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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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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行了?”何览挤在前面问。
李流光点点头,说:“等干透就好了。”
他看着成型的台子突然心血来潮,转头吩咐何览去找一面安北的狼旗过来。何览不解其意,但还是让人拔了一杆旗过来。李流光接过,用力插|入台面。旗杆周围的水泥很快凝固,长长的旗杆耸立,金线黑底的狼旗迎风招展,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威武!万岁!”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远远近近的安北军同时高喊起来,“威武!万岁!”
震天的高喊声中,砌台子的兵士哀怨地撇了李流光一眼,神情十分委屈。他倒不是觉得李流光插旗有什么不对,而是李流光没有插|对位置,不是正中央而是偏北了一部分。该兵士心中仿佛有什么抓挠着一样,忍了又忍才压下拔出旗杆重插的冲动。他郁闷地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却无法克制一直在心中想着旗杆没有插|到正中央这件事。
李流光自是不知道,他差点逼死一个强迫症,满意地吩咐众人谁都不要靠过来,等着台子干透便能用了。
何览心中琢磨着干透的含义,不知道李流光口中的能用又是什么程度。他拉着李流光想要多问几句,便听着沈倾墨扬声道:“七郎!”
李流光笑着对沈倾墨摆摆手,回头跟何览说:“我先去霍林河一趟,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水泥煅烧成功,便不需要李流光再守着小土窑,他总算可以去河里好好洗个澡。虽说九月的天气有些冷,但连着几天灰头土脸地守着水泥窑,李流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从这里去霍林河,骑马也就是半炷香。李流光同沈倾墨打马一口气冲到河边,便看着不远处七八名安北军正赤条条站在河里,胡乱地搓着衣服。
听到岸边的动静,兵士们纷纷抬头冲着两人打着招呼。李流光看着笑了起来,沈倾墨却是脸一沉,不动声色打马走到李流光的前面,堪堪挡住了他的视线。“七郎,我们去上游些。”沈倾墨低声建议。
“也好。”李流光点点头。他其实觉得哪里都一样,水都是流动的,但沈倾墨估计不习惯同众人一起。
两人没有下马,沿着河岸一路往上。落日的余晖洒落,霍林河水波粼粼,仿若有道金光在河中流动。李流光看着河中的风景,沈倾墨却是侧头看着他。只觉得李流光怎么看怎么合心意,从头发到手指,全身上下就没有他不喜欢的地方。
他看得入神,冷不防李流光勒马停住,“就在这里吧。”
沈倾墨回头看了眼,觉得离着那群安北军够远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如今已过了雨季,霍林河的水并不深,仅仅能没过李流光的腰。他很快脱了衣服跳到河里,回头奇怪地问:“五郎你不下来?”
隔着几步远,沈倾墨目光沉沉地看着李流光。从李流光脱衣服开始,他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他努力掩去眼中的贪恋,装着若无其事地从李流光的脸上、身上一点点扫过,用眼神在心中描绘着李流光的样子。
如同李流光之前看的风景一样,霍林河中水波流动,仿佛为李流光的身体镀了一层浅浅的金光。那本看过无数次的春|宫册不其然浮现在脑海,他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却又仿佛被春水浸泡过一样,柔软的不可思议。他的视线本能地下移,顺着李流光的后背曲线,落入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欲|望不受控制的呼啸而至,下面倏然间硬的发疼。沈倾墨眼神越发幽深,却不敢在这时候脱衣。他听到李流光问,想说话却发觉嗓子干涩的厉害,半晌才哑声道:“七郎你先洗,我很快。”
