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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蛇-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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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你个骚狐狸，老子都这样了你还下得了口？祖国的花朵啊你不能随便摧残的！挣扎闪避：“别别别，我现在是小孩子……狐狸我警告你，你……别玩小弟弟，你是在摧残幼苗！这是犯罪！哎呀要被你扯断了！轻点轻点……草！”
玉面狐狸在他耳朵旁边腻笑：“奴家在帮助它成长！小弟弟快点长大，姐姐才会疼你……”
“你奶奶的以为它是气球一吹就涨？你这是拔苗助长……”
玉面狐狸忽然掩住他口，轻嘘一声，示意别出声。地道前头远远的传来破锣似的语声：“站住！什么东西擅闯大王洞府？没看到俺守门螃蟹大将军？啊！厉害！俺老蟹跟你拼了！啊……”声音在地道中嗡嗡回响，依稀像是那只大绿毛蟹的声音。
螃蟹夫妇在南海有救命之恩，风轻掰开玉面狐狸掩嘴的手扬声大叫：“是绿毛蟹么？虚士前辈手下留情！喂……狐狸，快点过去！”
玉面狐狸抱着他提气轻身，伛偻着疾步如飞。
地道微微向下倾斜，几十丈之后陡然高旷。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看清是一段天然洞穴。有微微散光，不知从何处透入来。有滴水声缓慢而清晰可闻。护脏虚士昂首挺胸双手负后，与雨水站在一旁等候他们。小铁锅大的绿毛蟹躺在一旁耷拉着一双螯足哼哼唧唧，已经让护脏虚士打伤了。
护脏虚士微微一笑：“你们也来了？这毛蟹是你们的朋友？”
风轻点头称是，跳下来走向绿毛蟹：“绿毛蟹，是我……白龙王。现在这个身子叫风轻。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绿毛蟹蟹眼骨碌碌转动：“龙王？好吧你是白龙王。你咋回事啊又换了一个凡人身子？到底犯了啥天条？这身体还有牛味道还有骚狐狸味道，你咋回事这么乱七八糟？我都认不出你来了！”斜眼瞟向不放心跟上来的玉面狐狸，“噢，搭上了一个狐狸精媳妇儿？难怪身上这么骚！”风轻苦笑。自知身上有狐丹，有狐骚味绝不奇怪。看它说了一大堆话不带喘气，料想伤势不重。暗骂这绿毛蟹鼻子倒灵，问它怎么撇下婆娘躲到此地，难道闹翻了？
绿毛蟹语气中满满都是沮丧：“我不该鬼迷心窍，听我那个死婆娘说什么要好好表现，积极向组织靠拢，争取早日位列仙班，就去找天母揽下传送旨意的跑腿儿活……”风轻恍然记得去年曾遇红毛蟹误传旨意。问：“天母？就是琼楼玉宇的那位吗？”
“当然。要不然还有谁？”绿毛蟹眼一瞪，“不管什么世界，总得有个规矩，天母就是管这个的！前些日子我们夫妻找海贼王传送天母旨意，不许他再乱挖乱掘，要不然弄不好就要神州陆沉民不聊生了……”
护脏虚士负手站在十几丈外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应该是民无噍类。”
绿毛蟹怒目而视：“以为你动手赢了我，学问也就比我好？我喜欢说民不聊生！”
护脏虚士一哂了之。
风轻让他别打岔，继续说。绿毛蟹摇头：“没啥好说的，海贼王不是守规矩的海龙王，贼脸儿一翻拒不接旨，还把我婆娘抓起来，逼我替他看守门户一百年。”
这空荡荡的大洞穴除了狭窄的来路左右各有两条略宽阔及人高的道路，没有什么门户洞室之类，护脏虚士巡视一遍，回来问绿毛蟹，哪一条通往海贼王的老巢。绿毛蟹蟹眼一翻：“本蟹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护脏虚士还没回答，玉面狐狸先笑了：“你不要命了？”
“不要了！早死早投胎，就像龙王一样重新换个身子多好。下辈子做个俊俏哥儿，免得婆娘勾三搭四整天威胁俺老蟹说要跟皮皮虾私奔……龙王你要替我做主啊，老蟹这辈子委屈啊！呜呜呜……”放声大哭，嘴边白沬乱冒。
