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私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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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现代。

　　　　是因为没有引起盖亚意识的注意，才没有被排斥？

　　　　不对！既然时间线可以穿越，说明盖亚意识同样能在“因”发生之前就知道了“果”的存在，近而说明“它”是不受时间影响的，它即存在于时间维度之外，无论是在1357年还是2003年盖亚意识都是同一个，它能在观察六百前历史的同时关注六百年后的人类社会。而“重返中世纪”的世界又是在同一条时间线下，所以不存在平行空间。我穿越过去的时间是在1357年，并和电影中的主线人物有过接触。我还在中世纪世界留下了只有现代工艺才能加工出来的黄铜合金硬币，怎么说也应该影响到历史了，盖亚意识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我！

　　　　除非是“它”觉得我不重要，所以才没有对我进行排斥。可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盖亚意识却对我进行排斥呢？是我做了什么让他感到威胁了吗？

　　　　突然一道灵光在我脑海一闪而过——因为我杀了人！

　　　　就像人体一样，每个人身体内都或多或少携带者一些病毒。而这些病毒大体可以分成两类，分别是：无害性和有害性。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属于无害性的外来者，可当我们杀了这个世界的人类后，将相当于是侵入人体的病毒杀死了体内细胞，免疫系统便会做出排斥。

　　　　阿奇博德刚开始在赌场的时候杀了一个人，可我们很快就是逃离了那里，盖亚意识没来得及找到我们，可当我们把钟点强盗一伙杀了后，又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被发现。

　　　　而盖亚意识用来发现我们的方法，应该就是通过因果的反馈机制。有因才有果，一个人死的“果”产生了，却没有相应的“因”。因为这个照成这个人死的“因”是我这样的外来者，所以他发现不了。可它只要顺着“果”产生的位置探查，自然能找到罪魁祸首。

　　　　我一边思考一边狂飙车速，觉得自己渐渐发现了真相。终于当汽车开到平民区边界的时候穿梭器上的警报平息了下来。

　　　　“成功躲避盖亚意识锁定。提示！宿主已被本世界盖亚意识列为清除目标，请尽快穿梭逃离。穿梭能源冷却倒计时：04：52：15……04：52：14……04：52：13……”

　　　　“威尔你来开车。”我汽车停到路边，对着在后座的威尔说道。

　　　　见我下了车，西尔维娅也跟了下来。“你的眼睛！”她惊慌道。

　　　　眼睛怎么了？我在倒车镜上照了照。原来因为长时间使用贤者模式导致我的眼球充满了血丝，现在已经通红一片。

　　　　“没事。”我摆了摆手，随便将催眠解除。

　　　　阿奇博德从车上下来，危险的刺激让他连晕车都给忘记了。“你最好解释清楚刚才那算怎么回事！”他的样子有些生气，也难怪，任谁死里逃生都不免有些火气。

　　　　“我说只是单纯的意外你们信吗？”我苦笑道。

　　　　阿奇博德和威尔冷冷的看着我，就连西尔维娅都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

　　　　“那就捡你清楚的说。”西尔维娅道。

　　　　我想了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再和你们解释。”

　　　　离开贫民区威尔付了过关费，正准备往城里开，我却拦住了他。贫民区过关这么大笔的时间流动，时间守护者肯定能发现异常，并通过时间流向找到我们的位子。城里监视器太多，又不方便躲藏。

　　　　“去哪？”威尔问。

　　　　“先找个旷野休息，大家都太疲惫了，之后再一起拿主意。”我提议道。

　　　　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片无人区，因为土地贫瘠，附近连畜牧的农场都没有。车子爬上了一次低缓斜坡，朝着土丘的脊背驶去，然后停在一颗巨大的榕树下面，我们在榕树下面找了个歇脚的地方。树荫很密，黄褐色的土地上没有一颗野草，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石块和暗藏的树根甚至能趁你不注意绊你一跤。

　　　　我找了块平整的岩石坐下，西尔维娅带着维妮娜坐到我身边，阿奇博德和威尔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现在说说吧。之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西尔维娅靠着粗大的榕树根，让维妮娜坐在自己腿上。

