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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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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旭东对江信北充满好奇,属下就位后,抽空子插席到陈卫贤和江信北一桌,倒想看看江信北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江信北和庞振民先吃了两碗饭垫底,喝酒没什么滋味。村寨没熟人,没地方可去,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土匪窝里的事情,才得耐着性子陪着。
从聊天中,江信北得知在坐几个老人,其实不算老,是历次受伤残疾之人。这人一旦失去了往日的精气神,衰老就显得特别突出。江信北不是夸夸其谈之辈,庞振民更是木讷于言,只有问到江信北或者庞振民时,俩人才回应一句两句。
酒桌上的话题主要在陈卫贤和几个老态之人之间。不过江信北还是很用心地听,从他们的谈话中,算是对这些人有了初浅的了解。
撇开传闻,这些人的生活和关心的事情,和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两样,衣食住行永远是关心的主题。不同的是,这些人的谈吐少了些家长里短的转弯抹角,关系好像要简单得多。
如果土匪都是这么和善,江信北认为这是没天理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传闻,几乎都指向土匪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石旭东的加入,算是注入了一股活水。
石旭东比陈卫贤爽快多了,上桌直接一碗酒下肚,算是给江信北的一个见面礼。
江信北只得同样一口而尽。遇到这样的场合,即便不是在土匪窝,不能偷工减料,更不能耍奸弄猾不喝这碗酒,否则,和往死里得罪人差别不大,至少这人在对景的时候,一定会落井下石。
石旭东:“兄弟,常听柳笙说起你,今天你能来,胆子够大,够爽快,够兄弟。我就认这样的弟兄,来,好事成双。”
说着又是一口而尽,江信北有些迟疑,但还是依样学样,把酒碗低朝上,抹抹嘴边的酒汁,赶紧夹了一夹菜放进嘴里,再往自家碗里盛上汤水,一口喝干,才算勉强压住上涌的酒气。
石旭东好像成心把江信北放倒,再次提起第三碗,道:“信北兄弟,别人认为我们是土匪,穷凶极恶,我们自己却认为大家是生死兄弟,为兄弟的事情,两刀插肋。你能为柳笙的事情而来,可见也是同道中人。那么大吉大利,唯有三元开泰,来,再干一碗,以后随便。”
这一套,江信北听说过,琢磨怎么回话,起码也得隔点时候再喝。
如果这碗酒喝下去,石旭东肯定会接着什么四季财,五魁首,六六顺,七巧巧,八八发,九长久,十全美之类的。
“石大哥,我想问信北哥几句话,就几句,等下再喝好不好?”
柳香玲不知何时走到桌边,庞振民趁机起身道:“柳姑娘爹娘让信北哥带些话给柳姑娘,想必柳姑娘心急,不如这碗酒我代信北哥喝。”
说着,庞振民也不管石旭东答应不答应,一口而干,石旭东倒是不好再表示不同意。
本来作为马上就要出嫁的姑娘家不应该单独见年轻男子,但江信北作为柳香玲夫妇的代表,情况特殊,山寨也没这么多规矩,酒桌上众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连番催促快去快回。
江信北跟着柳香玲进房,柳香玲给江信北倒一杯水,道:“水里,我放了醒酒药,你自己小心点,别喝醉了。”
江信北眼睛瞪得圆咕噜的,看了柳香玲一会,才仰着脖子,一干而尽。
把杯子递给柳香玲,柳香玲忽地双膝下跪,跪在江信北面前,弄得江信北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劝也不是,扶也不是。
“……”柳香玲连说带哭,江信北或许酒气没过,听不真切,说道:“香玲,你起来说吧,你这个样子,我可消受不起,要不,我就出去了。”
柳香玲抬头看看江信北,江信北似乎不是说着玩的,慢腾腾地站起来,说道:“我……我爹娘其实早跟我和柳笙说了,即便没有这次的事情,不论柳笙在哪里,我都愿意等他,哪怕等他一辈子。现在能和他结为夫妻,我,我其实心里高兴,就是老觉得对不起爹娘,我不知道怎么说……”
柳香玲说着说着,说不下去,又开始抽泣,江信北心道,算你有点良心。
江信北把这话憋住,忽然觉得柳香玲像是自己女儿似的,叹了口气,说道:“香玲妹,你自己要是不觉得委屈,我还能说什么?只是希望你俩能时时想到你们的爹娘还在西林壁,什么事情不要做绝就行。”
柳香玲:“我爹娘给我带什么话没有?”