风轻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安慰说：“好吧好吧我替你做主，你就休了你那个婆娘，自个儿走人好了，傻呆呆的守在这里干嘛？”曾经亲耳听到红毛蟹肆无忌惮自承出轨。
绿毛蟹呜咽：“我舍不得离开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婆娘再怎么不好也是我婆娘，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啊……对了龙王，你帮我救出我婆娘行不行？求你了！”
风轻点头：“行行行，我们今天就是来帮你的。这位虚士前辈正想找那个海贼王的麻烦，你还藏着掖着不说？”
绿毛蟹呆了呆，翻身爬起来：“干！来来来走这边。大伙儿齐心协力干掉海贼王！他奶奶的！”向右边爬行。
众人欢喜跟随。
绿毛蟹雄纠纠气昂昂举着双螯搬动八足爬行极快，风轻元气未复气喘吁吁根本跟不上，不得不再次接受玉面狐狸的搂抱。护脏虚士紧紧跟着绿毛蟹，宽袍飘飘，行有余力。他身后雨水微微含笑姿态闲雅，半步也未曾落下。玉面狐狸抱着风轻落后两三丈，时不时故意拿脸蹭蹭风轻小脸，吃他好几回怒眼瞪视都不收敛。
忽然前头绿毛蟹停下身来。护脏虚士夫妇以为到了地头，暗自戒备。却见绿毛蟹左右乱转东张西望：“糟了，迷路了！”
护脏虚士啼笑皆非。
前头左右又是两条岔道，绿毛蟹转悠半天往左边走：“好像……应该往这边走，但是说实话俺老蟹没有把握……对了！草！”蓦然吼叫：“海贼王他奶奶的光棍一条没有婆娘孩子，整天到处瞎逛，哪里来的老巢？差点儿让你带沟里去了！”怒瞪护脏虚士。
护脏虚士苦笑摸鼻子：“人生无根蒂，飘若陌上尘？四海为家？”
“可不是？那条死虫子有什么老巢？他的老家本来在大海！那算他老巢吗？”
护脏虚士叹了口气，明白再跟着这只浑蟹也没用。他倒是可以再次施法让折扇变游隼快速搜寻，但手中折扇仍是花费多年炼就的法宝，大半功夫系于其上，倘若有失，他一身本事就要大打折扣，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施用。转对风轻说：“不如你我分头寻找如何？遇到大王具足虫需要引援就长啸为号。”这么说乃是给风轻留面子，自信以他们夫妇的本事不须求援。再说倘若连他们都对付不了的话，风轻赶过来意义也不大。
风轻同意。护脏虚士带着雨水便往左边岔道行去，转眼之间没入并不笔直的地道中。风轻招呼绿毛蟹：“老蟹，咱们三个走这边。”指指右边。
绿毛蟹依言带头向右道爬去。一边爬一边斜眼打量风轻俩，忽然呵呵笑起：“龙王老大你泡妞本事很厉害啊！每回见到你，身边都有美妞，每回还不一样！还一个比一个漂亮！教我两招行不行啊？”
风轻生气斥责：“别胡说八道，我是那种人吗？”玉面狐狸格格娇笑：“老蟹你见到过我家老爷身边几个美女？比小女子如何？”
绿毛蟹没有大拇指可竖，却把双螯高举，意思是一样的：“你最美！狐狸精变的是吧？果然名不虚传。”意思是说美女才配称狐狸精，反过来狐狸精必须是美女。
玉面狐狸继续追问它见过风轻身边几个不同面孔的女人？绿毛蟹不假思索：“三四五六七八个肯定有！”
风轻气笑了：“草！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不会说话就闭嘴！”表面无事，心下颇不自安。现代教育理念下的男子面对美女，都是抱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心态，守身严正者几希，风轻并不例外。纵然有几个接受古圣先贤玩人丧德观念的，面对美色也没有足够的心志坚持初心，总是在过后再为自己宽解或后悔，风轻就是这样。
玉面狐狸笑吟吟地颠了颠怀中“娃儿”：“我家老爷本事高强，泡几个妞算啥？你只要以后跟在我们身边帮我们做事，看他怎么哄奴家欢喜，你也就会了，这叫言传不如身教。”
绿毛蟹一想也是，欢喜应承。
前头岔路口一下子出现三条岔道，近乎是个十字路口。绿毛蟹团团乱转，不知往哪里走。风轻默默计算一下方位，指点说向右边走。他们从河南府西北方进入地道，一开始大概向北，然后左行一段右行一段，应该还是保持着向北或向西北方向行进。京师在河南府西北方向，向右或者拣中间岔道直行，就算找不到海贼王，至少离京师近一些。
绿毛蟹依言而行，八足翻飞，脚不点地似的，几乎没有声响。
