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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想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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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荷不是怕被炒鱿鱼,而是怕被说了闲话。
可是怕着怕着,还是免不了。
生活就像一个懂得戏弄人的插科打诨的行家,的确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苏以荷凭着一副娇柔的容貌赖上了崔总。。。。。。”
“苏以荷不知有什么能耐,带着个拖油瓶还能这么能折腾。。。。”
“苏以荷不就是会扮可怜么,可是私下里可凶悍了,上次我在超市里见有人撞到了她儿子,她就不依不饶地要那人道歉!!当时,那脸色,连我都感到恐怖,跟母夜叉一样!跟平日里哪是一个人!”
“苏以荷。。。。。。”
诸如此类的话,苏以荷微微蹙了细致的眉,随后更加努力地工作。
有个词叫越描越黑。
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
苏以荷虽不全然赞同,却还是觉得有道理,那些无中生有只便随了他去。
于是被撞见闲言碎语的造势者反而先声夺人,丝毫不觉欠妥地又说了。
“看那副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不愧是高水平的老江湖!!背地里还不知怎么吹枕边风呢。。。。。。”
毕竟崔琰之于她,仅仅是上司而已,可是别人眼里,究竟是不一样的。

此时苏以荷正坐在光线有些昏暗的办公室里,整理收集公司下月竞标合作的一大的项目的投资方资料。
在百度栏上输入“ROYAL—KING”,网页立马快速地跳转,拉开之后,满满的几页都是这个公司的动态新闻和往日记录。
苏以荷细心地发现,凌厉的英文字母下面隐约的汉子,鼠标点击放大,苏以荷脸色微变。
——“容倾”
也确实符合这公司雷霆万钧的发展之势和尊贵的王者般的气概。
容恒,彼时你不是说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两个字么,呵呵,看别人用得多么人尽皆知。
迷瞪了一瞬,苏以荷继续甩开思绪,将关于这个公司的一些主要内容一条一条地列在了纸上。
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苏以荷睁大细致的眼,不得不惊叹这个公司涉及的领域之广泛,仅仅几年的光景,携带着几个领域,一举从一个中型规模的公司跨度到如今的国际化的“ROYAL—KING”。
屋子里变得越加昏暗,直到写字辨认格子已经有些困难,苏以荷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星子已经满空,窗下车水马龙,霓虹灯闪,流光溢彩得让人心惊。
苏以荷却是没有顾得上欣赏一番,只是开了灯,快速地又坐回电脑桌前,其他的资料都已经收集的七七八八了,却怎么这个公司总裁的资料一点都找不到,只知道英文名叫“ZOE”,性格比较冷淡,其余的比如兴趣,年纪,有什么忌讳等等都是没有的,甚至连一星半点儿的图片都没有搜到,打开商业内部的网站也都没有记载。
这么出名的公司,总裁的出行活动没道理一点都不上镜,就她所知,崔琰可是经常出席各种公共场所,媒体报道上也是一个热点,经常被拿出来吹捧或是舆论一番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没有对上这个神秘的总裁的胃口,他们做的再好,也会生生地打折扣的。
苏以荷尽所能地收索国际商业网站,重点集中意大利的商业活动,却发现介绍这个ROYAL—KING公司的是不少,却只是很书面化的概括提及。
一条条的点击,网页快速地翻转不留一丝回忆深思的时间,容倾两字出现了几十余次,却再没有一次能够让苏以荷可以思考些什么,始终找不到ZOE的私人信息,哪怕是杜撰的零星半点,也像是早就被人地毯式地清理过,无痕无迹。网页上的图片也多是他们的成果以及各大分公司经理的资料。

崔琰每次下到第五层,总是会从电梯里出来,留意一下倒数第二间办公室里有无灯光。
平日里,苏以荷很努力地证明什么,他知道,他也总是尽量避免给她带来过多的困扰。所以白天他是拼命地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了去找她。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少数加班的也已经回去了,估计整个公司只剩下她和几个值夜楼管。崔琰毫不犹豫地阔步朝着那闪着柔和光亮的地方走去。

