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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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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林和庞老头聊着的话题自然延伸到他们的过去,庞振民坐在一边,一言不发。江敬林问起祖孙俩这段时间的生活,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江信北解决不了,就告诉他。庞振民很少从江信北嘴里得到这样的关怀,心里感动萦怀,对江信北安排之事所剩下的那么一点疑惑也就随之消散,再无功利之心,转念之下,决意全心全意当江信北的跟从。
江信北走进租屋,见父亲在此,不免有些惊奇。一直以来,江敬林就没有对江信北的事情有过实质性的干预,更别说插手。
江信北拿过一条凳子,坐到三人边上,四人扯了一些闲话。江敬林把纸条递给江信北,说道:“信北,纸条是周凡带给你的,至于上面的事情,不用你去操心,我会有安排,你有什么想法回家再说。长塘的事情,摊子铺开了,有些事情就要早做安排。”
江信北打开纸条,罗列的是一些野味名称,还有一些附加说明,两种字迹,想必附加部分是周凡添上去的。既然父亲这样说,江信北懒得再去琢磨周凡的意思,把纸条收进口袋。
该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江敬林起身离开。
“信北,马是留给你,还是我骑回去?”
江信北想了想,道:“还是你骑回去吧,把马留在这也是个麻烦事情。”
江敬林没再多话,骑马而去。
江敬林离开,庞家祖孙对江信北的情态有些不同,具体在那,江信北也找不着要领,也就懒得枉费那个心思。此去溶洞滩喝齐柳笙的喜酒,江信北就得还得和庞振民好好合计一下,江信北昨夜想了半夜,不仅对齐柳笙一肚子的愤懑,对柳香玲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齐柳笙指名道姓要江信北前去喝他的喜酒,江信北除了愤懑外,还夹杂着一丝满足的欣慰。这说明齐柳笙把自己当做最要好的兄弟。那么此番前去喝喜酒,肯定不会什么为难。这点还得跟庞振民交个低,免得到时候,举止失措,弄出不必要的麻烦,还坏了自己的打算。
江信北:“振民,安排的那个人是哪个,叫来,我跟他说说。”
庞振民:“是小欧,我跟他说了,他明天才来。”
小欧全名叫欧全海,其实不小,至少比江信北大,不过大家不论大小都这么叫,在特定人群中,也就成了通行的叫法,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欧姓在长塘是杂姓,牵扯不到李家,吴家等大家族,江信北比较满意,没再多说。
庞振民:“这事情,有我爷爷看管,保险出不了什么问题。”
江信北横来庞振民眼,庞振民说话好像比平时兴奋一些,哪里来的高兴劲?
庞振民没有自省的自觉,很期待江信北接下来的安排。
江信北:“阿公,我这次和振民要跑的地方可能有点危险,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我心里有数。”
庞老头对江信北的称呼若没有江敬林的那番话,感觉蛮好的,至少可以看到,在江信北心中真正把庞振民当做弟兄,有了江敬林那番话,心中就不那么淡定,讷讷于言,一副很恭谨听江信北吩咐的派头。
这一点让江信北很不适应,却又找不到那种飘忽的感觉,江信北道:“阿公,我和振民要去一趟溶洞滩,按我的估计,少也要两三天,多的话就很难说,家里的事情就劳烦你老人家了。”
人的心态不同,对待可能的危机的态度就有了不一样。庞老头没有听江敬林一番话,心里必定有不小的担忧,但此时却认定是理所应该的,还巴望庞振民此番和江信北前去溶洞滩有一番作为,更得江信北的信任和倚重。靠着人家吃饭,主人家有些棘手事情,做下人的不分担,天下就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好事。
到溶洞滩不是闹着玩的,庞振民还好说,看不到庞老头可能出现的担忧,江信北郁闷一番,说道:“我们此番前去是去喝齐柳笙的喜酒,你看我们应该带些什么礼物去比较合适。”
