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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器大时代-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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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披双甲持盾的标兵反应最快,箭一射他就听到了弓弦的声音,他老于战阵,一声吼叫,猛然低下身来,就往地上一滚。射他头的那一箭飞进了人群里,另一支箭本射他的腰,但是他一低头,只从他的背上划过去,也没有伤到他。
另处两个披甲标兵显然不及这一个,一个眼睛中箭,大叫一声,双手在空气中乱抓几下,然后就倒地不起,还有一个被射中了腰子,显然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射穿了甲,他惨叫起来,拖起身子,往后逃。
方应龙冷声道:“上,杀光。”
一队人一齐跳出,马上排好队形,向几十个流民兵冲过去,弩手扔了手弩,将短刀抽了出来,大棍手大棍子举了起来,一行人奔得不快,但是却是井然有序,不见半点儿乱,以往的训练中,那个跑得脱离的队伍,就要被一顿痛打。
那个拿虎牙刀的标兵一声吼叫,用手抓住他面前那个中年白发的汉子,往这边推过来,流民兵一开始有一点儿慌乱,但是看到带队的伍长没有死,也定下了神,向那伍长身后聚集,而本来呆在一边的众老百姓,也一哄而散,这个时候没有人管他们了,孩子和妇人的哭声响起来。
几十个流民兵呐喊着向这边冲,他们不成队形,但也极有气势。
但是没有想到,那边本来被制服的青壮们一看到官兵来了,没有跟着妇人们一起跑,反而空着手扑向了那些流民兵,他们有的儿子刚刚被杀了,有的老父母被杀了,怎么可能放得下仇恨去逃命,顿时扑打在一起,他们虽然没有兵器,但是还是极有热血的。
一个冲到杀手队跟着的流民兵扑上来,枪手轻易的将他一枪送终,另处一个想绕到后面去,方应龙旗枪杀入了他的大腿,旗枪后面的倒钩,方应龙用倒钩钩住他,将他拖进了阵中,然后大棍手上前,一棍子将他打成了肉酱。
那个披甲标兵的伍长本来还想冲阵,但是他看到自己两个队副一个被射死了,另一个跑得不见了,而且其他的流民兵都散在一边,和这些青壮年扭打在一起,而对手显然是硬点子,片刻之间,连杀了几个流民兵,自身去半点儿也没有损伤,看到取胜是不行了,当即就想逃走。
他将身子前的那个中年汉子推起来,砍了一刀后,再往逼近杀手队狠命一推,自己就往后钻,这个伍长个头虽大,也穿了重甲,居然也极为灵活,眼看就要闪进人群里。
那个中年汉子让他砍了一刀,正中喉咙,这一刀砍断了动脉,血如同泉水一样乱喷,这中年汉子双手乱抓,在杀手队的盾上抓了一气后,咽了气,尸体伏在地上,另一边他的婆娘在哭喊着向这边挤过来。
方应龙眉毛倒起来了,他从枪手手中抢过一长枪,看准那个伍长,用力掷过去,枪带着风声,直飞向那个正在后退的流民兵标兵伍长。
但是那个伍长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他跑的时候,是将身子正面对着杀手队,向后背靠的,他早防着这一手,这一枪戳中他的小手盾,“铛”的一下子,这伍长扔了手盾,枪也没有刺中。
然后他就退入了人群里。
方应龙扔了长枪,对身后的大棍手道:“你来指挥。”然后从短兵手中抢过一手盾,解下自己的腰刀,挤出了阵形,他下定决心,宰了那个伍长一类的披甲兵。
一个流民兵看到他的服色,知道是队长一类人,挤上来杀他,方应龙等到他挤到自己跟前,突然盾牌往他脸上一撞,底下腰刀一挥,腰刀将这个流民兵没有穿甲的肚子剖开了,青色的肠子流在地面上,这个流民兵扔下兵器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方应龙也没有看他,踩着他的肠子,去追那个想逃命的伍长去了。
