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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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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还未唱完三场,如何能停?如果场数没唱完就停锣收工,以后恐怕甭想再唱戏了!这行当也容不下我们”
小白玉急叫道:“可这鬼戏不是我们能唱得了的啊!”
老师父双手攥拳,急的满地转圈。
就在这时,张三宝突然叫道:“师父,我知道一人,他能唱白戏。眼下可请他来扛一骨节儿,安抚一下这个鬼魂!”
老师父一愣道:“是谁?”
张三宝回道:“这人名叫李青田,专攻武生,是个‘武轴子’,不是‘通大路’,不打卦,会小嗓,还能卡戏,早些年也算是一位名角儿。他最擅长唱铁笼山等折子戏,一时名声大噪。谁知后来李青田因耽于烟酒赌嫖,不抽饱大烟就不能登台唱戏,所赚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后来典当了戏装。损了戏院的面子被戏班赶了出来他现在生计窘迫,却不接‘黑杵’,单在白会上唱鬼戏。这叫人更加高看一眼!”
老师父愣道:“你怎么会和这人认识?”
张三宝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前日来时我拗不过烟瘾,跑去烟馆吸了两口,这期间认识了他,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老师父听后来不及责备,急叫道:“眼下他在何处?”
张三宝回道:“约莫这个时候他还在烟馆泡着,我这就前去请他!”
“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老师父一咬牙,朝张三宝叫道:“好!三宝。你快去包些银子去请他来救场,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唱完剩下的两天,万万不能再出差错!
“成!”
张三宝点头称是,随后包了银子。拄着拐,由两个小学徒搀着,推门走了。老师父看着张三宝的背影,叹了口气,心中暗忖道:“好端端的如何得罪了鬼魂?”
两个时辰后,张三宝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老师父一瞅不见李青田,当下急问道:“怎么?莫非上门碰了钉子——没请来?”
张三宝摇头说道:“李先生热心热肠子,够仁义。请动了,不过今儿不成。他要明晚才能过来!”
“为嘛?”
“李先生说,唱鬼戏容不得半点马虎不得,要吊嗓唱荒腔。不能唱水词,既然‘鬼物’提了‘过阴山’三个字,他得拟个词儿来吊嗓另外,还需要我们准备一下。”
老师父问道:“准备什么?”
“戏台左右要点三柱朝天香,戏不常罢,香不能断。茶桌脚下还要用铜钱压阵戏台上属鸡牛狗的人都不能登台!”
“好,我们这就准备!”
次日晚。李青田果真来了!
老师父打眼一瞧,李青田身穿一件灰色褂子衫,又高又瘦又干又脆,面黄皮皱,眼睛似一对玻璃球,有眼无珠,亮而无神,十足一副病殃殃的神态。老师父拱手相迎,随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李青田听后点头道:“鬼物爱听戏,我便连夜将这出戏改了改,添了些唱词,保证叫它听后早日投胎,再不敢来戏班作祟!”
“好!”
老师父听了心里开花脸上笑。可随后又泛起犹豫来,道:“今儿戏目都报了出去,眼下临时换戏恐怕不妥!”
李青天回道:“祸来招鬼,急不等人,迟了也是不妥!”
没有半点法子,老师父猛一咬牙朝众人叫道:“还愣着干嘛?听李先生的,马上去布置,下一场登台唱鬼戏!”
一众小徒慌忙布置了戏场,在戏台两侧点了三柱朝天香,香烛足有碗口一般粗。如此一来,惊观众纷纷发愣,不知在搞什么名堂,更有人打趣道:“这是哪一出?是要加戏怎么着?瞧着样子八成是天仙配吧?”
说话间,李青田换了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出将登台。待立定站稳后,李青田嘴唇一动,张口唱道:“人生罢尽情难续,行走酆都过阴山!”
在场观众听后均是呆呆发愣,从没听过这曲目,更不知道源头。当下一片喝彩之声,纷纷叫奇叫好,叫着新鲜!唯独一人,听后‘唰’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铁青着脸,嘴唇不住抖动,哆嗦道:“走走阴?”
“先生,你怎么了?”
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也纷纷站起身来,表情甚为慌张。又见这人眉头一皱,咬着牙恶狠狠地叫道:“去,把戏台给我拆了!”
