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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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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江信北觉得,什么都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事到临头,忽然犹豫。缩手缩脚。患得患意味着自信消失,闯劲丢失,这种东西一旦出问题,或许一辈子都难重新愈合。
即便不成功,总比什么都不做就打退堂鼓强,江信北略微感到麻烦的是怎么开口。
简短的权衡后,江信北决心一定,说道:“瓜坪一带货物充足。前几天我才在那接了一批货,比较麻烦的是担心过盘门,遭遇土匪。”
杨全能:“绕道西林壁。路还近几十里。”
“这不是办法,瓜坪到县里,有马路,不管是用马车,还是花大价钱请汽车拉运,工钱上都能节省一大节。何况货物多了,需要的人工肯定不会少。靠两只脚走……”
杨全禾摇摇头,话没说完就打住。
“我们准备把现在的事情交给家里人做。重点经营瓜坪到县里这条路,能不能和在盘门附近的土匪套上交情,或者其他的什么办法规避风险?”
江信北手肘顶了杨友宁一下,杨友宁不好直接说江信北的想法,只好转弯抹角,试探老爹的口气。
江信北和杨友宁的推攘,杨全能看在眼里,虽然搞不清楚俩小子弄什么鬼,却也没有疑心什么。
杨全禾倒是看出点什么。这事情明摆着,要过盘门,牛塔沟杨再彬就是绕不过去的坎。走这条路,要么不做,要么等着挨宰,要么跟杨再彬的土匪合作。这种情况,以江信北的精明,应该有腹案,起码早有考虑。现在说出来,好理解,推推嚷嚷就不好理解了。
见两老没有接话,江信北道:“我们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把杨再彬灭掉呢?”
真的佩服江信北刚想,还敢说,杨全能没有打击江信北,说道:“一切都有可能,问题是没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几个月前,溶洞滩梁靖借助保安团的势力,也只把他打伤,最多伤筋动骨,也没法子把他打死。”
江信北追问一句:“杨村长期受土匪骚扰,就没点想法?”
杨全禾:“你俩绕了半天,就是想说这句话?”
被人窥破心思,江信北不但没不好意思的自觉,反而松了口气,绕上来就好,就只怕绕了半天,俩长辈不上道,直说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杨全能得到了做山货的好处,如果真如江信北所说,当然不会反对,如果条件允许,能灭掉杨再彬最好不过,但是有那个能耐么?土匪不来骚扰杨村就算阿弥陀佛了,那还敢奢望?至于江信北为何要提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直接忽视,只当江信北和儿子想赚钱想疯了,什么都敢想。
杨全禾心思活泛些,没什么顾忌,说道:“我们有想法没用,要有这个实力,异想天开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该有的。当然,如果有人对付杨再彬,暗地出手,还是有人愿意做这事。”
江信北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有人不计条件地愿意和土匪作对,想必杨村有些人家和土匪积仇已久。就算现在没有生死仇恨,或许家里亲人,或者上班长辈以前有过。
有因必有果,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隐忍不发而已。
“是这样,昨天有人特意找到信北,想让我们村能帮他们打探杨再彬的巢穴。”
杨友宁怕被杨全能责骂,说话藏头露尾,不敢说得过细,不过事情基本如此。
确切地说,杨友宁的担心是多余的。
