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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风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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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孟良崮战役前夕,陈毅部队在沂蒙山一个无名小村休整,一天晚饭后陈毅在走进一间乡下私塾时便听到内屋有婆媳俩下盲棋说话的声音,“娘和俺马二进三卧槽将军,车当头,娘的老帅出不来啦。”
当下又听得婆婆说:“啊,娘的看槽马过得太平了。好,先让你儿媳一局高兴高兴。再下局娘一定把你盘中子吃光。”听得内屋婆媳二人对弈的谈笑声。陈毅和战士们才抬起头,见内屋一片漆黑,陈毅明白了,这婆媳是在下盲棋。能下盲棋的人,棋艺一定很高明。
第二天,陈毅便邀请房东老大娘下棋。儿媳立一旁笑而不语。大娘说:“俺这棋是老头儿教的。”儿媳是村妇救会主任,叫顾芳梅;儿子就在陈毅的部队任突击班班长,据说小两口也下得
一手好棋儿。当下一进屋,见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大棋盘,黑将用针钉死在将位上。陈毅说明来意,老先生高兴地摘下棋盘,又把针死的黑将取
下来,陈毅好奇地问:“您为什么把将钉死?”
老先生很自豪地说:“我下棋从来不动老将。今天你是客人,破例了。”说罢,两人开始对弈。第一盘,陈毅中炮凶猛,凌厉,锐不可当。左边车、马、炮,面子归边置。集中优势兵力,很快取胜。第二、第三局都下成和盘。老先生捋了捋胡子,一推棋子说:“老朽不才,不才,同志见笑了。”
走出门后,驹龙与陈毅警卫班战士议论开了:“这老头儿口气好大,说什么下棋从来不动老将,我看不过如此。”陈毅却摇摇头说:“不对,我总觉得这位老先生的真功夫还没拿出来。”
孟良崮战役后,全歼敌整编七十四师一万五千余人,敌师长张灵甫被击毙。而顾芳梅刚刚结亲不到一年的男人牺牲在战场上。。。。。。数天后部队再一次进村休整。
陈毅托着上次的疑虑去找老先生下棋。这次老先生取下棋盘,却不拔掉针死老将的铁钉。结果大出意料,陈毅连输三局。驹龙与警卫员傻了眼。陈毅不解地问道:“先生前次动了老将,我却一胜两和,今天先生您不动黑将,我怎么连战皆输呢?”
老先生却笑了笑说“您上次身后跟班带短枪的警卫战士,老朽估摸着
你一定是位首长,听说你们要在这附近打大仗,我就想战前不能挫伤我军指挥官的锐气。部队才开拔我就知道你是陈毅将军。不才庆幸没有胜
首局棋。现在,你得胜回营,喜报满面。我败你三盘局,好让将军冷静一下头脑啊!”
陈毅闻听连忙躬身一礼说:“先生所言极是,在棋艺上您老是我的先
生。在对待胜负问题上你也称得起先生,请先生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多年以后,驹龙说:--1960年6月28日,陈毅在北京接见中国的围棋
、象棋和国际象棋的部分棋手时还不忘提及此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十二章 天山雄鹰()
驹龙老伴--石玉真:
我跟顾芳梅的相处又何尝不是这样?从打在凉州集中时见面,到共同分配来到天山脚下的那个刚刚建摊儿的兵团农场,总共才一个多
月的时间吧,可我们之间的了解和信任,好象比我的亲姊妹还要亲近!真的,就象这次我们回内地,本来又是多少年没回来了,亲姊热妹地到
了这个岁数还能见上几回面?可谁能想到人家就跟你热乎那么一会儿,马上就想到是不是回来找他麻烦来了!恨不能躲你远远的!--唉!这
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不说了吧!其实呢,他们倒是太小心眼儿啦!就那住的地间儿,又热又挤,你当我还愿意多待呀?再看看他们吃的那
菜,上街挤得登登的,买回来的西红柿烂糊糊的,又贵得吓人!再说西瓜,四五块钱一斤,打开一看还是个白瓤子!那地方还有什么好的?就
是个人多,热闹!可热闹当什么?!我可受不了那挤,那热,还有那口吃的!到咱们新疆来看看吧,住的宽宽敞敞、凉凉快快;吃肉,有牛羊
肉,也有大肉--可我们在新疆住长了的这些汉族人,如今差不多也改成回疆清真了,特别爱吃那羊肉!壮得很!手抓羊肉串,做抓饭,再没
有比的了!“口里”的羊可就不行了,在天津、北京及长沙我也没吃上那么一顿能在家比的好羊肉!还有那些鲜菜、水果,要多新鲜有多新鲜
。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库尔勒的香梨,伊犁的苹果。。。。。。再说那大西瓜,甜得你都能咋舌头,一块钱两公斤,成车地往家买,一
直能吃到春节!再说那米面,雪白、油亮!做拉条子,炒面,那才有吃头、够味儿!