沈倾墨不知道他是怎么脱的衣服,又是怎么走下河。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李流光的身上,一秒都舍不得移开目光。两人虽然“同居”了将近两月,但坦诚相对还是第一次。李流光心无旁骛,沈倾墨却是脑海一片纷乱。从两人第一次相遇见面,到晋阳城踏歌的那个晚上,从代州逃难到草原定居,无数幅画面闪过,最终定格为李流光刚才看向他的样子。
一直到晚上回到营地,沈倾墨都有些魂不守舍。无论他干什么,脑海里想的都是李流光洗澡时的情景。有什么在他体内乱窜,大声地表述着想要出来的意愿。尽管九月的夜晚透着凉意,但他的身体却似火烧般炙热无比。在怎么都无法纾解体内的燥热之后,沈倾墨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定定地看着李流光的睡颜半晌,起身离开了帐篷。
第二日一早,天色刚微微亮,李流光就被帐篷外一声尖利的惊呼吵醒。他蓦地睁眼,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半边床榻,眉头微皱,想了想披着衣服出了帐篷。然没走两步,眼前的一切便让他愣在了原地。
离他不远,一名安北军瞪着眼像是见了鬼一样。再往前,一排十几头恶狼的尸体整整齐齐摞在一处。硕大的狼头趴在顶端,目光直视着安北军的方向。尸体一侧,沈倾墨两手全是血,正面无表情地剥着一张狼皮。
听出李流光的脚步声,沈倾墨眼神闪了闪,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笑容回头,问:“七郎醒了?你喜欢哪张,我做个褥子给你。”
李流光:“……”
第62章 土炕()
沈倾墨大半夜不睡去挑了狼群的行为太过古怪,李流光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半天。
过去沈倾墨也有行为琢磨不透的时候,但那时李流光跟他还不熟,猜不出他的想法也算正常。而且事后看,沈倾墨的行为都有脉络可依,并不是全然莫名其妙。可这一次不同,李流光觉得他现在对沈倾墨也算了解,却怎么都想不透沈倾墨昨夜的行为到底是什么缘故。
失眠睡不着找乐子?白天精力太过旺盛无处发泄?还是存了什么心事?他盯着沈倾墨不放,心中猜度着对方的想法。沈倾墨却满足于李流光现在的关注点都放在自己身上。看的久了,李流光终是忍不住问:“五郎怎么会半夜一个人去狩狼?”
早晨这么一会功夫,沈倾墨已熟练地将狼皮全部剥下,正打水冲洗上面的血迹。听到李流光的问题,他回头似随口道:“昨夜这群狼在营地周围活动,太吵扰的人睡不着。”
草原狼多,时常夜里出没。这里又靠近水源,更是原先狼群喜欢活动的地点。直到发现石炭后安北军驻扎这里,附近的狼群才开始朝着远方迁徙。李流光昨晚睡得太沉,并没有注意到外面是否有狼群。不过沈倾墨这样说,倒也勉强说得过去。虽然他心中觉得另有原因,但转念沈倾墨又不是小孩子,便是有什么心事,也没必要全部说给他听。
李流光压下心中诸多念头,便听着远处水泥台传来一阵喧嚣。沈倾墨朝那边看了眼,问:“七郎不去看看?”
“没什么要看的。”李流光笑道。想也知道必是一夜过去水泥硬化,众人觉得惊讶罢了。比起那些,他觉得这会还是沈倾墨更重要一些。“五郎昨晚没睡好,现在要不要睡一会?”他柔声问。
“我睡觉,七郎做什么?”
李流光扫过地上的狼皮,挑眉问:“你不是让我挑张狼皮做褥子吗?”
沈倾墨微微一怔,继而看着李流光缓缓翘起嘴角,眼神闪亮,像是有晨光揉碎在里面。
……
隔着大半个营地,一众安北军被昨天砌好的水泥台吸引了注意。
时隔一夜,水泥台彻底硬化。昨天还能轻松戳出指印,今天众人挨个试了,只戳的手指疼。有几个胆大的兵士趁着何览不在,单手撑着爬上水泥台。待他们踩实了,只觉得脚下坚硬平坦,同踩到草地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众人时刻担心他们把台子踩塌了,半天见没事不由仰着头问:“怎么样?什么感觉?”
上面的几人故作玄乎地眯起眼,跺跺脚才说:“硬!”