苏以荷的焦急搜索的动作被敲门声打断,抬起头,看着门。
“崔总。。。。。。”苏以荷开了门,崔琰手里别着西装外套笔直地站在外头。
“这么晚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吧。”崔琰听到电脑运行的声音,皱了眉道。
苏以荷看看墙上的挂表,心里也是一惊,已经十点多了,容忻估计都在关医生家睡着了。
“嗯,谢谢崔总,我一会儿走。”苏以荷说过,见崔琰点了头,朝着电梯那边走去,便关上门,整理了一下资料,放在文件夹里夹好,关了电脑,才拿起提包,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楼层里却是已经没有人了,苏以荷走到停车场,只有几处灯光,看着不是很亮,黑漆漆的。
突然一阵发动机的声音轰响,车灯亮得有些耀眼,苏以荷眯着眼看了看,那辆奥迪牌子得车子正开着迎来过来。
崔琰将车子开到苏以荷身边,车窗已是摇下,探出头来,“上车。”那话语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苏以荷看了崔琰半响,“我。。。明天早上还要开车送容忻上学。”柔能克刚的含蓄。
崔琰没有理会苏以荷的解释,继续道:“上来,这么晚了,不安全。”
苏以荷没车的日子不也照样送着她那宝贝儿子上学去了,多么笨拙的借口。
苏以荷还是站着不肯上来,崔琰眸光微沉,“苏以荷。。。以后不想坐车就回去早点。今天,必须上来!”
苏以荷知道已经很晚了,不想在继续争执下去,只得上了车。
路上,两人一直无语。
苏以荷本是安静的人,而崔琰,是被这份安静给彻底地打败了的。
他是一直都是骄傲的人,金钱、权势这些东西似乎来得太过容易,所以老天才要狠狠地给他下了这个套。
他活了大半辈子,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在他的眼里,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真是。。。。。。一团纷繁的乱麻,理不清也找不到头绪,又偏偏具备了如麻的细致。
当初他初始接手这边的公司时,确实很不看好这个表面柔柔弱弱的女人,以为又是一个美丽有余,脑力不足的花瓶。
却原来,自己也是这样一次次被那静好的身影,执着的细致眉眼扰得纷乱,漫不经心地栽了进来。
偏偏这女人又是雷打不动的一滩死水,却明明那温润的眼中不时闪出浓烈的可以灼烧双眼的颤动。这到底是怎样奇怪的一个女人。
崔琰也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曾经轰烈的追求都被狠心地拒绝,现在更是稍有逾矩,便能看到她躲闪的模样,甚至瞬间可以变了个人,这着实打击人。
后视镜里的女人始终半低着头,坐得端正规矩,一刻不曾抬头,崔琰明知道一次次的接近换来的只有更多的打击,却还是欲罢不能,不知道是他本来就有自虐的倾向,还是被苏以荷这女人给折磨的连自虐都甘之如饴了。
这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也幸亏了,这女人好像是出家了的道姑一样,这么几年身边一个个的职员经理的,就没有一个能让她春心不说大动,连微微颤抖也没有罢。
他也有这个近水楼台,缓缓得月的机会。只是不知,这缓缓到底能有多缓而已。
这女人是打定了注意终生不嫁么?
崔琰皱了皱眉,看着灯光打在那柔美的侧脸。
深深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在车窗上浅浅地附着一层迷茫,不知她的那人到底有多好,能让她这么通透的人去死心眼拼了命地挂念。

其实有些人,我们说不出他那里好,但就是始终挂念着,从此眼中再也看不到别人。

现在,崔琰已是连生苏以荷那个过世亡夫的力气都没有了,跟死人争宠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苏以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这么几年也该风化了。
到了地方,苏以荷下了车,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小区,她心里明白,这头着实是不能回的。
崔琰肯定得是又被打击到了,坐在车上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纤细的背影,苏以荷,要是杀人不犯法,我就把你做成标本,哪都别跑!
容恒那时也是瞪着眼,狠唳地道:“苏以荷,你丫的再给我不听话,就是杀人犯法,老子也要把你做成标本,贴在床头柜上!”
那时,苏以荷的确被这声色俱厉的话吓到了。
现在,只要不是容恒嘴里蹦出来的威胁,苏以荷都可以面不改色,抵御能力无懈可击地忽视以及无视。。。。。。。。






、如此仙品!