庞老头祖孙对齐柳笙不熟悉,但庞振民知道齐柳笙和江信北的关系,原本紧张的心情放落下来。
庞老头没追问齐柳笙的状况,道:“这就要看,你是以男方的客人身份,还是以女方娘家人的身份。如果以男方,可以随便些,如果以女方,那就要隆重些,最好征求女方父母的要求,这是给女方撑面子的大事,马虎不得,有时候,就因为这点面子,可能让新媳妇以后的日子大不一样。”
江信北本打算直接从长塘出发,不想再回村惊扰家里人,现在恐怕不成了。
江信北还是庆幸自己多了一嘴,不说不知道,去喝喜酒还有这些讲究。江信北觉得或许以女方的娘家人身份去,对所谋大事更为有利些。要去就得准备充分些,看样子还得到柳安家问问,柳安夫妇有什么想法。
不过,江信北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让父亲把马留下。
第十四章 因果()
大田郡柳安家两个大活人,二十多天没见着人影,加上每当人问及杨念豪,杨念豪总是支支吾吾,想到那天晚上柳家深更半夜的动静,对齐柳笙和柳香玲的各种猜测多了起来。
私奔,是一种最有市场的版本。但最大的漏洞就是柳香玲被绑架一事,所以市场虽然有,不过是没有更好的解释,从众心理,真正相信的人不多。
柳安的保密做得好,但对这一点,杨念豪无疑作用更大。守口如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但随着江信北和庞振民从柳安家挑着东西走出西林壁,齐柳笙和柳香玲成为一对人再无悬念,所差的不过是他俩的具体落脚点。不过那也不是问题,有人能够猜出来,信不信也就几天时间,江信北回来,一切都当水落石出。
一时之间,众人把那份八卦之心闷在心里,瞩目以待。少有人再对这个话题说长论短,更没有八卦之心特重的人找由头到柳家套话。柳安夫妇算是放下心来的同时却微微有些失望。这事情反正也瞒骗不了多久,夫妻俩反而有些期待有人上门,好把这些日子的苦闷发泄出来,是好是坏总是要承受的,没人可以替代。
齐柳笙对是否留在溶洞滩做土匪一直犹豫不决,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露了一手绝技后,胆气一泄,随之而来的是害怕,担心一旦决定回到西林壁,说不定土匪说翻脸就翻脸。其次是丢不下柳香玲,至于柳安夫妇和罗家的事情构成另一个层次的矛盾,也是犹豫不决的一个重要因素,但身处土匪窝,感到无能为力,只能以后再想办法。
一个十六上下的小后生在范勇这样的人精面前,基本没能守住自己的任何秘密。范勇洞穿齐柳笙的想法,先写书信,还拿给齐柳笙看。书信道出自己的心声,齐柳笙非但没怪范勇多事,反而很感激范勇。范勇安抚好齐柳笙,过几天,把柳香玲虏来,成为压垮齐柳笙一边倒的最后一根稻草。
柳香玲被虏来,及见到齐柳笙,也就不作他想,他俩结合是柳安夫妇的最大愿望,柳香玲本身也把一腔心思放在齐柳笙身上。只是记挂父母,柳香玲死活不肯按溶洞滩的安排进行婚礼,要成亲,必须得柳安夫妇点头。事实上,对柳香玲的要求,梁靖求之不得。土匪无论如何无法无天,有些观念在他门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对柳香玲这点要求,哪怕昭告天下,也没人认为不合理。如果柳香玲没提出这点,梁靖能确定的一点是,齐柳笙和柳香玲以后在山寨,肯定不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最多是个压寨夫人,而且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压寨夫人受人挤兑,是可以预见的。这才有在后来一二十天的时间里,柳安没有找江信北伍郎雄帮忙,也没有声张,反而躲躲闪闪,不敢稍有疑点显露在乡亲邻里面前的后续事情。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梁靖对齐柳笙的喜爱,一部分确实是齐柳笙的表现,更重要的是,溶洞滩土匪没几个识字的,就算有一两个,恐怕扁担大的一字也认识不了一箩筐。自从决定榜上廖家这棵大树,梁靖就决心改造自己的手下,识字是第一步,至少亲近的手下弟兄是要识字的。范勇走村串户,除了探测各地大户的具体防卫,地理地形,为打劫做准备外,另一个任务就是物色识字的先生。这还得这位先生对土匪不那么反感,条件比较难。恰好齐柳笙杀死白狼,又恰好齐柳笙家就有私塾先生,便就此决定朝柳家下手,先断柳安的念想,之后的事情就由不得柳安不上套。
