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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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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和操作,其实,江信北自己也不是很熟悉,江信北并不认为自己存在腹黑的心思,把可能的困难先说清楚,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地让伙伴依靠自己,二来这事情,一旦做起来,伙伴们自然会知道,先诚心说出其中的风险,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产生龌蹉心思的可能。三来,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完,也不可能保证所有人的心思一样,诚信待人,好处总是多些。
杨利君率先说话,很实在。合伙做的话,就需要家里出本钱,家里的意见肯定会有,杂七杂八,事情就没法去做了。
这几年杨利君跟父亲走村串户做木工,没少听长辈们唠叨,做兄弟还是少在钱财上有过多的牵扯。亲兄弟都需要明算账,何况是几个家庭?人多复杂,想法就多,特别是对钱财更加敏感,真正到了互相猜忌的时候,后悔就晚了。
“我们年轻人的事情,要家里人参合什么劲。做兄弟的有财大家发,有难一起受,哪能斤斤计较?不用拿家里人来说事。”
杨利君话音刚落,江信山就一炮轰过去。
江信北并没有跟江信山说合伙的事情,石顺东和江信山本能地认为,既然是弟兄,合伙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江信山有好赌心性,老爹不同意出本钱,是因为他不懂,还爱赌。不管是担心江信山拿本钱去赌,还是担心弟兄间对钱米斤斤计较会伤和气,总之江信山心里就不服。因为家里没有给江信山本钱,这些天和石顺东跑了几个村寨,可惜本钱不够,仅仅是小有收获。对于杨利君的说辞,根本就和自己的想法南辕北辙,江信山顿时心生不满。
杨利君:“要花本钱,肯定就有风险。万一买卖不顺利,做兄弟可以理解,我们大家在一起,可以做到互相信任,但家里人会怎么想?难道不会疑心是有人在里面包藏私心,赚钱都说不赚钱,到时候,找谁说理?
再说,信北刚才说了,租房,请人,送货,还有政府的税,帮会的保护费,那么一大堆加起来,我们谁懂?合伙的话,总得懂些东西,也得分担一些风险。什么都不会,还爱乱出主意,艄公多了打烂船。跟信北做,我们不需要懂,只要按他的要求做就是,有什么不好的呢。”
很用心地倾听,江信北很想听听这些发小的想法,任由他们几个你来我往。
众人气氛热烈,却没有实质的主题,很快就扯到其他事情上。回过头来,江信山和杨利君免不了又要辩几句。
“其实,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差不多,弟兄们在一起做事赚钱,相互间有个照应,反正大家听信北的招呼就行了。”
石顺东听两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地来了这么一句。他知道江信山为出本钱的事情,有些想法,但自家反正也没同意出本钱,说什么知易行难,还不如老实采摘些许山货,送到江家,没风险,也能挣钱。
“这样的想法原本没错,合伙不合伙倒是没那么重要,但心里藏着那些龌蹉心思,这样做兄弟有意思吗?钱财是要讲,但有必要为了钱财什么脸面都不顾了吗?”
五人在一起,其实新人也就石顺昌和杨利君,两人对情形不甚了解,说出上面的话,还好理解,但石顺东说这样的话,江信山忍不住接过话头。
石顺昌:“我倒是赞成顺东的说法,凡事都得有个为头的,都是弟兄,没必要牵扯别的因素进来。”
“各有各的想法,要怎么想,是各人的自由,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些。”
杨利君看江信山有话说,抢先说了一句。他实在不喜欢跟江信山打嘴仗,那就是一头牛,说话老是很冲。
有点什么想法都很正常,江信北想到人性上来,趋利避害,任何时候都说得通
“我看大家也不用争论了,我现在也请不起人。如果想做,还是按顺东说的,各干各的,我保证销售,你们自己回家和家里商量一下,好不好?”
