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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王庭-第8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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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柳希金被教廷树为道德楷模,而新闻的另一位主角纳西姆男爵则恰恰相反。这位圣城世袭贵族出身显赫,本人也是社交场的常客,年轻时曾参军入伍,在以风流倜傥著称的近卫军官当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花花公子。

    没有人数得清近卫军少校纳西姆男爵这辈子有过多少情人,卷入过多少起绯闻,正如人们也算不清他在赌桌旁总共输掉多少金杜加,在圣城的高级餐厅享用过多少顿奢侈的美餐,畅饮过多少瓶昂贵的名酒。

    纳西姆男爵本人也公开承认自己是个“超级败家子”,他的一生是纵情声色犬马、狂嫖滥赌、奢靡无度的一生,是挥金如土的一生,年仅三十六岁就将万贯家财挥霍一空,频繁出入花街柳巷掏空了他的身子,使他染上多种不治之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饱受病痛折磨,唤醒他对信仰的敬畏,现在是时候考虑死后的归宿了。经过深思熟虑,纳西姆男爵立下遗嘱,将自己所剩无几的遗产全部捐给教会,希望教廷派一名牧师来为他举行临终告解仪式,拯救他那颗堕落的灵魂。

    将普柳希金树为道德楷模的格里高利大牧首,也曾不止一次公开批评纳西姆男爵,斥责这个花花公子是当代社会道德滑坡的缩影,是人性堕落与信仰缺失的集中体现。哪怕纳西姆男爵临终前流露出幡然悔悟的态度,铁石心肠的大牧首也拒绝原谅他,在教廷会议上申明:“倘若一个人的临终忏悔可以冲销毕生的堕落行径,那么聪明人都会效法纳西姆的生活态度,伪信者与投机分子大行其道,普柳希金那样严于律己的虔诚好人则会绝迹!”。。

    基于上述逻辑,格里高利大牧首认为原谅纳西姆就等于间接伤害了普柳希金;反之亦然。两者无法顾全,他乐于为普柳希金送上临终祝福,却不愿接受纳西姆这个投机分子的忏悔。

    格里高利大牧首言行如一,前天早上来到普柳希金病床前,亲自为他举行了临终告解。教廷中的保守派人士也都发声支持格里高利,甚至发出措辞激烈的警告:倘若哪位圣职者不顾公众舆论,竟敢为纳西姆男爵操办临终圣事,将被视为可耻的叛徒与异端!

    圣城的神职者全都像躲避瘟疫似的远离纳西姆男爵,唯恐与这个花花公子扯上关系,有辱自己的声誉。然而就在这样“千夫所指”的氛围下,皇太子兼教廷“大公裁判”弗兰克殿下,却于前天傍晚出乎预料的莅临纳西姆府邸,亲口表示愿意为他——这个遭到全社会正派人唾弃的浪荡子——献上临终祝福,承诺他将魂归天国。

    弗兰克的意外来访,使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纳西姆受宠若惊,按捺不住疑惑问他为何如此慷慨的对待自己,对待一个被格里高利大牧首定性为反面典型的罪人,这份荣宠使他不胜感激。

    “我的看法与格里高利先生恰恰相反,普柳希金那样的守财奴对社会无益,配不上格里高利给予的称赞;而您,纳西姆先生,虽然您的行为不够检点,毕生放荡不羁,被那些榆木脑袋的道德卫士斥为‘败家子’和‘堕落者’,然而在我看来,你在挥金如土的一生中无意间为社会做出的贡献,远远超过普柳希金临终前对教会的捐献,所以我要为你献上祝福,这是你应得的奖赏。”

    纳西姆眼含热泪,在弗兰克太子的祝福中欣慰的合上双眼,而皇太子在他临终前所说的那番话也不胫而走,一夜之间传遍全城,成为家家户户餐桌旁讨论的热门话题。

    按照格里高利大牧首及其支持者的声明,为纳西姆男爵举行临终告解的弗兰克无疑是教廷的叛徒,是可耻的异端分子。然而人分三六九等,教士也有地位高低之分,同样的规则对不同的人未必都适用。

    就拿弗兰克来说,首先是帝国皇储,地位尊崇自不必言,其次他还兼有“大公裁判”职位,在教廷的圣职序列中地位仅次于皇帝陛下和普世牧首,是亚珊帝国排名第三的国教领袖。更何况弗兰克还有“培罗选民”这重身份,好比太阳神在人世间的代理人,既然太阳神并未因弗兰克偏袒纳西姆男爵而收回神恩,哪个凡人够资格批评弗兰克的行为有异端之嫌?

