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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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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仇人是市长(上)

双休日,欧阳琛夫妇一大早就起床,收拾东西回G县,一来是他们新婚首次回娘家,山里的习俗叫回门。二来拉了何主任去钓鱼。响水镇历来缺水,荷花的响水公社,结合建采石场,利用多余的土方,在镇上后面两山之间,筑起了不大不小的水库,若是用来发电,可供半个G县使用。三来检查响水公社第一个实体、采石场剪彩筹备情况,为后面第二个第三个实体奠基础。

可能是太激动心切了的缘故,荷花看着大包小包的礼品,院里院外,直盼轿车快开来。而欧阳琛只是冲着她笑,老夫少妻,妻子越嫩,越不成熟,丈夫就越觉得可爱,就像母鸡翅膀下面的小鸟儿那般。

于是,欧阳琛就戏谑她:“省点劲,回到娘家再上窜下跳。”荷花笑不起来,却是一番埋怨的,说:“我好歹是W城第二夫人,在这里还没有结婚,先做了一个月的月母子,连回个娘家,都派不出车来送一下,跟你在床上一样,没用!”竟先笑了起来。就在她实施响水股份公社计划时,她发现怀上孕,怕响水公社开业离不开她,就流了产,按G县的习俗,满月后才能回娘家。

欧阳琛搂了她,说:“我是没用,你那肚皮是用打气筒撑大的?车嘛,市里都走上了正轨,有本事就用私家车,我哪一点积蓄,都捧着你玩,用到响水公社里了。爸爸过二天要随上头考察团来W市,顺便验收我们这个家,我叫他想点办法……”荷花本是说着玩的,见他认了真,也说的是实情,就攀了他的脖子,说:“你给我的,是一辈子还不完的。其实我懂,只是我低估了你们市领导,认为新班子上任,干什么都是一阵风,风后又是'艳阳天',哪知……”敞开的门外传来何主任的声音:“哎呀呀,一个晚上还没扳够,一大早就抱着啃,晦气晦气,一天甭想钓到鱼了!”敲了敲门进来,脸上嘻嘻笑的。

荷花脸嫩,红了脸却不饶他,说:“你是我的上司,可我还得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损人的嘴会长疔疮的。”热情地要他坐下。

何主任说:“还坐什么,咱们赶早走。”

见他说走,荷花求之不得,她像搬家的,大包小包送上了汽车。

三零集团的白局长过来帮忙,说:“我为你们响水公社,几乎是搬了三零的模子套做成的,不想你们结婚,我连一口酒都没有讨到,水到底让我领教了,只是今日水库的水,不知深不深?”

荷花说:“好深好深!”

白局长说:“那正好,我跳下去就起不来了!”

荷花嗔道:“我不来了,你们一个个胡子巴茬的,都拿我当猴耍……”

荷花家自然是旧貌换新颜,二间石头房全扒掉,做了间四层楼房,为四姊妹一人一层准备的,在原地基上圈上一个小院,比那临马路的房子,显得富贵,更要恬静。

荷花一家像候驾般的把他们迎进了楼,楼门口又换了一幅对联:你笑我笑他笑笑在最后;缺水养水响水水来光明。横批:电笑响水。不用说,这又是荷花的杰作。

几个人坐下来,等水书记弓了屁股赶过来,白局长汇报了采石厂全体施工情况,又讲了水泥厂,建筑公司,发电厂的筹备,末尾说:“眼下比较难的,是缺一条火车专用线,即联接京九铁路还有二公里的空档。如果解决了它,你们比三零还要有效益。”何主任说:“不会吧,三零建筑一条龙,是二十四小时生产,而且市场一直是供不应求。”白局长说:“是呀,他的效益主要是做自己的工程,利润率8%。但他的成本高,仅搅抖车,从搅拌场到W城,百把公里的路程,油费就增加了成本。”何主任听明白了,下了决心,说:“他有气魄修二百公里的高速铁路,咱二公里还修不起吗?就这样定了,施工总指挥还是白局长,我们这里可以发一份工薪!”白局长说:“不用,我们私营企业也讲廉洁奉公的。何况,我的行动,也是在扶贫嘛!”荷花情不自禁说:“白伯伯,您真好!”白局长一高兴就说漏了嘴:“谢我,就得谢二位主母……”忙住了口,掩饰地说,“这茶……是绿草,是自产自销的吧?!醇!”荷花说:“是的,这茶是自家山上采的。”顿生疑窦,连忙问,“哦,二位主母,另一位该不是牡丹姐吧?”白局长犹豫了一会,终是开了口,叹道:“在你牡丹姐走了,和一个靠氧气维持生命的老头宣布结了婚,正式接纳了她的四个儿女。她命苦,自打孩子生下来,母亲是母亲,孩子是孩子,二年多就没有见个面,唉,人心都是肉做的。”

