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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争序章黑暗圣子降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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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角斗士都靠钟声来校对时间。”
“但凡事都有例外,有一天下午大钟居然在不是整点的时候敲响了三十下。我敢打赌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我很好奇,去问一些本地人,他们告诉我这是因为有贵族死了。
每当有贵族或是高官去世,司礼监都会命人敲响大钟以示哀悼。勋爵是三十下,男爵和总督是六十下,以此类推……如果皇帝去世,大钟应该敲响整整三百下。”
哈比恩叫了起来:“天呐西蒙,你真是个天才!一旦我们这样做了,皇帝的死讯就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城。”
西蒙道:“没错,但这样做也有一些不利因素。只要我们一敲钟,就会引起军队的警觉,开始的时候他们未必会有那么快反应。但敲到一百多下的时候这些人总该意识到有问题了。总之,他们很可能在咱们敲完三百下钟之前来围剿我们。
但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敲完的那一刻,因为很难让军队里的士兵仅凭几声钟声就相信皇帝已经死了。
他们一旦前来围剿,我们就拿出假皇帝的人头。这样皇帝的死讯便可以在军队中散播开来。伊弥尔的军队说白了都是阿卜杜依二世的私人部曲,领头的死了,这些人又该向谁卖命呢?
之前你也听到了,我和伊娜姆定的暗号就是钟声。只要大钟响起,巴塞尔就会立刻攻城。那时城防吃紧,围剿部队会回师救援,咱们才有逃生的希望。”
拉比恩点头道:“好,我懂了。你先上去,我随后就到。”
西蒙一拍他的肩膀,跨着大步向顶楼走去。随着盘旋的楼梯越来越高,西蒙终于来到了钟楼顶部。在楼梯旁有一间小房间,西蒙推开门,里面布满复杂的机械仪表。
他转身出来,推开天窗爬到大钟底下。
凛冽的风从西蒙耳边呼啸而过,他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爬了那么高。整个城市都在他脚下,那些他花了很长时间才穿过的街道、房屋都变得像一幅画卷中的图案似的。月光下,只有皇宫里灯火通明;伊斯坦堡似乎披上了薄纱睡衣,轻柔的睡去。
这么高的地方带给西蒙一种严重的不真实感,他觉得自己无比高大,像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灵一样。白云从他耳边飘过,他用手一抓,云彩便从指尖消散了。
西蒙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他赶紧收起心思,寻找敲钟的方法。他用力推了推大钟,大钟沉重无比,丝毫不为所动。他抬头向上看,只见上百条绳索和齿轮牵引着这个庞然大物。西蒙这才想起楼下那间布满仪表的小屋子,看来那就是控制室。
他立刻在楼梯旁蹲下,想回到控制室去敲钟。但就在这时,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尔等何人?来此地所为何事?”
西蒙吓了一大跳,猛然回过身来,背后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哪来说话的人?西蒙心里一沉,赶忙拔出长剑,环顾四周。
这时,那声音又从他身后响起“一介凡夫俗子,拿着把废铜烂铁,实在让我提不起杀戮的兴趣。”这次与上次不同,那人离西蒙似乎距离极近,仿佛是在他耳边说话一般。
西蒙不等那人说完猛地转过头,虽没看见人影,他却感到一绺头发划过自己面庞。
西蒙的额头上立刻布满冷汗。
看来这人速度极快,每次都可以在西蒙回头之前悄无声息的绕到他背后。更可怕的是——西蒙边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地面边想,这人居然没有影子。一个人速度再快都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但没有影子确实超越了他的常识。此时明月如灯,他是绝不可能看错的。
西蒙稳了稳心神,按住长剑。一次缓慢的呼吸后,世界仿佛沉静下来。西蒙似乎能看见风运行的轨迹,能感受到空气里的精灵翻着跟头略过自己的头发。
刹那之后,西蒙看也不看,手中的长剑向后挥出。只听背后“噫!”的一声惊叫。那人向后跃开,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这一剑。
西蒙转过身,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人三十来岁年纪,和西蒙一样也是西方人。他脸色苍白,白的厉害,简直不像个活人;但面容精致,长相俊美,眉宇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此人衣饰华贵,做工精湛而古朴,显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穿得起的。一举手一投足间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高贵之气。他向西蒙微微颔首一笑,居然露出两颗雪白的獠牙。
“我乃该隐后嗣,奥古斯丁·拜伦勋爵之子,西格玛·拜伦。凡人,你刚才那手剑很漂亮,已经为你赢得了尊重。现在我允许你看着我的眼睛讲话。”
他声音优美动听,说起话来抑扬顿挫,简直像是在朗诵诗歌。但西蒙却感到阵阵寒意,这个风度偏偏的男子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和厌恶。
西蒙后退两步,垂下长剑,但仍保持着戒备的姿态,他说道:“你好大人,我是……我父亲之子,人们口中的反贼西蒙。无论是在这伊弥尔帝国还是我的祖国,我都被称作反贼。现在我这个反贼要进行一些谋反活动,你是要袖手旁观,还是要出手阻止我呢?”
