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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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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谷应了一声“是”便急急走出去,还未走出门来,又听到武皇追着说道:“不要声张,今日偷偷出宫,不宜被人发现。”
陈谷点点头,放慢了脚步,心下思量要怎么说,便见船只已经慢慢的靠了岸。
陶勿言在小画舫靠近的档口就警觉了起来,原本是借着一些酒劲,又看护城河这边偏远没什么人家,这才放浪形骸的发泄心中的怨气,却不想此时此刻在这里能见到画舫。
很快陶勿言便镇定了下来,他微微眯起双眼,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小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这一眼过去便带着绝强的压迫力和侵略性,让站在船头的陈谷也情不自禁的恶寒了一把,幸而他多年服侍武皇端的住,若是唤作一般人,还不得给陶勿言吓得趴下了?
武皇被这一声疯狂的大喊吓了一跳,原本惬意的端着小酒杯,偷得浮生半日闲,正想妹妹的喝一口时,手一抖全撒了出来,浸湿了胸口的衣服,原本喝酒的雅兴荡然无存,心中也不免好奇,究竟是哪个浑人,这大晚上的到护城河这边乱喊乱叫!
陈谷拿着金瑬壶也是被突然吓得机灵了一下,好悬没有把手中的酒瓶扔出去,不然武皇除了胸口要湿,简直是要湿身了!
“皇上,奴才去看看?”
见武皇郁闷的点头,陈谷也是一脸郁气的朝船舱外走去,便见河畔上,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正站在河边。
“咦,这不是安乐侯世子吗?”
陈谷小声的嘀咕,却不敢欺瞒,赶紧跑进了船舱跟武皇说道:“奴才许是看到了安乐侯世子,那模样怪可怜的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谷这番话却是有心要帮陶勿言开脱了,他自认了陶娇歌为干孙女,自是对陶娇歌的父亲也关照一二,知道武皇心情不好了,便赶紧帮忙陶勿言说了些好话。
“哦?他回来之前在北疆狠狠打了一场漂亮的战,女儿又要加入国公府做国公夫人,这般双喜临门,怎么会可怜?”
武皇被陈谷说的勾起了好奇心,记忆中那白面俊逸书生,和殿上见到的黑脸俊俏军人慢慢的合二为一,白面书生飘逸洒脱写的一手传神的草书,黑脸军人坚毅果敢制敌于千里之外,前者是他原本看好的伴架之人,后者却是他培养的心腹将军,不论黑白,都是他的好臣子。
武皇想到这里原本的一点点怨气也消散了,转而跟陈谷说道:“靠岸,请安乐侯世子上船。”(。)
第一百九十三章 小弟附体()
“放肆!”
玉杯被武皇狠狠的掷于地上,崩裂开来,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随即四分五裂的弹射开来,陶勿言的左脸眼睑下方,被一片小碎片划破,流出几道血迹来,他却一动不动,仿佛被划破脸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挺直的背脊,还有面不改色的俊颜,诠释着此刻陶勿言的决心,只听他说道:“皇上!当初慕天恩仗势欺人,硬是要强订婚约,臣与贱内却上了战场,来不及回绝,您就下了圣旨,但是这十年,臣的心每一日都在守着煎熬,恨自己无法保护年幼的女儿,早早的就被人强订下来。”
陶勿言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悲哀,声声啼血绝非妄言,这让武皇原本铁青难看的脸色,也不由得滞了滞,心中却开始犹疑,慕天恩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将未来岳丈得罪的死死的?
陶勿言眼见武皇面色缓和了一些,更是趁胜追击继续说道:“这些年,臣日日夜夜都在想,皇上金口玉言,下了旨意绝不可能朝令夕改,若是善变,便是失信于幕国公府,失信于民间,又岂能面对天下黎民百姓,于是臣沉默了十年,积蓄了十年,累积了厚厚的军功,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用全部的军功换取小女的自由,这一日臣等的太久,等的太艰辛了,皇上,臣宁愿不要封赏,只求您收回成命。”
说罢,陶勿言挺直的背脊弯曲了,他趴在地面上,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响头,不管前面的玉杯碎渣,就这么结结实实的磕了上去,很快额头上便一片血肉模糊,潺潺的留着鲜血,有几滴血落入他的眼中,便晕染开来,让他清明的双眼浸透成了殷虹。
整个船舱里一时寂静无声,唯有陶勿言一下下的磕头声“咚咚咚”的响起,仿佛武皇一日不叫停,他便能磕到天荒地老,只等待有朝一日打成所愿。
武皇这会儿是好奇的发起呆来,看这架势,这翁婿两人是结了仇哇,还是生死大仇的那种,可是朕实在是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交集啊,除了一开始定亲的时候,之后两人一个在北疆,一个在西北,八竿子也打不着吧?怎么就非要解除赐婚?
