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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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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眼神火热,李流光心中哂然,笑着问:“想吃辣椒也好,我走之前布置的三字经你背会没?”
小胖子:“……”
李流光哈哈大笑起来,找到了做夫子的乐趣。
旁边有听着两人对话的大人也跟着一起笑,更有几个小屁孩起哄道:“夫子,夫子,我背会了。”
小胖子瘪着嘴拉着李流光的袖子,讨好地蹭蹭。“夫子……”他慢悠悠地拖长语调,李流光笑着在他胖嘟嘟的脸上捏了把,说:“去找义郎,他身上装着各种调料。”
“谢夫子。”小胖子欢呼一声便在人群中四处寻找义郎。很快他便在一处篝火处找到了义郎。远远看着,义郎正蹲在小火架边,认真地烤着一只羊腿。几个小狼崽围在他身边,一个个乖乖地蹲着坐好,对着吱吱冒油的羊腿流着口水。
“义郎你做什么?”小胖子挤过去好奇地问,“偷偷给这几个小东西烤羊腿吃?”他说着便看义郎严肃地举着毛刷蘸着各种调料仔仔细细地把羊腿刷了一遍,似乎是担心调料不入味,义郎又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隔一段距离便在羊腿上划一刀,认真的态度简直比得上他平日读书了。“至于吗?”小胖子咽着口水,想着自个都吃不到,结果义郎浪费这么好的调味给小狼崽吃,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才不是。”义郎收好匕首大声道:“我是烤给师父吃的。”他用力瞪了小胖子一眼,转头继续认真盯着自个的烤羊腿。
小胖子闻着香味,忍不住眼巴巴地看着他,问:“给我分点调料行不?夫子让我问你要的。”义郎怀疑地看着他,小胖子立刻手一指,“不信你问夫子。”
义郎顺着小胖子的手指看去,隔着人群,李流光正笑盈盈地坐在另一处篝火前。沈倾墨靠在李流光的身侧,也正举着一只羊腿在火上烤着。似乎是烤好了,沈倾墨手腕飞转,几下将羊腿上的肉一一片下来,盛在碗内递到李流光的面前。
“夫子已经有羊腿吃了。”小胖子看的清楚,立刻眼珠一转,戳戳义郎说:“你烤的羊腿咱俩分的吃了吧?”
义郎摇摇头,回头拿着小毛刷重新刷了一遍调料,委屈地嘟起了嘴。
第76章 铺垫()
这天晚上,李流光吃烤羊腿吃的差点想吐。
沈倾墨烤好一个,他便吃的差不多了。谁知道没过多久,义郎又送来一个。李流光有心不吃,可对上义郎期盼的小眼神,只能笑着接过,还得表扬义郎烤的好,做出一副吃的很开心的样子。这其中沈倾墨同义郎之间多少电光火花,他已经顾不得了。
待到晚上回到毡帐,李流光撑的无法入睡,揉着肚子走来走去试图消食。沈倾墨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流光这副模样,虽然想到义郎这个小屁孩有些讨厌,但对上李流光,他却是微微笑了起来,冲着李流光招招手,说:“七郎睡不着的话,我们出去走走。”
“也好。”李流光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
两人出的毡帐,外面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去,燃起的篝火熄灭,只剩点点灯光沐浴在如水的月华中。沈倾墨冲李流光伸出手,拉着他缓步下山。两人没有惊动安北军的守卫,绕到了另一侧,远望无边无际的草原,只觉得心胸豁然开朗。没有人说话,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些微的寒气。李流光并不觉得冷,反而有神清气爽之感。同白日的草原不同,夜晚的草原有种神奇的魅力。辽阔、苍茫,同星空相对,身处其中人渺小的便如地上的一根草。
他转头看向沈倾墨,沈倾墨恰好也看了过来。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似心有灵犀的默契。
……
第二日一早,李流光尚未清醒,就听到毡帐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五郎?”他下意识起身叫着,毡帐内却无人应答。李流光穿好衣服,推开毡帐正要看看外面怎么回事,结果差点被门口的野猪绊倒。
“这是?”他敏捷地退了一步,冷不防一道黑色的身影扑来。轻盈地越过野猪尸体,两只前爪高高探起,搭在了李流光的肩膀。“惊风!”李流光笑道。
“吼!”黑色的豹子宣告着自个的存在,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亲昵地在李流光肩头蹭了蹭。
李流光有些吃力不住,一段时日不见,惊风似又精悍了许多。他略有些吃力地推开惊风的大脑袋,惊风似意识到什么,松开爪子,安静地蹲在了李流光的面前。
“师父!”义郎一阵风般地跑过来,看到门口的野猪一脸惊喜,“野猪!”
