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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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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红向他们摇了摇手。

    甘红把车开了出去。

第17章 不服?就用指头戳他们!() 
干红返身走了回来,进了楼。到了二楼,她刚要进她爸的屋。她的电话响了。干红掏出电话一看,是庄则梁的电话。就接通,说:“庄哥,有什么指示?”

    庄则梁说:“妹子,你还没上班?”

    干红说:“还没有。一个小时之后吧。现在那些人还正往喉咙里灌呢。还意识不到找代驾的呢。”

    庄则梁说:“妹子,你能总开代驾车吗?”

    干红说:“那我干啥?我象你似的当个科长,谁要我呀?”

    庄则梁说:“说正经的,妹子,你找个单位给领导开车加保卫不行吗?”

    干红说:“还是干‘代驾’自由。再说,我爸白天需要人照顾,起码一天三顿饭有人给做吧?”

    庄则梁说:“要我说呀,老爷子那种情况,还是到医院去做康复训练,医院咋的也是专门机构,还能照顾他的起居。你一个姑娘家,咋地也放不开手脚,做不到点子上……”

    干红忍无可忍,打断了庄则梁的话,说:“姑娘家怎么就放不开手脚了?庄大哥,我真不愿意听你这么说话!”

    庄则梁那边吭哧了。

    干红觉得这样不好,又收回了话,她说:“庄大哥,你好意我领了,谢谢你!在哪儿呢?”

    庄则梁说:“家里。”

    干红说:“晚上没局,喝二两?”

    庄则梁说:“没有。”

    干红说:“今天喝红酒,你不足意,哪天的,我请你,去全羊馆,喝‘女儿红’、‘女儿黄’。一人来它三大碗!”

    庄则梁缓过些劲儿,说话自如一些了:“你可别吓唬我了,‘兼局’的人都胆儿小!哎,那天我走后,你们真没再喝?”

    干红说:“就我和严梅,跟谁喝去?”

    庄则梁说:“那我真得找他们去,花多少钱不说,这不惯成毛病了吗?”

    干红说:“那可不,不能惯着他们,找去,有必要,我和严梅和他们对质去!”

    庄则梁说:“不服?就用指头戳他们!”

    干红大笑。两人才挂断了电话。

    干红走进她爸的屋里,屋里的小方桌上,放着甘红来“认亲”送的礼物。

    她爸问她:“跟谁打电话?”

    干红说:“新认识的一个朋友。”

    她爸说:“他想给你找个工作?”

    干红说:“嗯哪,扯呢!我能走开吗?再说了,给人开车,把身子,不自由,还挣不多少钱。谁愿意去?”

    她爸说:“小红啊,这几天我就想,你开代驾不是那么回事,你不像你严叔。你刚走向社会,就这么丢丢当当的,哪是那么回事?要有可能的话,还得找一个稳固的工作。”

    干红“嘁”了一声,笑了,她说:“像庄则梁说的,我去给领导开车,就算早晨饭我给你做,中午晚上呢?领导有事,有应酬,我去不去?你是司机你不去,你说我得给我老爸做饭去,好使吗?”

    她爸说:“我的饭不用你做,我自己能做。”

    干红“哎呀”一声,弓着身子盯着她爸,说:“干玉权同志,你挺厉害啊!你自己做饭,你怎么做饭?你给我说说。”

    她爸说:“早晨你给我烧一暖瓶开水,把碗筷给我备好了,中午晚上我泡方便面吃呗。”

    干红说:“看把你能耐的,泡方便面?总吃方便面,你还要命不啦?”

    她爸说:“你说方便面缺乏营养?那好办,早晨你给我洗几个黄瓜、柿子——蔬菜问题解决了;再煮俩鸡蛋,买两根火腿肠——蛋肉问题也解决了,还有什么营养问题?你说?”

    干红吃惊的样子,看了她爸一会儿,说:“干玉权同志,你想的挺周全啊,你这种思维类型,适合做领导。没让你负责一摊工作,是我的失误,我向全中国人民致歉。”

    她爸白了她一眼,说:“别耍贫嘴,说正经话:你上班,晚上要没事了,还可以去代驾,不多挣一份儿钱?咱家还有债呢。”

    她爸这么一说,干红不吱声了。

    停了一会儿,干红说:“那,我答应我干哥哥给我干嫂治病,怎么办?”

