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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逃妃-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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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绯叶顺着身边嘈杂的议论声往上看,只见刑场一旁的杨树上高高挂着一具被剥得精光的男人尸体,尸体上布满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而在那些伤口上,一条条黑线不停涌动,赫然是一群蚂蚁在啃食男人的血肉。
这场面看得林绯叶直作呕,黄莺赶紧放下轿帘挡住林绯叶的视线,但这场面已经深深刻在林绯叶脑子里。黄莺不想在此久留,连忙命令太监们赶紧抬着软轿回宫,顺便让狱卒该干嘛干嘛去。
狱卒如获大赦,飞也似地走开了。
纵使是林绯叶回宫后,还没能忘记刚才那抹场景,黄莺赶紧倒杯温茶让林绯叶压压惊。段傲阳闻讯赶来时,林绯叶正一手端茶,一手紧紧攥着黄莺的胳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傲阳连忙走过去接替黄莺的位置,顺便接过林绯叶手里那杯温茶放在桌子上。看见段傲阳,林绯叶立刻趴在段傲阳的怀里,合上眼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刚才的场景。
段傲阳像哄孩子一般,抱着林绯叶,轻声哄道:“我已经知道你刚才去刑场的事了,你莫再想了,不过是一个囚犯而已,我已经派墨桓去料理后事了,你莫再想了。”
林绯叶这才渐渐安静下来,从段傲阳怀里坐起来,疑惑地问段傲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问还好,林绯叶一问,段傲阳的脸色竟也沉了两分,反问道:“人是珊儿处置的,难道这件事你不该去问珊儿吗?”
林绯叶语噎,段傲阳接着说:“那个人贩子在刑场的死相如何你也看到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绯叶静了静心,缓缓说道:“臣妾觉得,他拐卖妇孺孩童在先,今日有此下场完全是他自己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段傲阳冷笑一声,“是的,没错,他触犯我们大轩法律,死不足惜,他一路对珊儿打骂折磨,你想为珊儿出气所以把他交给珊儿亲自处置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是你不觉得珊儿的做法有些残忍了吗?”
“残忍?”林绯叶提高音量,“陛下您觉得珊儿今日对这人贩子的处置残忍,但是您有没有想过珊儿和那些孩子被他掳走时、他拆散别人家庭时、打骂折磨那些妇孺孩童时、这个人贩子他就不残忍了吗?”
兴许是觉察出林绯叶的怒意,段傲阳沉默一会,好好思虑一番,才接着说道:“人贩子可恶,自有大清律法制裁。但今日珊儿的做法的确过分了,将一个人剥光了打出一身伤来,再往他伤口上放满蚂蚁,让蚂蚁去咬食他的血肉,把一个人活生生折磨死,你能下得去手吗?”
林绯叶听到这,不得不承认珊儿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了,段傲阳的话接着落下来,“何况珊儿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但是想到珊儿吃的苦受的罪,林绯叶便觉得,珊儿这么做情有可原,那个毕竟是珊儿的仇人、珊儿最恨的人啊!哪怕林绯叶觉得段傲阳说得对,可是林绯叶依旧努力替珊儿辩解。
段傲阳听得烦了,竟然直接在椅子上站起来,冷着一张脸说到:“我知道你心疼珊儿,一心想为她开脱,但是珊儿小小年纪心性便如此狠毒,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心疼珊儿我也得替无暇做打算,以后你让珊儿离无暇远点,我还有政务缠身,先回去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询问()
段傲阳走后,林绯叶坐在椅子上,将段傲阳的话细细思量半天,她不得不承认,段傲阳说的不无道理。
哪怕她一心想要替珊儿找说辞,但不能否认的是,在对于刀疤男的惩治上,珊儿的做法的确过分。珊儿的父母已经过世了,现在上苍既然把珊儿送到自己面前,自己也就有责任也有义务替猎鹰和繁星教导珊儿。
询问过珊儿还在继续练武,林绯叶便带着黄莺径直走向了无暇的寝宫。
无暇跟着皇兄们出去玩耍了,不在宫内,这正合林绯叶的意,省得还要找说辞支走无暇。这回先瞧见林绯叶的人是侍琴,见林绯叶来,侍琴远远地便行礼拜见。
林绯叶走过去和侍琴寒暄,道辛苦她了,侍琴满意地看着还在练拳的珊儿,笑盈盈地答:“珊儿这孩子刻苦努力,我有这样的弟子可教导高兴还来不及,心里甜着呢,哪来的苦。”
林绯叶拍着侍琴的手背,笑着说:“那就好,我这趟来找珊儿有些事询问,你先去和黄莺说说话吧,待我问过珊儿,再来和你叙旧。”
侍琴恭顺地连忙退到一边和黄莺说私房话去了,林绯叶忧心忡忡地将珊儿喊进里屋里,屏去下人,才打量面前这个虽年幼却骨子里都透着桀骜的小女娃一眼,轻咳一声,问:“你可知我单独把你叫到这儿,所为何事?”