真格的!不是王婆卖瓜,新疆是个好地方,这回到“口里”走一圈儿,比一比,我就更觉得离不开那地方了!你别看它那大片的戈壁
滩比什么都荒凉,可我们那些农场、那些棉田、稻田,就是在戈壁滩上开出来的!还有那些绿洲,一片片的栽种着钻天杨,树下是清凌凌的水
渠,院里是一架架的葡萄,路上跑的是一辆辆小毛驴车--及高速公路上来回奔驰的大桥车;各个少数民族青年穿戴得花花绿绿、漂漂亮亮,
又都会唱歌、跳舞、弹东不拉,--哈萨克少女轻轻挥着牧羊鞭歌唱着他们的爱情,那才叫--美!
不过说了半天,还没跟你说到天山冰川、天池--好像维吾尔少女头上的珠冠;天山主峰--博格达!据说是蒙语,就是“神圣高耸”的意思。一年四季,它总是远远地闪着银辉,高触天际,一尘不染,象一位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长者,俯视着人间的生活,俯视着滚滚尘世沧桑变故。就在它的怀抱里,在海拔将近两千米的高处,由博格达峰及冰川溶化的雪水形成了一个高山湖泊,也象东北长白山上的天池一样被称为天池。每到夏天,湖边的草场绿如绒毯,山上的塔松和不远处的雪峰倒映在水面,湖上清风徐来,碧波粼粼,确实美如仙境。传说,这座天池就是西王母的瑶池。周穆王曾乘坐着由八匹骏马拉的车子,由造父驾驭,日行三万里,来拜访西王母。王母娘娘就在这瑶池之上设宴款待了他,使他乐而忘归。最后亲自种下一棵槐树,又立下了一块石碑,才恋恋不舍地返回了中原。
可是前几年我和老驹去游览时,那槐树、石碑不但早已不知去向,连几百年间建于池畔的“福寿寺”、“娘娘庙”、“八卦亭”也都早已毁
于十年内乱,只留得青山依旧,碧水长流。--唔!我给你念一首唱天山雄鹰的“花儿”吧:
山高高不过博格达冰峰,大漠雄鹰展翼直冲九霄天;山连山,瑶池雪莲九枝把叶叶的向阳开;天女散花,并蒂牡丹;若要是我俩的姻缘散,石头烂,玛纳斯河里的水干。
这又是一首情歌。念它,是为了给你接着讲顾芳梅
的事。
我们刚刚被分配到“团场”初期,当然条件还很艰苦,在戈壁滩上开荒种地,挖渠修坝,筑路栽树,放羊割草,拖大土坯盖子。。。。。。反正什么活儿都得干。当然,我们这些女同志也都心里有数,虽然老时在路上说的那句来给他们当“婆姨”的话有点粗,实际也确实有这么一层意思。那么多官兵一下子在戈壁滩上落了脚,你要叫他们在这里长期扎根,个人生活问题不解决能行吗?可是回头说起来,有些人也太性急,太简单化了。听说有的场子接到一批批女军垦战士以后,来不及让人选择,也来不及搞什么恋爱,就面对面地让男的站一排,女的站一排,然后一齐报数,一对一、二对二,两个往前一凑,这就作了夫妻;也许这不是真的,有些夸张,但至少说明当初的确有些简单从事,这倒属实。也许跟这个影响有关系吧,后来有些农场就出现了这样一个顺口溜:
“粗粮吃,细粮卖,兵团的姑娘不对外”。
很明显,这说明兵团当年比较艰苦,外边的姑娘很难嫁进来,所以兵团的姑娘也就嫁不出去了。
当然,在“抓媳妇”这件事上,有些人处理得还是比较稳妥的,象我们老驹,当时在团政治部当了主任,选择的余地比较大,找到我头上时也没像个猛张飞似地直来直去,这就没让我产生什么反感;也许因为他的老家在井冈山老区,我的家乡在茅坑,离得比较近,感情也就比较容易加深吧,反正好象没费什么周折,我们就成了一家人。
相比之下,老董可就显得过于莽撞了。他那时已经是个营职,在一个分场当场长。我们那批女同志里,那一次有十七个人分到了他们分场,不过几天,董平就把顾芳梅看上了!可顾芳梅呢,你知道,早已在进疆的一路上就对时运福有了意。老时自己是不是已经知道,好象还很难说;也许他根本没往这上想,只是把护送我们当作一件任务去完成;也许他想到自己过去当过“俘虏”,当时在场子里又职务很低,或者又因为他来自回疆,准备将来讨个回疆的女人。。。。。。
