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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请留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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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氏扶风道:“你可知道,魔种从何而来?”
律音摇头。
曦氏扶风说:“许久以前,神庭尚未插手仙魔之战的时候,魔族修行的法门,其实有部分乃是来自邪境。虽然神庭与邪境对立,但秉持包容之心依旧容纳了魔族的存在。后来神庭划出界限,与邪境隔绝开,并分立四方界域,邪境的影响便在魔域之中渐渐弱下去。万载之前,与神庭对立的邪境之中,执掌黑暗的邪神以魂魄穿破两方界限,化身为冀杨进入神庭所属范围之内,意图诱拐源烁圣主。魔种便是那时候由冀杨带入,随后传给一名魔族。魔种一共有九枚,数千年前的仙魔战场上出现了四枚,扰乱人心的威力极大。但因为是用在大范围之中,所以威力被稀释,最终被仙界之人以徐风清心曲破除魔种威力。此后魔种销声匿迹。神庭一直在追查其他魔种下落,直到近来追查到百里宜修身上。之前百里宜修用在站中的两枚魔种被风桐仙子和商有期同时用徐风清心曲破解,现在百里宜修已死,除了我们手中有一名已经失效的魔种之外,神庭辖制范围内,就只有你身上的两枚魔种了。”
律音问:“那就是说……我是第一个被两枚魔种同时用在身上的人?”
“不错。”望舒停云道,“你是唯一一个被直接将魔种用在身上的人。所以我们对此完全没有经验,只能摸索着,以神庭功法与邪境相克的特性,暂时压制魔种——而且我们也不敢用力太过。魔种已经融入你的魂魄,若是用力过猛,伤及你的魂魄就不好了。”
律音闻言,便明白了。魔种这东西本就极为稀少,而她又是特例……
“我本来还想去虢山关找找线索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律音的语气中带着一股绝望。
“别这样啊!”望舒停云喊道,“你这心灰意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功法看起来还是有效的嘛!大不了我们把你带回去,就让你呆在神庭之中,天天轮换着人来帮你压制魔种啊!”
曦氏扶风也说:“我们都在想办法帮你解决,你自己可不能放弃啊!”
律音鼻子一酸,带着重重的鼻音道:“为什么呢?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不是吗?其实若真的没有办法,放弃我不就好了吗?世上生灵众多,并不缺我一个。”
“你在胡说什么!”望舒停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是要我们见死不救?别说你还和我们认识!就算是一只阿猫阿狗,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魂魄永坠黑暗之中啊!这可不是死掉入黄泉那么简单的事情啊!这是永远无法解脱的绝望与黑暗!永远看不见希望,只能在绝望中沉沦啊!死也不能解脱的那种啊!”
曦氏扶风道:“你这种绝望的情绪,是魔种的作用吗?我们救你,并不是因为你的生死与我们有何关系——即便你死在我们眼前,我们也不会有所触动——但魔种不一样,它已经将你的魂魄污染,也许你看不见自己的魂魄在慢慢变黑,但我们不能放任神庭治下任何一个生灵被邪神拉入绝望的黑暗之中!这不是神庭的风格!”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行事风格各不同()
“这不是神庭的风格!”曦氏扶风表情严肃。
望舒停云接着道:“我们在意的并非生死,毕竟生死乃是平常事。但我们不能坐视一个生灵渐渐滑入黑暗之中再无希望!若是看不见、做不到也就罢了,但我们看见了,而且可以做到,那又怎么能因为有所困难而袖手旁观?”
律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觉得心里闷闷的。
曦氏扶风说:“既然遇到了,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带你回神庭。就算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未必圣主就没有办法了。”
“多谢。”律音小声说。
此刻纵使二人一身无迹、风姿减损,但在律音眼里,他们身上依然闪耀着如同站在云端之上的莹莹光芒。
“那就走吧。”望舒停云说,“我们现在要去蓬莱云海。”
“不是要回神庭吗?”律音问。
曦氏扶风说:“我们失去了引路灯,暂时无法回去,要求蓬莱云海找神庭驻守的使者借引路灯。”
“魔域这里,没有神庭使者吗?”律音问。
望舒停云答道:“其实魔域这里的驻守使者应该是你师父百里云飞,但是他目前还在受罚……”
律音问道:“师父还在受罚?要这么久吗?”