大唐饮食肉类主要以牛羊、禽类为主,吃的猪肉较少。尤其是草原畜牧发达,更是很少吃猪肉。义郎原先也不怎么喜欢吃猪肉,但上次李流光指点着丹娘做了一个水煮肉,立时便俘虏了义郎的胃,每每想到水煮肉都要流半天口水。他忍着兴奋问李流光:“师父,咱们中午吃水煮肉吗?”
李流光笑了起来,揉了揉义郎的脑袋,说:“不吃水煮肉,这次咱们换种吃法。”
对于李流光说的话,义郎从来都是无条件迎合的。李流光说换种吃法,他便连连点头,说:“好。”
李流光心中柔软,忍不住又揉了揉义郎的小脑袋。说来,他并没有把握说服郭凤虏站到他这一边。之前郭凤虏固然是说过要投靠他,但前提是他是一名术士。如今他预备同郭凤虏说实话,不知郭凤虏又会作何选择。若他最后要离开安北,李流光是不准备带义郎一起走的。草原危险不明,不说义郎是否会拖后腿,万一遇到回鹘人他便是个活靶子。这样一来,李流光便想着临走前将义郎安顿好,起码保证义郎日后衣食无忧。
念头闪过,他收敛心绪问:“用过饭了吗?”
义郎乖巧地点点头,问:“师父我们今天还读三字经吗?我已经把三字经都背熟了。”
“好孩子。”李流光表扬了一句,想了想说:“今天先不上课,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算学。”
“算学?”义郎不解地问。
李流光点点头,耐心道:“算学便是数学,义郎不是想学数数吗?学了算学便会数数了。”
算算时间,可能他留在仆骨只得几日了。李流光想着能教多少便是多少。最开始他对身边多个义郎无可无不可,但相处下来却是真的将义郎当做自个的徒弟。李流光无声地心底叹口气,拍拍义郎的肩膀,说:“今天放天假,义郎通知乌介他们一声,预备明天重新开课。”
“哦。”义郎乖乖地接过跑腿的活。李流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头简单梳洗一番,又略微收拾了收拾,便招呼等在一旁的乌勒,先把积攒的碱草堆放在造纸的坑内。这些日子他不在,算算部落积攒的碱草居然有二十吨。
乌勒笑笑解释,安北军最近越来越大胆,恨不得将回鹘同安北接壤之地的碱草全部拔光。反正回鹘人的注意力都在中原,也没多少人顾得上割草做成干草。安北军不割,过几天这些碱草便要枯萎了。他同李流光开玩笑,“小郎君若再不回来,我可就忍不住要将这些碱草晒做干草,留着冬天喂养牛羊了。”
李流光笑了起来,顺势问起部落今年过冬准备的如何?
