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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王庭-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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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法师抚摸长须思索了一会儿,抬头时眼中多了几分自信:“每年给我一千万金杜加,不出三年,远东所有城镇都能实现义务教育。”
“每年一千万金杜加,没问题,城镇的教育工作就拜托老师您了,至于乡村教育,我会设法解决。”罗兰没有解释他要怎么解决,乡村教育只是他脑海中那个庞大的乡村治理规划的一小部分,说起来太复杂,目前还不适合公布。
“这一千万教育经费,不包括乡村在内?”梅林法师有点不放心的追问。
“这一千万只用于城镇教育投入,乡村教育的经费我自己解决。”罗兰信心十足的笑道。
“开垦农田,发展工商业,交通建设,推行教育,都需要投入大笔经费,然而我们的政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稳定的财政收入,扎哈尔,财政税收是你分管的工作,你有没有办法?”鲁道夫望向财政大臣。
扎哈尔先生头发稀疏的脑门冒出冷汗,为难地回答:“陛下,眼下还没到征收秋粮的时候,商业税只够维持军队和政府机构日常开销,一下子推行那么多建设计划,这……财政上恐怕负担不起。”
“也就是说你没办法?”鲁道夫直截了当地问。
扎哈尔抹了把汗,苦涩的摇了摇头。
“罗兰,你有没有办法?”鲁道夫转头望向儿子。
罗兰先看了一眼扎哈尔,略作思索,轻轻点了下头。
钱从哪里来?这是个大问题。
无论在地球还是在瓦雷斯,当两种文明形态以不同的路径进入相似的工业革命阶段,就会出现相似的社会现象,比如资产阶级的兴起,比如民族国家的崛起。
任何民族国家的崛起总要伴随着资本的原始积累,代价由外界承担即为殖民扩张、战争赔款、外国投资和援助,代价由内部承担即通过工农业“剪刀差”提高资本积累率。寇拉斯政府目前还没有对外殖民扩张的能力,又要保护国内农业,不能对农民征税太狠,若想既快且多的获得原始资本就只能选择第三种策略——
“发行国债。”罗兰地回答干脆利落。
“发行国债的关键在于提升投资者的信心,否则发行工作将变得非常艰难。”扎哈尔含蓄地表达了悲观态度。他是银行家出身,当然懂得发行国债是解决财政困境的常规手段,然而鲁道夫刚才问他的时候他却没说,因为他很清楚这条路有多难走。
罗兰提出的“五年规划”说白了就是一个处处烧钱的纲要,大搞基础建设,推行义务教育,这都是投资巨大且短期内看不到收益的项目,且不说寇拉斯政权能否在帝国的压力下维持五年,就算真能坚持五年,难道五年后这个政府就有钱还债了?由着罗兰的性子烧钱胡搞,答案显然不容乐观,综合计算下来国债违约的风险很大。
以扎哈尔对远东金融行业的了解,除了极少数疯狂的赌徒,很少有投资者会对这种高风险的垃圾债券感兴趣。既然没有把握卖出债券,他也就不敢在鲁道夫面前提这茬儿,只是在罗兰提出发行国债的想法之后稍加点评,希望王子殿下能够及时醒悟自己正在做一件前景黯淡的傻事——真想发债也行,赶紧把那什么“义务教育”之类的荒唐规划撤销,免得吓跑投资者。
“扎哈尔先生,多谢您的提醒,不过我还是想试试。”罗兰笑容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强硬,“如果扎哈尔先生不介意,这次发行国债的具体工作就交给我来负责,谁对我们这个政府缺乏信心,我就给他信心,让他心甘情愿的掏出钱来买国债。”
第1049章:新贵族(Ⅰ)()
发行国债通常由财政部主导,罗兰的要求按理说是动了扎哈尔的“奶酪”,但是财政大臣反而松了口气,满脸堆笑的点头同意,巴不得让出这个烫手山芋。
“如果陛下和劳埃德阁下不反对,发行国债的工作就由罗兰殿下全权负责,我们财政部全力配合。”
鲁道夫当然不会反对,劳埃德早有放权给罗兰的觉悟,也没有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罗兰似笑非笑的看了扎哈尔一眼。这秃头胖子像是刚刚放下肩头重担,显得很放松,看来摆脱发行国债这桩苦差令他感到无比庆幸。罗兰对此乐见其成,既然发行国债的主动权落在自己手里,往后扎哈尔就别想再收回这项权力。
内阁会议是一架寻求共识的天平,天平一端是追随寇拉斯父子起家的勋贵近臣,另一端是以觉醒派诸位大臣为代表的新兴资产阶级。就目前来看勋贵一方的势力远远大于后者,所以列席内阁会议的两位军事顾问——阿列克谢和帕维尔——满脑子想不通:
王子殿下为什么要跟扎哈尔那样的高利贷贩子浪费唇舌?既然有国王陛下全力支持,有军队绝对效忠,罗兰想做什么完全可以自行决断,何苦搞什么内阁给自己套上枷锁。
内阁会议结束后,两位将军留下来向鲁道夫和罗兰表达了上述困惑。
“阿廖沙,帕沙,你们只会用军人的思路看待问题,不懂政治,这就是你们只能担任内阁顾问却无法担当大臣的原因。”鲁道夫语重心长地开导两位老部下,“什么是政治?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有妥协才能多交朋友少树敌,避免内耗寻求共识,大家力往一处使,如果看谁不顺眼就用武力干掉,当时是痛快了,往后还有谁肯为我们做事?”
