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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首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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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种军制的弊端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显现出来了。首先,各地豪强权贵私占田地,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军屯遭到严重破坏,军户赖以生存的土地没了,生活越来越艰难;其次,卫所的将领随意奴役普通军士,把他们当成佃户来压榨。正因为如此,军丁都纷纷出逃,有些甚至全家逃跑。

    正统年间兵部尚书王琼便给皇帝打过报告,说全国卫所军丁逃亡者超五成之数,由此可见情况之严峻,到了目前的正德朝,这种情况更是进一步加剧。

    所以,孙遂虽然调来了两卫人马,号称一万多人,实际上只有八九千人,甚至可能更少,余林生手下的军士便只有八十来人,兵员缺口近三成,战斗力就更不用提了,连吃饭都成问题,谁还肯卖力训练?

    当然,余林生这个百户还是很卖力的,毕竟年轻力壮,棱角还没被磨平,二十二岁便继承了百户的位置,正是雄心勃勃,准备干一番大事业。然而,江西地处南方,局势稳定,很难有立军功的机会,自然就没有升迁的希望,只能一辈子老实地当个种地兵。

    不过,现在机会来了,孙巡抚调兵围剿铅山的山寨,这可是难得的立功机会啊,所以余林生十分积极,准备抓住机会搏一个好前程。

    所以,此时虽然下着大雨,余百户还是披着蓑衣,手持火把巡营,督促值守的士兵提高警惕。

    余林生所属负责扼守的是一条进山小道,兵营就扎在道旁的一块坡地上。

    “妈的,这帮土匪真能躲,两三个月了,愣是不见冒头,莫不成躲在山里头吃泥过日子?”余林生巡完营,骂骂咧咧地往自己的营帐行去。

    话说自从今年三月初围山以来,官兵只与贼匪有过零星的几次接触,连贼毛都没能捞着半根,余林生手下的弟兄早已怨声载道,要知道现在可是农忙时节,战功和好处又捞不着,又耽搁了农时,谁心里也不舒服。

    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余林生不由精神一振,这乌灯黑火的还下着雨,莫不成贼人终于按奈不住要逃出山了?

    余林生抽出腰刀大喝示警,带着几名心腹弟兄率先冲到路中严阵以待。

    “余老大,好像是从山外来的啊!”一名军士疑惑道。

    余林生这时也听出马蹄声是从山外的方向传来的,不禁暗道一声晦气。

    这时雨势已经减弱了许多,零星地飘着雨点,很快,一匹马便在远处的山坳转了出来,火把的光芒照射之下,隐约可见到马上骑着一名男子。

    不用余林生吩咐,手下的军士便厉声喝令来人停下。

    骑在马上的正是谢二剑,见到火光下众军士的装束,不由大喜,终于找对地头了,连忙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行前,免得引起误会,一边喊道:“军爷,在下只是个送信的,不是山贼,千万不要放箭。”

    “废话少说,先把人绑了!”余林生一挥手,手下的弟兄一拥而上,把谢二剑给捆起。

    谢二剑皱了皱眉,却也不敢反抗,大声道:“军爷,在下确是送信的,有重要事情求见巡抚大人。”

    “嘿,小子,你当自己是根葱啊,巡抚大人你想见就见?”一名军士嘲笑道。

    余林生借着火光打量了一遍谢二剑,见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皱眉问道:“谁派你来的,送什么信?”

    谢二剑刚想回答,远处黑越越的山间突然冒出大量的火光,喊杀声阵阵传来。

    余林生面色一变,大声道:“是千户大人那边,十有八九是贼匪闯营了,弟兄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全部给老子抄家伙准备迎战。”

    余林生说着提刀吆喝整队,气氛空前紧张起来。至于谢二剑就被两军士押着送去营账,任由谢二剑怎么解释也没有人理会他。

    余林生还没整好队,一名传令兵便飞奔而来,大声吆喝:“余百户,千户大人让你马上带人支援,贼人正分两路突围。”

    “哈哈,这帮贼厮果然躲不住了,走,弟兄们,跟老子杀贼立功去!”余林生一马当先,带着几十名军士,趟着泥水,往火光的方向冲去。

    密林中,二当家李镇正牵住马,冒着细雨小心翼翼地往小道靠近,身后还跟着五十名山贼。

    这些山贼均牵着马匹,屏息静气,尽量避免发出大的响动。众贼悉悉索索地走出树林,顺利走上了山道。

    李镇翻身上马,望向远方两处火光,那是大当家吴三八,三当家周伯龄率领的另外两路弟兄,在引开官军的注意。

    李镇手提着熟铜棍,咧嘴宁笑道:“这些官军就是一帮白痴,弟兄们,点起火把跟着老子闯营!”

