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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师异闻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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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哪敢,你儿子失了踪,你当家的这几天像发了疯似的,给我十个胆,也不敢招惹你呀。”痘痘男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哼,那狗杂种不过是以前那老女人留下来的贱种而已,老娘巴不得他死……可怜我,才三十来岁,就嫁了个不行的男人。”女人边恨恨咬牙,边用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这眼神里面包含了几个意思,反正不是简单的意思。魅力太大有点没辙,关键时候还是转移注意力,打牌再说。

    第二圈开始,只是第二圈开始运气便没这么好了,有点儿怪,先是来了一把烂牌,紧接着连续被人碰了几张牌。

    “奇了……难不成是赢钱太多,花光了运气!”我这样暗想着,忽然,耳朵传来了一声极度微弱的声音,声音只有一个字“杠”扭过头一看,小胖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旁边,那只手正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赌博最忌拍肩,尤其是鬼拍肩,再好的运气被鬼一拍肩,不输死才奇怪,我毫不迟疑的怒吼道:“走开。”

    三个人的眼神朝我看来,我连忙低头汕笑道:“我说牌,叫衰牌走呢。”与之同时,小胖纸扭着头,非常不屑的从我身边爬了下来。

    “杠”

    刚出二筒,被对家杠了,接着五筒,又被杠了……

    “杠杠杠……”小胖子在一旁好奇的杠杠叫,而每一声“杆”我都被人明杠一次,倒霉到了极点,幸好,他只懂说杠,不懂说自摸……不然我都不知要输多少。

    “自摸了”右手边的痘痘男抓了个独门三万。

    顿时,我整个人精神都不好了……

20。换寿钱() 
大喊了自摸,痘痘男将牌一翻,紧接着抓码又连中四个,我想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一万多两万块钱,看样子一把就要输回去了。

    “大哥,就是他,就是穿白色衬衫的那小子。”忽然,门外传来了剧烈的吵杂声,朝门外看去,只见刚刚被我赢钱的小胡子领着一大帮人走了进来。

    “现在的人咋都这样,输了点钱就不服气了。”我心里默默鄙夷,忽然那群拿着砍刀的其中一个小混混看着我愣了一下,猛然睁大眼睛急兀道:“快通知四海哥,在候爷家闹事的两个人找到了。”

    我一听暗道不好,敢情这帮人和之前大宅子里的洪门混混是认识的,连忙把钱塞进自己的腰包,“哗”一声,反应过来的我直接把桌子一翻,椅子往前一扔,趁着混乱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身后传来痘痘男痛彻心扉的大喊:“清一色呀,我的清一色,我的钱。”

    “钱你麻痹”回过头一瞥,痘痘男整个头华丽丽的洞穿了麻将桌。

    可怜的娃……

    逃出赌坊,我又是一阵慌不择路的逃亡,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口,当我倚靠着石头大口喘气时,便又看到胡同尽头,有一个身穿着灰袍的熟悉身影。

    巧合……太他妈巧合了!

    “你大爷的,你早就算准了是吧。”我走过去大声骂道。

    “是的,你出门的时候不停看黄历,先是盯着偏门星,又在数自己的钱包,我想你一定是算出了自己偏财旺盛,想来赌一把。”陈海生非常诚实道。

    我差点气不打一处来,妈的原来你早就算准了,利用我来赢钱。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们都是为了那对孤儿寡母。”陈海生摆摆手,一句话消灭了我升腾起的怒火。

    “你说什么?”我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也是为了小萍母子。”

    “我是阴师,而且土海没有偏财命,如果我去赌钱会损坏土海的气运。所以我算了卦,给你当做本钱。”说着,陈海生诚实的道:“但无论如何都是算计了你一把,在这里,我给你道歉了……。”

    “别说算计这样伤人的话,说到底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我大大咧咧的摆手:“结果做到了,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了。”

    “嗯,不过你这人还是太胆小了,忧犹寡断,虽说很聪明,但缺一点做大事的果断,还是差那么一丢丢。”

    我后悔,十分后悔,早知道应该将他整个人剥光了再说。

    ………………

    这些细节我打算从脑袋里扔出去,忘掉这一切,我们还是好丽友。转而将视线放在陈海生的手上,看到陈海生皱着眉头盯着手头上的一百钱,好像这一百块钱上面有虫子似的。

    我忍不住道:“生哥,你这是在干嘛呢,这一百块钱上面有花?”