想着想着又觉得陶勿言这般不识好歹,让他十分生气,武皇绝对是护短的,若今日陶勿言请求退婚的是别人家子弟,也许就成功了,可他如今要退的是谁?那可是自己当作儿子来疼的慕天恩,是自己表弟为了救自己留下的遗腹子,家世好,人又俊,才貌无双那是绝对不用说的,更重要的是有自己这座大靠山,陶勿言不过是一个小小安乐侯世子,怎么就敢拒婚呢?这是看不起慕天恩,也是鄙视自己呀!
于是本来因为陶勿言磕的满头鲜血,武皇是心中动容的,可这么一想到慕天恩,就下意识的把这一丝动容给忘到长绒族去了。
“若朕今日不答应你,你是不是还想来个以死相逼?”
武皇沉沉的声音在船舱中响起,只是普普通通的语气,却将陶勿言的磕头声轻易压过,也使得陶勿言终于停下了这种自虐的手段。
“皇上!臣不敢!”
陶勿言心中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呵呵!好一个臣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这桩婚事是我看好的,也是我亲自定下赐婚的,何来强订之说?无知小儿因为嫉妒而流言,说是慕天恩私下定亲,实乃大逆不道,可朕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一直都是朕看好这桩婚事,乃是天作之合的美满姻缘,你这个做父亲的怎地如此糊涂?抹黑天恩就算了,怎么能抹黑自己的女儿私定终身?”
这话说的就十分巧妙了,武皇乃一国之尊,他说的就算不是实话,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他说两人没有私下定亲,强调了赐婚,便是在告诉陶勿言,这亲事你结也的结,不结也得结!
武皇这话如同一道强劲有力的铁拳,重重的击在了陶勿言的心上,他死死的忍住,不让自己气的吐血,当时慕天恩强势定亲,自己就站在旁边好吗!
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被武皇否定,陶勿言却没有办法反驳,即使心中十分清楚,却也明白,此刻自己进退维谷。
若是不承认是武皇先行赐婚,便是在抹黑自己女儿私定终身,让女儿名节不保。
若是承认,此婚便是再无转圜,他也不可能再有一次好运能遇见武皇,而且在今晚之后,武皇一定会防止自己在朝堂上说出此类话来,在想提此事便是万万不能了。
想到这里,陶勿言冷汗涔涔流下,此刻他无比的痛恨自己没有小弟聪明,在这样的困境下,若是小弟在此,定能寻找到办法解围的,若我是小弟……
若我是小弟,我会怎么说?
陶勿言双眼一亮,却是大声说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实在是慕天恩骗了您,在您下旨之前,我们陶家机缘巧合救了他,结果他不顾我们的反对,强硬的逼迫娇歌要嫁给他,当时我们做父母的没有同意,娇歌更是不予理会。确实是外边人流言蜚语的乱串,实在是慕天恩一人一厢情愿,却是与私定终身无关,也与小女无关。”
陶勿言这一番话说的感觉自己犹如小弟附体,有理有据的先说我是救了慕天恩的,结果他恩将仇报,还想要强娶,这不跟强盗一样?所以皇上您的赐婚可是被慕天恩蒙蔽所制啊!更重要的是,你们一家人不报恩就算了,难道还要欺负救命恩人不成?
武皇愣了,这陶勿言何时这般能言善辩起来?在他的印象中,是十年前那个翩翩君子,举止有度,大气非凡,写的一手草书行云流水,自成一派大师风骨,却常常不善言辞。
而十年,却是沉稳肃杀的百战大将军,如同一道天堑,横跨在了大武和长绒之间,用生命在保卫着大武,却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汉纸啊!
武皇默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磕头能让人变聪明?
