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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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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子谦进京太迟了,要不然魏国公举办的上元节赏春文会,绝对有子谦的一席之地。”江运一边嚼着羊肉一边惋惜地道。
徐晋笑了笑,以他现在的“江湖地位”自然不用再靠什么文会刷名气了,随口问道:“魏国公是谁?”
在座诸位都眼神古怪地望来,魏国公这种级别的勋贵徐晋竟然不认识,实在说不过去。徐晋不禁暗汗,作为一名穿越者,就连大明朝有多少藩王他都认不全,更别说国公级别的勋贵了。
老实人黄大灿介绍道:“魏国公徐鹏举乃中山王徐达的七世孙,嗣魏国公爵位。”
徐晋不禁恍然,大名鼎鼎的徐达他自然认识了,乃朱元璋的开国大将之一,率军南征北战,立下赫赫之功,可以说大明近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的。
江运嘿笑道:“话说魏国公徐鹏举的名字还有个来头,据说在他出生的当天,其父梦见宋朝名将岳飞对他说:吾一生艰苦,为权奸所害,今世且投汝家,享几十年安闲富贵。
所以徐父认为儿子是岳飞转世,于是便以岳飞的表字作为儿子的名字,因而取名徐鹏举。”
费懋中笑着打趣道:“魏国公徐鹏举是不是岳飞转世不得而知,但这辈子确当了一个富贵闲人。”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莞尔。
话说这个魏国公徐鹏举还有个外号叫徐草包,当初从其祖父徐俌那里袭了魏国公的爵位,后来又被当今天子封为南京守备,结果正好遇上振武营兵变,吓得这货当场狼狈而逃,全无半点转世名将的威风,从此得了个草包的名声,忒的辱没了岳飞的威名。
徐鹏举被免了南京守备一职后便回到了京城,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富贵闲人了,而且这货明明是武勋之后,却偏偏喜欢附庸风雅,热衷于搞各种文会,并得意洋洋地自夸:淡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每年的上元节,徐鹏举都会举办赏春文会,特别是春闱大比之年,文会更是搞得相当隆重,广邀各省举子参加,竟让他逐渐搞出了名堂。
这几年,徐鹏举的赏春文会改走了“精品路线”,以前是广邀文人士子参加,来者不拒,多多益善。而现在,得有相当名气的文人士子才能参加魏国公的赏春文会,尤其是春闱大比之年,徐鹏举只邀请举子中名气最大的前十名。
如此一来,进京赶考的举子反而对魏国公的上元节赏春文会趋之若鹜了,且以收到魏国公的赏春文会邀请为荣。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魏国公徐鹏举已经举办了两届这种模式的赏春文会,而且,参会的举子七成以上都高中了,其中还出了一名状元和两名探花。正因为如此,魏国公上元节赏春文会的名气就更响了。
因此,提前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会拼命参加各种文会,想方设法给自己刷名气,希望最后能收到魏国公的赏春文会邀请。
徐晋听完黄大灿解释魏国公赏春文会的由来后,不禁有些好笑,或许这个徐鹏举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但绝对是个“品牌营销”的高手。
江运一脸艳羡地道:“据说上一届赏春文会,魏国公给参会的十名举子各赠了一名美姬,文会魁首舒芬夺了头彩,将一双绝色孪生姐妹花收进了私房,真真羡煞旁人。不知这一届魏国公又会拿出什么作为彩头呢?可惜在下肯定没资格参加了,倒是大师兄和民受有机会收到邀请,你们这段时间参加文会都有相当出彩的表现。”
徐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很反感这种把女子当成财货赠送的做法,但在封建上层社会,赠送姬妾美人却是蔚然成风,甚至有人让自己的小妾陪睡宾客,还丝毫不以为忤。
大师兄卫阳见徐晋似乎情绪不高,还以为他在担心传言的事,安慰道:“徐师弟,虽然外面都在传言你走了张忠的路子,但清者自清,没必要太过介怀。而且你这个乡试解元,座师刘翰林和王巡抚均认可,实至名归,何惧他人非议!”
