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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想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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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爱来爱去的,当初我和你爸不就是媒人介绍,还没见几次面就嫁过来了,现在有儿有女的。人的一辈子,怎么不是个过呢。。。。。。非得挑个一二三四出来,要嫁就嫁去,搁在以前,父母就是要你嫁个瞎眼瘸子,做儿女的哪里能说不是了。”苏妈妈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

“你爸爸也是个磨叽的人,看着那丫头乖巧也心疼了,他倒是提过让你过几年嫁过去,不说你还这么小,这眼看着生意势头不好,也等不到你嫁过去了。”“真不知道他那死脑筋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大闺女不嫁,把注意打到自家闺女身上了。”

苏以珍张了张嘴,没说话。

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该庆幸她是亲身的,所以才避免了这场噩梦。

可是看到苏以荷温婉乖巧的样子,苏以珍就感觉愧疚的感觉盘踞在心里,一次比一次浓烈。

被丢了已经是不幸了。

找回来,也只是替她当了个代嫁的。

苏以荷小心地生活着不想被家世连累了。

却不知道这从前到后都是一个局。

早就把她的前途和来路困得严严实实。

以前的那么十几年,都没有找到。

其实是没有用心去找。。。。。。

妈妈吵吵闹闹地阻拦,不是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婚约被容家提起,当头压下。

也许,苏以荷还会是叶荷。

亲情可以让人感觉无比的幸福温暖。

可也是亲情潜在地成为另一个人的魔障。

苏以荷是领养的孩子,从一家辗转到另一家,始终跳脱不了被领养的命运。

她是天生的卑贱命。

苏以珍痛恨自己假惺惺地同情。

要是没有良心该多好,永远不会为这些柔软易碎的东西懊恼。

摔烂了,只管再狠狠地补上一脚。

那么她就不必纠结,反而是会感到快意横生。



 


 
 00 54 #
51、春意枝头 。。。
可是姐姐,她明明就是把苏家当做自己出身的地方,把苏家人都当做亲人了啊。

连苏家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都知道,苏家的大女儿是十几年前得了独子的苏太太在算命先生的一解禅缘下为了避灾,领养的女孩子。

可是也仅限于苏家的人知道。
保守得严严实实的一个秘密。
在苏家仄小的天地里,明目张胆地嘲笑着那个女孩子小心翼翼呵护着的亲情。

领养了一个女儿,可以保证苏家为了人丁兴旺的势头,也是为独生的儿子积德攒福。

可是丢了之后,偏偏出了奇迹,苏妈妈又怀孕了。

生出的那个是苏以珍。

其实多出来的是她吧。

苏以珍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苏妈妈看着女儿有些难看的脸色,抖了抖衣服,手劲变得有些大,衣服哗哗地响了几下,被几下子叠紧了塞了进去。
“那丫头乖巧,正好容家乐意了,苏家也算是守了约了,正好了不是,反正当初收养了那丫头的本意不就是那算命的说养个女儿可以消灾的么,若不是被那个保姆偷去,嫁过去的也恰恰是她。你就别操那个闲心了,再过段时间,我跟你爸爸说说,早些让两家把婚事给定了,大学供上完了,就结婚算了吧。”
“老这么吊着,指不定秦家的那个回来了,还得出什么乱子,没准又得让你嫁过去了。你现在好好学习,秦家少爷那么优秀,你不多学点,日后怎么去给人家当贤内助啊。”

苏以珍嗯了声,脸上一红一白的,心里却越发地觉得难受了。

也不能怪妈妈吧,妈妈当然是爱亲生的女儿。

也是不能怪容家的吧,容家毕竟也是要帮助苏家,当初婚约的事情,也是老一辈地拍了板钉上钉子的。

怪她么,她是真的喜欢秦翊的,十几年就被这个婚约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可以被救赎了。

苏以荷,你没有喜欢的人,应该不会为难的,对不对,应该不会想我这些终日恐慌的,对不对。

苏以珍知道那个婚约明明说嫁过去的是苏家的女儿。

苏以荷。。。她根本不是。

尽管这样,她仍是想着诸多理由来良心的逃避控诉。

苏以珍走出门口的时候,看见容恒仍然在一旁坐着看电视,专注的样子也是很安静很安静的,苏以荷的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是妈妈随意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苏以荷,你一定要幸福,这样,我就不亏欠你了。

你这样的好女孩,好姐姐,上天一定会保佑你幸福的,你是我的福星,也是苏家的福星。

福星能够经得起容家客死生母的煞星的摧残,而不黯然失色地陨落么?

