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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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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田止凡的堂哥。”田瑞希的微笑完美得没有一丝裂痕,镜片却挡住了他闪烁的眸光。
“我爸是他伯父?”
“是。”
“他妈是你婶婶?”
“是。”
再三确认后,樊梨纱彻底不淡定了。

“你等我先想想。”她咬着手指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眉头皱成蝴蝶结。以前田止凡就老说她咬手指不好,其实她不咬也很多年了,可是一躁狂起来还是会忍不住。
她是有听田止凡提过自己有个关系挺不错的堂哥,两人长得这么相像,而且又是姓田,她怎么就没想过两人是亲戚这种情况呢?如果一早猜到,起码心里有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了。
“纱纱……”
“别叫我。”樊梨纱神色复杂地瞪他一眼,但看到他转瞬即逝的受伤表情,心里又是一阵凌乱,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先一个人安静一下。”
也没等他回应,她便逃也似地冲进了自己房间。

一直到了傍晚都没见她有所动作。田瑞希往房间方向看了看,合上书页,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走到了她房间的门前。其实她并没有关门,因为她相信田瑞希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让自己好好安静一下,不过她却高估了他的忍耐力,就算他平日淡定得把一切视之浮云,但遇到这种事心里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不安。
房间里,樊梨纱正盘腿坐在自己的工作桌前,没有任何动作,似乎纯粹在发呆。西斜的太阳把整个房间涂得昏黄,仿佛回到了旧时光,隐生出一种像活在回忆的错觉。
“纱纱。”
他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惊动了房中的人。樊梨纱的肩膀明显颤了一下,她转过头来:“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饭。”
那双浅色的眸子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流光。

“不是。”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我只是在担心你。”
樊梨纱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又因他这句话而激起万尺高澜,拉过他缠着纱布的手放在掌中:“该是我担心你,还疼吗?”
田瑞希摇摇头。
“瑞希。”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而且你是通过肖立来跟我相亲的,是不是?”
在那场音乐会上,他就跟肖立认识,过了没多久两人就相亲、领证。她从来不相信缘分这东西真会这么玄,除非有人刻意为之。

“嗯。”田瑞希并没有否认。
樊梨纱的心顿时乱得没了节拍,他的意思是,他很早之前就喜欢她了?
“怎么会……”
“傻瓜。”田瑞希笑着揉她的发,“我有止凡邮箱的密码,他出事之后,邮箱里的所有信件都是由我来整理的。”
“你看过我那些Email?”樊梨纱一时不知生气还是害羞,声调不觉升高:“你怎么能这样?田老师,不带这样侵犯学生隐私的呀。”
“你那时候,还不是我的学生啊。”他的声音柔柔的,就像那倾泻而下的昏黄日光。

确实,私人信件他不会私自查看。看到她的信,纯属意外。信里的她,这样坚定又无助地爱着田止凡,却只能在他离开之后才敢袒露真心话,让他的心不住地揪紧。往后的一段时间,他每天上那邮箱,每天都会收到一封来自她的信,只是一些生活的琐碎小事,却让她在他心里的形象整个鲜活了起来,让他禁不住想,这个女孩长得什么样?不知不觉,两年里,他慢慢喜欢上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直到在音乐会上撞见在小花园里叹息的她,一股想要占有她的冲动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当得知她是肖立的相亲对象时,他二话不说马上让肖立帮忙牵线跟她相亲。因为他知道,对于喜欢美男子的她来说,跟田止凡如此相似的自己,她无法拒绝。因此,他顺利地拥有了她。

可是,依旧这么的不安。他深深地喜欢着她,但她心里却住着另外一个人。
思及此,手上抚发的动作不觉一顿。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樊梨纱仰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田瑞希想掩住她的眼睛,怕她看见自己眼里流露的思绪,却被她拉住了手。

