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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楼-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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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他阴十二冷血无情,可是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不会为任何人动情!
直到第三天傍晚,一沓公文砸到他脑门上:“只要你们阴家愿意承担这一次人道洗罪楼的一切损失,你的请求我就答应。”
他拿着那一沓公文,错愕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来是做什么的?”
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讳莫如深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臭小子,你以为你面前站着的男人是谁?就凭你那点小肚鸡肠里藏的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会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尸女的事情吧?你们阴家人胆敢冒犯我的领土,这笔帐我肯定讨回来,但是我对你们家尸女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再管你们家的事。你家老头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以前说要还我的人情就要打水漂了,怎么,最后一口气了还要我帮他擦屁股吗?”
“……对不起。”他无奈地低头。
那人叹着气,挠挠头,说:“我是不打算再管你们家的破事了,不过这三天你让我改变主意了,能让你阴十二跪在这里的女人肯定不简单,我真想去看一眼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呀。”
他脸一红:“才不是为了什么女人!”
“真的吗?”那人的眼仿佛看穿了一切,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那你告诉我,你跪在这里,是为了老头,还是为了女人?”
“……”他发现他,回答不上。
老头对他来说,是救命恩人,如果当年没有老头将他送入阎家一举,就没有现在的他。他对老头的感情处于救命恩人与上司下属的中间点,但是要他做到卑躬屈膝的地步,似乎还不够。
“十六……是除了你之外,唯一能注视我双眼而不露任何怯意之人。”他低声说。
那人不屑一笑:“所以少年就要蠢蠢欲动了呀?”
“……”
“怎样?我之前开的条件,你能担下吗?”那人问。
他看了看手中的那一沓公文,每一张纸就是一份档案资料,原来这就是这次洗罪楼大乱之后逃逸出去的所有胎灵的名单。他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到来的那一夜里,那人说白天工作多了,因为洗罪楼大乱之后,第一要擦屁股的正是这个人管辖之下的阴司呀!
阴家人闯进洗罪楼里抢走十六,放跑胎灵,扰乱轮回秩序,若论罪责,当然是由阴家一力承担。阴司追究,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这次洗罪楼的事是我阴家作乱,所有过错,我愿意一力承担!”
“切,毛头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呀?”
不屑的话语令他忍不住恼火,这人是故意的吗?之前说了那么多,哪一个意思不是指向让他主动承担下这一切罪责?结果一转头却又鄙视他了?这人是找茬吗?
“洗罪楼向来是阴司中的重地,一乱可非同小可,就算我是一个多么宽容慈悲的人,这次也不可能含糊混过去。这笔帐太大,以你这样隐藏在暗处的小卒子难以承担下这一次罪责。想要认罪,让你们家主来。”那人毫不留情地话再次刺穿他的心灵,“那老头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他为什么一直保留着这最后一口气的原因,想必作为他的亲信的你一定是最清楚不过的吧?是时候做出决定了,小鬼,让那老头安心上路有这么难吗?”
那人说完话,便转身就走,他吩咐自己的亲信:“走了,去阴家算账去。”
看着那人的背影,他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羡慕。
在这个世间,也就只有他能随心所欲地活着了,不存在一丝迷茫,永远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活出自己应有的姿态。
他们赶到了阴家。
在路上,他听阎家的人说,千年一现的尸女现世了,这一代尸女竟然是阴家家主与其正室所生的第十六子,这太匪夷所思,同样,也令阴间陷入一阵混乱。
对于许多心怀叵测的人来说,尸女能令一族子嗣变得更加繁荣昌盛,但是对于一些智者来说,尸女其实是扰乱生死的怪物,她既不属于“生”,也不属于“死”,如果只是自己介于生死之间也就算了,偏偏还拥有着颠倒生死的能力,这才成为众人讨伐的对象。
尸女的现世,令阴家处于风头浪尖处。
也,令包庇尸女的阴家家主成了一代罪人。
到这一刻,他这才知道自己在阎家究竟耽搁了多长时间,仅仅只是三日的时间,阴间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他们回到阴家的时候,病入膏肓的老头的寝殿已经被重兵团团包围起来了。
阎七爷是一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摸不清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只知道他无往不利的战神,他所到之处,所有战乱都会被他抚平。
他选择了一个最重要的时机登场,痛痛快快地将阴家的逆反者打得落花流水,若问他是来做什么的?
“本大爷是来讨债的。”他勾起一笑,如是说,“你们阴家现在谁人做主?破坏洗罪楼,扰乱轮回秩序,这项罪名可不简单呀!”
于是,木有人敢吭声了。
扰乱生死秩序,放在阴间,即使阎家手下掌管的阴司不追究,也将是整个阴间集体讨伐的对象。
谁没事,闲的蛋疼,敢于整个阴间为敌?
于是阎家带来“算账”的人,轻轻松松将丧失战意的逆反者击退,侥幸地保住了老头的最后一口气。
那时的阎七爷办事效率是杠杠的,刚平定阴家的谋反,下一刻钟,便把被人拐走的十六找出来,并带到了老头和他的面前,包括——一个吮吸着手指的小女婴。
老头:“……”
他:“……”
那人托着脸,懒懒打呵欠。
一个巴掌大的小女婴在吮吸手指。
老头冷汗:“……”
他冷汗:“……”
不是满月,十六不醒,没人能解释这小女婴的出现。
老头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可是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这小鬼是哪儿来的?”老头用尽最后一口气,回光返照扯着打瞌睡的那人暴跳如雷地质问!
番外 6:孽缘(3)()
那人懒懒地说:“啊?不知道啊,找到人的时候,身边就放着这么一个小鬼了,好像是你女儿的女儿吧。刚生的。我听敖雪说,你女儿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遭到一个凡人玷污,十月怀胎,嗯……貌似就是这样吧……”
十月怀胎,他冷汗,他每个月都去看望十六,竟然没有发现这么一回事?!