第1684章:两场葬礼(2)() 
弗兰克的言行对教廷保守派而言好比当面被打了一记耳光,留下一个大写的尴尬,同时也使支持改革的年轻牧师们欢欣鼓舞,认为皇太子身体力行,向世人展示了培罗信仰的正道,而那些围绕在格里高利老头周围,自称“原教旨主义者”的保守派,其实不过是一群食古不化、自以为是的呆瓜。

    短短两天,因两场葬礼而起的争论就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圣城朝野,战火从教廷延烧到亚珊圣城大大小小的社交场。今天下午,阿廖娜在鲸骨撑俱乐部提起这件事,进而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阿廖娜夫人也不是寻常人物,她丈夫就是格里高利的头号拥趸——亚珊圣城枢机主教克洛德。。。

    主教夫人自诩为老派的信徒,宗教立场完全与她丈夫一致,在鲸骨撑俱乐部的茶会上,她先以充满嘲讽的口吻谈论弗兰克太子为花花公子纳西姆举行临终告解,随即话锋一转,故意当众问索菲娅怎么看待这件事。

    索菲娅其实也不理解弗兰克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给声名狼藉的败家子纳西姆男爵举行临终圣事,私下里对兄长此举颇为不满。但是在公开场合,她作为弗兰克的妹妹,只能硬着头皮帮亲不帮理。然而比起辩论的能耐,她就远不如有一位传教士老公的阿廖娜了,再加上自觉理亏,还没开口气势就弱了三分,当然敌不过阿廖娜的唇枪舌剑,只能哀求对方不要再谈这个使她感到无比尴尬的话题。

    主教夫人得势不饶人,对她的请求付之以一阵冷笑。

    “除非心中有愧,否则我看不出人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谈论这件事。”

    索菲娅公主本来就是一个爱面子的人,怀孕后更是变得容易情绪激动,主教夫人的公然羞辱令她非常难堪,气得当场哭出声来,不顾人们劝阻愤然离开俱乐部,哭着跑回家里向丈夫倾诉自己受到的委屈。幸而就在她离开俱乐部不久,婆婆马蒂尔德帮她出了气——先施法封住主教夫人那张惯于冷嘲热讽的嘴,然后又把她怀中形影不离的爱猫变成一只癞蛤蟆,吓得那个老太婆差点当场昏死过去,却连一声惊呼也发不出。

    听马蒂尔德绘声绘色描述施法戏弄主教夫人的滑稽场面,索菲娅破涕为笑,客厅中的气氛也有所缓和。

    罗兰听得兴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开启“命运之瞳”观察马蒂尔德,发觉她是一位准传奇术士,难怪可以轻松施展多种变形法术。回想起来倒也不意外,毕竟这位夫人是传奇大法师韦恩斯坦老爷子的独生女,家学渊源。

    普柳希金和纳西姆,好比仍然在世的两条幽灵,飘荡到哪里就把争执带到哪里。索菲娅在鲸骨撑俱乐部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辩论,回到自家客厅仍然无法释怀,忍不住向家里人抱怨起来。

    “阿廖娜诚然可恶,然而真正使我感到苦恼的却是弗兰克,罗兰先生和帕拉丁娜姐姐都不算外人,现在我可以坦然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其实我更赞成格里高利法座的论断,普柳希金先生的一生如同可敬的苦修士,纳西姆男爵的荒唐行径则令我不齿,这么简单的是非弗兰克不可能不懂,所以我就更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亲自为纳西姆那种浪荡子做临终告解?”

    “弗兰克殿下年轻气盛,做事难免有欠考虑,为了出一时的风头做出这种伤害公众感情的傻事,实在是不够明智。”马蒂尔德淡然地口吻隐含谴责意味。

    “弗兰克这么做,倒不见得纯粹是为了出风头。”布列塔妮接着母亲的话茬发表评论,“众所周知弗兰克与格里高利不合,这两个人分别是教会改革派与保守派的领袖,几乎在所有问题上都针锋相对,一方赞成的事情另一方必然反对,既然格里高利大牧首公开赞扬普柳希金,还把这个老守财奴树为道德楷模,弗兰克不能容忍格里高利把持话语权,不得不反其道行之,捧出纳西姆这样的败家子与格里高利打对台——在这样的境况下,弗兰克的言行并不见得是内心的真实反映,我们也不必过分苛责他那些故作惊世骇俗的言论。”