“别遮,我想认真看看你。”
他微微一愣。

樊梨纱转身抱住他的腰,声音带着眸中哽咽:“我想认真看看我的丈夫,把他的样子刻在心上。”
但她没有看见,田瑞希眼里温柔因她的这句话而迷蒙得一塌糊涂。

樊母总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樊梨纱认真地想过,既然都已经嫁了,就安心地当田瑞希的老婆好了。而且自从那天开始,她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日渐增多,俨然能与田止凡并驾齐驱。
可是无论怎么说,田止凡占据了她到目前为止生命的大部分时间,要想真的完全取代他,田瑞希还是任重道远。
总而言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句话不止在说田瑞希同志的幸福生活,也在说樊梨纱同志的性。福生活。
两人同居在一起,同睡一张床榻,她明明就瞧见他眼里那汹涌的欲望,但他却总在最后一步打住。虽然两人都有其他方式来满足对方,可是夫妻之间这种情况难免让樊梨纱有点不满。
好吧,她承认,她是欲求不满。因为作为一个床第之间的新手,对于一切都是那么好奇,而且两人又是合法关系,为毛就不能一步到底啊?
于是她开始对周遭的事物呈现出一种躁狂的状态。

见她不知第几次把人台上的布给撕下来之后,Candice疑惑地看着她:“Vanessa你更年期了么?”
其实“更年期”这词在国外并不普遍,是樊梨纱跟她说她才知道的。因为外国女人通常活到中老年的时候更是潇洒,哪来什么失眠心烦多疑的病症,很多东西都是国内打广告打得太猛,人心惶惶。
“……没有。”樊梨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被她插到到处都是针的人台小姐,心里罪过。
Candice嫌弃地捻起那人台小姐裹在胸前的唯一一块小布:“你这是概念婚纱吧?”
“是啊,我打算设计给你结婚的时候穿得,多清凉多美妙。”樊梨纱从善如流,“不过依照大姐您的尺寸,我应该再把胸围设计大一点,至少要比田老师的车窗要大。”
“你找抽是吧!”Candice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她脑袋上,面目狰狞,转瞬又是一笑,斜眼睇了她胸前的飞机场一眼,“不过有总比没有好,Terrance不知道会不会嫌弃……”
“嫌弃”这两个字让樊梨纱脑袋一激灵,难不成田瑞希就是嫌弃她胸部不够雄伟才迟迟不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有点扁平的胸部,一下子欲哭无泪。

于是樊梨纱丰胸计划轰轰烈烈地开展了。什么精油啊、木瓜啊、酸奶啊通通上场,每次她在设计室里忙活的时候,总能看见她桌上的青木瓜,Candice受不了那气味,翻着白眼:“我说Vanessa你不如直接把木瓜塞在胸前得了,方便快捷。”樊梨纱依然自顾自地忙着手上的活。万事开头难,尤其是服装设计这活,不过要是版型做好了,以后就顺手多了。

最近,田瑞希为了让他们更好了解服装销售这块,在课上布置了一个采访自主品牌设计师的作业。其实这类设计师并不难找,因为他们很多师兄师姐毕业后或多或少都在自创品牌,只要你人脉广,不愁找不到。然而,对于人生地不熟又懒散惯了的樊梨纱来说,这作业简直难于登天,更何况,严明律己又严格律人的田老师根本不让她有任何走后门的机会,如果不完成,这科铁定挂!
既然确定不了采访对象,那先恶补一下怎样采访好了。樊梨纱上网查别人的采访教程,看到一个中国记者对一个象棋优胜者的采访,里面有一小段对话让她捧腹大笑。
记者是让那选手描述对手快要落败时的场景,他说对手在想棋时太专注一时是把该放进咖啡里的方糖扔进了烟灰缸,记者就问优胜者:“那你有笑吗?”
答曰:“不敢,这样不礼貌。”
记者:“那你心里肯定笑了。”
答曰:“我在肚子里阴着笑。”

樊梨纱笑疯了,这货实在太腹黑啊,难怪会赢。田瑞希见她仰天长笑的古怪模样,一时不解:“纱纱,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看采访的。”
“哦。”他顿了顿,“找到要采访的人没?”
“没啊……”樊梨纱叹了一口气,满脸哀怨:“我哪里知道什么自主品牌设计师啊。”
“……是吗?”田瑞希不动声色地继续看书,樊梨纱眼睛一转,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趴在他肚子上:“田老师,你教服装销售的,肯定知道什么人吧?”
“嗯。”田瑞希不否认,修长的手指翻了一页,眼神依然专注。
樊梨纱就等他这一句,眼睛顿时发亮:“给我介绍一个好不?”
“介绍是可以……”田瑞希的目光这才离开书本重新放在她身上:“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只要介绍一个给我,田老师说什么都成。”樊梨纱狗腿地谄媚:“好嘛好嘛,田老师最好了。”
“这话是你说的。”田瑞希合上书本,笑若春风,背后的玻璃窗投射的明媚阳光给他笼了一层光圈,在樊梨纱看来,简直就是普照大众的太阳神。

然而,他下一句却让她整个人像被冷水给泼了。
“我妈就是自主品牌设计师。”

樊梨纱僵在那里,敢问田老师的意思是终于要让她见家长了么?
尼玛,其实田老师你肚子里也在阴着笑吧!

