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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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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到了,就是这个垮大个服务员。她知道干红揣在后兜的牛皮纸口袋里的是钱。多少钱不知道,反正很多钱,于是。就起了龌龊下贱的贼心。
赵丽影敬完酒,庄泽梁又敬酒,就在这个时候,人们注意力都集中在敬酒上,垮大个绕到干红的背后,顺手牵羊,就把那牛皮纸信封抽了出去。
信封到手之后,她打个折,就塞进自己的裤兜里。她裤兜里有一个她系头发的头绳,往里揣信封的时候。把那头绳夹在信封里。严梅往回“搬”的时候就把那头绳一总捎回来了。
你说这个垮大个服务员彪不彪?一个头绳顶多五毛钱,就是五元钱。五十元钱,也不能承认是你的呀?你承认是你的,不等于告诉人,钱是你偷的吗?
“你安排好的嘛?”谭学年侧歪过身子小声问严梅。
严梅知道谭学年的意思:是不是她安排垮大个服务员那么说的。
“不是。”严梅就很肯定地说。
“你去把咱的大堂经理叫来。”谭学年指示。
严梅应声,走出去。
不一会儿,严梅走了回来,她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
谭学年冲那小伙子用指头勾了勾自己身后,还用那指头,抹了一下脖子。
小伙子明白了谭学年的意思,冲他身后的垮大个招了招手,“你出来一下。”
垮大个就走了出去。
“小伙子别误解了你意思,把人家整死了。”庄泽梁提示谭总。
谭学年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整死她。你说,这样的人还留着她干啥?傻了呼哧的,还手脚不老实。死了算了!”
“亏了我小梅了,要不,血肉换来的工资啊!”干红向严梅投去感谢。
“你把它搁起来吧,别再嘚瑟丢了。”严梅说。
“我往哪儿放?我就这么一个后屁股兜深些,你说我还往哪儿放?”
严梅扯着干红就往外边走。干红磕磕绊绊地跟着严梅走了出来,“干啥?”
“送回家去。”严梅说。
“咋送回家去?”干红一下子懵住了。
“我给你送。”
“对呀!”
严梅赶紧闪到一边。
“你干啥?”
“你一兴奋就拍打人,拍打一下可疼了!”
“我改。”干红说,“来吧,送吧,就送到我爸旁边。”
“行,我知道我叔怎么躺着。”
干红就把牛皮纸信封给了严梅。
严梅刚想施法,干红连忙制止,“哎哎,别介!我得拿出一千元,要不,我兜里一个钱也没有。”
严梅又把信封给了干红。
干红从信封里捻出十张百元钞,又把信封给了严梅。
“妥了?”严梅问。
“妥了,你往回送吧。”
严梅把信封拿了过去,手一翻转,一抹,说:“去!”
没了。严梅手里的信封没了!
“你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严梅说。
“打电话干啥?我还怀疑你把钱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干红说。
“不是。你说明一下,要不老爷子该发懵了。”
“一看,这怎么有个信封呐?”干红想想,“信封里还有一沓子钱,这是咋整的?仙佛送来的?哎,你搁哪儿了?他问我。我咋说呀?谁送回去的?严仙姑呀!”
严梅打了她一下,“你就说你回去一趟,看老爷子和二娘都睡觉呢。你把钱掖在他枕头旁边,你就走了。”
“行啊。你小丫头会撒谎了!”
“要不你咋说?”
“行,就照你说的。”
干红就打通了她爸干玉权的电话,“爸,你还睡呢?”
“我还没睡呢,”干玉权说,“刚吃完了饭,就睡觉,不压炕头子?你咋样啊?”
“我挺好的。爸。你看到我拿回的钱了?”
“啊,这牛皮纸信封里装的钱是你拿回来的?四千元,什么钱啊?”
“我的工资,五千元,我留一千元,剩下的,我给你拿回去了。”
“你啥时的工资啊,五千元?”
“就我在姚欢那儿干的时候的工资呗。她儿子把她的公司接过去了,把欠我的工资给补发了。”
“哎呀,那敢情好了!他能不能把你住院医疗费给报了?住院医疗费都是人家你赵姐垫的钱。他要能给报了,好还你赵姐,不少钱呢!”