第58章 灭国战争(十七)()
拜伦一摊手:“阻止你?不,不,从主观上来说我并没有这种意愿。我只是个路过的旅人,完成每天工作后唯一的一点乐趣就是来到这楼顶看风景。今晚月亮很美,从我这个角度看,它与皇宫都位于黄金分割线上。如果把我所见的景象画下来,几乎可以做成明信片了。
所以我不太想让一具死尸或者一摊鲜血破坏整个画面的美感。但是……”
西蒙阴沉着脸说道:“有人告诉我,只有在‘但是’以后,对话才算正式开始。”
拜伦笑了“这么说的人一定是个智者。接下来我就要告诉你但是以后的事情。
我在看风景的时候往往喜欢喝些酒,就像这样……”
他一掩斗篷,手中忽然多了一只水晶杯,里面盛着一小半猩红色的液体,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饮料的气味发散开来,是一股浓郁的花香里夹杂着药水的味道。不过可以肯定那绝不是酒。因为仔细的辨认一下,就不难发现这气味里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
西蒙感到一阵恶心,大声问道:“可恶,你喝的是什么?”
“这是我特制的弗朗明戈调味酒,如果你是问我调酒的原料,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是人的血。”
西蒙倒吸一口冷气。在战场上,他见过不少杀人如麻的亡命徒,但没有一个比眼前这个男子更另人恐惧。因为他似乎根本不把人类当作“人”来看待,仿佛他们只是鸡鸭一样的动物。
奴隶主常把奴隶当作牲畜,大多数奴隶也把主人视作虎狼。但那是有意为之,是一种不公平制度刻意制造出来的仇恨。无论再怎么相互厌恶,两者从心底还是认同对方“人”这个基本身份的。
这位拜伦则不同,他发自内心的觉得人类和食材属于同样的范畴。
有的农夫在无聊时会和自家养的鸡、猪、羊讲话。但要吃肉时,他不会因为某次沟通而少杀一只。拜伦和西蒙对话时,就颇有这种感觉。
只听拜伦继续说道:“你也看见了,最后一口酒已被我喝掉。但此刻我兴致高涨,还想再来一点。我本来还在犹豫,因为在这里工作的那名敲钟人又丑又驼,他血的味道恐怕好不哪去。
但是你,凡人,你很不同。你年轻,又十分有力量,味道应该是万里挑一的极品。因此我请你献出鲜血作为我调酒的原料,可以吗?”
西蒙眼中现出两道寒光,他阴沉着脸道:“我要是告诉你不可以呢?先生。”
“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凡人的想法,老老实实的让我在脖子上割个口子,然后安稳的去死是件多幸福的事!你们为什么总要拒绝这种恩赐?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好亲手来取了。”
拜伦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身影一晃便不见了。西蒙虽然已经见识过这种神速,但仍然大吃一惊。他稳住心神,心无旁骛,长剑直接向身后一插。只听砰的一声响,仿佛击中了什么似金似木的东西。西蒙回头一看,拜伦居然仅凭两片指甲就死死钳住了自己的长剑。
拜伦笑道:“凡人,好快的剑。要不是我酒兴正酣还真舍不得杀你了。不过你越反抗我兴致便越高,你尽管挣扎、逃命、尖叫吧,我会品尝那因恐惧而变得甘甜的鲜血!”