“珊儿在大牢回来后便一直在跟侍琴师傅练武,没做过错事,娘娘您找珊儿所为何事,珊儿不知。”
“方才有人告诉我,你将那个人贩子扒光了衣服打得浑身是伤挂到了树上,可是真的?”林绯叶想了想,没有直说自己去了刑场,问道。她希望在这个孩子脸上看见一点儿不一样的表情。
但珊儿似乎只是回忆了一下,连眼皮子都没眨,便坦然承认了。
林绯叶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我既然把那个人贩子交给了你,你怎么处置他我本该不能过问,但是你还只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呢?”
“珊儿不觉得残忍,这是他罪有应得!”珊儿振振有词地盯着林绯叶的眼睛,反驳道,“他当初将我捆起来,一日日的踢打我欺凌我、一天只给我吃一顿馊饭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指责他的残忍不是呢?如果不是我逃了出来,此刻我不是一具尸骨也被卖到花楼受人欺凌或者卖给别人做丫鬟婢女了,今日这些不过是我回报他的,我何错之有?”
林绯叶倒吸一口冷气,她看着珊儿,珊儿的眼神竟然令她心意生出一股凉意,“那惩治他的办法有很多,你大可直接杀了他或者就像你自己说的,用你的拳法慢慢教训他,为什么还要如此凌辱他?”
珊儿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在书中查过,只有这种方法是最痛苦、最折磨人的。我只有听见他因为蚂蚁的咬噬痛苦的哀嚎声、看见他蜷缩在地上打滚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能真正的解恨。”
林绯叶顿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被恨意包裹的小女孩,她真的如段傲阳所说那般恶毒吗?林绯叶不敢相信,她一遍又一遍回想自己刚见到珊儿时,珊儿那脆弱可怜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幻想珊儿之前所受的苦,她劝自己,珊儿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受了那个可恶的人贩子的影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不假,林绯叶相信,只要珊儿在宫里待上一段时间,自己每日对她循循善诱,再加之众人对她的友善,一定能让珊儿改观。人之初性本善,珊儿今日如此也不过是因为被人带歪了而已。
现在自己一定不能训斥珊儿,这样只会适得其反,想着林绯叶拉过珊儿,开始慢慢同她讲圣贤书上的大道理。
珊儿却歪着脑袋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无论林绯叶说些什么,她都只会点头称是。林绯叶叹了口气,知道珊儿肯定什么都没听进去,心里说不定还在厌烦自己多话,教育孩子不急一时,来日方长,林绯叶索性让珊儿先回去了。
珊儿“恭敬”地回了院子,又开始在老地方认真演练起一招一式。
林绯叶随后缓缓走出来,侍琴二人见林绯叶出来,赶紧迎上去。侍琴不知前因后果,黄莺却是知道的,黄莺迎过去后,便问林绯叶谈得如何了,林绯叶摇摇头,苦笑着对侍琴说:“珊儿这孩子自幼便被寄养在江南,后来来京城一路受了很多苦,性格比较孤僻冷漠,若有得罪顶撞你的地方,侍琴你多担待。”
“娘娘您说的哪里话,珊儿乖巧地很!”惶恐地侍琴赶紧说道。
林绯叶看着只专注于练武的珊儿,再度苦笑着对黄莺说:“你去找这儿的大宫女,告诉她,珊儿的起居用度一定要和无暇一样,不能有丝毫担待,珊儿若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就是,这孩子太过可怜了,可不能再受苦了。”
黄莺领命去了,林绯叶拉着侍琴的手,让侍琴陪自己走走。侍琴虽是习武之人性格大咧,但到底伺候了林绯叶许多日子,自然看出了林绯叶现在心事重重。
但侍琴嘴拙,看出了也不敢问,生怕自己错说一句话,惹林绯叶更加伤心,林绯叶让侍琴陪自己走走,侍琴当真只陪林绯叶走着。
两个人沿着回廊缓缓地走在宫闱里,太阳高高挂在空中,日头不急不躁十分好,就连风吹得都刚刚好,偏偏在林绯叶看来,这一切都糟得很。
她不知该如何管教珊儿,只知道一昧满足她、纵容她,就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这般纵容过。林绯叶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是她该怎么办呢?她能怎么办呢?