“当然啦。吾主定下的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少。但是你不必担心,所谓受罚,不过是让平日养尊处优不吃苦的人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三人一路向仙魔战场的方向行去。
要去蓬莱云海,必须经过虢山关、仙魔战场和天戟关。
此时神庭望月山庄之、白玉台中。
明盈独自屈膝正坐在宽大的静室内,一身素白衣衫不带任何纹饰,束发的额环被放在旁边的莲花纹木盘之中。四周雕饰龙纹的柱子间皆是细腻轻薄的葛纱帘垂到地面,用一串串大小整齐的金色珍珠压住帘脚。
一阵细碎的珍珠撞击声响起,身着蓝衣外罩黑纱的涟漪走了进来。
“盈盈,你还没想好吗?”
明盈一动不动,双眼微阖,如同入定。
涟漪叹了口气,席地坐下,对明盈说:
“你还在想什么呢?该做的、能做的,你都做了不是吗?明缺要除去,你找人带她出去;明缺要凝魂,你让人去为她遮掩取地灵之后的异象;明缺要塑形,你也让人把青山送去给她辟邪了。但是她自己做出了另外的选择不是吗?若她没有那个心思,就凭冀杨一个小小的化身,怎么可能带的走她?”
明盈不说话,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没有任何动静。
涟漪继续说:“万年了,泓熠!当初封印冀杨的是源烁,为神庭做出这种选择的是源烁,犹豫不决的也是她!你又何必一直跟在后面为她收拾烂摊子?她愿意跟那邪神走,只要不危及神庭,你何不就由她去呢?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吗?以后是苦是甜都由她自己承担好了,你又何必瞎操心?她的事情从来都不要别人插手不是吗?她掌管俗世,本就多情,不似你可以一直冰冷孤高。你既然能够对俗世不闻不问,为什么就不能对她甩手不管呢?”
明盈依旧一动不动。
涟漪拿起旁边的额环,细细摸过额环上每一道线条,又将额环放回去,然后说:
“你看看你现在,不仅一副永远长不大的样子,就连思绪都要借助外力才能控制住!你花费众多心力,将你自己的法力送给她助她塑形正名,甚至连望月之源都给了她!换来的却是她毫不留恋的跟人跑了!你值得吗?——我就知道你这会儿又走神了!算了!算我没说!反正你也听不进去!”
明盈缓缓睁开眼睛:“法力我随时可以补充回来,望月之源也不是不能再得。但她却不能如我一般源源不断重生法力。我给她的,不过数百年就能长回来了。”
涟漪叹了口气:“你没走神啊……可是就算这样,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她法力不能重生,是因为她把重生之力用在感情上了!又不是你欠她的!她离开便离开,你在这里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算什么呢?”
明盈说:“她不是自愿离开的。她只是被骗走了而已。我不能看她就此沉沦黑暗。我在这里静思,不过是在想,要如何尽快恢复法力而已。”
“尽快恢复法力?你想要做什么?”涟漪紧张的道,“你不会是想闯邪境吧!”
“是。”
“你发什么神经!邪境是那么好创的吗?族主当初追杀几大邪神,也不过是追到边界便折返了!”
“这不是我退缩的理由。”
“你!你这犟脾气……已经失去了一个明缺,难道还要把你折进去吗?”涟漪气愤的脸都红了。
明盈依旧淡然:“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要放着被拐走的明缺不管吗?”
“你多管闲事!”涟漪喊道。
“已经管了,怎能半途而废?”
“算了!我不管你了!由着你去吧!反正我不过一介下臣,圣主之间的事情我也无权置喙!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一个自己作死……”涟漪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明盈伸出手,拍了拍涟漪的头,神色认真的说:
“涟漪,吾不会输。”
涟漪呆愣的看着明盈,眼前稚童的形象和记忆中某个温和的身影重叠。他记得很多年以前,那时的泓熠圣主也是这样拍拍他的头,认真的跟他说:
“涟漪,吾不会输。”
但是那之后,神庭源烁、泓熠两圣主便开始不断夭折,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从未能活过三千岁。
涟漪眼中擒泪,历任圣主的面孔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而后重叠,渐渐重叠成眼前人的形象。
明盈站起来,带上额环,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涟漪,再次认真的说:
“这次是真的,吾绝不会输!”
