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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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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峰呵呵一笑,道:“荣哥,不好意思了”
高昌荣笑道:“客气了不是。”
金长兴道:“都是弟兄家,大家也别太客气了,菜马上就来,我们边吃边聊。”
三人坐下,聊了几句,高昌荣问道:“听说,你们刚才发生了些不愉快?”
石峰笑道:“不值一提,帮兄弟出口气而已。”
三人说一阵子话,伙计便端着酒菜进来,却听隔壁传来哈哈大笑声:“想来,小辈还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
瓜坪镇就这么大,说话的人,石峰不清楚,金长兴就太清楚了。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不是前浪死在沙滩上,而是前浪潜入河床上,形成暗流。这就好比大海里的鲨鱼,浮游在海面,可见的鲨鱼并不可怕,而且块头也一定不是最恐怖的那些,真正恐怖的是那些会潜水的大鲨鱼,因为你不知道它的出没征兆,触动了它,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过了冲动年岁的前混混,就是那潜水的大鲨鱼,有的可能以前真的只是混混,但从小弟混到小哥,从小哥混到小爷的必定大有人在,一代自有一代人的江湖。比如县里的秦六爷就是从秦六混到秦六哥,现在俨然成为县里说一不二的秦六爷就是最生动的例子,自然也成为道上朋友的偶像,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金长兴看了一眼石峰和高昌荣,说道:“既然有前辈在隔壁,我们去敬敬酒。”
石峰和金长兴交好,自然知道瓜坪镇这些潜水老大的存在,只不过对不上号,能够结识一下求之不得。
高昌荣对个中情形的了解不比金长兴差,早有这种打算。
三江酒楼是瓜坪镇勉强可以算得上等酒家,但也就是砖木结构的楼房,隔音效果不甚理想。正常说话没什么问题,但兴奋起来,说话大声点,却挡不了声音的穿透力。
刘正汉,李凯和罗安泰三人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见金长兴带着两人进来,不明所以,都齐齐看着端着酒杯的三人。
刘正汉,李凯和罗安泰年岁差不多,比金长兴长十来岁,就住在出事附近,都有各自的店铺。听到外面的打闹,担心店铺,出来看看究竟,恰好看到石峰和金长兴打人一幕。
三人碰到一起,好久没在一起热闹,便相约一起到三江酒楼乐和乐和,有些酒意,之前那些兴致就释放出来。
看到袒胸露臂的三个前辈,金长兴礼数很全,上前几步,双手端着酒杯,往前一拱,说道:“刘哥,凯哥,安哥,我就在隔壁,听到三位老大在这,特意过来敬杯酒,先干为敬。”
待金长兴喝下,刘正汉道:“算你小子懂味,要不搬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人家不过是句客套话,高昌荣却会顺杆子往上爬,说道:“好呀,能和三位老大喝酒,机会难得。”
金长兴和石峰的遗憾只是一瞬间的事,本来是想和高昌荣商量一些事情,这一打岔,只能再找机会,而且和前辈套上交情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情可以登门,但那样的话,人家鸟不鸟你,全凭人家的心情,就算有些准你进屋,交情可能就说不上。
“那就打搅了,不好意思。”
金长兴是个灵通之辈,丝毫没有表露自己的遗憾,顺着高昌荣说,应答起来完全不像街头混混。
能和三个前辈老大多些增进交情的机会也不错。有些事情,如果有这些人出面,就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金长兴屁股坐下没多久,店伙计敲门进来,在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金长兴猛然站起来,随即向众人告声诺,随伙计走出包间。