    布列塔妮的评论乍听起来似乎不涉及道德判断,但是言外之意流露出对弗兰克此举的不以为然。

    索菲娅听了婆婆和小姑子的看法,还是无法释然,拉着小艾伯顿的手追问:“亲爱的,你是弗兰克创办的那个‘改革俱乐部’的成员,我猜你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看法。”

    小艾伯顿显得有些为难。然而面对爱妻满怀期待的眼神,他不得不如实作答。

    “首先声明,我与普柳希金或者纳西姆都没有私交,但是我赞同弗兰克的观点,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相比普柳希金那种一小块干酪恨不得掰开分两顿吃的守财奴,挥金如土的纳西姆对国民经济的增长更有益处。”

    “啊哈!瞧瞧我们的好儿子,也学会弗兰克那套哗众取宠的说辞了。”马蒂尔德望着丈夫,唇角勾起古怪的笑意,“我猜索菲娅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既为哥哥获得支持而高兴,又不得不担心自己的丈夫将纳西姆男爵视为人生楷模。”

    “吾主在上!亲爱的马蒂尔德,你这话完全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索菲娅激动地试图跳起来。小艾伯顿连忙把她抱住,低声在妻子耳边道歉。

    古德曼先生耸耸肩,满脸无奈:“我不认为继续谈论这种事是个好主意,还是到此为止吧。”

    “爸爸,您这是在逃避,生怕落入我那可怜的哥哥此刻所处的困境。”布列塔妮似乎唯恐天下不乱。

    “嗯哼,布列塔妮说得对,我亲爱的朋友,你还是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为好,我保证不生你的气。”马蒂尔德挽着丈夫臂弯,笑容里隐含胁迫。

    “既然你们一定要我说,那我就直说吧,弗兰克和小艾伯顿是对的,仅就社会贡献而言,败家子远比守财奴更可贵。”在妻子的逼问下,古德曼先生只得坦言自己站在儿子那一边。

第1685章:两场葬礼(3)() 
古德曼先生既然开了头,就不得不充分阐述自己的观点。

    “我们不妨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普柳希金一辈子贪财如命,据说连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每天去厨房翻开所有垃圾桶仔细检查,如果发现哪怕一片烂菜叶也要大发雷霆,认为厨娘是在浪费他的财产,这种人对待自己尚且如此刻薄,更不要说对身边的下人,克扣薪水是家常便饭,擦鞋匠都无法从他手中抠出一个铜板的小费,即便他有万贯家财,也没人愿意为这个守财奴当差。”

    古德曼先生喝了口茶,接着说:“普柳希金这种人对谁都不信任,所有的财产都要牢牢抓在自己手里,金银不是存进银行,而是装进罐子埋在地下,还自鸣得意的声称不想被银行家揩油。如果所有人都效仿他的做法,苛刻的对待自己和周围的人,那么可以料想,谁也别想从对方手里挣到钱,商店和餐厅都会变得门可罗雀,不得不关门大吉,银行吸收不到存款,也就无法向那些急需资金的工厂放贷,工厂因此无法扩大经营规模,市面上的商品将变得稀缺,经济活动陷入停滞,整个社会变得死气沉沉,简直形同噩梦!”

    古德曼先生话锋一转,继续分析普柳希金的对立面:“我们再来思考浪荡子纳西姆的生活方式,没错,这家伙并非什么道德完人,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我们未必要效仿他的奢侈做派,但是必须承认当纳西姆男爵在高级餐厅设宴款待亲友乃至陌生人的时候,上至餐厅老板下到跑腿的堂倌都能从中受益,通过自己提供的服务赚到应得的那份酬劳,餐厅老板赚得利润,就可以购买更好的食材,为客人提供更美味的餐点,堂倌从纳西姆男爵那里获得丰厚的小费,就有能力购买那双他心仪已久却一直买不起的新皮靴,这样一来,食材店和皮靴店也间接受惠于纳西姆的慷慨……同样的道理推而广之,当纳西姆在花街柳巷乃至赌场中大肆挥霍的时候,周围的人们都能分享他的财富,纳西姆每花出一笔钱,就如同将一块糖投进水中,激荡起的水波一圈圈向外扩散,他的财富也如同融化的糖分,伴随波纹分散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使各行各业的生意活跃起来,刺激人们生产更多更好的商品,提供更周到的服务,社会经济也因纳西姆的挥霍而变得日趋繁荣,人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

    在长篇分析过后,古德曼先生以一段铿锵有力的陈词为自己的观点做出总结。

    “归根结底,普柳希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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