在黑暗中赶路多时一无所获，心俱不耐，三人不再闲话。玉面狐狸抱着风轻太久也累了，转而背着他。风轻不想沉溺于她的温柔怜爱不知不觉变成牛魔王，奈何不这样就跟不上绿毛蟹，只好无言接受。玉面狐狸扭着杨柳仙腰，踏着狐狸软步背着风轻几十斤重的身子依旧脚下轻快，行走无声。
“嘻嘻，虾弟儿，这地方不错吧？”一个闷混轻荡的声音在前头暗处响起，勉强分辨得出是女子嗓音。
“唔，昏天黑地静寂无人，确实是个做坏事的好地方。”一个尖嗓子男声回答。
“什么叫做做坏事？这是好事！天下间谁不喜欢做这种事？怎么可以说是坏事？来，再来……今天要管饱……”
“好嘞！知道姐姐寂寞难耐，小弟今天肯定要大展雄风，非把你变成软脚蟹不可！”
“草！你奶奶的皮皮虾……打死你们两个奸夫银妇！”绿毛蟹怒吼着扑上去。听出前头就是自家那个不守规矩的红毛蟹和奸夫皮皮虾，登时怒火攻心。
“啊啊啊！”前头道路一分为二。左道中惊呼声，抓扯声，怒骂声，击打声，奔跑声响成一片。待得满脸兴奋的玉面狐狸赶到，只见一只七八尺长的皮皮虾腹足翻飞沿着宽敞幽深的洞道急窜而去，身后跟着铁锅大的红毛蟹。再之后，气疯了的绿毛蟹双螯望空乱剪乱夹，紧追不舍……
“别追了狐狸！有啥好追的？”风轻懒得理会毛蟹家的破事，红毛蟹出轨又不是一天两天。好事的玉面狐狸无奈止步。风轻挣扎下地：“好了你歇歇，让我自己走。咱们往右边走，去京师。”
玉面狐狸放他下来，与他手拉着手步入右边岔道。道路蜿蜒曲折，时高时低，时宽时窄。不久之后洞道处处分岔，简直是四通八达，让人眼花缭乱。
风轻至此，再也估摸不出大概方向，毕竟进入地下已经太久了气急败坏：“我靠，什么大王具足虫？简直是鼹鼠变的！狐狸，算了，找个地方出去吧？”
“咦？我好像嗅到了人肉的香味？”黑暗中一个嘶哑的男子声音说道。
第238章 具足（）
风轻猛然打一寒颤。吃人的妖怪？草！海贼王？急叫：“狐狸，快发声通知虚士过来。”
玉面狐狸抓住他的手紧了紧，示意安慰。撮唇发声，“咻……”尖锐悠长的哨声沿着四通八达的洞道远远传送出去。
一团绿色幽光从右边弯道出现，一个身高近丈的伟岸中年男人缓步走出来。这男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端正，嘴大鼻高。头戴束发缀珠金冠，绿色幽光就是由他冠上所缀的夜明珠发出来。一身黑色丝绸王袍，腰间束一条白绡，白绡在黑暗中微微泛光，衬托得气质非凡，如仙如魔。只不过头上绿光映照在他脸上，有些阴森诡异，如魔的意味大过如仙。以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两人，嘴角噙一丝邪魅狂狷的微笑。看到玉面狐狸容色绝艳，他嘴边的笑纹更深三分。静静地等待玉面狐狸啸止，他微笑拱手：“我叫王小二，江湖绰号狗见愁……不是，是鬼见愁。小娘子长得这么勾人，实在让人受不了啊！咱们交个朋友好吗？”
风轻与玉面狐狸愕然相顾。“你不是海贼王？”风轻仰望伟岸男子王小二，惊讶发问。
“海贼王？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错，我还有个绰号叫海贼王。但是，其实呢，我是个绿林好汉。咳咳，你一边玩去，让叔叔找你娘说几句话。”伟岸中年男子王小二恨不能把风轻一脚踢飞，满脸都是对玉面狐狸的觊觎之意不加掩饰。
风轻醋意上冲，戟指怒斥：“这是我婆娘！你瞎了眼了不成？”他右手与玉面狐狸相握，抬着胖胖的左手指着王小二的鼻子骂，半丝威胁性也没有，满脸凶巴巴只能惹人发笑。玉面狐狸第一个忍不住扑嗤失笑，惹来风轻怒目而视。死婆娘，有什么好笑的？看到帅哥发花癫吗？回头一定要打屁股！
王小二哈哈大笑。这年头童养媳无数，小小年纪就有妻室并不奇怪，他不以为意，眼望玉面狐狸，满脸情真意切：“小娘子你太可怜了，这么一个小屁孩能懂什么？要命的是你还长得这么好看！他奶奶的还有没有天理？”接下来自然要替天行道，“不如跟王哥走吧？你王哥我包管把你当菩萨一般供起来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小娘子你看我这张脸一看就是好人对不对？江湖上很多人迷恋王哥的，大伙儿都说我王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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