西蒙双臂连连用力,想要夺回长剑,但这武器好像粘在拜伦手上上一般纹丝不动。西蒙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运气于胸,喉头抖动。顷刻间酝酿出一口浓痰,啐向拜伦。
拜伦猝不及防,这口浓痰结结实实的吐在他眼睛上。
这让拜伦陷入了无以复加的狂怒。据说大多数绅士都有一点洁癖。拜伦当然也不例外。西蒙这种行为实在太恶心,就算是普通人也难以忍受,更别提有洁癖的人了。
只见拜伦惊叫着退开,双手胡乱在空中抓着,似乎不愿让手指碰到眼睛上的痰。
西蒙见诡计得手,便一刻不停的向拜伦进攻过去。即便如此拜伦依然挡下了所有攻击。只见他右手一挥,骨节暴响,手臂居然长了一大截。他把手臂像鞭子一样迅捷无比的抽向西蒙。
西蒙向后一退,却听得背后风声呼啸,自己已经被逼到边缘了。他来不及多想,向万丈高空涌身一跃。同时伸出左手抓住固定大钟的绳索。只见他身体在空中划了半个圈子,避开了拜伦的“手鞭”。
西蒙借力一荡,身体又划半个圈子绕了回来。趁拜伦低头擦眼睛的功夫,他手上长剑刺出,直接插入拜伦的心脏。
西蒙放开绳索拔出长剑,想对手要害处再补上几下。却不料一股黑色烟雾在拜伦身上炸裂开来,成百上千只蝙蝠从黑雾中尖啸着冲出。
西蒙吓了一大跳,连忙用手遮挡。这些蝙蝠从他身旁飞过,在他身后又重新汇聚成拜伦的人形。
这时的拜伦可像刚才那样不疾不徐,风度翩翩了。他双眼泛着红光,一对獠牙支出嘴外。他用愤怒的声音咆哮道:“凡人,你竟敢伤我,我发誓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解此恨。我先把你的皮肤一寸一寸……”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背后“咚”的一声巨响。
大钟被敲响了。那声音是如此的洪亮、铿锵,仿佛天父在开天辟地时吐出的第一个词语。那声音绝不像喇叭般歇斯底里的尖叫,也不比大鼓故作深沉;它更像澎湃的海浪或是炸裂天空的惊雷。
钟声远远传播开去,西蒙被巨大的声波震倒,长剑抛到一边。
而拜伦则更加狼狈。他本是一个来自远古的邪恶生物,人类所有的武器,甚至烈火、玄冰都不能伤他半分。他所害怕的只有光明,所以他这一族昼伏夜出,只在黑暗中生活。
拜伦的身躯由蝙蝠构成,因此对声音极为敏感。所以巨大的声音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特殊的折磨,虽不致命,但却足以让其头痛欲裂。
只见他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痛苦的直不起腰来。
第59章 灭国战争(十八)()
西蒙此刻耳中也嗡嗡作响,他支撑着爬向长剑。只要武器在手,他便有一线生机。但没爬两步,大钟又是一声长鸣,他感觉耳膜都快被撕裂了。
再看拜伦,在第二下钟声的冲击后再也支持不住。他哀嚎着翻下钟楼,坠入一片黑暗里,踪迹不见。
钟楼上的盖板忽然被掀开了。哈比恩从里面探出头来问道:“阿拉莫哈德,我这两下子还可以吧?”
西蒙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扯着嗓子问道:“我听不见!你大声一点!”
哈比恩指指大钟,又指指他自己,神情颇为得意。西蒙明白了,是他见自己不敌拜伦,因此敲响大钟给自己解围。西蒙露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微笑,向哈比恩竖起大拇指。
哈比恩扶着西蒙回到操作室里,他们拉动杠杆,大钟在他们头上继续敲响。这个操作室设计得很巧妙,虽然钟声隆隆,但两人在屋子里只能听到一点点声音。
透过窗户,他们可以看见街道上房屋里的灯火一盏盏亮了起来。人们开始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钟声,他们开始在心里默默计数,似乎有所期待。同时负责治安的守备军也注意到这一点。一片火把排成直线缓慢的向钟楼移动。
西蒙望着火光道:“他们来了。我去应敌,你接着敲钟。”
哈比恩汗如雨下,他边拉动杠杆边问道:“我敲了多少下?总有两百八十几下了吧?”
西蒙摇摇头:“算上刚才这次,只有两百一十三下。听我说,咱们现在绝不能逃跑,士兵的速度比我们快多了。只有撑到援军到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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