家庄的人,这些庄兵跟在武传玉后面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算得上是武传玉的亲兵,他的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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