    她爸说:“我还没问你哪:啥时候咱有祖传秘方,治什么……症啊?”

    干红说:“那不话赶话赶到哪儿了吗?再说,我在学校确实替我们老师用‘运动疗法’给他妻妹治过‘抑郁症’,也确实治好了。爸你不知道,‘抑郁症’可邪乎了,睡不着觉,一门就想自杀,我干嫂,就是要自杀,让我薅回来的。‘抑郁症’多半是心理因素,你不说祖传秘方什么的,让她信实,那病还有个治?我们老师的妻妹,就说是根据祖传秘方给她治的。”

    她爸笑着说:“你们老师怎么就选中你了呢?”

    干红说:“我会忽悠呗!这你还不知道?”

    她爸笑了,说:“我看你这回咋忽悠?”

    干红说:“是啊,真要找个班儿上,就不好说了。白天不行;晚上领导出去应酬,你还能请假,说我得陪人跑步、锻炼,给人治病?”

    她爸说:“那肯定不行,就得,就得跟你干嫂说,不能天天搁人陪着,得自己主动点儿,这样才能好得快。”

第18章 我为啥能忽悠,随根儿() 
干红笑了,说:“爸,你也挺能忽悠啊。这回我明白了,我为啥能忽悠,随根儿!”

    她爸也笑,说:“忽悠?你还就得这么说。你这不像上学,有整块的时间,上不上班的,还不行有个啥事啥的?有事就搁下了,那不耽误了?”

    干红说:“有理。真得调理调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老师的妻妹,我整整用了一个学期——四个月,才见好。这四个月,风雨不误。”

    她爸说:“可真的——下雨阴天你们怎么到外边锻炼?”

    干红说:“我们有健身房,老大的了!和在外边,没有多少区别——是啊,在家就没这样的地方了,还真得安排一下呢。”

    她爸说:“这是你一个毛病——遇到事,心血来潮,一出一猛,不能往细了想想。你说你,冒冒喧天的就把那辆破车拉回来了,说自己修。能修上不能修上,暂且不论,你说你要上班儿了,我看你咋整?再找人拖出去?”

    干红的电话响了。干红看了一眼,说:“说曹操,曹操到——哎,邱哥,我正和我爸说你找来那么些人帮我把我家那辆破车拖回来的事呢,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在哪儿呢?”

    邱立坤说:“在公司,刚开完会。会上主要定你的事。”

    干红说:“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邱立坤说:“你来我们公司的事。有两个方案:一、让你当副总,在我之上,仅次于我们老总,二把手;二、你不愿意当头儿的话,就当骨干业务,有活儿你独自接,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绝不插手,除了基本工资,你可以分百分之三十的佣金。你选哪一个吧?”

    干红说:“邱哥,你咋不早说?我都应下人家了,明天就上班了。”

    邱立坤说:“那你可以不去吗。”

    干红说:“那哪能呢?不说吐口吐沫是个钉儿,也不能出尔反尔,说话拉抽匣,那在社会上还怎么混了?那样,你们公司,你,要有啥事,用得着我,我干红二话不说,一定全力以赴!”

    邱立坤那边叹了一口气,说:“要是你们没答应别人,今天你能不能答应我?”

    干红说:“那是指定的。不用当官,不用发财,一般业务员我就去,谁让咱们对心思了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吗?”

    邱立坤那边用不情愿的口气说:“行吧,那咋整?再联系,老妹儿。”

    干红说:“再见邱哥!”

    干红关了电话,手捂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她爸有些自豪地说:“看来我老姑娘还是香饽饽呢!这人也是你这次回来认识的?”

    干红说:“是。”

    她爸说:“你定去前头那家,不去这家?”

    干红说:“这家哪能去?他们玩黑的,替人讨债,抱不平。我能和他们混?”

    她爸说:“对。出门在外,这一点要把握好了。‘脏钱不使,犯法不做’。”

    干红说:“他们到不一定专干犯法的事。”

    说到这里,干红看了眼屋里挂表,说:“哎呀,都这个点儿了,我还去不去了呢?”

    她爸说:“你跟你严叔咋定的?”