“可是,觉醒派那伙人无非是**商和文人,得罪他们又能有什么严重后果?”帕维尔有些不服气地反问。
鲁道夫笑了,“帕沙,我们是靠军队打天下,但是无法靠军队治国,建设国家要依靠工人、农民、商人和文人,工人和农民没有政治权力,但是商人和文人却拥有不可忽视的能量,商人掌握着金钱,文人掌握着知识,金钱和知识的力量甚至还要胜过一支百战百胜的军队,这两种力量为我所用则能推动国家迅速崛起,反之,如果不给商人和文人上升通道,不允许他们参与国家政治,他们就会起来反对我,他们所掌握的金钱和知识也将转变成撕裂社会、颠覆政权的破坏性力量!”
鲁道夫敲出烟斗中的灰烬,随手将空烟斗递给儿子,接着对两位将军说:“劳埃德、扎哈尔、济诺维、梅纳德和约德尔他们都是远东商人和文人阶层的精英,是这两大新兴势力的代言人,王室对这几位大臣的态度,会被商人和文人阶层当成对待他们所有人的态度,如果只因意见不合就把这几位撵出内阁,远东的商人和文人阶层也将感同身受,对我们这个根基尚未稳固的新政权产生敌意,当然,我们也不会因为害怕得罪商人和文人而无原则的妥协,罗兰今天在内阁会议上的表现就很好,面对质疑不急不躁,能解释的尽量解释,该坚持的原则还是要坚持,争议太大就先缓一步,从反对者的阵营内部各个攻破,最终他提出的五年规划纲要全都顺利通过,这是一次重大的政治胜利。”
两位将军似乎受到启发,没再继续质疑,一并告辞离去。
送走两位将军,罗兰将装满烟丝的烟斗点燃,递给父亲。
“帕维尔和阿列克谢追随您连年征战,功劳很大,现在革命胜利了,国家建立了,有功之臣应该得到封赏,否则眼睁睁看着半路投机的商人和文人爬到自己头上,难免心有怨气。”
鲁道夫接过烟斗,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你也觉察到了?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坐下,我们谈谈这个问题。”
罗兰在父亲侧面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中问:“您在担心什么?”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有功不赏,我怕伤了老兄弟的心,可是还能怎么赏呢?就说帕维尔和阿列克谢吧,独立庆典那天我亲自为他们举行了晋升仪式,封为陆军中将,其他军官也各有晋升,就连跟你混的那俩小子,亚历山大和伊万,也都破格提拔为少校,应该说对得起他们了,可这还不够,和平时期的军人最寂寞,帕维尔和阿列克谢看到劳埃德等人的风光排场恐怕心里不好受……”鲁道夫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继续说,“我也想多给老兄弟一些实际的好处,但是按照传统开国君主的做法赠予爵位和大片土地,结果往往会使军中勋贵转变成一方豪强乃至封建诸侯,而我们推行的新政主旨之一就是去封建化,这就与勋贵的利益背道而驰,长此以往必然产生矛盾,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罗兰闭上眼睛沉思不语,手指轻轻摩挲下颌胡茬。
鲁道夫知道儿子正在开动脑筋,也没有催他,自顾自的拿起石楠根烟斗喷云吐雾。
每当遇到棘手的问题,罗兰的习惯性思路是回顾地球上的中外历史,寻找类似的情形以及解决方案。当然,可以完全照抄的情况并不多见,借鉴的同时还要进行重新加工,使之适应现实情况,而非按图索骥,妄图强行扭曲现实去适应成例。
鲁道夫一斗烟快要抽完,罗兰终于打破沉默:
“您刚才提到以往的君王在开国之初往往大肆封赏勋贵,造成国家走向封建化,君主的权力无法在国内充分行使,而地方贵族封建领主的权力却随着占有的土地不断膨胀,乃至对君主造成威胁,这种已经被历史证明为弊大于利的分封制度,不能在远东大地上实行,但是……我们可以借鉴其中有价值的那部分——贵族制度。”
第1050章:新贵族(Ⅱ)()
“贵族?”鲁道夫疑惑的望着儿子,“你刚说反对分封勋贵,现在又要推行贵族制度,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罗兰笑着摇头:“贵族制度分很多种,好的可以推行,坏的当然要抛弃。”
“具体说说,什么样的贵族制度值得推行,什么样的应该抛弃。”鲁道夫来了兴趣。
“在我看来,贵族可以分为世袭贵族和终身贵族,还可以分为土地贵族和资本贵族,原则上我倾向于保留终身贵族、打造资本贵族,反之,尽量减少世袭贵族、杜绝土地贵族。”罗兰先以较为抽象的方式概括出自己的想法,然后逐条分析给父亲听。
“世袭贵族就是传统的封建领主和王室宗亲,这种贵族头衔可以经由血统关系来继承,除非遭到废黜或者国家被颠覆,否则世袭贵族的嫡系子孙永远是贵族,而终身贵族仅仅是对某个人的封赏,其人死后贵族头衔就被收回,不能传承给子孙后代,我认为应该尽可能减少世袭贵族,终身贵族则不吝册封,因为前者很难不堕落成封建主,而后者主要是一种荣誉的象征,是对受封者个人成就的肯定。”
地球历史上东西方各国都曾存在贵族体制,爵位体系也有相近之处,但是制度上的具体差别却会导致不同的后果。
罗兰提出严控世袭贵族、放宽终身贵族的设想,主要是参考英国的贵族制度。直到二十一世纪,英国仍然保留着古老的贵族制度,但是真正的世袭贵族少之又少,不能称其为一个社会阶层,而终身贵族——如骑士、爵士之类的头衔——则并不罕见,比如在科学和文化艺术领域做出卓越贡献的知识分子,乃至勤勤恳恳为政府服务的内阁秘书,都有机会获得王室授予的勋章和爵位。
英国历史上也有平民阶层的将领被授予贵族爵位,但是能够获得终身贵族头衔的极少,就连十六世纪英国最著名的航海家、军事家和政治家弗朗西斯·德雷克,在为伊丽莎白女王劫掠无数财富、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立下汗马功劳之后也只是被封终身贵族,终其一生也没能获得世袭爵位。
“终身贵族既无封地也无特权,只是一个荣誉头衔。”罗兰喝了口水,接着说,“我们不吝册封终身贵族,还要将终身贵族划分为不同的等级,比如骑士、爵士、勋爵,不同的等级授予不同的绶带、勋章和礼服,营造出一种社会公认的荣誉标准。”
“把那些花里胡哨的贵族服饰和空头爵位当成一种荣誉标准向社会推广,除了使受封者自认为高人一等,满足他们的虚荣心,还能有什么用?”鲁道夫颇有些不以为然地问。
“用处可大了!”罗兰以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向父亲解释看似简单的贵族头衔背后所蕴含的复杂奥秘,“一个人努力工作为的是什么?在不同的处境下有不同的答案,比如人们工作最初是为了维持生存,更高一层的追求则是实现自我价值,自我价值的高低怎么体现?收入是一个指标,成就感是另一个重要指标,人们怎样才能获得成就感?通过得到世所公认的荣誉,通过社会大众的赞赏,通过别人眼中那包含崇敬和羡慕的目光,这种成就感甚至要超过金钱所带来的满足。”
“所以你要建立起一套终身贵族制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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