许是所有的悲剧都发生在雨天,所以注定人们总会在阴雨天感到失落。
许是所有的错过都发生在雨天,所有注定人们总会觉得雨天的相遇是个终会被证实的过错。
许是所有的转折都发生在雨天,所有注定人们会怀着淡淡的期待和莫名的排斥等候未知的雨后初晴。
还是雨也委屈:我本清明的一滴,是这尘世污了我的洁净,让我成了情绪的标杆。
细雨霏微,春雷阵阵,乌黑的天幕上洒下了纷繁如牛毛的细雨,一丝一丝,在灰色的天幕和钢筋水泥色的大地之间舞蹈,柔和细小地飘洒进每一个曾今被太阳遗忘,被光线隐藏的孤独角落,好像一场饕餮盛宴,雨精灵们欢快的跳跃着,将人间烟火都市繁华笼罩的如梦似幻。
喜欢这样的天气,小小的雨,刚刚好不用打伞,就这样,像雾又像雨,凉凉的,配上阴阴的天气、阵阵的凉风,很舒服,让人清醒。 
阴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
小雨和轻愁总是那么缠缠绵绵地依偎着,光明正大地谈情说爱。不怕被世人唾骂了去。
苏以荷慢慢弯起嘴角,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心想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是狼狈不堪的。
薄暮冥冥的早晨,车辆疾驰,华丽的车身上不难免地被溅上了点点醒目肮脏的淤泥和浑水,可是开车的人却都好像浑然不觉,不管那鲜美肮脏刺眼的对比,依旧一辆辆耀武扬威般地驶过去。
停车场距玮扬的大楼这么短短的距离,苏以荷淡蓝色的套装已经有些零星的浑水印记和点点的暗黄色的泥巴。 
可是,似乎也没有太多的功夫去管这些了。
玮扬的大楼前已经站了很隆重的一排,饶是雨天也减去不了的隆重。
崔琰站在楼里还未下来,玮扬的接待人员已经在楼下挂了红色锦布极其显眼地挂在楼前的横梁上,保安远远地隔开了围观的群众和那些扛着机器急得无可奈何的记者们。
苏以荷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她说为何总找不到那人的资料。
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阻挡,苍蝇都懒得飞跃火线。
苏以荷不予置否地眯着眼看,这样的人,不是自视清高,就是过于谨慎。也真勾起了她的想见识。

玮扬的礼仪队的小姐穿着整齐的职业套装,高挑有致,容貌娇艳胜似雨后新蕊,确实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公司门面。 
苏以荷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四十了。
苏以荷想,那人必定得拖沓一会儿,还有这时间去放好公文包,处理一□上的印记。
她心里就是自觉将那人归类为前者了。
若不是玮扬在国内举足轻重的地位,想必他们公司这一帮也是好奇到不行的人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机会没机会得见传说中的ROYAL—KING呢。
这接待的事儿主要是客服部和礼仪队的事,整个公司的人这么多,她也不是非去不可。
想着苏以荷就很心安地从人群中淡去。
许是心中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才想着去凑凑热闹,苏以荷轻骂自己,还以为你真的修仙成佛,不管这纷扰新奇的诱惑了呢,却原来也这么市侩俗气。
随即又迷离了眸光,像是染上了雨天特有的纷纷潮气,我本就是俗人一个,不然。。。何故受这凡尘所累。

苏以荷从一干人的后头绕了进去,走到大堂的电梯前头,叮咚一声轻响,苏以荷走了进去。

这轻轻的一踏入,又拖沓了几日的遇见,也是推迟了那必然的阵痛和无法承受,却不想又会招来怎样一出的糊涂戏!
但且先不管这些繁琐的连锁效应,苏以荷平静的六年,到底还是被打破了。
先前的不经然和沉溺,正映衬了一句话:
不是心死,只是——还未遇到。

苏以荷进了办公室,放下包,转身之间才发现裙子后方的一滩泥水印记的汹涌之势比这前头隐隐约约的泥点明显了许多,取了一方干净的毛巾去洗手间攒了水,对着镜子一点一点轻试,明知擦了也不会完完全全地抹掉,但起码总能淡下来一些的。
人总是擅长自我安慰和自我糊弄的,苏以荷更是个中翘楚。

还好上来得及时,苏以荷心里微存侥幸,不然恐怕又是要丢了公司的形象,堂堂一个财务部经理,这个样子怎么说也是有失体面的。
知道自己的裙子仍旧还看得出的狼藉,办公室里头也没有职业套装可换,苏以荷便很乖地呆在办公室里头,全然不知此刻外头的一场比之细雨饕餮更绵密更鼓动人心的宣然。

礼仪小姐们站在台阶下扬长了天鹅般优美细腻的脖颈,细雨微微润湿的淡色的职业短裙,还好这雨势很善解人意,不愿这群美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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