'正文  帕特十四'
樊梨纱完全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的婆婆也在巴黎,怪不得国际钢琴家田瑞希这样有恃无恐地呆在这里当个老师。她这才开始了解自己夫家,田父是音乐家,现在是一个国际交响乐队的指挥,经常巡回演出;而田母则是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住在巴黎七区,即是能近距离观赏埃菲尔铁塔美景的巴黎富人区,而且在离她学校不远的Galerlies Lafayette老佛爷百货有自己的品牌店,与Chanel、Dior等国际大品牌平起平坐。

这是什么概念?!

虽然她家里给得起钱让她在巴黎读书,但最多也就是中产水平,而她居然嫁了一个大金库,还是貌美如花的大金库。
这回樊梨纱是彻底凌乱了。
之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现下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不能高攀不敢妄想,田瑞希是那池子里亭亭竟直的小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她是什么?她是挂在树上飘摇不淡定的小梨花而已啊。T^T

见她又是把采访问题划了再划,田瑞希微微皱眉地看她:“你是怎么了?”
“没……”樊梨纱凄然一笑:“等上断头台。”
“傻瓜。”田瑞希摸摸她的脑袋:“虽然我妈住在七区,但是离协和广场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他这句话原本是安慰的,但硬是让樊梨纱打了个冷战。协和广场和巴黎七区就隔了一条塞纳河,那里虽然名为“协和”,但是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那里是法国大革命时处决路易十六的地方,而后还砍过上千人的脑袋,血腥气甚浓。他不提还好,一提还真是让她胆战心惊。

“你妈妈长什么样啊?”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人模人样。”
“……那性格呢?”
田瑞希认真想了一下:“怎么形容呢……有看过天龙八部么?”
“嗯啊,像王语嫣?”刘亦菲仙女般的模样马上在樊梨纱脑袋里招摇。
田瑞希摇摇头:“……不是。”
“阿朱?”在父亲和爱人之间牺牲了自己,可歌可泣啊。
“也不是。”
“难不成是阿紫?”樊梨纱心下一惊,这个虽然漂亮却心肠太毒,她婆婆不会像这样的吧?
田瑞希仍是摇头,让她好一阵纳闷:“不猜了,你自己说吧。”

“其实这也是她自己说的,我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形容自己。”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她说她像天山童姥。”
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的樊梨纱瞬间喷了,差点没连血都喷了出来。
尼玛啊,居然像天山童姥?!

为了生命安全,樊梨纱跟田瑞希约定,打死也先不说出两人的关系,只是以师生身份相称。
约了田母的那天早上,她早早就起来了,而且是被噩梦吓醒的。她梦见自己去拜访田母。开门的是扎着鞭炮似两辫子的小女娃,笑起来甜美,可是一说话就是老人般沙哑的声音,硬是逼着自己吃下“生死符”,吓得她一激灵便醒了。马上爬下床去照镜子,幸亏穿的还是一条小睡裙而不是梦里那身虚竹的和尚袍,而且一摸背后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这婆婆也未免太吓人了吧!

樊梨纱摸黑想去洗澡,却被迷迷糊糊的田瑞希给拉住了,他声音仍带着睡意:“纱纱,你去哪?”
她不禁有些心虚:“没,我做梦出了一身汗起来洗个澡。”
“哦,去吧。”说罢他又倒头睡去。
樊梨纱怕又吵醒他,放轻动作蹑手蹑脚地走去浴室。洗完澡一身清爽,但却洗不掉内心的胆怯。她爬过睡在外侧的田瑞希,重新睡了上床。田瑞希似是有感应,翻身一手搂住她的腰,半睁眼嗅着:“纱纱,你真香。”
“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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