“我。我尽量吧……”
“你咋尽量啊?他能给呀?”
“我尽量要呗……爸,我电话得挂了,一桌子人都等着我呢。”
“挂吧挂吧,哪天回来再唠。”
干红一缩脖子,挂断了电话,“老爷子都忘了问我啥时候回去的。”
“他听到你声音,都不知话从哪说起了……小红姐,你啥时候回来呀?”
“不好说。她(赵丽影)离了我,就吓得不行又不行的。你说咋整?”
“那你总在那儿,也不是事呀!老爷子不用说。小高你老不见面,也不是那么回事呀?”
“他始终去?”
“那可不咋地。一天不落!上午敲两个小时,下午敲一个小时,天天如此!他一敲,老爷子就在上边活动胳膊腿,都见强了。”
干红看了一眼严梅,叹了一口气,“小梅,你说我跟小高咋就没话呢?”
“总也不见面,能有话?”
干红想想,摇摇头,“不对,咱俩还总也没见面呢,我和你就有话,有说不完的话。今天吃饭,让我选地方,我选‘摩尔餐厅’,名义上是这儿比‘尚海人家’有档次,实际上,啥有档次?就是想过来见见你,和你说说话。和小高,就没这种*。你说咋整?”
“怨你,那么匆忙地把话就喊出去了。小高和你还一心一意的,就冲一天三个小时敲那辆破车那个劲儿,看你咋收场?”
干红突然想起什么,“哎,我看,你和……”
赵丽影走出来了,看看门口不远处的干红和严梅,说:“把客请来了,你闪了,和闺蜜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这成啥了?”
干红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拉着严梅,“走走,监工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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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立海到“元岐武馆”看了几眼,就要走,要回乃山他家。郝元岐愣了,心想,这是怎么个话?怎么来了就要走?
“毕老师,你不是……”
“我听我同学说容城成立一家武馆,我说正好我回家,我去看看。就来了。”
郝元岐酸脸子了,“哎,这个干红啊,真是‘嘴上没毛,说话不牢’,女人办事就是差劲!她说让你来我这儿当教师呀!没说你只是看眼儿(凑热闹)呀!你说,可容城,三老四少都知道我从京城请来一位教师,在车上的,都是各大公司的经理,都是我‘元岐武馆’生源的接收者,你说让我咋和这些人交代啊?”
“咋交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说完,毕立海背上他的双肩包,拉着他的拉杆箱就往出走。
**********
(嫱子说:“怎么着?把人家打个噼里啪啦,看两眼就走人了?毕立海这整的是啥事儿呀?”
岩子说:“来气了呗。嫌恶郝元岐那么接待他了。”
嫱子说:“那有啥?玩玩儿呗。到底是个阉人,度量忒小了!”)
第216 耍酒疯()
提要:
★砸“元岐武馆”,立“立海武馆”
★相逢“一捏”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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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毕老师,你别走啊!”郝元岐慌忙拦住毕立海。
毕立海眼睛横横起来了:“干什么?!”
那样子,郝元岐再不躲开,他就动手打郝元岐了。
郝元岐痞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说:“你看看毕老师,你光看看,一点儿意见没提呢,就走?”
毕立海吸了一口气,“提意见?你这武馆的毛病太多了,多得没法提了。”
“捡个一件两件的,说说。怎么说你也是来一回,过后见到干红我老妹儿,我好有话说。”
郝元岐把干红说得非常近乎,一口一个“老妹儿”的,再不是“嘴上没毛,说话不牢”了。
毕立海一听这话,心里有松动。是啊,他一走了事了,再以后见不见干红了?见了干红怎么说?听上去,这个姓郝的,和干红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他这种迎接人的方式,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没有对人起码的尊重。
“就说你这武馆的名字吧,‘元岐’,是啥意思?”