    一众贼人翻身上马,点燃了火把便向远处山道旁的官兵营地冲去。

    为了完成宁王世子下达的任务,吴三八把手下仅有的五十匹马都派出去了,而且五十名匪人都是精壮的小伙,战斗力是最强悍的。

    “不好,中计了,杀回去!”余林生刚跑到一半,突然见到身后火光大亮,一队山贼策马呼啸冲向营地。

    余林生带着手下的弟兄急急回援,但是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呢。

    李镇带着一众悍匪冲到营前,一名留守的军士还没来得及跑开就被李镇一棍砸得脑瓜开瓢,剩着的几名军士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路边。

    李镇轻蔑地哈哈一笑,熟桐棍把横在路中的拒马挑飞,然后带着五十名悍匪绝尘而去。

    余林生跑回到营前,李镇贼匪早就跑远了,只能望着远去的火把咬牙切齿。

第92章 不掉链子刘县令() 
孙遂字德成,号一川,浙江余姚人,现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正三品,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巡按江西,亦即江西巡抚,节制一省军政,大事上奏,小事立断,权力非常大。

    孙遂国字口脸,双眉有点倒八字,为人刚正不屈,去年刚来江西任职时,得闻宁王种种恶行,且似有反意,他便派人将家眷送回老家,仅带着两名随从孤身入南昌上任,还亲登宁王府劝诫宁王朱宸濠,晓之以大义。

    宁王朱宸濠不听,反而把孙遂记恨上了,正设法运作京中权贵,企图把孙遂调走,还让人给孙遂送去了枣、梨、姜、芥四样物品,暗示他要“早离疆界”,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孙遂不仅拒绝了,还随即加强了南昌城的武备,派重兵把守九江,又在弋阳县设通判统管附近五县的军队,还把辎重兵器等物品转移到了鄱阳湖对岸的南康城。

    孙遂的种种安排,显然都是为了防范宁王造反,所以宁王朱宸濠现在对他恨之入骨,然而,孙遂毕竟是朝廷中枢空降的一省大员,宁王朱宸濠一时还拿他没办法。

    此刻,孙遂正站在大营后面的山坡上瞭望战场局势,身边有三百亲兵护卫着,两名卫指挥使,还有一众指挥同知,指挥佥事等高级武官陪护在一旁。

    “嘿,围困了几个月,这帮贼匪终于想逃了,估计是粮食已经耗尽了吧。”

    “那正好,今晚便毕其功于一役,擒杀匪首吴三八!”

    一众武官谈笑风生,十分之轻松,毕竟兵力占据绝对优势,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围山几个月,贼毛都没捞到一根,人人都憋了一肚子气,今晚贼人竟然主动突围,众将官自然求之不得了。

    然而,众将官很快便发现不对劲了,那些贼人虽然点燃了火把,气势汹汹地喊打喊杀,却只是离得远远的虚张声势,当官兵迎上去时,这些贼匪干脆掉头就往山林里跑,还陆续将火把弄灭了。

    “大人,这些贼人不像是要突围啊,倒更像是滋扰,吸引我方的注意!”袁州卫指挥使戚方疑惑地道。

    孙遂今年虽然已经五十九岁了,但依旧精神矍烁,此刻也是一脸不解,这些贼匪龟缩在铅山中数月不出,今晚既不是突围,却跑出来瞎折腾,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飞马来报:“大人,弋阳千户所余百户扼守的小道有数十匪徒骑快马闯营而过,如今不知所踪,余百户还抓住了一名疑似奸细,请大人定夺!”