那个想杀方应龙的流民兵看到几面盾牌挤了上来,他艰难的想拾起自己的兵器,手刚刚伸出去,就被一边的人踩到了,然后大盾的阴影越来越高大,将日头都遮住了,到了自己家面前的时候,几面盾突然分了开,一个几十斤的链头带着风声从天打了下来,发出“呜”的声音,这要流民兵最后在念头是:“为什么没有光,是不是他们把日头挡住了。”
方应龙挤过人群,看到那个披甲标兵极为灵活,他没有解甲,路上如果有人挡他,他就挥刀砍杀,看样子,这人似是会一些武艺。
方应龙也是一样,自从上一次大战后,武传玉将一些调息的内力心法,长力气的法子口述教给他们,方应龙也练了,长了不少力气,如果江湖中人知道武传玉将巴山派的内功就这么教给这些军士,不知多少人要从军了,巴山派的内功,自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的。
几个流民兵再次以方应龙为目标,都让方应龙挥刀杀了,刀口稍卷了一点儿,现在比起以前,他再也不是一个只会拨算盘的学徒了,刀法练得也很好,因为有“百日练刀”之说,说的是练刀极快,武传玉将自己知道的刀法画成图谱,人手一册,在军中广为流传,方应龙都没有学全,他只练自己认为有效的,喜欢的那些,越简单越好,现下方家兵中流传的都不是“花法”而是以实战的“杀法”为主。
挤过了纷乱的人群,便看到那个披甲兵正向大路上跑,方应龙又砍死了一个使长枪的,摆脱了这些流民兵的纠缠,向他追了过去,不宰了他,方应龙觉得不舒服。
两个人都脱离了人群,后面的官兵和流民后们正在相互砍杀,不过官兵们占了上风,他们有组织有纪律,加上越来越多的青壮涌上来帮忙,将这几十个流民兵全都砍死只是时间问题。
跳过两条土路,便看到那个流民兵的身影,正在向后张望,看到只有方应龙一个时,起先他不着急,这个流民兵能当伍长,不知杀了多少人,对方一个人来只是来送死,当是又看到方应龙面不改色将几个阻挡他的流民兵们剁翻了以后,这个伍长终于认识到后面追的人是一个硬点子。
两个人对峙起来,对面面,距十五步,距离战场不到二百步。
此时方应龙右手是一挺八斤的厚背单刀,右手拿一个圆盾,三层牛皮的,身上是棉甲一副,染成大红色,而那个流民兵伍长还剩下手中的虎牙大刀,估计二十斤是有的,这刀用来砍人,常常连骨头都砍开,且身上有锁甲和棉甲,两个人体格上比起来,那个流民兵伍长壮实一些,方应龙稍瘦一些,不过两个人都是壮汉,一样的冷静,现下都用眼盯着对方,都不发声,都在估计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后面的杀声音开始小了,那是流民兵给砍杀得差不多了,后面传来官兵的呼叫声,残存下来的青壮汉子们的悲哭声,还有一些流民败兵向这边逃过来,二十人的杀手队分成四个小队,每队都有盾手、枪手、弩手、棍手、短兵手各一,他们开始分队追杀,一些胆气回过来的青壮汉子也拿起农器追杀剩下的流民兵逃兵,官兵抓住后就地斩首,但是被青壮们抓住后往往会被怀着仇恨的青壮们啃咬一通后才打死。
那个流民兵伍长脸色变化,只怕过不了多久,官兵就要追杀过来了,这些官兵比卫所兵强了太多,他以为是辽兵中的步兵,因为这些兵比起原先本地的营伍兵也强了太多,自己这一队人挡抵片刻就垮了,想来后来的官兵也是这种不好对付的角色,他估计一下时间,只怕片段对方就要追上来了,到时候一围,肯定死定了。
这个伍长扯开嘴,生硬的脸上硬挤出笑容,但就像老树皮裂开一样难看,发黑的牙齿让人看了恶心,他伸出手,在怀中掏了几下,摸出几块金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扬一扬手,生硬的口气道:“金子,给,不追。”
金子被扔到了方如龙的脚下。
一块金子飞向了方如龙脸上,方如龙稍稍格一下刀,将金子块蹦飞了,脚下稍稍转了一下方位,防对方突然冲击。
那个流民兵伍长扔了金子后,便向后退,他以为方应龙会拾金子,但是方应龙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只盯着他,看到他后退,也跟着向前几步,始终保持一个十五步到二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对方不能突然袭击。
那个流民兵伍长看到方应龙盯着自己的转都不转的眼珠子,明白对方一定要杀人,他顿时暴怒了,面上现下扭曲的神色,冲过来几步,铁甲片子撞得叮当响,由于用力过猛,泥地上踩了几个脚印。