第十章 初露锋芒()
金长兴走出包间,一叫郑全邻居兄弟叫道:“长兴哥,你家门口围着好多人,看样子,势头不对。”
没耐心听再听弟兄啰嗦,金长兴转身进包间,跟众人说了声,便往家里疾走。家里出了事情,得赶快回去才是正理。
石峰和郑全紧跟其后,边走边说,金长兴终于弄清楚是陆盛标叫来的帮手,大概是在街上寻自己不到,找上家门去了。
年轻人之间有什么冲突,可从来没有冲到家门上,打家里妇孺老人小孩主意的先例,这样做事是为人所不耻的。金长兴想着不免心急如焚,又怒火中烧。
石峰道:“你去叫几个弟兄,我和郑全先赶去,先稳住阵脚再说。”
金长兴对郑全道:“你去叫几个弟兄,我和锋哥先赶回去。”
郑全应声而去,石峰和金长兴撒腿奔跑起来。
瓜坪镇上大多人家是庄户,只不过此地是三条河流的交汇之处,造就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引来不少来往客商,形成如今市镇的规模,本地住民因为附近有自己的田产,在镇里势力一直处在一流位置,金长兴一伙原住民自然成为一方混混的龙头。
金家在河对岸的山冲口,这是个不小的村落,自然形成几条街弄。金家老大金长柱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老二金长锁在家里,在街面上颇有威信,只要稍稍占理的事情,从来不会委曲求全,兼之好为左邻右舍出力,虽然人年轻,但街面上或者家族大事,他的态度都举足轻重。老三金长兴放荡不羁,喜欢上街胡混,对家里的农活特不上心,在村里是典型不务正业的二流子,不过有一个好处,瓜坪镇上的混混从来没有人敢到山口街生事。
江信北等人在谭坚强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围在金家门口,金母以为是金长兴在外惹了大祸,人家打上门来了,赔着小心向面前几个后生说话。
金长柱心里慌张,有心替母亲出头,应对几个后生,但却没勇气,站在一旁傻愣傻愣的,缄口不言。
金长锁听说有人到自家闹事,从邻居家抓起一把菜刀,急冲冲地赶来。
看热闹的人不少,把江信北等人和金家母子围在当中。
一个老太婆子低眉顺眼的,金长柱老实巴交,看母知子,陆盛标和谭建强的话有几分可信?江信北不禁瞟了陆盛标和谭建强一眼,此时,他实在后悔自家出的馊主意。
陆盛标显然不耐烦金家母的啰嗦,恨声恨气地说道:“金长兴抢了我的钱,他躲哪里去了,你叫他出来,把钱还给我,万事皆休。”
中午发生的事情,围观众人早就听说了,只是没想到金长兴还抢了人家的钱。看陆盛标和谭建强的神情,恐怕受的伤也不轻。几个本想出来帮腔的,一见这架势,决定看看再说,只要没打人,是非曲直,总有个分晓。再说,主家都低声下气,外人说话就不敞亮,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于事无补。
金长锁推开众人,走到母亲身边,拉开母亲,挡在中间,手持菜刀,一指江信北,吼道:“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在我娘一个女婆子面前逞能,算什么本事。”
江信北本来腻味之极,见金长锁如此作态,也免不了心火上升,哼的一声,道:“你吓唬谁呢?一把菜刀,你舞舞试试!”
两人各逞口舌之能,势如水火。忽地,金母上前扯住儿子的手臂,哀求道:“是长兴惹的祸事,把刀放下,别再惹祸了。”
金长锁挣扎一下,没再坚持,今天这个态势,很显然来者不善,真怕万一动了真格的,伤到母亲。
苏文炳在五人当中是最老成持重的了,见局面有所缓和,走上前,说道:“我们不是来打架的,金长兴抢了我们弟兄的钱,总得有个理由,街坊邻里来评评理,我们该不该找他。”
虽然,是人,总会有个良知底线,但被人欺上门来,就算只是街坊邻居也大失颜面,地方上有理无理,同仇敌忾之心总是会有一些的。听了苏文炳这话,围观者中泛起了起哄声。
有了金长锁这个主家的强硬支撑,围观的帮腔声也多了起来。
“空口无凭。”
“那你们去找金长兴就是,找人家家人算什么事?”