黄大灿点头附和道:“正是,而且这次主持会试的总裁是梁阁老,梁老为人正直宽和,断然不会因为此事拿捏你的。”
徐晋不禁心中苦笑,当初他把佛朗机砲图纸给了张忠,只是作为释放费吉祥母亲娄素琴的交换条件而已,谁知张太监守不住口,竟在天子面前把自己“供”了出来,等于变相给自己讲了好话。所以在外人看来,自己肯定是走了张太监的后门,正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得是屎了。
不过,徐晋作为一名穿越者,对所谓的文官集团并没有归属感,也不在乎文人如何看自己,在皇权至上的社会,抱紧天子的大腿才是王道。而且,徐晋如今已经不是家徒四壁,在社会底层挣扎求存的穷小子了,以他现在举人的身份,再加上不菲的收入,即使会试落榜也能继续生活得有滋有味。
当然,如果考不中进士,恐怕就要委屈如意了,所以最好还是能够金榜题名,把进士功名拿到手,到时向费家提亲也能理直气壮一些。
费懋中一脸歉然地道:“子谦,当初本不该让你出面和张忠交涉的。”
徐晋微笑道:“费阁老乃在下授业恩师,当时费师不在,弟子自当服其劳。而且,正如大师兄所讲,清者自清,问心无愧即可,流言蜚语可足惧之。倒是要谢过少云昨天仗义执言。”
黄大灿墩厚地一笑!
……
这一顿聚会宴一直吃到下午两点多,众人才结账离开四季楼,卫阳等人返回江西会馆,而费懋中则带徐晋到礼部投状报到。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凡举人参加会试,必须在规定的期限前到礼部投状(报名表)报到,所以进士第一名被称为状元。
明朝六部的办公地点并不在皇城内,而是在皇城的承天门(如今的天安门)对面,正好是长安街的中轴线,而小时雍坊就在六部官衙的左侧。
正因为如此,朝中的高官大多住在小时雍坊,每天上下班方便嘛,也正因为如此,小时坊和小时雍坊的房价才是全城最贵的。
费懋中此前已经到礼部报过名了,所以熟悉道路,驾轻就熟地带着徐晋来到礼部。
报名的过程并不复杂,只需出示地方官府颁发的证明文件,填写个人资料,确认与地方报上来的留档一致,负责登记的官吏便会发给一张参加会试的考引,倒是不再需要有人作保。毕竟到了举人这个级别,只有白痴才会找人替考,也没人敢替考,因为一旦查出后果很严重,革除功名都是轻的,弄不好还会掉脑袋,得不偿失。
“哈嚏!哈嚏!哈嚏……”
徐晋正填写着个人资料,排在他后面报名的那名举子竟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徐晋感觉脖子上被喷了些唾沫腥子,暗道一声我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那名举子竟然是个四五十岁的家伙,鼻子冻得通红,一边拿手帕抹鼻涕,一边尴尬地道歉:“对不住哈,在下进京途中偶感风寒。”
徐晋自然不好跟他计较,继续把资料填完,期间身后那名举子又打了几个喷嚏,不过这次很识趣地转过身去,倒是没把唾沫喷徐晋身上。
报完名拿到考引,徐晋和费懋中便走出礼部,顺便参观一下大明朝这个行政中心。
“两仁兄请留步!”
徐晋和费懋中正走着,便见刚才打喷嚏那名老举子追了上来,于是停下脚步。这名老举子行到近前,目光落在徐晋的脸上,拱手道:“阁下就是皇上钦点的江西乡试解元徐晋徐子谦?”
徐晋暗皱了皱,这家伙不会也是不服气找自己切磋吧,点头道:“正是!”
老举子笑道:“原来真是徐解元,难怪如此风采照人,在下浙江温州举子张璁!”
第287章 请帖;红豆()
“张璁!你就是张璁?”徐晋不禁脱口而出。
费懋中奇怪地看了徐晋一眼,那老举子也是微愕,点头道:“在下正是张璁,表字秉用,徐解元听说过在下?”
徐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笑道:“原来是张兄,久仰久仰!”