    “没花,但是有邪。”他盯着这一张百元大钱,眉头皱的更紧。

    我好奇的说,这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百块吗?有什么离奇的。陈海生说你自己看吧,然后在我眼睛上一抹,将那张纸钱递给了我。

    这时候接过纸钱一看,我整个人就傻了,符咒,这张一百块钱上面居然有符咒,而且上面的气息很邪很冷,攥着不够五分钟,手臂就发冷发麻了。

    “换寿钱?”我惊诧道,陈海生摇头:“不知道。。。”接着又说:“差不多应该是类似的冥钱。”

    换寿钱是以金银财物换寿,属于邪禁之术,清朝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个这样的故事。故事的地名是九山县,位临崂山的一个小县。

    九山县曾经发生过一件奇案,在那么一天,一个年鬓花甲的老头在衙门口击鼓鸣冤,大叫冤枉。

    县令开堂,让老头将冤情速速道来时,才方知这老头其实不是个老头。

    怎么说,十天前,老头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十天之后,却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老掉牙齿的白发老头。

    老头原来是一个小扒手,这一切都因为他在市集上碰到一个冤大头开始。这冤大头很有钱,第一次,小扒手在冤大头身上偷走了十两银子。第二次小扒手去到市集时,那个冤大头又在看鸟,毫无防备,他又被扒手扒走了数十两银子。

    一共过了五天,那冤大头才再没有出现在市集中。闷声发大财的扒手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谁知花了钱以后,才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

    每花一部分,小扒手第二天就老一分,花了三分之二以后,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老掉牙的佝偻老人。

    或许有人会问,他偷钱来花怎会变成这样?其实,这是一种禁忌的邪法,是修士搞的鬼。

    照道理来说,修道中人要遵守戒律,不应该这样害人。可又有律曰:“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是福是祸都有自己决定,心善就得善报,人恶就得恶报,贪心得到报应,那也怨不得别人怨不得天。

    于是乎,就有人来钻这空子,利用这个律以及人的心理塞住老天的嘴巴。他让你捡钱,或者给你偷情也罢。你拿了那笔钱总是要付出的,无论是生命,或者是气运。

    一个鸟不拉屎;;也不算鸟不拉屎,总之就是二三线城市的小镇里,居然出现了换寿钱这样的东西,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陈海生准备一探究竟,将法指点在纸钱之上,骤然猛喝:“九天玄女,玉虚神鹤,在吾心中,凝于神指,我今敕令,上彻天庭下幽冥;封六丁六甲神灵敕令。”

    老人头如同变戏法似的变成了一只纸鹤,缓缓的从陈海生的手掌心上煽动了翅膀飞起,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白鸽。

    于此同时,我看见陈海生的身形趔趄了一下,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顺着白鸽引路,我们走出胡同,接着一路行走,拐进了树林里。

    到了树林以后,白鸽忽然扇了几下翅膀,无力的摔倒在地,随即噗呲噗呲的自燃。

    “这是怎么了?”我疑惑得问道。

    陈海生道:“要么有人,要么有法器,阻止了仙鹤指路。”

    “那现在咋办,是不是就找不到换寿钱的主人了?”话音刚落,树林中忽然窜出了许多的身影,越有七八个人,将我和陈海生围在了一起。

    “你们是干嘛的?跟着我们到这里做什么?”左右两把手枪盯着我的脑袋,为首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站了出来。

    “谁跟踪谁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踪你了,我们只是走到这里迷路了而已!”我站直腰板子道,不露一丝怯意……不能露,胆气不足就是撒谎了。

    陈海生皱眉盯着墨镜男的脖子,注视着一块上面刻着人形的玉佩,这块玉佩,应该就是阻止了仙鹤探测的法器,上面的阴气极浓。

    “大哥,他们好像真的不是故意跟着咱们的?”旁边的一个小弟小心翼翼的附耳过去道。

    事实上我们真不是故意跟踪的,只是仙鹤指路让我和陈海生顺着方向去走,所以造成了跟踪的假象。

    墨镜男迟疑的看着我们一眼,朝手下道:“我们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放了句狠话:“我姑且算是巧合,希望不会在碰上你们。”

    八个人离开树林,我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就是最后的那一个背着个大麻袋,麻袋里露出了一只戴着红绳结的小脚。

    等他们走了以后,我连忙问道:“生哥,麻袋里面似乎有小孩子。。。这一群人,是不是懂邪术的人贩子,用换寿钱的邪法来盗窃小孩?”