　　　　我把皮箱拿了过来，递给西尔维娅让她打开，她打开皮箱后里面的时空穿梭器却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不亮呢？”西尔维娅问道。

　　　　我没解释，直接接过箱子，皮箱在到我手上的瞬间里面的穿梭器跟着亮了起来。

　　　　“这是一种基因绑定技术，这台机器除非我本人，其他任何人拿到了都不会有反应。”我说道。

　　　　此举算是给他们打个预防针，虽然我很愿意相信他们，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在具体说明之前，还得先宣示了一下主权。

　　　　西尔维娅点了点。“然后呢，这和之前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她对着我问道。

　　　　“小维，你之前不是说我不像这个世界的人嘛。”我认真的看着她，她似乎明白了我要说什么，微微张着嘴唇，一副惊讶的样子。“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包括阿奇博德也一样。”

　　　　西尔维娅还没说话，威尔却先叫了起来，“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是在问你之前发生的那场危机，和你为什么能提前预知。你在说什么科幻故事？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难道是外星人不成……”

　　　　我掀起了双臂上的袖子，把两只手的胳膊都露出来给他看。威尔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什么掐住他的喉咙一般，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阿奇博德也一样，我们俩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说。

　　　　“那你之前和我说的又算怎么回事！”威尔突然怒冲过来揪着我的衣领。阿奇博德刚要拔剑，我连忙伸手把他拦住。

　　　　“是真的。”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会承认之前是在骗他，只好想办法继续把那个谎话圆下去，“你父亲想让这个世界恢复到被时间银行统治之前的样子，让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时间生存。”

　　　　威尔无力的放开了我的衣领，失魂落魄的坐回到石头上。

　　　　见他冷静下来，我继续说道：“我是名时空旅行者，行走在各个不同的世界。阿奇博德是我在上个世界招募到的伙伴，他那个世界还处在中世纪时期。我想那段历史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威尔摇了摇头，他从生下来就在为了赚取更多的时间而忙碌，根本没有接受过多少教育，自然也不了解中世纪是什么时期。但西尔维娅却点头说自己从历史书上看到过。

　　　　“正因为我俩都来自别的世界，如果对这个世界的运转干涉太过便会发生之前那样的事。你们可以理解是神在清除我这种外来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盖亚意识确实算是“神”了，或许神话里面的那些神正是古代人对盖亚意识的描述也说不定。

　　　　威尔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但目前也只好勉强接受我的说辞。他一个人走到土丘的最高处，躺在朝西的山坡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尔维娅做到我身边，轻声说道：“你会离开这个世界吗？”

　　　　“会。”我答道，“这里还不是我的终点。”

　　　　“那我跟你一起走怎么样！”

　　　　“你不跟，我也会绑架你。”我轻笑道。

　　　　我看着无所事事的阿奇博德不由好奇道：“我之前可是说了神要清除我们哎，你怎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不是有信仰的吗。”

　　　　“我是个泛信者。再说，老子都不在原来的世界了，还管他这个神哪个神？不管是神还是恶魔，都要杀老子了，还想让老子站着让他杀变不成！”阿奇博德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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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章　回归前奏（）　
西尔维娅把我拉到一边，她有话要说对我说。看着她纠结的表情，我没有催促，安静的等她整理好情绪。

　　　　“李，你真的会把时间分给别人对吗？”西尔维娅说。

　　　　从她的话中我大概明白她要做什么了，正如我一开始就计划的那样。虽然我们中间发生了很多事，这让我感觉有些愧疚，但计划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必须得走完。

　　　　“小维！我不想骗你。”我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我想帮那些人，但我不是个无私的人，我不会无偿的帮他们，我有很重要的亲人需要拯救，我自己也需要一些时间，但在次之前，我会去帮助那些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贫民，但我只能帮他们松松套在脖子上的枷锁，真正想要彻底摆脱压迫只能靠他们自己。”