老头大怒:“喂!我把我心爱的女儿交托到你的手上,你竟然让她受到别的男人的玷污?”
那人:“从女儿一出生就甩手给别人管理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别人。”
老头气得最后一口气顺不上来。两眼一翻,就直挺挺倒下去了。这一次,怎么缓都缓不过来了,老头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每一个呼吸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十分辛苦。
那人却是十分冷静:“喂,老头,别死那么快呀。我来都来了,你有什么遗嘱就尽管说吧,这既然是你最后一口气留下来的话,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一下。”
他错愕地看着那人,以前老头欠了那人多少人情呀,今生还都还不起了,像这样的老头应该是被列入“欠债不还黑名单”里面了吧?老头都死到临头了。那人要是再给他赊一账,今生、来世,恐怕都没有得还了吧?
正错愕着。老头却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惊愕地低下头看看老头。
“十、十二……”老头吃力地说,瞳孔已经放大而且变得暗沉了,显然时间是不多了,他连忙应道:“在。”
“十六就交给你了……”老头喘息着看向旁边吮吸手指的小鬼,“孩子……也交给你了……”
一歪头,老头合上了眼。
不管他怎么叫,老头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地接受了现实,等他从这个悲痛的消息里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冷静地做了事后安排:“尸女我带走,这孩子留给你。”
他回头,看到那人抱着孩子。正熟练地喂奶粉,那亲热劲哪儿像是舍得把孩子放下的样子?
“不行,十六和孩子都要留下!”他说。
那人勾起一笑:“就凭现在的你,你有什么能力庇佑她俩?不,别说尸女了,就连这小孩留在你身边,恐怕你也无法庇佑。不如全都交由我带走,等你那一日真的能撑起一片天的时候,再来将这两人带走吧。”
“不行。”
那人看向他,眼眸里只有揶揄与不屑:“阴十二,你除了说‘不行’,还能做什么?”
有些话,不必明说,聪明人自会知道。
接手下尸女,就等于与全阴间人为敌,正如在阎家里的时候。那人说他只是一介“小卒子”一般,一只“卒子”,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不是“将”,谁都庇护不了。
“他为什么一直保留着这最后一口气的原因,想必作为他的亲信的你一定是最清楚不过的吧?”——那人说过的话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眼前就横陈着老头的遗体,那句话顿时就变成了多么痛的领悟!
老头中意的是谁、为什么迟迟不立下任继承者、为什么抱着病入膏肓的身体,迟迟不肯仙逝——这些,其实他心里面都很明白。
“可是我只是区区一外人……”他黯淡地说。
“从现在起,不是了。”
一团东西掷了过来,他本能地接住,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接住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小女婴。小女婴睁着眼睛,这时他才留意到,这孩子是鲜活的生命,和十六是不一样的,她能动、能呼吸、有心跳、有体温,还能打呵欠、砸吧砸吧嘴巴,吐着奶水泡泡,眼睛也不是全黑的,而是黑白分明的。
“你家老头说,从现在起,你就是这小丫头的未婚夫,在小丫头成年之前,你暂代家主一职。”
他听完之后顿时炸毛:“胡扯!我和你一起进来的,我怎么没听见家主说过什么?!”
这分明就是他胡扯的!
那人掏掏耳朵,一副理所当然地说:“我说了会实现你家老头遗愿的,他默许了,所以不管我说了什么,全都代表了你家老头的遗愿。”
卧槽!这样也行?!
“阎七爷,这是阴家的事,你插手阴家家主继承一事,恐怕有失妥当吧?”他压抑着怒气说。
那人却一副无所谓:“老头的遗愿正是如此,你接与不接,我都不会损失什么。好好想一想吧,阴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这一代人的能力、品性如何,你比我更是清楚不过,不论谁上台,你要守护的十六都不会落个好下场。小鬼虽然混入了凡人的血,但也算是宗室之一,她只是‘后裔’,不是尸女,先不论她日后究竟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只要拥有继位资格,你就可以凭借着她,暂代家主一职。你好好想一想,在走出这扇门之前,主动权仍然掌握在你的手中。”
那人在他面前放下奶瓶,退出房间,掩上门。
一下子,世界变得沉静了。
面前横陈着老头的遗体,十六一如既往宛如岁月静好地沉睡着,小鬼吮吸着手指头瞅着他,膝前摆着一个奶瓶……
在他离开这个房间之前,他可以做一个决定。
一个可以决定阴家未来、所有人命运的决定。
他盯着眼前的奶瓶,想了许久。
人只有在临死之前才会犹如观看走马灯一般地回顾一生,他没有濒临死亡,可是眼前的奶瓶让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在亲戚们的手中辗转,像个烫手山芋一般,扔来扔去。
被老头送去敌人家中。
他的身边躺着另一个比他大许多个月的小鬼,在他能自己脱裤子撒尿的时候,那小鬼还需要人擦屁股;在他已经开始读书识字的时候,那小鬼还在满地爬;在他离开阎家的时候,那小鬼只会抱着自家叔叔的大腿,眼泪汪汪。
在很多年后,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老头要将他送到敌人家里面去,那人又是抱着什么样好玩的心里去收养他这个大麻烦的呢?
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直到老头仙逝了,他仍然没有想明白。
怀里的小鬼动了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
“小鬼,我一点都不想娶你呀……”
说话里满满是苦涩,可是,就在这一刹那,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老头为什么要将他送去阎家,他明白了,因为在整个阴间里,只有那个男人可以庇护他。
他都差点儿忘记了,在他十岁离开阎家以前,他究竟是怎样高高仰着脖子,哪怕是将脖子仰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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