    陈海生略显疲惫,摇了摇头道:“回去再说吧,休息一下再查。要真是,也不能袖手旁观。”

    先是打了一场,如今又用了仙鹤指路,陈海生的脸色有点儿苍白。他如今已经不是自己,而是以灵魂的状态附在迷糊蛋身上,每一次用法力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消耗。

    我说那好,我们现在先回小萍家里去吧。

    陈海生点了点头,跟着我转身走出竹林。

    回到小萍家里的路口,远远的我便听到一阵哭泣声。

    “你们有没有见到我的孩子,有没有见到小宝呀。”小萍状若疯狂的在街上乱窜,见人就逮着问。

    “萍大姐,你在干嘛,别着急,我们回去再说。”我见势不对,连忙拉住了她。

    而这时候,小萍拉着我的肩膀大哭道:“陈师傅,小宝不见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的事。”她哭着说:“就刚一会儿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我在屋里煮饭,出来一看就不见了小宝,怎么喊都喊不回来”

    “小孩子能跑哪里去,可能是去玩了吧。我们先进屋子再说,喝口水我马上出来帮你找。”我扶着小萍走进屋子,但一进门,我便看到桌子上有一叠钱,顿时,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我脑袋之中。

    回想起刚刚麻包袋中露出的一只脚,那只脚带着红色的中国结,小宝的脚腕上,似乎也是打着这么一个红结的。

    “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我指着那些钱问,而小萍的回答令我心里顿时布满了阴霾。

    “是在门口捡的。”她说

21洪门() 
那个打手背上的麻包袋里极有可能装的就是小宝,我这样想,但是在小萍的面前我也不敢说,担心她会冲动的去追那几个人,到时人救不回来,还可能搭上她自己的一条命。

    “生哥,刚刚……”两件事发生的有关联,我不认为这会简单,而小宝恐怕也是被人拐走了。

    “嗯……他们是受人指使的。”陈海生如实答道,接着用笔在纸上起卦。

    “旅之小过卦。上艮下离,艮卦为七,离卦为三。主人身高一米七三,变卦是大坎卦,坎属水,主耳与智慧,象意为沟渎、为隐伏、为弓轮。陈海生五指掐算不停道:“卦象中的人城府极深,面色青黑且……”

    “那能算出这主使者在何方吗”我们都隐隐约约感觉的出小宝的失踪不是一般的孩子被拐。

    我是靠感觉和推理,首先,与我打麻将的对家失踪了一个孩子,在陈海生给我开眼以后,我在赢来的钱上发现了类似的符印。很明显,有符印的纸币是源自于对面那个风骚女的,因此我试想,这几件事中一定有关联。

    陈海生则是靠推算与卜测,两个截然不同的出发点,让我们的思维走到了一起。

    “噗呲”,我紧张望着陈海生时,陈海生手中那张起了梅花易数的卦纸忽然无风自燃。

    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燃起了小火星,缓缓燃烧成了灰烬,最终被风吹散。

    “这……”我吓了一跳:“怎么着火了。”

    “着火是因为灵念与灵念之间冲突,所以易数的推算也被迫中断了”陈海生话音一落,我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说对方也是一个修行者。”

    有些人的命是算不到的,有些人的面相也是看不准的。因为他们有遮掩自己的手段,也有人用特别的方法来祭炼面相之术。古代有些权臣奸臣,以处女的原因修炼面相之术,使得自己毫无奸诈之感,特别威严,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能够逃避易数占卜的人,多半都是修行之人。使法术符箓,我们用的是法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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