“腾个地方,我也上去感受感受。”围着的兵士纷纷喊着,既新奇于水泥台的存在,又惊叹于水泥硬化的速度。不过一个晚上,昨天还软趴趴的水泥便硬的像石头。虽然小郎君事先说过,但真的摸到、踩到、感受到,他们才恍然,世间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材料。
好奇的兵士四下敲击着,有人心血来潮问:“你说咱们拿刀划一下会怎么样?能刺进去吗?”这个问题当下便让不少人蠢蠢欲动,却没人真敢在上面划一道子。
“你来!”“你来!”众人互相推诿间,冷不丁有人喊:“快下来,何参军来了。”围着台子的兵士七手八脚把上面的人拉下来。何览挤入人群,警告的眼神扫过,装模作样地屈着手指敲了敲,想起他们的话,拔出腰间的匕首砍了下去。
有刺耳的声音响起,是金属摩擦石头的声音。何览用力不小,匕首却只在台子上戳出一个白点,随即重重反弹,震得他虎口发疼。“嚯!”众人同时发声,震惊地看着水泥台上留下的小白点。根本不要说刺入了,竟是连层皮都没有刮下来。
“真硬!”有人赞叹道。
何览盯着自个的匕首看了几秒,转头便挤出人群朝着李流光住的帐篷跑去。
“小郎君。”何览一头闯入帐篷,李流光正抖着一张狼皮比划着。看到何览他几乎是顺口道:“正好,五郎昨夜打了几张狼皮,参军要不要挑一张做个褥子?”
何览脑子里想的全是刚刚的情景,闻言下意识道:“好……”一个好字没说完,他蓦地察觉到沈倾墨的视线。对方之前被狼皮挡着,何览又想着自个的念头,便没有注意到沈倾墨的存在。如今李流光收起狼皮,何览就看着沈倾墨懒洋洋地靠着床榻,眉峰上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无来由的他心中生出一股危机感,几乎是立刻便改了口:“呃……我那里还有几张多余的狼皮褥子,小郎君的好意心领了。”
李流光没注意到两人的眉眼官司,既是何览不要,也就没有继续这个问题。何览想到自个的来意,匆匆同沈倾墨打了个招呼,便兴奋地对李流光说:“小郎君去看昨天砌的水泥台了吗?我刚刚试过,水泥的硬度真如小郎君所言刀砍不入,几个人站上去也一点事没有。”
在没见过水泥成品之前,何览思维受限,只将水泥当做类似于砖石的普通材料,也不曾想到水泥硬化后会连精铁匕首都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如今乍然看到水泥硬化后的效果,他在震惊之余不免想的更多。小郎君要拿水泥造房子,可如果用来筑墙呢?铺路呢?想想云中城里里外外全部换成水泥,便连|城墙也贴上一层水泥,又会是什么样子!
他说的激动,似已看到这一幕,望着李流光的眼神更是闪着光。李流光没想到何览匆匆跑来就是为了这个,意外之余倒也点点头赞同道:“确实,水泥不仅可以用来建房,无论是铺路还是筑墙效果都不错。”
在霍林河,李流光的话便代表了圣域,如今他肯定了何览的想法,何览只觉振奋,“都护看到水泥一定很高兴。”
郭凤虏高兴与否暂且不知,何览在自觉挖掘出水泥的其他用途后,越发上心石炭的开采,将无用的煤矸石一批批筛选出来。原料的充足意味着水泥生产的加快,建房开始正式提上日程。
为了赶在冬季前尽可能让所有人都住上房子,李流光第一批要建的更像是后世的公司集体宿舍。他将自个的要求列出,何览听得似懂非懂。多人住在一起,这个何览知道,同军营的性质差不多,但小郎君说的炕是什么?
“你不知道?”
李流光比何览还要意外。大概是前世印象,他一直觉得炕是北方传统,古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何览的反应不似作伪,对上他的眼神,何览茫然地摇摇头,完全一副懵了的样子。
难道是这个时候还不流行土炕?李流光微微皱眉,心中如是想。过去在国公府,他确实没有见过炕的存在。但李流光只以为是建筑习惯的缘故,想着炕或许更多是平民家中搭建。如今何览却说不知道什么是炕!李流光想了想,照着前世旅游见过的土炕,尝试着给何览解释。
然他说完,何览依然表示没有见过类似的取暖方式,不过何览不傻,却是从李流光的话中听出“炕”的优势。当下吩咐下去,让一众安北军集思广益,好好想想小郎君说的炕是什么。
这件事很快传开,自安北军又传回沈倾墨耳中。过去李流光以为炕不说人人皆知,起码生活在北地的贫民多数都应该知道。他前几日只同沈倾墨商量着如何建房,并没有特意提到炕。如今转了一圈,竟似人人都没听过炕。李流光回忆着前世看过的故宫介绍,记得里面似提到过冬日取暖问题,想着琢磨出火炕原理之际,沈倾墨寻了过来。
“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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