几位下人相顾一望,跟手打怀里掏出手枪,一跃冲上戏台,高声嚷叫道:“识相的快点给爷停了,否则送你上西天!”
“机会来了!”
与此同时——剧场一个角落里,正有一位年轻的女子,眼眶微红。双手紧紧地攥着一张符纸,目光狠狠地盯着站起的那人,随即一跃而起,扑上前去喝声叫道:“汪。精卫,拿命来!”
第245章 问正道,侠义全书()
乾始开通,以阳通阳,正万物性,生万物情;阳丧灭坤,坤终复生,生而正者,统继天道;乾坤有讯,阴阳来时,阳借阴气,动为一吸,阴借阳气,静为一嘘,阴来阳作,不杂曰纯,不变曰粹,纯粹之精,刚健之正,阴阳相应,大道自成。——摘自无字天书终章。
“老爷子您继续说,后来怎么着了?”
“后来”
此时‘正兴德茶楼’二楼的一处角落挤满了人。当中正坐一位身穿蓝褂子的老叟,面方脸阔,肚鼓耳垂,放佛一肚子杂学,阅历文章要比学士老梆还要多。褂子是一码新的,大襟上没褶,胸前一拍蜈蚣扣也扣得端正,看上去像唱戏说书的一般。
“来,借个过儿!”
老叟咧嘴一笑,刚要开口,却见身前挤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间茶楼的掌柜。掌柜的拎着一壶茶往桌上一撂,随后拱手笑道:“您老讲了这么久,给小店带来了不少人气喜星,和气生财,我敬您老一壶茶,撇了这碗茶沫,来碗‘高叶’给老爷子润润喉!”
“哎呦”
老叟闻到茶香,拱手行了个虚礼儿,呲牙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跟手沏了一碗,一口茶呷下去,美滋滋地砸砸嘴叫道:“这茶好香,可是咱‘正兴德’的名碗?”
掌柜摇头笑道:“这是我打安徽弄来的。一般茶要喝两碗才有味,这茶打热水一冲味儿色儿全出来了。不信,你们就相互瞧瞧。像不像荷花塘里照的那色?湛绿湛绿的,它不单喝着香,三碗过后,再把茶叶倒进嘴里嚼嚼,嫩的像是菠菜心”说话间,众人闪出一空,拉着掌柜入座。掌柜稍作客气两句,也打横就势坐下。随后瞧了瞧这位老叟。急切地问道:“您老继续讲,我也听的来了劲!”
“哈哈哈!”
老叟听后,当下呲牙大笑,笑得脑袋使劲往后仰。喉结在脖子上直跳。随后猛一正脑袋,瞪着眼睛说道:“至此以后,白爷生死不明,世间再无人知其下落。不过,我倒是听说这位‘白世宝’白爷还活着,只不过改了名,择深山去隐居,夜间为人走阴寻鬼,往来于阴阳两界”
“等等!”
众人正听的怔怔发愣。忽听背后有人插话,叫了这么一嘴。
老叟一惊,回头一瞧。眼见身后说话的是个小伙子。当下眉头一皱。只见小伙子张口说道:“前些日子,我还真听人说过这位白爷!”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急问道:“你打哪儿听过?”
这世上的人一旦赶上兴致,谁也拦不住。似乎平时见不到也听不到的邪乎事,都挤着往外冒。茶楼里的人闲来没事,只爱好信儿。都挤头来抢着听。那位老叟更是皱着眉头,追问道:“你说的话当真?”
“不假”
小伙子清了清嗓子。换气说道:“前几天的事儿,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去天津河门外倒货,没想到碰到一桩邪乎事儿你们猜怎么着?河东一村几百口子人在一夜之间全都死在家里了。听邻村的人说是水鬼投胎,五鬼绝命,吓得那一带没人敢在夜里出来,孩子不哭,狗不叫,鸡不上墙,猫不上房,从来没有这么邪乎过”
“有这邪乎事儿?”
众人听后纷纷惊诧。
老叟在旁急问道:“后来呢?”
“后来?”
小伙子挤身进来,把碗啁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更邪乎的还在后头我听说没人敢去殓尸,尸都撂味儿了。可就在这几百口子人死后的七七四十九天夜里,你们猜怎么着?全村的尸体都不见了,连影儿都绝了,更奇怪的是,家家户户的门上都用血画了道‘符咒’,像是引尸用的后来才听人说是白爷‘借尸还魂’把尸都救活了,连夜都走光了!”