    干红说:“定去的。”

    她爸说:“定去,就得去。不能整秃噜反账(说话不算话)的事。”

    电话响,干红一看是严梅,就按接听键,说:“怎么个意思?咋不按喇叭了呢?严叔没来?”

    严梅说:“你咋猜的?”

    干红“嘁”了一声,说:“就你那点儿咕咕咚儿(小把戏),闭着眼睛猜,都能猜着。”

    严梅说:“那我那手绢来来去去,你猜到了吗?”

    干红一下子来了兴致,说:“哎,对了,你快表演给我看!”

    严梅说:“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干红说:“你上来,上来!我一准儿给你破了!”

    严梅说:“好嘞!”

    挂上电话,干红赶紧收拾一下屋里,把一架落地穿衣镜搬到墙角处,她则站在与其对应的墙角,向那镜面看去,又急步走过去,调整一下穿衣镜,想了想又找来一件衣服,半搭在穿衣镜上。回到她原来站的那个角落,看了一会,表情上,认为很满意。

    外边,严梅已将车开了进来。布赖迩一听是严梅车声就欢快地叫了起来。

    干红知道是严梅来了,站在穿衣镜对面的墙角上,觉得太傻,做作,不是那么回事。不站在那里,又看不到镜面及镜面将要反映出的景象。搬过来一把小椅子,坐上去,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索性把椅子搬开,一屁股坐在床上。

    这时传来严梅开楼门,往楼上急速跑的脚步声。干红左右寻不到什么,就一头躺在了床上,双手指交插着、托着头依在两个靠枕上。

    严梅开门走了进来,看干红那样躺着,感到异样,在屋子里四下寻看着。

    干红说:“你找啥?”

    严梅说:“我怎么觉得这屋里好像藏个人似的,小红姐,你搞什么名堂?”

    干红说:“神经!来吧,你那手绢呢?”

    干红说着,打开了双手,从床上站了起来,够向严梅。

    严梅伸手拒着干红,说:“停,停停。哪有你这么近看魔术的?”

    干红说:“你不是近景魔术吗?”

    严梅说:“近景魔术,也得有个距离,谁像你,恨不得把魔术师抱住!”

    干红说:“好好,好,我离你远点儿。”干红说着倒退到与那面穿衣镜相对应的那个墙角——正是她希望站的墙角。干红站定后说:“我站在这儿行不行?”

    严梅说:“行,你就站那儿别动啊。”

    干红回头看看,角度偏了些,就有往后错动了小半步,正好来到墙角处,还瞄了一眼那面镜子,说:“行,你这魔术变的,要求还真高!来吧,快变。”

    严梅笑了,说:“‘魔术魔术,观者止步’,总想往前凑,放远了看,给我破了,那才是你本事呢。”

    干红说:“别嘚啵了,快变吧!”

第19章 快给我包扎!() 
严梅又举起了她的双手,翻过来调过去给干红看。说:“我手里啥也没有吧?你可看好了。”

    干红扮出不耐烦的样子说:“你快整吧,凡是你给别人看的,都没毛病。我还不知道你?”

    严梅继续表演,掏出了她那个小手绢。她掏手绢右手垂下去伸到裤兜里时候,左手也垂下去,翻勾着手,从墙角的镜面里看到从她袖管里滚出个什么,被她翻转的手接住,就攥起了拳头。

    因为就是一瞬间的事,干红没看清滚出个什么,不由自主的发了“哎”的一声。

    严梅说:“咋地啦?”

    干红说:“没,没咋地。你变吧。”

    严梅转过头看了几眼,没看出啥来,就继续变起来。她把那小手绢杨了两下,就往左拳眼里塞,将手绢一点一点塞入,全部塞入后,举拳一晃,右手往棚顶上一指,说:“去!”说完,左拳徐徐张开,小手绢不见了!

    干红抽了一口冷气,说:“咦!”

    严梅说:“差辈儿了——不是‘姨’,是‘妹儿’。”严梅说完,伸出左手向空中抓了一下,说:“回来!”然后,右手就伸入左拳眼里去掏,又从左拳中慢慢地抽出那块手绢!

    干红这时指着严梅的左手说:“别动!”

    严梅眨着眼睛,说:“我没动啊。”

    “说时迟那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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