苏以珍明显地情绪低落地走了,心里满是疑虑。

像是贼一样避开沙发上还细细呼吸浅睡的女孩子。

苏妈妈对着门口叹了口气,“傻孩子,哪个父母没有私心,所有的罪过。。。都让妈妈一个人来扛吧,苏家已经经不起风浪了,你爷爷他现在被查出来了,下一个就该是容家了,好在容家的老爷子已经去了也无大碍。。。。。。。。可是容恒那冰冷的性子,怎么舍得让你嫁过去受苦。”

~*~*~*~*~*~*~*~*~*~*~*~*~*~*~*~*~*~*~*~*~*~*~*~*~*~*~*~*~*~*~*~

晚上吃完了饭,苏以荷送容恒到了巷子口,很低声地说再见。

容恒嘴角瞥了一下,手插在口袋里扭过身“苏以荷。。。不好意思了?”

苏以荷瞪了容恒一眼,不敢过多时间停留在他的脸上,“哼,那种幼稚的玩笑,我才不会不好意思。”
容恒点了点头,一副知晓的样子“哦。。。。。”

苏以荷抬了抿着嘴蹙着眉,学着容恒装着冷酷的样子,“嗯,我回去了。”说着就转了身,其实心里气愤容恒的玩笑话,她不过是没有给他盛饭了,什么叫“阿姨,你放心,我会管好她的。”

在北京的时候,哪天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伺候着,就在妈妈面前都不给我一回面子么。

还说那么让人误解的话。

苏以荷想,容恒八成是得寸进尺,得尺进丈。

是个人,总归是有脾气的吧。

苏以荷的脾气,大吼大叫不起来,那样阿妈说没面子,没修养。

我不理你总可以。

这个丫头!容恒看着纤细的身影,怎么这么热衷于冷不丁地来个一百八十度转身。

总是给他后脑勺看。

撇撇嘴,唔。。。好像发脾气的时候,也就欠缺地只会这么一种表达方式。

真是个傻丫头,心里不痛快不会干脆地吼出来么。

吼出来了,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甩你一个解释,再潇洒地转身。

吼出来了,我就不会替你憋屈啊。

总归是个傻丫头。

容恒扭身继续朝着夜色深处走去,苏以荷跑远了不争气地回头时,还能看见少年在灯光下黑色的风衣也能被印得苍白,清瘦的背影,一个人,渐行渐远缩小成一个温暖的点。

虽然是很别扭很寡言很冷清的人,可是,苏以荷就是嗅到温暖的味道了。

用心的人才会嗅到那种容恒的暖。

背地里宁肯被空气湮没死活不肯言语的人,可以杂七杂八天南地北地和长辈寒暄,可以清雅地笑着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可以像个霸道嚣张乱无厘头的孩子。

这是他欲盖弥彰的面目,跟苏以荷生活了近三个月的那一面。

反差的两面。

有人说,笑是一种表情,与快乐无关。

可以不由神经中枢控制只需肌肉牵扯就可以做出来一个很灿烂很耀眼的笑容。

有人说,沉默是一种救赎,独自咀嚼一个人的狂欢与堕落。

苏以荷突然想知道,是世俗掰断了他本身的冷漠,还是某些甚至连她都不曾擦觉的倒刺刺破了他原有的温暖。

容恒这样小心翼翼地圆滑,像是附在脸上的一层面具。

想到这里,苏以荷又很没有出息地低着头看着灯光下的脚尖,还有脚尖踩上的影子。

自己不该老是跟他别扭的,就让他在苏以荷面前当大爷也不是不好。

就让他这么一直嚣张下去,也不是不好。

。。。。。。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的,苏以荷忙着把自己的被单枕头套再拿出来晒晒太阳。

其实老早就想会学校去了,在家里无聊憋闷得慌呢。

大地春回,寒冰退去料峭,被太阳熏得醉了,柔若无骨地化成一汪汪的或清澈,或污浊的水。

眼看着春天就要来了。

埋藏着所有腐烂的草根和垂死的花瓣的泥土就要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开始抽丝剥茧地露出暗藏的蠕动的生命。

岩石也抵挡不了那样破土而出的尖锐吧。

春,一夜之间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苏以荷在桌子上看着一本拈花手札,图书馆角落里翻出来的东西。

总是对陈旧古老的东西莫名地着迷。

也许她是独独爱着枯黄残破的页码中□的或丑陋或悲戚的真实。

催人泪下的东西,浅尝即可,苏以荷看完了一则便合上了,总是要缓上几天才敢再次拨开翻阅。

手机就是在一片晴好的阳光的照射下放在靠窗的书桌上,嗡嗡地颤动,一下子就打破了关于早春日章华的凝望。

“喂?”苏以荷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姐。我现在在潭缪晨家里啦,你要不要过来玩?”苏以珍那头正是明朗的声音。

“姐,你来嘛,天天憋在家里都快成仙啦,快来啊,我们等你!”