总之是他并没有对顾芳梅怎么格外注意,就高高兴兴地把那十七个女同志领回了分场,交了差?顾芳梅后来跟我说,她当时是又急又怕,又难于开口。是啊,她不同于城市里来的姑娘,又是个寡妇,怎么好自己去找人家?可难办的是她又确确实实心里有了他,从他的长相、性格,到他唱的那“花儿”,都叫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也叫一见钟情吧。就在这时候,董平有一天把她找到场部,也没拐弯抹角,就照直说了出来。
“顾芳梅同志,你有过一个男人?”
“他在孟良崮战役里牺牲了。”
“我知道。革命嘛,总会有牺牲的。你看咱俩结婚行不行?”
“这。。。。。。”顾芳梅当然缺乏这个思想准备,也没想到一个分场的场长会这么冒失地向她提出这个问题,一时没答上来。
董平反倒以为她这是不好意思,就更加直截了当地说:“这没什么,我不在乎你是个寡妇。我是从你的材料上看到,你是这十七个人里唯一的党员,思想进步,工作积极,年纪又相当,所以才这么决定的!”
顾芳梅红着脸,低着头,过了半晌才问:“在咱们农场,婚姻还讲不讲自由?”
董平乍先还没明白顾芳梅这话的意思,就矜持地笑笑回答道:“自由当然要讲,组织观念更不能不要。这是生产建设兵团,不是普通老百姓。你以为还是在你们老家农村吗?还讲那些婆婆妈妈的。。。。。。”
“董场长,我。。。。。。已经有人了。”
“什么?有人了?那你还跑到我们场子这来?”
“他。。。。。。就是你们场的。”
“谁?我当场长的还没解决,他怎么敢抢到前头去?”
“他。。。。。。没抢!是人个人看上他的!”
“你说的是。。。。。。老时?”
“是他。”
“他来自回疆!”
“我跟他!”
“他一半会儿入不了党!”
“俺帮他!”
“他--当过俘虏!”
“那是过去。他现在是军垦战士!”
“真奇怪,你怎么会看上他?”
“俺也说不上,。。。。。。”
“既然说不上,就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好好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顾芳梅松了口气。她知道,就是再给她更多的时间来考虑,她对老时的感情也不会改变。可是她没想到,正是由于她的原因,时运福却突然受
到了审查。
分场领导人严肃地找时运福谈话,责令他检查交待担任后勤股长以来的经济问题,当国民党兵时的历史问题,以及去凉州接我们那批女同志期
间的作风问题!
老时一下子脑袋变得斗大,懵了!自从参加革命以来,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又几时想过人家会这样看待自己?他的确当过国民党兵,可那
是被抓壮丁廹不得已;他当后勤股长管钱管物,可也笔笔有来龙,件件有去脉;他被打发到凉州接我们这些进疆的女军垦战士,更是尽心尽力
,只想把我们安全护送到目的地,丝毫也没敢往个人身上想什么东西,怎么会到头来闹个“问题严重,隔离反省”?
他痛苦已极,百思不得其解。人家警告他,“要正确对待组织”,“要经得起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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