“比往年好得多。”乌勒实话实说,“往年部落能卖的只有牛羊,今年多了小郎君造的纸,听毗迦陆长老说收益很不错。前几天部落的人去了云中城一趟,买了不少吃食回来。我们还听说小郎君发现了一种能烧的石头,预备着下次去云中城也买一些,好熬过这个冬天。”
对于李流光,乌勒满怀感激。部落的改变他看在眼中,而这一切全是源自李流光的到来。因此无论李流光问什么,乌勒都答的十分认真。两人一问一答,李流光便对仆骨的现状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他原是准备晚上再找毗迦陆,但既是已同乌勒谈到这里,他便干脆道:“我有事要寻毗迦陆长老,烦你去看看长老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流光说的严肃,乌勒心生不好的预感,转头便将毗迦陆带到了李流光面前。
“小郎君?”毗迦陆显然从乌勒口中听到了什么,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李流光冲他温和地笑笑,想了想开门见山道:“过段日子我和五郎可能会离开安北。”
“小郎君!”毗迦陆蓦地站起,急声打断了李流光的话。李流光被他吓了一跳,毗迦陆意识到自个失态,尴尬地笑笑,但还是没忍住急匆匆地问:“小郎君怎么会突然要离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唔……”李流光迟疑片刻,解释道:“也不是说一定会离开,只是初步有这个打算,但也可能不会走,现在还说不定。”毗迦陆心念急转,尚未缕出一个头绪,便听着李流光道:“走不走暂且不论,我找长老来,却是有一张造纸的方子想要留给部落。”李流光说的诚恳,“我同五郎在仆骨待得时间虽然不久,却承蒙部落照顾,也没什么好报答的。想想部落造纸已然上手,便寻了个方子出来。当然,这个方子肯定要比现在造纸花的时间长一些,但采齐原料后却是人人都可以造纸,不需要我再多做什么。”
他说的清楚,点明这个方子普通人也可造纸,不需要“术士”之力。
毗迦陆当然也听得清楚,忍不住道:“小郎君……”
李流光笑着继续,“这次离开,义郎却是不好跟我一道走,我想把义郎留在部落。还望长老能拨冗照顾照顾义郎,若日后有机会我再回来带走义郎。”
对此,毗迦陆自是连声保证没问题。他虽不愿李流光离开,却也知道李流光的去留不是他可以决定的。待李流光同他交代清楚,毗迦陆叹息着离开了毡帐。
“长老。”乌勒紧紧跟了上来。他刚刚在毡帐外也听到了李流光的话,当下不由问:“小郎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要不我去趟云中城,找找安公。”
毗迦陆瞬间有些心动,但转念便摇摇头,说:“这件事听小郎君的意思,你们不可多事。”
乌勒眉头皱起,似想要反驳,但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仆骨部落的众人很快便察觉到似有事发生。最明显的表现便是长老毗迦陆出现在公众面前时,面上并无多少喜色。在小郎君刚刚回到仆骨的当口,毗迦陆的表现有些太过异常。人人私下都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但唯一知道内情的乌勒却是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肯说。
就在仆骨部落人心惶惶之际,一骑快马离开仆骨,目标赫然是霍林河的方向。
“公子。”
黑衣护卫窥着日头,小声提醒沈倾墨该回仆骨部落了。
沈倾墨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视线从远处收回,低头把玩着手中一块巴掌大小的黄金令牌,随手丢给了身后的护卫。
“拿着,等郭凤虏派人来。”
第77章 摊牌()
郭凤虏收到李流光遇刺的消息,已经是三日之后了。他立刻带了一百轻骑,日夜不停朝着云中城赶去。纵是杜谦在信中表明李流光无事,郭凤虏也无法减轻心中的忧虑。不仅是因着李流光遇刺,还有李流光遇刺背后的深层含义。
杜谦在信中说,行刺的是回鹘夜护,而据他了解,夜护是圣域在回鹘的代理人。若夜护远离中原为的便是刺杀李流光,是否意味着圣域内部已然彻底对立?否则给夜护多大的胆子,他敢行刺一名术士!
郭凤虏满怀心事,一路急着见李流光,却不防半路被人拦下。对方明显是故意堵他,通过兵士之手呈上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黄金令牌。见到令牌的刹那,郭凤虏脸色微变。他沉默地将令牌捏在手中,同真金的柔软易变形不同,手中的令牌看似黄金,却坚硬无比。任凭他如何揉捏,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让他过来。”郭凤虏盯着令牌上的梅花标记看了半晌,语气不善道。
很快,一名黑衣骑手打马上前。几名郭凤虏的贴身侍卫警惕地看着他,黑衣骑手神情自若,朝着郭凤虏行过礼,开门见山地说:“郭都护,我家主人想见都护一面。”
郭凤虏冷冷看着他,眼神犹如刮骨刀般上下梭巡。来人表情不变,由着郭凤虏打量。足足半盏茶的功夫,郭凤虏才缓缓道:“于怀恩来安北了吗?这个时候他不待在圣人身边安安分分当条狗,跑安北做什么?”
来人并未在意郭凤虏的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道:“护军做事岂容我们置喙。”
郭凤虏冷笑一声,“你家主人在哪?”
“仆骨!”
原定前往云中城的郭凤虏中途改道仆骨,随行的安北军虽然疑惑,却无人说什么。郭凤虏怀揣着令牌,心中仿佛拱着一团火。于怀恩这个时候来安北做什么?难道同小郎君遇刺有关?但转念,小郎君遇刺是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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