苏以荷还没有说得上话,就被撂下了。

苏以荷咬了咬唇,为何老是逃脱不了被人挂电话的命运。

这是去,还是不去啊?

看了看,寒冷中突兀的阳光确实诱惑得紧,苏以荷穿了外套换了鞋,就去谭家了。

去年去过一回,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路。。。。。。

谭家是个颇为开放的家庭,谭妈妈开朗的像个孩子,拉着苏以荷就满脸兴奋地说着节庆里的琐碎的事情,估计是被憋坏了。

看着文静的姑娘没有一丝不耐地倾听,谭妈妈又感慨了一声,唉!生了个儿子不贴心,生了个女儿吧,倒比儿子还野心,过年儿了都忙着回来两天就走了,说完谭妈妈看了一眼正没皮没脸地和苏家小女儿瞎闹的儿子。

要是能娶个乖巧地的媳妇儿也好啊,说完谭妈妈颇为遗憾地看了女孩子一眼。这么好的闺女,可是要嫁给容家了。秦家的那个又。。。。。。。,为什么好好的两个姑娘都被容家那个小子纠缠不清了?!

苏以荷笑笑,“谭阿姨,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只要爱你儿子,总会好好孝敬你的。”

苏以荷参合不进潭缪晨和苏以珍的言语攻击中去。苏以珍这丫头对人都是可爱的紧,不知道为何跟谭家的儿子犯起冲了,从进屋到现在,吵吵闹闹外加憋气斗个不停,吃饭抢菜,看电视抢遥控抢沙发,好像还都是好赢的主儿,便谁也不让着谁了,谭妈妈是笑着不管的,家里也难得这么热闹,只当是孩子们的玩闹。

所以,苏以荷便显得多余了。

偶尔苏以珍会跑来跟她说说话,是极其怕冷落了她。

苏以荷拨拨苏以珍有些乱了的头发,弯着眉眼,“你去玩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看。”

苏以珍嘟着嘴,“谁要跟那个超级无聊低智商的自大狂玩!”

“苏以珍你个胎毛还没长全的丫头片子,还数落我了,你个小妮子,看我不让秦——”潭缪晨秦字刚出口,苏以珍立马瞪着眼睛,小脸儿不高兴了,指着潭缪晨,扯着嗓子大吼“你再说!再说我就跟你绝交!!”

潭缪晨嗤了一声,孩子气的脸上露出痞痞地笑容“小姐,我跟你交往过么?请问小姐是我的第几任女朋友啊,我不记得了——你个死丫头敢朝我扔东西!!”

苏以珍对着潭缪晨丢过去的鸡毛毯子被他一胳膊挥在沙发上,而后捡起来,对着苏以珍狼狈逃窜的屁股甩去!

苏以荷在一旁无言地看着潭缪晨百发百中地攻击苏以珍的屁股,突然觉得。。。。啼笑皆非。

苏以珍你干嘛非要被他追着跑,潭缪晨你干嘛又非要热衷于跟比你小几岁的丫头像个孩子般顽皮。

果然是一对冤家。

谭妈妈收拾好东西,进了客厅,无视两人的癫狂,和蔼亲切对苏以荷笑笑。

谭妈妈热情得很,拉着她在不大的院子里逛来逛去的,继续着上午未完的话题,长辈们对着孩子,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特别是,像谭妈妈这样十足的家庭主妇,以丈夫孩子为天的。如此这般来来回回的走着晒太阳,对着文静的女孩儿扯着家常,细细的草坪上的春草都被踩皱了。

问她的学业,问学校的生活,而后是首都的天气,不知道子秋和阿晨在哪里习惯不习惯,总归最后,又是扯回到儿子女儿头上。

这样的妈妈虽然懂得不是太多,但是全部的爱都奉献在家里了。

苏以荷想起阿妈,便一句一句仔细地说着,就把阿姨当做跟阿妈,是一个女儿不厌烦地说她的近况,她的生活。

下午阳光斜斜地照在院子里,映着院子中光秃秃的柳树,忽然折射出似有若无的嫩黄色的芽,树开始热闹了,不久就会满满一身的嫩黄黛绿的嫁衣,嫁给春天,婀娜袅袅。

鸟儿也会来唱歌,虫子也会赶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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