　　　　“你大概需要多少？”西尔维娅淡淡的问道。她明白我的意思，松松脖子上的枷锁必然需要时间，而这帮助的又不是一两个人，人越多，需要的时间自然越多。

　　　　“你觉得贫民区有多少人？”我反问。

　　　　西尔维娅摇了摇头。这时威尔走了过来。

　　　　“抱歉，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威尔笑了笑，“不管你们准备做什么，我想加入。”

　　　　“你确定？这很危险。”我说。

　　　　“还能比现在更危险吗？”威尔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着什么大计划。我要跟在你后面看看，我父亲曾经选择的道路究竟有多艰难！”

　　　　“你知道贫民区有多少人吗？”我对着已经被我之前的谎言忽悠傻了的威尔问道。

　　　　“代顿区有十万人左右，其他时区就不知道了。”威尔答道。

　　　　“看样子我们至少需要十万年时间。”我说。

　　　　“十万年！”威尔惊道，“你从哪弄这么多时间，你有什么？”

　　　　“你们觉得导致贫民区那些人每天都要为了第二天生存的时间而拼命挣扎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我问道。

　　　　“因为时间不够？”威尔疑惑道。

　　　　这时，西尔维娅却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平衡！因为时间银行的平衡制度。”

　　　　“什么意思？”威尔糊涂了。

　　　　我笑道：“时间银行的统治制度看似平衡稳定，那是因为他们通过时间守护者控制了全球的时间流向。但这同样却造成了一个极度脆弱的统治结构。你们想想，代顿区有十万人贫民，如果有十万年的时间错误流到了这些人手里，平均分配下来，他们每个人都能多活一年时间，有了这一年的缓冲时间，他们还甘心等到一年时间过去再被时间银行压迫吗？”

　　　　“他们会叛乱！”西尔维娅惊呼。

　　　　“没错，就像历史上任何时期被压迫的人民一样，他们会站起来反抗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栓绳，到时候必然会爆发战争！这十万人中只要能出现一个杰出的领导者，这个世界的政治局面就能被打破。”我肯定道。

　　　　“爆发战争会死多少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威尔叫道，他浮现出一幅幅战场上尸横遍野的画面。

　　　　“你觉得不去反抗他们就能活吗！”我抓着威尔的肩膀，“与其像奴隶牲畜一样被压迫，不如让他们像个人一样站起来抗争！”

　　　　威尔愣愣的张着嘴，没人比他更能理解每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可活的那种紧迫感、每天都要目睹认识的人倒在路边死去，这种处在地狱最深处的绝望让他渐渐麻木。如今在这最黑暗的深夜却出现了一束光芒。站在地狱仰望天堂，哪怕只能高举手臂，绝望中的人为了让自己距离天堂更近一点也会为之疯狂。

　　　　“威尔！我希望你能成为他们的引路人。”我拍了拍威尔的肩膀。

　　　　“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威尔反问道。

　　　　我摊了摊手，“你知道的，我如果直接干涉又会引发今天那样的事，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这个世界的神给杀死。”

　　　　“我还是不信这个世界有神这种东西，如果他存在，为什么对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无动于衷。”他似乎对神这个词产生了厌恶感。

　　　　“我们终究会离开这个世界，不光我会走，西尔维娅也会跟我们一起。”我说，“最终那些人只能依靠你，他们需要你。”

　　　　威尔·萨拉斯紧抿嘴唇，“我不会做出保证。”

　　　　我和西尔维娅相视一笑，“你只需要做一个先行者，就像你父亲一样。只要你的站的足够高，就会有志同道合的人来追随你，到时候他们便会成为你值得依靠的伙伴。而在此之前我会尽量帮你。”

　　　　没错，把威尔推到幕前，我自己则躲在幕后，捞一票后赶紧离开这个世界。

　　　　就这样，这个世界的无产阶级大团结从这一天开始凝聚。

　　　　“回归正题，你准备去哪弄到那么多时间。”威尔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假装在沉思。我在等西尔维娅出声，只有她主动开口，计划的最后一步才有希望成功。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