时不时有人送货到江家,没少有人没话找话,江信北一句话,五人中断闲聊。
这段时间,江信北的变化蛮大的,周凡的不少想法被他接受,想问题比较理性。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得太好了,事关钱米大事,就不能无视各自家里的想法,纯粹以利益把兄弟们聚集在自己身边,好像不足以体现情谊。但纯以情谊论,往往也会因为利益而滋生裂痕。
现在,不论这几个弟兄有什么想法,他们热心就成,江信北围绕如何均衡利益和情谊,胡思乱想,考虑太全面,反而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不得要领。
站在锅边,总能沾些热气,事实上,几个伙伴被江信北烧包了。
庞振民没有参与五人的闲聊,偶尔坐到边上听几句,有人送货来,便起身接待,账目有模有样,众伙伴离开后,接过庞振民递过来的账目,江信北对庞振民多了分惊喜。
离开江家,江信山和石顺东走在一起,江信山对石顺东今天的表现很不满,一路都是石顺东说的多,江信山爱理不理。
石顺东:“……信山,我是觉得,不论是合伙还是各干各的,都很难说好坏,但合伙的话,人多了,麻烦总是多些,我想,信北或许也是这么想……”
江信山:“那你说,我俩也分开?这些天,怎么算?”
石顺东:“懒得理你,各干各的,又不是说我俩不能扯伙,就我俩个,关系简单,反正我们收的货物要信北帮我们销出去,账目在他那里,我俩二一添作五就成了,如果你不愿意,也成。我觉得吧,人多扯伙,麻烦是多,一两个人扯伙却好处多些,能拓宽我们的货源,有些事情,两个人好商量,有什么事情也好分工。”
江信山:“你说利君和顺昌会怎么做?”
石顺东:“我们管得着吗?我俩还是想想多跑几个村寨,免得以后在同一地方收货时候和他俩产生摩擦,那就不好说话了。”
江信山想了想,觉得有理,自己俩个人总比一个跑的地方多,能够收的货物必定也多。按杨利君的想法,他最好别做。想起杨利君,江信山就有点来气。
第六十六章 结脉由天定()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样溶洞滩的基业稳固也不可能只经过对杨再彬的一场征战就能完全消除隐患。
溶洞滩的整编,曾德清三人抛开之前的隔阂,一起商议过,觉得梁靖的安排是把双刃剑,对梁靖有好处,对三人同样有好处。经过和杨再彬一战,三人认为三个营寨原有的弟兄没有受到多少损伤,实在无法与梁靖苟合,只要三人出面招呼,完全可以把原班人马重新拉出来。
这些状况,梁靖同样看到。
曾德清,尹武行和周双宝三人之间虽然也有些心魔,但在如今的局势下,难说三人不会抛开成见,联合起来,就如当年自己和他们三人联合对付陈大奎一样。
如果对曾德清三人采取极端手段,溶洞滩立马会引爆潜藏的危机,而且对梁靖的威信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从此再无凝聚溶洞滩各路人马的可能。
个中原因很简单。梁靖落难时候,是曾德清收留,虽然曾德清的收留不安什么好心,但终究是救梁靖于危难之际。山寨以忠义为核心价值观来凝聚人心,曾德清三人手下弟兄,几乎占据溶洞滩人手一半。混合整编后,即便在每一个分队中,每家的人数相对梁靖的原班人马都是少数,兴不起风浪,这些喽啰也会从心底鄙夷梁靖所为,山寨的凝聚力会变得千疮百孔,对景的时候,绝对是最危险的不定时炸弹。
八月十五晚上,梁靖临时起意,趁着苏虎的加入,五人结义。苏虎无疑是向着梁靖的,这是梁靖实施计划的一个环节,只不过很偶然地借助了苏虎加入溶洞滩这一事件罢了。
几天来,为了摸清整编的状况,梁靖带着四个当家到四个分队营寨巡游过两次,五人都对各营寨的弟兄进行一番勉励。
梁靖曾私下和一些小头目接触过,问过他俩对溶洞滩未来的想法。其中更多的是曾德清和周双宝的手下弟兄。其中有个叫夏立秋,三十上下的汉子,是经过和陈大奎火拼后脱颖而出的头目。拿夏立秋的话说,以前,每当溶洞滩和杨再彬关系紧张的时候,总有背腹受敌的感觉。现在想来,多是因为各山寨之间,彼此多少存在戒备。处于被动地位,才让杨再彬屡屡过界得逞。溶洞滩几位当家的早该下决心整编,消除内部的猜忌,增强互信。
有一帮铁杆手下做这个事情,梁靖自然相信有夏立秋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少。