“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
围观街坊的声势盖过场中的当事人,江信北和金长锁只剩下大眼瞪小眼,怒目而视。
恰在此时,石峰和金长兴赶到。分开围观人众,不管三七二十一,两人便朝背对他俩的张才景和谭建强扑去。
张才景和谭建强冷不及防,后背挨了一记重拳,分别撞向江信北和陆盛标。
金长锁只当江信北恼羞成怒,想动手,便先发制人,冲拳直朝江信北脑门奔来。
江信北受到张才景的撞击,一错步,便稳住身形,见金长锁直拳冲来,心里冷笑一声,挥手一抽,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金长锁的脸上,顺势侧身横扫一腿。金长锁串出好几步,反身过去,操起刚才放在一旁的菜刀,又冲了上来。
江信北迎上去,眼疾手快,一把拿住金长锁的手腕反掰,轻轻将菜刀取下,丢到地上,朝在混战的几人吼道:“都给我住手,我们今天是来讨还公道的,不是来打架的,哼,打架,我们也不怕。”
金长锁在地方上以勇武出名,倒不是真的有多强的武技,而是有两样本钱。一是本力出众,二是一旦占理,敢于出手,绝不拖泥带水。但,此时,金长锁遇上江信北这个看来还小自己几岁的小子,竟然没有还手的余地,金长锁心里不禁有些茫然。
围观者见江信北如此气势,鼓噪声消静下来,以江信北对付金长锁的手段,他说的话,自可相信七八分。
金长兴和石峰分别对上张才景和苏文炳,倒是当事者陆盛标和谭建强成了闲人,根本插不上手。
金长兴见对手是张才景,不用江信北叫喊,就已经缓下手来,如果张才景插手此事,的确不宜将事情闹大。
张才景在西流一线年轻人当中的号召力不用说,单是这方村民,听说自己人在镇上占着理,还吃了亏,只要有人引头,不会超过一天,锄头棍棒的几十百把村民就会出现在镇上街头,闹个天翻地覆,那个时候,不管自己有理无理,恐怕都得亡命天涯。
苏文炳和张才景像是发现新大陆,眼睛不离江信北。
张才景之所以邀江信北同行,多是看在嫂子江信红的份上。苏文炳没有多话,又是看在张才景的面子上,却没去想江信北本身到底有什么本事,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第十一章 再现峥嵘()
郑全带着十来个小年轻赶来,个个手持棍棒,老远就听到金长兴家前闹哄哄的,及走近听到打斗声,一伙小年轻,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向金家冲去。
场内人众听了江信北的吼声,气氛缓和下来,不想风波再起,被一伙小年轻一冲,顿时局面大乱,围观者纷纷闪避,江信北等人只好全神戒备,像是江信北一伙与石峰金长兴等人形成对峙。
十来个年轻人手持棍棒冲击进了场子,不管不顾便朝江信北五人棍棒齐下。
想善了已经不可能。
现在的局面变成街头混混的鏖战,街坊那还顾得上帮衬金家,还是少惹为妙。金长锁不屑弟弟他们所为,护着母亲回到家门口,不打算理会门外的打斗。
这时金家的几个族房兄弟和金长锁要好的朋友,听到消息赶来帮忙,见场面是混混混战,便也作壁上观。他们对金长兴等混混不待见,对江信北等五人更没好感,让他们狗咬狗也就是了,根本不相信如此局面江信北五人还能讨得了好。
金长兴本打算息事宁人,但弟兄们打得热火朝天,没理由置身事外,加入团战。
虽然混混们人多势众,但场地上腾挪有限,对上江信北张才景和苏文炳,根本就没多大的杀伤力。这还算是陆盛标和谭建强有伤,三人要分出精力照顾他俩,加上三人有事在身,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手下极有分寸,要不这十来人加上石峰和金长兴,早就躺倒地上扯风箱了。
江信北在村里,自小就是打架王,最近三年被父亲江敬林带着跑山打猎,身体逐渐成熟,功夫长进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打架的机会却几乎没有。开始面对众人群殴,还有些施展不开,随着对眼前这伙人的纠缠渐渐适应,打得兴起,把石峰和金长兴留给张才景和苏文炳,自个冲进人堆,伸手就夺过一人的棍棒,指南打北,几乎没人接下一招半式。
这伙小子纯粹是街头混混,没人真正接受过武技训练,靠的是人多和打架凶狠玩命,可是对上行家里手,怎么都不够招呼。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十来人就都躺在地上。石峰对上苏文炳旗鼓相当,金长兴对上张才景,倒是像在做戏,不痛不痒地,江信北完全看不出是在搏斗,反而像同门师兄弟在对练。
见江信北腾出手来,金长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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