一句话牵动了荷花的心,将心比心,自然是一番感慨,说:“她甘愿这样做,还不是冲了那百把亿美元的财富,既是主母之一,叫我就不该走,只要有感情,还要那名份干什么!”白局长说:“欧阳主任,我们犯自由主义,不会影响市长的形象吧?”欧阳主任说:“市长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何况,我估计是在当市长之前就产生了故事。”白局长才说:“二个问题,我分开回答。荷花姑娘,我可绝对保证,在市长和一百亿美元之间,牡丹只能是选择我们的市长。”荷花说:“可出现的事实恰好相反!”白局长说:“牡丹不去结这个婚,就当不了澳洲那边的董事长,那么这一家公司投在W市的澳洲城,就会半途而废。”荷花说:“不会吧!商人要讲义!”白局长说:“老霍尔还没有死,他三个兄弟为分遗产,就大动了一场干戈,你说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义不义的,这是一百亿美元呀!”荷花说:“既是这样,牡丹姐就没有动了心?”白局长说:“没,若是动了心,四年前她就留在澳洲了。”荷花说:“这就是说,四年前就看中了'未来的市长'?”白局长说:“不是四年,整整十年呀!”细说了牡丹和中平的始末,强调说,“市长最爱的是她,却终是没有留住她。”荷花说:“既是这样,他俩为什么不结婚,名正言顺!”白局长说:“他不当市长,他们肯定是要结的。”荷花说:“为什么又没有成?”白局长说:“市长的毛病,就是经不住女人在后面追!”荷花嘻嘻一笑,说:“他?女人还追他,搞错没有?”白局长说:“你不信?我实说吧,三零的女子一个个该是人精吧!有的说,只要他跟我睡出个儿子,我这辈子什么都不要了。人家图他的是肚里的才!市长爱犯这一口,是个毛病,而恰恰只有玫玫姑娘能够罩住他,牡丹支持他当市长,放弃了与他结婚,委曲自己退至二线!”荷花说:“你怎么知道这样清楚?”白局长说:“这在三零中层里,这不是什么秘密。”荷花说:“社会上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白局长说:“怎么来说呢?主人养的狗,都还能知道为主人守个门!”这时有人来说,饭菜都摆上了,吃完了再谈。

何主任说,是十碗菜,我就不吃,只要端一碗白饭,上面盖点菜,我吃了就上水库。那人说,中午饭是将就点,晚上是二格蒸笼,六大蝶十碗。何主任说,比接市长还丰盛?那人说,今个儿是新姑爷回门,又要补上新婚酒,不多不少,五十桌!

欧阳琛站起来,急忙道:“胡搞。只搞一桌。意思意思!”

那人说:“我们还是听了小姐从俭精神的,要不,仅县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少说几百桌。”

荷花挥手叫那人离去,说:“你跟市长相比,就差实在、有效。那天他对我大爸,叫任何人都不会放过他,可他口中四个'用',甚至用犯罪抑制犯罪的话都说了,比较实实在在解决了问题之所在。而牡丹姐捐了九千万,要留下她大爸一条命,谁会指责他说个不,可他坚持要杀,杀一儆百。”

欧阳琛这才搓了搓手,说:“我也是勤俭……”

荷花说:“实话跟你说吧,乡里乡亲的人情钱,我家一个铜子都没有收,县里头好几家企业,免费办这些酒水,我拒绝了,只是请了县里十一个常委,不说我这黄花闺女在你眼里算不了啥,但你的身份,总是需要几片绿叶陪衬吧。你说,何主任?”

何主任说:“有理。只要不是公费,适当的收点人情礼,这叫入乡随俗。不过,今晚上我就免了,呆会儿看了厂和水库,我把车留给你们,我就搭白局长的车回去。”

欧阳琛没有说什么,荷花脸上自然有了光。一直不敢说话的水书记,瞪了一双眼睛察言观色,见势畏缩地说:“我说大侄女,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眼目光落在欧阳琛身上。

荷花笑了,说:“我大爸还有这种'四类'份子态度的时候!都是自家人,你畅所欲言呗!”