溶洞滩曾德清家门前,三五个小孩跑进跑出,一派张灯结彩的景象,,喜气洋洋。
下孩子时不时跑进房里讨要喜糖,柳香玲哭笑不得,坐在一边的曾德清老婆总是笑眯眯地伸手一抓一大把。
“柳姑娘,在我家出嫁,委屈你了。”
“记娘,千万别这么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在山寨我没亲人,我把您当自己的亲娘,求你照顾的地方还多,到时候,你可别嫌我来烦你。”
曾妻王氏仿若真是自己的女儿出嫁,竟然多出一份伤感,说道:“柳姑娘,我这个记娘,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巴不得真的是你的记娘,巴不得多你这么乖巧的女儿,我只想着,你从这里出嫁,记着的时候回来看看……”
柳香玲不由心里酸楚,道:“记娘莫非嫌弃我?我父母不能来送我出嫁,在山寨里,曾家怎么说也是我的娘家……”
趴到王氏膝上,柳香玲说着说着便抽泣起来,没办法再说下去。
王氏也随着柳香玲抹着眼泪。
与新房完全相反的是灶屋的场景,酒桌上五六个男子你来我往,举杯相邀,时不时向曾德清祝贺一句。
曾德清已经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伙了,从早上开席,已经是下午。自从周双宝和尹武行前来恭喜后,原来的部下三三俩俩,来来往往喝酒祝贺,如果不是事先吃了够分量的羌木孜,有了很好的解酒作用,曾德清相信自己已经不能再在桌席上和弟兄们坐在这里享受这难得的开怀畅饮。
“大哥,你说大当家的这么安排是什么想法?”
曾德清:“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你要我说几次?今天,本大哥高兴,罚酒,罚酒。”
看看醉态毕现,说话都有点含混不清的曾德清,又看看刚才发话之人,剩下几人把酒一闷,碗底朝上,一碗酒干干净净。
“罚酒”
曾德清记性还是很好的,指着刚刚问话的人。
一人给众人加酒后,看着发话人一口干,再给倒上,一连三碗,那人脸色涨得通红。说错话就得罚酒,这是规矩。虽然大伙都知道错也是曾德清错,但他是大哥,有错也是手下兄弟的错。
曾德清似乎不过瘾,说道:“以后再不能在后面议论大当家的不是了,记着没有?这样不利于和气。”
大伙听这状态就知道曾德清还有话说,一片唯唯诺诺,曾德清大为高兴,猛地喝了一口酒,接着道:“廖家来人的事情,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以后好好和石旭东他们搞好关系就成。齐柳笙是什么人?柳香玲是什么人?你们只要去想想,就应该猜得到大当家的想法……”
曾德清还想说,但肚子一阵翻滚,赶紧离席,却不防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众人手忙脚乱抬起曾德清,放到一个相对舒坦的位置。王氏听到响动走出来,忙叫众人将曾德清扶到后屋外。王氏忙着跟曾德清揉胸拍背,好一阵,总算让曾德清吐得稀里哗啦。吃了那么多醒酒羌木孜,这酒气憋着,不吐出来,对身体那是大害,只怕身体就此垮下去。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个年轻汉子跑进屋来,“大哥,大哥,山外来客。”
山寨人家要来的早来了,山寨之外的人前来贺喜,大伙根本无需这根弦,就不作此念。至于那些光棍汉,早就跑到大营那里,大营才是真正的热闹地方。
喝酒众人好奇,便代曾家人迎接出去。
江信北和庞振民清早从柳安家挑着东西出发,走了三十来里山路,好不容易来到溶洞滩,却找不到进入山寨的路劲,只好大呼小叫,以期引起山贼的注意。结果没能如愿,只好沿着上山的路乱闯。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两天山寨喜事,为防止万一,暗哨明哨虽然有所收缩,但却多派了几组。几组明哨暗哨,明里暗里查探一番,发觉并无埋伏的迹象,合围截住两人。左右盘问之下,几个明哨对江信北两人是前来溶洞滩喝喜酒的说法将信将疑。一面留人继续盘问江信北俩人,一面分人回山寨求证。
这一来一回又耽搁不少时间,江信北不想再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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