明盈素白的衣摆拖在地上,滑过完美的圆弧。
珍珠轻响,只留涟漪一人坐在地上,捂着嘴不发一声,却泪流满面。
明盈走出静室,纤阿淙淙与纤阿泠泠分别跪伏在门外两边。
明盈从她们中间走过去,轻声道:
“明日正午召集众人至望月殿。”
“是。”两人同时应声。
明盈脚步不停,向望月山庄一角走去。
走过重重山水,到了一处山脚下,明盈停住脚步。
巍巍青山耸立,纵横田野交错,眼前一片凡俗农家景象。
身着短打、挽起裤脚在田里劳作的百里云飞与情况两人远远见到明盈,便放下手中活计,走过来。
“两月之后吾将正名,届时需要五谷祭礼。”
“是。五谷新芽初成,两月之后定能如期奉上。”晴空答道。
百里云飞与晴空二人所受的惩罚便是在三月之内种出五谷。望月山庄地处特殊,三月之内种出五谷并非难事。所谓苦役,只是让他们在田地间身体力行劳作一段时间而已。虽然两人之前的任务出了纰漏,但按照神庭一向从宽的方针,三月苦役也不过是象征性的惩罚罢了。
因此二人对这样的惩罚并无怨言,反倒是因为一段时间的辛苦而有所收获。
时间已过一月,两月之后明盈正名,倒是恰好能赶上。
明盈视察过山脚下的众多田地之后,走进欣欣向荣的庄稼丛中,伸手抽取一丛麦叶,走上山顶。
百里云飞与晴空默默跟在后面。
山顶上便是到了望月山庄一方的尽头。
从山崖上看下去,云雾缭绕之下便是人间——真正的人间,只有凡夫俗子,没有修仙者,没有仙与魔的人间。
阡陌纵横,渔歌互答,朝出夕归,男耕女织。确实是一片安宁祥和的人间景象——如果不去看那繁华处的战火纷飞的话。
“人间起烽烟,百姓苦于战乱,非吾之过。”明盈说。
晴空答道:“圣主明鉴。”
明盈将手中麦叶放开,让它们随风飘入人间。
百里云飞说:“能保人间风调雨顺,庄稼丰收,圣主所做已经足够了。”
明盈摇摇头:“人间如何,并非吾之行为所掌控。即便是明缺,也不过能够给予人间一个没有天灾的年景罢了。是贫是富、是苦是甜,终究要凡人自己作为。就如同这神位,不过是给予吾等一个可以运使诸多力量的名分罢了,是成是败、是昏聩还是清明,终究要看吾等自身作为。”
“圣主能如此自省,是众生之福。”百里云飞说。
“也许是祸呢?”明盈低声说着,转身下了顶峰
云聚烟笼,人间景象不复得见。
明盈从田地间穿过,脚不沾尘。
有莘小篆在净心楼中,安安静静的跪坐在那里,面前是一堵白色墙壁。她跪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从一开始的心浮气躁到后来的心如止水,与其说是完全安静下来了,不如说其实是已经习惯了这样无声无息独自一人不动不语。
门轻响,明盈走进来。
有莘小篆俯下身去行礼,端庄而淑静,难得的像是一个大家闺秀。
“你果然不适合这样。”明盈说。
“圣主明鉴。”有莘小篆道。
今天第二次听见这句话,明盈却不觉得高兴。有莘小篆的话里分明带着不忿。
明盈说:“但是你被邪秽沾身,若不除净,便不能再入神庭一步。不过耐心等待十几天而已,这便沉不住气了吗?”
有莘小篆说:“小篆身上邪秽未净,唯恐有污圣主圣洁,还请圣主远离小篆。”
明盈皱眉:“这样赌气有意思吗?还是你以为我会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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