水书记正色对欧阳琛说:“大侄女婿,你也是常委,市长交给我的二个任务,第一个呢,你们有目共赌,我就不汇报了。只是第二个,就是找接班人,我倒是找着了,可那人像木头疙瘩,却没有一反应,也没有提出要求。”

欧阳琛说:“谁?当支书还要自己想当不当吗?”

水书记说:“举贤不避嫌,荷花这娃儿,可以接我的班,可是她还没入党,入党是要个人自愿的。”

欧阳琛明白“要求“的含义,也是不好表态。

荷花说:“我还要考虑一段时间,待W市的风气成了永久型的,我会主动写一份入党申请书。”说完就招呼一行人吃“将就饭“去了。

回到澳洲的牡丹,以从没有过的果断,在医院里与睡在病床上的霍尔,举行了基督教式的婚礼,她让取掉了氧气筒的霍尔,安详倚靠在自己的怀里,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不久,她和霍尔的合影出现在大小报纸中,从而结束了霍尔三兄弟争夺遗产的丑剧。

当天,霍尔就要拔掉氧气,进入安乐世界。牡丹坚决不同意,说,就算你死了,你中国的老朋友也赶不来送你。霍尔不能说话,连写字都很困难,修改遗书都是律师先写后改,再签上字的。

所以霍尔只写了为什么的第一个字母“Y“,牡丹明白了,就轻声细语告诉他,你中国的朋友,正在用他的前程,换取一份社会的答卷。话儿很抽象,听得霍尔只摇头。

牡丹索性直说,他准备不做官,在W市盖个超大型娱乐俱乐部,跟你们的红灯区……相类似。霍尔想点头却点头不了,艰难地写下了“OK“。牡丹心里在流血,你们外国人当然会OK,可在红色中国,是在要他的命!她还是很温柔地替他塞好被子,亲吻了他,说,我回公司处理事务,她回到两双儿女面前,爱不释手看呵吻呵,四个白胖胖的肉蛋儿真是人见人爱。自打接手抚养他们这几天,她特意观察了四个孩子的长相,纯中国种是肯定了的,三个长的特像自己,另外一个耳朵下面,长出的络腮嫩茸毛,真和瑞杉一个样儿。有好几次想给他们做个亲子认定,但自己却没有这个勇气,何况霍尔还没闭上眼,就算闭上眼,血验单若是他的几个兄弟拿到手,岂不是把四个孩子和她送进了法庭?

她看了看手表,暗自计算了时差,估计中平回到政府宿舍,就打发四个佣人出去,关紧门,然后把四个娃儿推到聆视通的屏幕前,拨通了电话。

那头是司马曼接的,只听她在屏幕上又惊又喜又嫉妒说:“喂,你的命最苦,可一瞅到这些肉泥鳅,可叫我心酸,胃酸,连肝也酸。而种在我肚里的,他硬要我去摘掉。”

牡丹嘴上说:“是吗是吗?”可心里只记得喜悦,哪还顾得上人家什么酸不酸的,又说,“你叫他过来,看一看自己的杰作。”

中平在电话那头听说是牡丹的电话,一边从卫生间出来,一边说:“我们电视里都看了新闻,她却今日才打电话报喜……”“嘎“地止住,明白是牡丹在向他展示她的幸福。牡丹把头伸进咿咿国里,几只胖手又打又捏的,叫她说话都打颤的。

牡丹说:“你说话呀,我仔细瞅过,都是你我的。我就担心当初把其它男人的水点进去,这下我就放下心了。”

中平越见四个小孩天真可爱,心里越沉重,说:“牡丹,原谅我,我不敢看他们,看了就增加犯罪感,”没有等她回话,就“咔“了电话。

这一晚,无论司马曼怎样去让他轻松,他都阴沉着脸就是轻松不起来,一夜连说梦话,都是带唉声叹气的。

44 仇人是市长(中)

牡丹在这头热脸撞了冷屁股,知他生来对孩子就冷淡,没情意,加上这些孩子们属交易性的产物,被他冷落就成了条件反射的结局。她心里虽是不痛快,但怎么也不会怄他的气,她吩咐佣人一番,来到了她当初的“美人鱼“餐馆。

她妹妹任三零澳洲子公司的总经理,楼下的餐馆仍在对外营业,由中国来的远房亲戚代管。

二爸的儿子吴娃到了这里后,先教他学英语,学费交了没有几天,吴娃说,鸡肠字让人头痛,打死我也不回学校了。她妹妹只好叫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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