江信北:“你叫我怎么说?话是没有,意思我明白,但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等你和柳笙有崽女了,我想你会明白的。对了,柳笙怎么没来接你?”
柳香玲摇摇头,江信北确信柳香玲没有隐瞒什么,道:“那就这样吧,明天我还会过那边,看看柳笙。到时有什么话,我再和你俩口子说。”
回到酒桌,庞振民木讷,既然代替江信北喝了第一碗酒,自然会有第二碗,江信北离开这一会,连干两碗,脑子有点发蒙,见着江信北来到,舌头有些打卷。
江信北把庞振民的酒碗那过来倒一半给自己,把柳香玲给自己的备用醒酒粉末顺手放进庞振民的酒碗,递给庞振民,举起酒碗说道:“感谢你们想得周到,我师妹有个娘家,不至于赶到孤单,我和振民合用一碗酒,敬各位,表示全心全意。”
江信北说法够快,加上大家都喝酒差不多了,谁也没去注意江信北会搞小动作。江信北和庞振民率先喝干,其他人也只好一口干,陈卫贤道:“信北,你这是耍巧了,既然是敬,那就得满碗,你俩共一碗,只能说你半心半意,那不行,重新来过,每人一碗。”
江信北道:“大哥,我看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和振民俩人一起敬,两个半碗合起来才是全心全意,如果各一碗,表达一个心意,岂不是变成一心两意,甚至是三心两意?那才是真的心意不诚,你这种说法,大错特错,该罚酒……”
一番言语来往,酒桌上的气氛才算真正被跳动起来。
江信北扣住一心一意,坚持自己的说法,陈卫贤没准备好,只能受罚。
曾德清下午吐得天昏地暗,经过这么半天,酒气已过,饥肠寡肚感特别难受,起身吃饭。见酒桌没散,端着饭碗,坐到酒席上来。
王氏没有阻拦,那么酒桌上的事情,他这个主人清醒了,若不参与,传扬出去,怕是不好听。
第十七章 出阁之夜()
酒,虽然越喝越慢,但是,喝到后面,酒桌上就剩下曾德清陈卫贤石旭东和江信北四个。
庞振民坐到一边靠在板壁上,双眼很安然地闭着,发出粗重的呼吸声,似乎睡着了。
江信北本身酒量不错,得柳香玲帮忙,暗中做了手脚,酒喝到这个份上,舌头也不够灵便,另外三人,似乎豪气不减,这让江信北佩服不已。
陈卫贤和石旭东算是海量的,这还不算外面那些弟兄见俩个头,喝得不肯下席,过来帮衬了几把。看江信北,似乎丝毫没弱于他们,对江信北不由大感好奇,似乎齐柳笙说到江信北的那点事,最多只能算冰山一角。
喝醉了的人,吐后似乎比所有人都更能喝。凌晨已过,曾德清没有醉态,反而好像越喝越有精神似的。
“信北小兄弟,你没见过土匪,总也听说过土匪吧,你怎么就能单凭柳笙的一句话就敢上溶洞滩?莫非你另有打算?”
陈卫贤和石旭东连声附和,江信北不由一惊,天底下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上山之前,想得过于简单了。
江信北:“二当家,你别怪小子说话不客气,首先你这称呼就错了。香玲拜记你为父,那我便是你的子侄,当不起小兄弟这话,你该罚酒。”
曾德清不以为意,自己的话的确有毛病,不作辩解,把碗中的酒一口干,顺手又倒满。
江信北:“既然认了亲,那我就高攀,尊你为记爷。记爷。要说打算,我确实是有点小心思,不过不值得一提。
上山来,要说我没一点害怕,我说出来。你也不相信。
柳笙和我从小到大的弟兄,他养父对我更是没说的,就算不为柳笙,为柳先生,我都得走这一趟。何况,这么大一个西林壁。那么多人,柳笙单单只点我一个人来喝他和香玲的婚酒,你想想,这得多大的脸面?如果有什么危险,柳笙绝对不会害我吧。柳笙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溶洞滩凭什么给他操办喜事?不至于是看他可怜吧?