    孙遂心中一动,莫不成贼人今天使的竟是声东击西之计,真正目的是掩护那小股贼人闯营逃离。

    这时一众将官都意识到可能被摆了一道,人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把那奸细押来大营中,本官要亲自审问!”孙遂在众亲兵的护卫下返回官道旁的大营。

    很快,五花大绑的谢二剑就被余百户押进了营帐中。

    ……

    ……

    夜深,大雨初停,屋檐下的雨水还在断断续续地滴着,山野间蛙声虫鸣响成一片。

    “妹夫,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吧,屋里有我看着出不了差池!”谢一刀劝道。

    徐晋摇了摇头,刘知县掉了链子,如今谢二剑也没及时赶回,他如何睡得着。

    如果没有小奴儿的事,徐晋或许还会存点侥幸心理,只是现在不可能了,他肯定今晚宁王世子绝对会派人来,甚至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谢一刀显然也察觉到徐晋内心的不安,笃定地道:“妹夫放心吧,二弟肯定会带人赶回来的,况且有我在,其他不敢说,保证妹夫的周全还是办得到的。”

    谢一刀的话听似是谦虚,实际却是带着一种淡定的自信,或许这就所谓的艺高人胆大了!

    徐晋微笑道:“大哥,你也甭站着,坐吧!”

    谢一刀依言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两腿微张开,双手分别放膝盖,上身挺直。

    徐晋微笑道:“我听说练武之人有句话,睡如弓,坐如钟,立如松,走如风。看来还真是不假,大哥坐着时也稳如洪钟!”

    谢一刀笑道:“妹夫,这话你是听谁说的?哪有这么多讲究,正所谓道法自然,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这样坐只是习惯罢了。那些摆模样的大多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徐晋不禁哑然,有点好奇地问:“大哥,你们的功夫这么厉害是怎么练的?”

    谢一刀温厚地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秘诀和捷径,只不过是从小打熬筋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勤练不缀,当然,也要看个人的天赋,咱们家要数老二的习武天赋最高。”

    徐晋希冀地道:“大哥,你看我还能不能练点功夫防身?”

    谢一刀点头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妹夫已经快成年,错过了打熬筋骨的最佳年龄,即使此时开始练武,也难有大成。”

    谢一刀虽然说得委婉,但意思也不难理解,即徐晋非要学不是不可以,但学了也是不入流的三脚猫。

    当然,徐晋也是无聊找话题罢了,并不是真的要学功夫,正所谓智者劳心,愚者劳力,打打杀杀的事,能不亲自动手就别动手。

    谢一刀话风一转道:“妹夫的身子骨弱,倒是可以练一练吐纳,如果妹夫想学,我可以教你。”

    徐晋讶道:“吐纳?内功?能够隔山打牛,拍豆腐不烂砧板却碎掉的那种?”

    谢一刀满头黑线,自己这姐夫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读书人就是想象力丰富,轻咳了一声道:“妹夫,世上真有这样的功夫,我也想学!”

    徐晋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谢一刀解释道:“吐纳只一种呼吸的方法,内气结合经脉运行,久练对身体有好处,不敢说百病不侵,至少不容易生病,而且能固本培元,延年益寿。

    另外,如果练至高深处,还能够激发出身体的潜能,爆发出远超普通人的力量。不过,妹夫说的隔山打牛,拍豆腐啥的根本不可能,至少连我爹也没见过。”

    徐晋饶有兴趣地道:“那大哥教我吐纳吧!”

    “行,其实很简单,现在就可教你……”

    砰砰砰……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急速的铜锣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徐晋和谢一刀均是面色一变,后者嗖的飙出院子,徐晋急忙跟着跑出去,但见村外正有一串火把蜿蜒而来,火光之下人影绰绰。

    徐晋的心顿时提起,糟糕,难道宁王世子派的人杀到了?

    这时整个徐家村都被铜锣声惊醒,男人们纷纷拿了扁担斧头等家伙,慌乱地跑出屋门张望,小孩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很快,一行人便举着火把来到徐家村的村口,有人大声喊道:“徐家村的村民莫慌,上饶县令刘大人在此,徐晋徐案首何在?”

    谢一刀笑道:“妹夫,虚惊一场,是县尊大人驾到。”

    徐晋心中压着的大石总算落地,喜道:“走,去迎接刘大人。”

    徐晋和谢二剑两人踩着泥水往村头赶去,远远便见到一队人停在村口,显然是担心引起误会,所以并没有进村。

    火把的光芒映照之下,但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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