主仆二人沿着回廊走到头再走回去,直走到黄莺办完差事来回林绯叶,林绯叶才强扯出抹笑,对侍琴拜托道:“你是珊儿的师父,她对你这个师父大概是不一样的,我不能每天陪在珊儿身边,便要托你替我多多照顾这孩子了。”
听侍琴答应,林绯叶才带着黄莺缓缓走出无暇的寝宫,背影和在明黄宫墙朱红宫门及一位位退拜两旁的宫女里,消失不见。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侍琴的伤()
林绯叶回去后,便听消息说,段傲阳单独拨给了珊儿一处宅院,离无暇的寝宫相去甚远,林绯叶没有过问,安心在自己宫中养胎。
谁料日子安静过了只几天,墨桓便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宫里。
当时林绯叶正在小憩,黄莺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桓闯进去,怒气十足地扯开喉咙冲里屋大喊道:“下官墨桓参见娘娘!”
林绯叶睡得浅,自是被这一声吵闹惊醒了。她穿上绣花鞋披上外衣出去,还没等她先质问墨桓何故扰她清梦,墨桓便先发制人道:“请娘娘允许侍琴跟下官回府!”
林绯叶微怒:“侍琴在教珊儿习武,你若家中有事,径直去珊儿那儿去接侍琴便是!何故来本宫宫中!当真以为你是陛下心腹,本宫便不敢责罚你了吗!”
“皇后娘娘您要责罚下官,下官绝无怨言!但今日无论如何,下官也要把侍琴带回府中,并请皇后娘娘日后不要再让侍琴教导珊儿武艺了,此等殊荣,我们福薄受不起!”最后几字墨桓咬得极重!
又是珊儿!又是珊儿!听到珊儿的名字,林绯叶立刻随手抓到手边一个物什狠狠地朝墨桓砸过去,几乎失控地大怒道:“珊儿又如何招惹你们了?那孩子已经那般可怜,你们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就连教她武艺都不肯了?好呀!好呀!”
墨桓躲也不躲,生生受了那一下,将方才那段话一字不差地再次陈述一遍。见林绯叶抓起手边物什又要砸,黄莺赶紧冲上来拦住林绯叶,劝道:“墨桓和侍琴是什么样的人,别人心里没数,难道娘娘您心里还没数吗?墨桓说这话一定是事出有因,娘娘您何不问问原因呢?”说着黄莺夺过林绯叶手里物什。
“好,你说,为什么不让侍琴再教珊儿了!”林绯叶粗着气怒问。
墨桓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既然林绯叶让他说了,他恨不得将这一肚子火都吐出去,他冷哼一声,说:“娘娘您竟然还要问我?难道珊儿对侍琴做的那些事,娘娘您自己不知道吗?这几日侍琴每晚回家,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娘娘您看着不心疼,我却不能再让侍琴受这样的苦!娘娘您如果不肯让侍琴跟我回府,我便去找陛下!今日就算您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一定得把侍琴带回去!”
“你说什么?侍琴回去的时候身上有伤?”
墨桓见林绯叶竟然反问自己,心中有些诧异,但出于对侍琴的心疼,墨桓依旧阴阳怪气地反嘲道:“娘娘您这是真不知情还是装不知道?您每日在宫里,侍琴是怎么教导珊儿的,难道您心里没数,我还没问过您侍琴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您倒问起我来了。”
林绯叶深知墨桓的秉性,他对段傲阳一向忠心,从不以下犯上,上一下顶撞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要延迟婚期一事,这一次也不会无缘无故便冲进来责问自己。
何况墨桓这人生性耿直,最厌恶伪君子和谎话连篇的奸佞小人,他既然说侍琴身上有伤,那必然是有伤。
但墨桓擅闯她宫中一事,林绯叶也不能如此作罢,不然她的威严何在?但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侍琴身上那些伤究竟是从何得来要紧。
但林绯叶也实在难以相信侍琴会在宫中受伤,林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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