“‘元岐’是我的名字啊。我原来在海卫市广告公司就叫‘元岐广告公司’。”
“广告公司可以,可能你会整广告,写了画了;武馆你会啥?你是会拳还是会脚?会刀啊还是会枪?你会啥?还叫你‘元岐’的名?”
“一般的武馆都咋起名?”
“都用当家师傅的名!”
“好。来呀!”随着郝元岐的话音,进来两个壮汉子,盘扣束腰,一身家丁的打扮。一拱手:“先生,有何吩咐?”
“你们俩到房顶上,把咱‘元岐武馆’几个字砸了。”
两个家丁很吃惊。“砸了?”
“砸了。换上‘立海武馆’。”郝元岐说,“让做字的,立马给我做。连夜安装,明天一早。我要看到鲜红的四个大字‘立海武馆’!”
“哎——”毕立海惊讶,“你,我……”
“你走?”郝元岐问。
毕立海叹了一口气,卸下了双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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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红他们的宴席处于“放任期间”——就是“主陪”和“主客”敬完了酒,“二席”没敬酒的区间。
庄泽梁虽然坐在“二席”,但他紧随着“主陪”赵丽影说的话,敬的酒,还是揽过了“一席”的责任。别看谭学年坐在“一席”。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只是坐这儿而已,主陪不把自己当成最重要的客。再有,他有意地把宴席的节奏拉开一些——这个敬完了那个敬,半个小时,这顿饭就吃完了,那就有点儿寡淡了,所以,他没随庄泽梁后边敬酒,仍旧攀着庄泽梁说话。
这时。干红的电话响了。
干红掏出电话一看,是郝元岐。“这个尖鼻子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干啥?”就接了电话,“郝哥。有么指示?”
郝元岐问:“老妹儿,干啥呢?”
“这个点儿能干啥?喝酒呗。”
“你也喝酒呢?我和毕老弟也喝酒呢。”
“谁?”
“我毕老弟呀?你师哥!”
“毕立海?他去你那儿了?”
“不是你把我的电话给的他吗?不是你让他到我这来的吗?”
“毕立海这家伙!去你那儿也不告诉我一声,啥时候养成这毛病的呢?”
“他不对,是吧?我替你揍他。唉!唉!”
郝元岐使出打人的动静,也不知他是真打还是假打。反正他那边乱哄哄的,好些的人。干红心想,这是在给毕立海接风呢,就说:“郝哥,你们先喝吧。悠着点,别喝醉了!”
那边郝元岐应。干红就挂断了电话。
“毕立海?”赵丽影问,“是那个毕立海吗?”
“不是那个还能有哪个?”干红说。“让我给他整到容城郝元岐那儿去了,省得再害人。”
赵丽影再不做声了。
坐在谭学年和庄泽梁中间的关雎很不自在,他插不进他俩说的话题,还挺木的。他真想过去和张妮说说话,又怕这样不好,有些抓耳挠腮的。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就走向干红,弯着腰小声对干红说:“干姐,我过去和那小妹妹说说话?说今天下午我当你说的事,放喜鹊。”
干红看了一眼赵丽影,又转向关睢,“你去吧。”
关雎就绕着赵丽影背后,向张妮走去。走到赵丽影身边,赵丽影扯了他一下,他弓下身子凑近赵丽影。
赵丽影压着声音:“别光顾说话,听着点,有人要说敬酒,你赶紧回归你的席位,别忘了你是主陪。”
关雎应着:“唉,知道了。”就走向张妮。
“你这当姐的,真够料!”干红对赵丽影竖起大拇指。
“谁让你介绍说他是我弟了的。场面上的事,‘一面关十脸’啊。”
干红突然问:“你是不是知道我想什么?”
“你怕了?”
听了赵丽影的话,干红用眼睛瞄了她好几眼。
其实,赵丽影没有那个功能。来到谭学年办公室的时候,干红不是想个什么事,让赵丽影用话接下去了,干红就以为赵丽影有透视人心灵的功能,心中总惴惴的。
赵丽影也想不起那是在何种场合,她都说什么了,但把她担心的一件事想起来了,提醒干红:“你说话注意点,都让人听出来了。”
“听出来啥?”干红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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