但凡杨村及其周边村寨人家受土匪加害的事情很多,不单纯是打劫一事。平时走动,落单的人遇到土匪,特别是女人,被调戏那根本不算事,村中就为这事受辱自尽的年轻妹子就有好几个。历历种种,积怨颇深。只是苦于没无可奈何,憋屈只能埋在心里。忍无可忍,真刀真枪跟土匪干,暗地下黑手,不是没人干过。村里和土匪本来就势同水火,不存在怕和不怕的问题,只有量力而行的考虑。
不过,还真没人想过要灭掉杨再彬土匪寨的疯狂想法,那太离谱了。
杨友宁心存顾忌,话说不开,想靠杨友宁那事情说清楚,太难为他了,江信北接口道:“伙计爷,三叔,事情是这样的,牛塔沟土匪的存在,严重阻碍了瓜坪到县里的这条马路的通畅……”
江信北不再藏着掖着,把范勇的计划和自己的打算合盘托出,外加自己在溶洞滩所见的一切,一番推测,头头是道。特别是准备把几个兄弟整合起来,经营瓜坪到县城这条路的交通运输,十分诱人。这里面的好处有多大,随便想想,就可见冰山一角。而这些好处,自家有一份,这让杨全能和杨全禾很难拒绝。
有好处,要有命带才行。
单单是溶洞滩的梁靖加上保安团,杨全能俩兄弟还是不敢奢望,上一次的结果摆在眼前,但是,加上廖家,那就足以说明官府已经下决心对沿路匪患进行整顿。这就非常有希望,再加上杨村一带的人暗中参与,杨再彬想漏网,不知道要求神拜佛,修行多少世,才能修来今生这样的好运气。
按照江信北的想法,杨全禾迅速整理延伸出一条逻辑线。
世家大族,土豪乡绅,本来就是土匪打劫的对象,出于求财保命的心理,更愿意剿灭土匪。如果杨村能借此向官府要枪弹组建民团,想必也会答应,因为这对官府也是有利的。鸽山那边出现红色游击队,没有民团的协助,仅仅靠保安团那些人,用不了几个月,这片大山就又有成为苏区的可能。猎户擅长跑山跟踪,不必露面,探探消息正是拿手好戏。至于民团以后怎么样,不管自家事情,有江信北和梁靖以及保安团的关系,杨友宁和扬友用在他手下做事,即便是民团也得给杨家几分面子。
这么一想,杨全禾几乎认为这是一笔没本钱的买卖,即便有什么意外,拼一拼,还是值得的。
杨全能杨全禾俩兄弟都是低头沉思,没有接话。无论江信北如何通神,都没法料到自己的一番话回引起杨全禾那么丰富详实的联想。
事实上,上次梁靖如果想到借用杨村的力量,杨再彬即使逃脱,也只有远走他乡的一条路可走。梁靖受范勇的启发,后悔莫名,所以很郑重地交代范勇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办成,只要灭掉杨再彬,消除后患不说,瓜坪一方,再也没有可以和溶洞滩相抗衡的土匪山寨。放开商路,如果有那个不长眼的山寨敢跳出来唱反调,那么正好有了收拾他的理由。名正言顺,不论是对商家,还是对百姓,甚至是官府,都只会大块人心。溶洞滩,想不要好名声都难。就算仍然做土匪,那也是义匪,替天行道。
杨全能兄弟俩又问了几个问题,江信北一一解答,便没有再出言打搅。
杨村之行的事情在江信北看来已经解决。剩下的就看杨全能和杨全禾怎么跟村寨里的乡邻说,或者怎么跟村寨里说话准数的村佬们说,江信北很期待。(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姚家父女的纠结()
江信北有事,对杨全能兄弟说了声,便先离开杨家。
路过长塘的时候,江信北看过,所需采买的食材,要么分量不够,要么没有。得走一趟县里才行,七十多里路,有马匹代步,天黑之前能赶到县城。
杨全禾与杨全能仔细问了问杨友宁江信北和他说的话,商量一会儿,便有了主意。
先别去说参不参合对付杨再彬的话,这事情,俩人也做不了主,找个机会,跟坎爷说说,他们自会去商量。但组织猎队,却早进行早好,可以顺便帮帮江信北,其实也算是自家的事情。梁靖怎么样,道听途说,准不得数,起码对杨村没有危害。从江信北所说,江信北和梁靖关系不浅。这里面还参合了廖家和保安团,江信北能知道这么清楚,应该也有某种关系,即便灭不掉杨再彬,杨再彬想再在牛塔沟呆下去,恐怕由不得他。此事若成,解决了匪患不说,以自家和江敬林的交情,江信北如果真成功了,少不了自家的好处。
江信北说经营瓜坪到南河的交通运输,不是随口说说。这几个月,从村寨收集,再送货到“八珍荟萃”花费的劳工工钱,算下来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瓜坪到南河这段公路通畅了,不仅仅是自家的货物运送大为方便,顺势做起运输的事情,在瓜坪有刘琦做靠山,在南河有陆奉明和赵家做策应,长塘是自己的老窝,三点一面,应该大事可为。这样以来。就不用在“八珍荟萃”一棵树上吊死。