(。)
第一百九十四章 立刻嫁()
船舱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也不知道船行出多久了,陶勿言只记得,放在炭炉上的茶壶,开了又滚的来回几趟了,可是武皇却依旧沉默的坐在那里并不言语,无形透出的上位者气势,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陶勿言。
这会儿静下来,陶勿言才感觉到脑袋一阵阵发晕,眼睛因为血液滴进去而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脸上破开的口子早已停止流血,却依然能感觉到疼痛,可是陶勿言不敢动,也不能动,他隐约觉得,今日的成败便在这一刻了。
武皇盯着陶勿言看了很久,神色晦暗不明,却最终叹息了一声。
“爱卿,坐起来说话吧,喝点茶,长梁的大红袍确实非同凡响。”
武皇的声音有所缓和,让陶勿言从他无形的威压下释放出来,不禁松了一口气,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开玩笑此时此刻再违抗武皇,今日真的是要沉尸护城河底了吧!
见陶勿言乖巧的坐到了位置上,武皇朝陈谷使了一个颜色,陈谷立刻会意便去拿了小炉过来,滚烫的开水冲进装有大红袍的紫砂茶壶中,带起一片氤氲的雾气,让船舱带上了一丝暖意,陶勿言因为伤口疼痛而有些狰狞的神色,也慢慢的缓和下来。
只见武皇抿了一口茶水,闭上双眼,仿佛在享受大红袍那甘醇的茶味,带来的满齿回甘,如同一个真正的品茶人一般,沉浸在享受中。
半响,两人将茶水喝了三泡,味儿渐淡,可茶香依旧,武皇深深的吸了口茶香这才说道:“我一直知道陶冶志那家伙是个好的,虽然粗鲁又俗气,但是啊,带兵打仗他是从来都不含糊的,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被先太子围困在了一个小城中,眼看弹尽粮绝,大志那家伙,还发起了高烧,却跟我说他要杀出一条血路,去给我找救兵。”
武皇仿佛陷入了回忆,记忆中那段峥嵘的岁月,充满了刀光剑雨的血腥,陶勿言即使从未见过,但依然不妨碍他凭着武皇的语气一同感受到那些年的激情岁月。
“我当时不同意啊,你说大家好端端没生病的,都没有一个人有把握从重兵围困中杀出血路来,你一个发高烧的病人,随时都能糊涂的从马背上掉下来,还大言不惭的要去突围找救兵?”
武皇呵呵一笑,仿佛真的看到了陶冶志年轻时候的那一股傻气和执拗,他垂下眼眸看向陶勿言说道:“你和大志很像,用兵如神之外,更是有一股对胜利的天然执着,那一战我记忆犹新,你父亲趁着天机要亮未亮之时,人最疲倦的时刻,如同一只利剑,冲杀过去,竟然真的让他生生的撕出一条血路!也是因为这一条血路,我没有憋屈的死在那小城中。”
陶勿言心中激情澎湃,只觉得一股豪气顿生,若是当年在那的是他,也能做到如父亲一般吗?
武皇见陶勿言进入了状态,缓缓勾了勾唇角,笑道:“我当时便说,大志啊,待到他日封赏之日,我定要封你一个异性王,你猜你父亲怎么说?”
陶勿言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对不起,对于吃货又精分的父亲,他真的没法猜测……
“他说,王爷俺其实是饿了,想吃东西,这占了最大的部分,不敢居功,所以你就随便封个安乐的小侯爷给我就得了,多了我也不好意思接,这战功呀还不是您说有就有,您说没有就没有的,我不争,您看着给就是了。”
武皇说着,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陶勿言的身形陡然一僵,心道这小子比他老子要聪明,这么快就领会自己的意思了。
陶勿言却是有苦难言,好嘛,你堂堂一个九五之尊,跟我这个小臣子回忆了半天的峥嵘岁月,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最后这句话吧,军功有没有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那自己今晚用军功和皇上讨价还价,突然就变得好滑稽起来。
上当了啊!
陶勿言苦恼的喝了一口茶,正想再模拟一边小弟的思维,却听到武皇继续说道:“我心里自然是有一杆称,谁的付出都应该有相应的回报,于是我把你父亲分到了最是安乐的长梁府,让他如愿以偿做了一个安乐侯,却要顶着害怕功高震主的罪名,让人家以为我把你父亲打发过去的,你说我冤不冤?”
陶勿言此时心中五味陈杂,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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