徐晋前世读史虽然不求甚解,但像李东阳、杨廷和、张璁、严崇、徐阶、张居正之类的首辅重臣还是有印象的,而张璁正是嘉靖初年的重臣之一,官至内阁首辅,只是他现在自称举子,显然还没有考中进士。
“在下亦是久仰徐解元之大名!”张璁神色讪讪地笑道。
张璁现在还没发迹,而且出身布衣,二十四岁中举,但是此后七次进京参加会试均名落孙山,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了,这是他第八次进京参加会试。所以说,张生现在只是众多寂寂无名的举子中一员,偏偏徐晋却说久仰大名,连张璁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幸好,两人彼此之前并不认识,而且徐晋说话的语气很“真诚”,要不然张璁都要以为对方在说反话讽刺自己呢。
徐晋微笑着介绍道:“给张兄介绍一下,这位乃在下同乡,江西铅山费懋中,表字民受!”
费阁老家的公子,张璁自然听说过,连忙拱手道:“张璁见过费兄!”
“张兄客气了!”费懋忠拱手还礼,被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举人称“兄”,总感觉怪怪的。
张璁笑着恭维道:“两位都是年轻俊才,在下久仰大名。徐解元诗词冠绝,一曲《临江仙》更是千古绝响,在下仰慕不已。若徐解元不介意,在下想择日上门拜访,彼此切磋一下诗文,还望徐解元多多指教!”
文人之间互相走动拜访,彼此拿出自己的得意作品互相“吹捧”,也是一种刷名气的途径。当然,更好的方法还是参加文会,又或者拿着作品拜访达官贵人,如果能得达官贵人欣赏,在上层圈子中赞扬几句,名气自然就上来了,进而能让主考高看一眼,增加印象分。
这种带作品拜访达官贵人的作弊方式叫行卷,著名的唐朝诗人白居易也玩过这一手。当初白居易到长安赶考时还是个寂寂无名的小角色,于是他带着自己的作品《赋得古原草送别》,上门拜访当时文坛中很有名的“大佬”顾况。顾况听了白居易的名字后揶揄道:“长安百物贵,居大不易啊!”
不过,当顾况读了白居易那首“离离原上草”后,立即便改口道:“有句如此,居天下有何难?”
从此白居易名声大噪,也顺利中了进士。
张璁连续七次参加会试均名落孙山,如今已是奔五的大叔了,有点心灰意冷,但又不甘心平庸地度过余生,所以抱着再试一次之心,第八次参加会试,若这次再不中,他便打算到吏部挂名候缺。
所谓“挂名候缺”就是举子放弃继续参加会试,在吏部挂名排队,等候吏部给自己安排职位,全国哪个地方有岗位就去那里任职,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往往一等就是好几年才能轮到,而且等到的职位大多是知县以下的小吏,可混个温饱,但难有大作为。
像张璁这种高龄举子,论脑子的反应肯定是不及年轻人了,再加上“人老珠黄”,想参加文会出风头刷名气也不可能了。至于行卷?明朝的科举制度可不同于唐宋,行卷的作用并不大,更何况那些达官贵人,恐怕没几个有闲情逸致接待一名七次落第的寒酸举子。
正因为如此,张璁想刷名气只能靠四处拜访同科举子了,而徐晋毫无疑问是个十分理想的拜访对象。
徐晋诗名在外、费阁老的门生、天子钦点的解元、两年内连中四元、还参加过平定宁王之乱,浑身上下都是耀眼的光环。可以说是本届最出名的举子了,没有之一。
刚才投状报名时,张璁偷瞟了一眼徐晋的报名表,发现这位少年郎竟是眼下声名鹊起的徐四元,所以他填完报名表后便追出来搭讪。
而徐晋出乎意料的“热情”,让在科场饱受打击的张璁又惊又喜,所以便提出带作品上门拜访切磋。
“指教不敢当,但互相交流探讨学问未尝不可,择日不如撞日,张兄觉得就现在如何?”徐晋微笑道。眼前这位可是未来的内阁首辅,徐晋自然不介意结交。
张璁喜道:“那敢情好,徐兄可是住在江西会馆?在下回去准备一下便上门拜访。”
徐晋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住在江西会馆,并将目前的住址告知,张璁记下后便兴冲冲地离开,估计是回住处拿自己的诗文作品了。
徐晋和费懋中走出了六部大院,二牛和茗烟正在马车旁等候,两人上了马上,费懋中忍不住问道:“这个张璁很有名吗?为何子谦对此人另眼相看?”
徐晋微笑道:“民受,咱们不妨打个赌,此人今科能高中!”
费懋中将信将疑,那张璁看着都差不多五十岁了吧,这么大年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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