话说到这儿,人群里又听一人喊道:“你们可甭拿假话当真!”
小伙子一愣,急叫道:“我可没说假!”
再瞧那人把脸一板,张口说道:“我听你开口闭口说得邪乎,敢情你在这里打趣儿,无非是想蹭一碗茶喝吧?”
小伙子脸色一红,吱吱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那人一笑道:“不瞒着,你刚才说的这事我也知道,不过和你说的却是完全两个样!”
众人听得迷糊,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瞥了小伙子一眼,又瞧了瞧那位老叟,随后咬牙说道:“根本就不是什么水鬼投胎!前些日子小鬼子屠村,河东村的上百口人都是死在小鬼子的手里,个个身上都带着枪眼儿”
“啊!”
众人听后陡然一惊。
掌柜的追问道:“那尸体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这事我最清楚”那人面色突变凝重,慢慢说道:“那夜小鬼子抓了壮丁,从被窝里把我抓了过去,一直押到河东,原来小鬼子是要在城外建工事,打算截河,可没出挖沙,便将那个村子几百口人全杀了。随后叫我们把尸体殓入麻袋里,连夜扛着扔进河里来封河!”
说到这儿,在场的人脸色全变,脑门上的青筋直蹦,眼里射凶光,后槽牙磨得咯咯响,好象五百个老鼠一起磕东西。掌柜的一听这声音,心里发寒,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本来也是气盛胆壮的人,可顶不住‘小鬼子’这三个字,当下咬着牙叫道:“真是造孽啊,几百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更有人骂道:“小鬼子,我造你的祖宗!”
老叟听后,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日。本。人”
就在这时,说话的那人瞧着老叟的表情不对,便问道:“老爷子,你刚才说的‘白爷’这事,该不会也是跟着小伙子一样,也在打趣哄我们的吧?”
“混账!”
老叟一听,面色顿怒,用手在桌上猛一拍,跟手又提起茶壶,拿指头子在壶肚上‘呯呯呯’弹三下。应声忽然‘哗啦哗啦’一阵响,二楼几扇玻璃隔扇全部被吹开,陡然间,一阵寒气扑进来!
呼呼
热的气凉的风,相互一激。在场的众人差不多全响响地打了喷嚏。这几下喷嚏,反倒叫众人清爽了!
“雪?”
“奇了嘿!快瞧,六月飞雪”
众人打窗外一瞧,纷纷傻了眼。只见窗外飘来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又静又雅。与此同时,老叟站起身来,嘴上慢慢说道:“天有冷热,地有寒暖,一气贯通天地;节分气,气连节,节藏刚,气含柔,刚柔相济,气节相接,方能春去秋来,暑消霜降,叶凋冰封,盛极而衰,循环往复,阳气一尽,阴气一展,金寒不熔,木寒不发,水寒不流,火寒不烈,土寒不生此之谓:天地有节,阴阳有道也!”
随后老叟松了松扣,响亮打个饱嗝,又对着窗口舒舒服服地打个喷嚏,拍了拍屁股,转身走下楼去。期间只丢下一句话,道:“阴阳之道,你们怎么会懂?这次变了法儿,只叫你们信!”
掌柜的惊叫道:“老爷子,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不早了,话说到这吧!”老叟转过脸来,只见脸冒灵气,眼冒灵光,活似变了一个人。呲牙朗声大笑道:“你们自管沏一壶茶水,就着我讲的故事,慢慢琢磨细细品吧!要是忽一拍脑门子,自以为悟到什么,可别胡乱说!哈哈哈哈”
众人木头似地呆了半天,只盯着老叟飘忽的背影悠悠消失在茫茫白雪中,这才醒过味儿来,纷纷惊叫道:“这老爷子真乃奇人也!”
“什么奇人,我猜是活佛?”
“二成不像凡人,八成是个神仙!”
“神仙?我看他倒像是个怪人!”
“怪人?”
“”
一个时辰后,那位老叟钻进一座山林中,辗转绕过几片树林,拨开一处荒草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一处孤坟前。再见这位老叟泪光微闪,说道:“师父,我又看你来了!”说罢,抬手在墓碑上一抹——
只见墓碑上刻着七个血红大字,上写道:恩师白世宝之墓!
诗曰:
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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