537()
对方冲了多少,方应龙就退了多少,不给对方短兵相接的机会,一会儿队友就来了,到时一起剁杀对方。
突然方应龙听到后面传来喊叫,原来一个流民兵的乱兵正选了这一条路,向这边跑过来,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分队的官兵追杀过来,后面的声音是提醒方应龙小心的。
后面噼里啪啦脚步声传来,方应龙听声音就知道对方受了伤,脚步不整齐,气喘得不均实,大凡上战场拼斗,一定人学会自己调息调气调心,这人不是受了伤,就是惊慌的新兵。
那个流民兵伍长看到了机会。
他猛然向前冲了起来,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砍了方应龙,然后逃命,现在方应龙后面正有一个流民兵的伤兵,正是最好时机,这条道上地形决定了方应龙不是上就是下,现下对方多半被逼和自己格斗。
但是他想错了。
方应龙头一转,向后就跑,二十步外,一个后背中了箭,穿着青布棉袄,手上抓八尺枪的流民兵正踉踉跄跄向这边奔,他脚下再往后六十步,是一个小队的官兵,官兵们将人头戳在长枪上,不住晃动,他们组成一个小队形,五个人一齐追。
那个受伤的乱兵一见对面冲过来一个官兵,而且是队长一类的角色,知道自己被包了,陷入重围的伤兵脸上一变,继而脸上的肉抽动起来,这个受伤的流民兵高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枪放平,想刺杀冲过来的方应龙。
方应龙身后是那个流民兵的伍长,他也正暴怒的追方应龙,他的靴子踏在泥水坑里,发出“哗啦”的水的声音,他怒吼着,想尽快将方应龙杀死,只要方应龙身后的流民兵阻挡他片刻,他就有机会了,他对自己的近身格斗拼杀极有信心。
方应龙冲到了那个受伤的流民兵九尺处,那个受伤的流民兵用尽力气猛然将枪往方应龙一戳,他身体前探,左手在前握枪,右手在后持枪根,用的是后持法,方应龙将手盾往枪头上一格,不是成一个直面,是斜挡的,抢头顺着盾面滑了过去,然后方应龙和那个受了伤的流民兵交错而过。
他有盾下刀猛然陷入了肉里,方应龙借着身体击的力道将刀带了出来,两人身形交错,血肉沫子飞喷到路边的小水坑里,那个受伤的流民兵嘴张得老大,他轰然一声,脸朝下扑在地上,泥水飞得到处都是,他身体还抽动了几下。
方应龙头也不回,继续奔,提起刀口一看,卷了不少。
后面追的那个流民兵伍长一见对方轻易杀了这个伤兵,身法、刀功、手艺都是一流的,顿时知道就算自己和对方拼斗,只怕也活不成,对方只想保险而已,并不是真的怕了自己,他向回后一看,知道自己就是跑也跑过不这群身穿轻甲的官兵。而且对方也不受降,因为对面的官兵们将流民兵的人头割下,挂在枪尖上。
这样的困境反倒激发了他的凶性,这个流民兵伍长一声嘶吼,脸色狂色,多少次都是他砍杀对方,将官兵杀得屁滚尿流,跪地求命,现下只想多杀几个够本。
这个流民兵伍长吼叫着冲向了方应龙,愤怒让他失了冷静,后面的杀手队小队中的弩手一箭射来,这个伍长只是横刀护住头面,那箭飞进他的肚子正中,正陷在棉甲里,穿透了锁甲,但是入肉不深,不足以将他射死,只是让他受了全伤,却让他顿了一顿,脚步停住了。
方应龙转过身,提着刀小步回转过去,在那个流民兵的面前挥动刀子,舞动两个刀花,却不急着上前,那个流民兵伍长用力将肚子上的箭头折断了,向方应龙前进两步,便一刀向方应龙砍下来。
方应龙不和他硬拼,流民兵的伍长砍一刀,他就退一步,而流民兵伍长每进一步,肚子里的箭头和内脏器官磨擦一下,这样的的疼痛让他战力大减,方应龙则神色冷静,不和对方拼力气。
后面的杀手小分队终于赶到了,也没有分散围住对方,只当面一个对着那流民兵伍长,刀棍手首先进攻,盾手一让开,刀棍手挥动带着链头的棍子,猛然一棍子朝他头砸下去,这个流民兵伍长受了一箭后灵活度下降,只能向后一闪,那链头擦着他的鼻子打了下去,打在地上的水坑里,水花四溅,那个流民兵伍长猛然向前扑去,刀狠狠举起来,朝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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