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在梁靖看来,杨再彬这个外在威胁消除了,内部问题就显得格外突出和紧迫。打乱原有山头格局,进行混编,各山寨之间的壁垒随之被打破。这样以来,改变了各唱各的调的现状,容易统一思想,形成合力,但同时也容易被那些壁垒碎片所伤。
有手下的回报和几天的亲自了解,梁靖安心不少。
虽然曾德清三人可能会结盟,但因为三人之前的矛盾,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什么作为,而且三人因为矛盾而力量分散,加上整编后,下面的喽啰风向不定,对他们三个也是因小失大的事情。
所以,梁靖觉得,现在需要做的是,双管齐下,在内部重新构建信任体系。
如今*围剿赤匪的进展顺利,梁靖逐渐消除了之前的担忧,不虞溶洞滩会成为*围剿赤匪的炮灰,正所谓天时地利。从外部引入廖家这股大活水,来冲洗掉溶洞滩整编所打碎的各山寨壁垒碎片,并借助这个机会,重新形成新的凝聚力,正当其时。
廖家的回信还没到,梁靖觉得应该尽快从西林壁入手,要把自己重情重义的形象再次隆重地拔高,在每个人的心中扎下根来。
令人把范勇叫来,梁靖问道:“准备怎样了?”
“老大,都妥当了,你说什么时候开始吧。”
范勇看着梁靖阴晴不定的神情,不知道梁靖在想什么,不过容不得他多想,开口应答到。
梁靖淡淡地说道:“嗯,各寨子情况怎么样?”
范勇:“白狼的事情,反响还不大,还得加把劲。”
梁靖:“那就等几天,行动的时候,注意别惊动西林壁的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范勇应声退出。
晚上的行动不着急,范勇把范青找来,交代下去。分散前往西林壁,人不必多,有三五个就行。
一切人手布置停当,范勇心里并不踏实,毕竟到西林壁翻山越岭的,不下三十里路,晚上行动,黑灯瞎火,万一出现意外,难免被西林壁人围堵,那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此时,山间林路荫翳生风,伴随着阵阵涛声,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叶,从缝隙中洒落下来,斑斑点点。
不一会儿,江信北和庞振民俩人一马走入与此极为类似的一片寂静的林间。
从西林壁赶往南河县城有六十多里,日头暴烈,江信北和庞振民只好选择走小路。骑马只能有一段骑一段,更多的翻山越岭靠双脚行丈量。
江信北不说话,庞振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哪怕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是如此。好在江信北似乎也没什么多话,无形中,步速快了不少。
江信北带上庞振民,缘于这段时间苦思怎么將收集的山货运及时顺利地送出大山,苦无良策,想让庞振民充当自己和周凡之间的信使,行不行,当然要看周凡是怎么看待这事情的。
无论是刘玉成还是石顺东和江信山,都很自觉地避免在本村和江信北在收购山货上打擂台,走了好些村寨,或挑或扛,他们家里也存下不少山货,如果不能及时顺利地兑现银两,不知道这个事情能维持多久。
没有做事之前,江信北自我感觉良好,但真正施展开来,发觉要考虑的环节很多。
空有销售渠道,没有货源不行。有货源,交通运输又成了脖子上的勒索,几百上千的货物,总不能六七十里路都靠人挑肩扛吧?就算能,那么谁肯来做这个事情,工钱又怎么算,划不划算,各种纠结,让江信北昨晚睡眠相当不好,这就不是一个年轻小子该有的现象。
从长远来说,不管以后有多少人参与进来,江信北认为自己都会占据得天独厚的优势。野味,猎肉里面也有八珍,以后,肯定会成为山货收购的大头。这些东西季节性中断的可能性比较小,加上有父亲和伍泽猎在猎队里的威信,没人可以对自己构成威胁。
想得越多,延伸就越宽,要解决的障碍就越多。
季节,品种,规模,资金,竞争……把脑子塞得满满当当,江信北发现,如果自己要把这些理顺,根本就无法兼顾收购山货的事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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