如果是这样,这么慈善的土匪,我为柳笙欢喜还来不及,就更加不用担心害怕。如果说这是溶洞滩特意针对我所设的陷阱,我会赶快找个老鼠洞躲起来。我是什么人?溶洞滩用得着花这么大的力气算计我?
虽然平时也听说你们这样的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终究是耳听为虚。而且也听说,你们这样的人也很讲兄弟义气……”
江信北这番话,如果是清醒状态说出来。曾德清或许还会甄别一下。现在,酒喝到这个份上,江信北还能隐藏什么,那这小子未免城府太深,曾德清怎么也难相信。
呵呵两声,曾德清道:“那么。你的那点小心思是什么,或许。我能帮你实现。”
喝酒到了一定份上,人呐。某些方面的思维就显得特别活跃,也因此更能增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沟通,也更容易因为观念想法不同而起冲突。陈卫贤和石旭东最看重的是弟兄间的信任和帮衬,江信北和齐柳笙俩人之间的弟兄模式,很让人羡慕,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觉油然而生。至于江信北所说的理由,倒是不怎么在乎,即便认真去想,似乎也说得过去。
两人见曾德清追问江信北的心思,来了兴趣,连声附和。
江信北没有马上接话,又是三人几番对碰下来,江信北和庞振民似乎对酒有了免疫力一般,曾德清陈卫贤和石旭东期待江信北回答的同时,也对江信北的酒量和豪气由衷佩服。
几句话后,又绕到江信北的小心思上来。
扭扭捏捏,江信北似乎有些难为情。
曾德清:“有话就直说呗,你这个样子可不像你喝酒。”
江信北:“你们知道,西林壁周边有好几股山林好汉,就连你们也曾打过西林壁的主意。西林壁时时都要准备护粮,护寨,劳神费力,还不讨好。现在,难得柳笙你们对他这么好,我就想如果我能借助柳笙和你套上交情,以后西林壁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也算我为我们村子出一份力。”
如果说江信北之前的说法有八分是真,那么这些话显然就有八分假,而且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牵强,属于信口胡扯。曾德清不相信这是一个年轻小子该说出来的话。可要找这话的虚假地方,又很难找到,你不能说,这绝对不是江信北的想法。因为人家论据摆在那,论点就由论据引发出来的。
江信北才不管这么多,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
酒喝到这个份上,基本是以说话为主,酒根本就不再是酒,只能算茶,因为场面基本可以看做品茶聊天。
已经夜深,几个还留在曾家帮忙的妇人把现菜现饭重新过锅,安排宵夜,着人去叫陪嫁的姑娘大姐。
宵夜用不了多少时候,安排提马灯的妹子来到,出嫁的吉时差不离了,各项出嫁的事宜都开始着手准备。
江信北:“怎么没见柳笙前来,你们这有什么讲究不成?”
陈卫贤:“这是我们这的习俗,男女结婚前一段时间不能相见。”
江信北:“这有什么说法吗?好像不那么合理。”
曾德清道:“这其实是祖先留下了的。限于交通不便,婚配的事情,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形下,配对成双的。男女双方,大多数人互不相识,只有等到入洞房时候,才算见第一面。据说,男女授受不亲,婚前见面,男方多是被人看做浪荡子,女子多被人看为不守妇道,因此便形成这种风俗。具体怎么回事也真难说,既然是祖宗定下的,遵守就是了。”
江信北:“好像有些地方就不这样。我们村就是男方必须亲自上门接新娘子。我觉得也有道理,男方上门接亲,显示男方的重视,还能看出男方对女方的尊重。一家有女百家求,女子也就这天风光。男人大方些,满足一下老婆的脸面,也不是什么罪过。我看祖宗的有些做法也不见得都对,起码有些规矩不能太死板吧。”
石旭东:“女人嘛,就是用来生娃养娃,传宗接代的。脸面还是在夫家。新郎上门接亲,女方倒是风光了,反过来,男方岂不是折了面子?到头来,结果是两头都没面子。”
年轻人总少些被一些祖宗成法的约束。江信北道:“我倒是不这么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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