江信北比较苦恼的是,自己能信得过的人手太少了,能完全放心的只有庞振民和齐柳笙,而齐柳笙入了溶洞滩,不过齐柳笙入溶洞滩不是坏事。
长塘镇上。欧全海还可以,另有两个能派上用场。其他村寨,江信北搜刮一遍,发现,多是跟父亲打猎时候认识的,结交时间短。关系倒是融洽,但没有深入了解,到底如何,心里没底。
至于刘玉成杨友宁杨有用和石顺东几个,石顺东还能入眼。其他几个。或许是太熟悉了,要让他们完全听从自己,受自己支使,这中间好像少了点什么,担心点什么。
一路上,反反复复,越想越不清楚,江信北只好放弃胡思乱想。决定先做了再说,在做事过程中,再慢慢图谋。
南河城内。姚季宗出现在赵元茂家门口,门子很狗腿地迎接出来。
姚季宗带着姚梦兰先一天进城,想和赵元茂商量着明天到西林壁喝喜酒的事情。有马匹代步,正喜那天,也就是后天再去也不迟,但江家那天事情繁杂。想要和江敬林说说事情,那就得另找机会。还是提前一天去好安排些。
家院带姚季宗去会赵元茂,姚梦兰跑去找辛惠。
自从和江信北把亲事定下来。姚梦兰再也没心气平复过。
无数次回顾在赵家和江信北在酒席上的那一次会面,姚梦兰不知道江信北有哪一点能入自己法眼。原本姚梦兰最多是没感觉,对江信北也没有什么的恶感。但那天晚上,姚季宗的态度太过生硬,姚梦兰越想越不忿。以前,老爹姚季宗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偏偏这件人生大事没自己说话的份。和父亲怄气,父亲根本不理睬自己这一套,姚梦兰只能把这份怨气撒到江信北头上。就算没法子,最终还是要嫁给江信北,总得让江信北知道,我姚梦兰不是那么好娶的。
到江家去喝喜酒,姚梦兰不想去,哪有还没出嫁的妹子跑到未婚夫家去喝喜酒的道理?这只是姚梦兰的看法,姚季宗可不这么看。姚季宗激将,姚梦兰一赌气便答应下来。
姚季宗激将姚梦兰也是有原因的。不说姚梦兰说的挑起了姚季宗想起了那让自己心动,又不好向江敬林开口的事情,单是亲事定下来了,江敬林还没着请媒人上门,江信北也从没登过门,就让姚季宗多少有些郁闷。虽然江信忠的亲事临近,江家事情多,江敬林或许丢不开,但江信北常走县城,总可以意思意思吧?把你江敬林的媳妇都带上门来,看你怎么说。
这一个月,姚梦兰和姚季宗怄气,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的幸福,起码得对江信北有所了解。姚季宗自己可以随时通过赵元茂和一些弟兄对江信北进行了解,但姚梦兰就没有这样的便利,能创造一些机会让俩小多接触一点,姚季宗还是乐意的,毕竟关系到以后女儿女婿的和睦。
其实,姚季宗还是小看了女儿姚梦兰。姚梦兰自己不好直接出面了解江信北,但不妨碍她通过家丁对江信北进行了解。
姚梦兰不了解倒还罢了,一了解,心里更是不平。在周凡那里,周凡不时提到姚梦兰,江信北似乎全无感觉,好像世界上根本没这个人,全然不把姚梦兰放在心上。
如果江信北对姚梦兰的话题兴奋,姚梦兰或许会呲之以鼻,而江信北全无反应,又让姚梦兰很受伤,这种矛盾却让她想出一个让姚季宗颇为心动,又不好宣之于口的纠结。
辛惠:“你爹真是这么说的?”
姚梦兰嘴角一跷,道:“那是当然,要不,我哪有脸到江家去喝喜酒。我倒是想看看江信北怎么回答我。”
辛惠一笑,说道:“你这孩子,这一招,恐怕也是你爹的真实想法,江信北倒是好回答你,你不会如愿,但你未来的公婆可能就有点为难了。”
姚梦兰:“二婶,你就说得这么肯定?”
辛惠:“没什么,就凭直觉,信北这段时间做的事情,虽然乱了点,但颇有成果,是个有主见的人,很难被别人的意见左右。周凡不过是给他一个虚衔。大概是被他琢磨出来了,有些事情就没开始的时候那么热心向周凡讨教,总藏着一些东西。”
姚梦兰:“你这么说,江信北岂不是很小气?”
辛惠:“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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